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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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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经人写什么日记啊。(划掉)

    我是alisa,这是我回老家的第二周,一切安好。不久前我得知自己是意大利裔,所以我的卷发也有了理由。

    周一的课外活动时间,学校受到了袭击,一个猪头喊了我的名字,哪怕很快他就被罗宾打倒,我的心灵仍受到了不可磨灭的冲击。

    天哪,这就是哥谭生物图鉴吗?

    废话这么久,我其实是想说,我有身份了。

    前面说过,我是本地人,但后来被基地带走,有关我的消息基本都消失,除了dna能与几年前遭遇意外的一户人家对上。

    我的父亲,亚利桑德罗,一个高大凶猛的黑发男子,我还算健壮的体格大约是遗传了他。

    至于母系血亲,暂时没有详细消息。

    那天,警察局的大叔把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他怕我冷,怕我哭出来。

    因为我或许本该有个平静的童年。

    哭?没有,因为我不知悲从何来。

    大叔拍拍我的肩膀,笑容掩盖沉重,他动作好熟练。

    许许多多的倒霉受害者,都从他手下走过这一遭吗?

    “你想继续呆在福利院,或是被人收养?”

    “听您的意思,是有人想收养我?”

    “是的,有对夫妇,来自中心城,他们在去年失去了儿子,我向他们说了你的情况。”

    “我想见见他们。”

    艾伦夫妇很紧张,比我紧张。

    我很努力去配合了,真的。但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艾伦先生,以至于我一直盯着他的脸,忘记他讲了什么。

    老师们送走了艾伦夫妇,我不想听唠叨,直接躲进新建的藏书室。

    一天之内,我面对了两个不幸的家庭,而这份不幸,还会继续笼罩在这片土地的上空。

    如果我是个作家,也许该发表一些文章去吐槽去抨击,或者记者,不要命的那种。

    停,让我再想想,究竟在哪儿见过艾伦的脸。

    似乎是一个青年,在我没有变回孩子之前,冷库爆炸案发生后,有个警察在现场,我从对面的蛋糕店里走出来时,他的女友在和他吵架。

    由于他太帅了,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里是中心城吗?我不太确定,因为飞来飞去又不带手机的后果之一就是如此。

    等等,先回到艾伦夫妇吧。

    我想给警察大叔打个电话,再问问关于他们的细节。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换成座机,还是如此。

    也许他只是在工作?

    过了半个小时,我再试一次,又一个小时,我再……

    无人接听。

    我不禁挠头,为我的无能。

    聪明的大脑、矫健的身手以及先进的装备,都太遥远,我拿什么去自保或者保护别人,凭头铁?

    或者靠“呼吁”?

    如果“呼吁成真”能成为超能力,估计哥谭市政的24k纯傻叉们能把牙齿都笑掉。

    呼吁小丑不要犯罪,呼吁□□老实交税,呼吁受害人以和为贵,呼吁gcpd少给尊贵的科波特麻烦加倍。

    哈哈,哈哈,哈哈。

    手机应该是不行了,等到傍晚,我第三次拨打座机。

    “……他在哥谭综合医院,这次过后要调岗,今天刚刚做完手术,你最好明天再去看他。”

    “谢谢你,局长先生。”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一个好消息——好心人艾略特,活着,即将离开哥谭。

    我能安心去睡觉了。

    下半夜,探照灯的强光以及直升机的轰鸣踢飞了我的梦,同舍的女孩子在窃窃私语,我们都没有乱动。

    警笛声传出很远,直到最后一辆离开,我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怪不得哥谭这个词能够成为一个标签。

    恐怕我得习惯这个。

    天亮以后,中午十二点,我抵达了医院。

    ohshit!

    来得早不如……淦,太不巧。

    坏蛋、枪支、一拳一个的病人、炸弹引线、我。

    我大概误入了什么舞台戏。

    “damnit”←这不是我说的。

    电光火石之间,艾略特抱着我跳下了窗户。病房爆炸,怪异的毒气也从破碎的气球中包围了医院。

    我们踉跄着,奔跑着,跌入半壁喷泉后的灌木。

    喷泉的装饰墙很大,地基上卧着白鹿。我发誓再也不吐槽这个附庸风雅的装饰品了,今天它是救世主。

    “他们会追上来吗?”

    “不会的,死神会帮我们拦住。”

    “我有些呼吸不过来……”

    “这是恐惧毒气,可能让人致幻。别怕,都是假的。”他把手遮在我眼前,似乎这样就能阻隔一切。

    他本人在颤抖,渐渐向后倒下,我去扶住他的上半身,却摸到了血和玻璃。

    “?”

    医院就在身后,我抱着他,怆然。

    他不动了。

    我捏住他的颌骨,掰开他的牙齿,防止他被舌头弄窒息。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没有人来。

    住院部的电子屏熄灭了,救护车与铁门较劲,信号灯半死不活地工作——我怀疑是附近的电线被破坏。

    艾略特的拳头紧握,手臂青筋暴起,我赶忙用空着的手去阻止他自残。

    “别吓我啊朋友。”

    期待神兵天降是不可靠的,但我别无办法。

    首先,我没有手机,其次,艾略特也没有。

    蝙蝠侠总是会来。他给艾略特与我注射了解药,紧接着医生展开急救。或许是关心则乱,此时我才相信,艾略特距离冥府还有一段距离。

    “他原本就要调岗了。”我突然说。

    蝙蝠低沉的声音,我第一次听清:“脱离重症监护室后,他可以转院去大都会。”

    “罗宾没和你一道?”

    无人应答。

    我继续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失踪了,你可以来找我。我找人比卫星快。”

    他极为吝啬地吐出几个字:“知道了。”

    担架带走了艾略特。

    还想带走我。

    “noooo!”

    “你需要住院。”

    事实上我已经快好了。

    “我没事。倒是你应该补觉,无偿加班需要更多休息。”

    本周第二天,我又坐到了警局。

    好消息,不用去学校上课,坏的嘛,那就一言难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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