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五只鸭（修！！）
“你说什么不是我想的这样？”
看着慌乱的达达利亚, 中原中也露出了不解的深情。
“呃呃，就是我和乱步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摆摆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达达利亚扭过头想让乱步解释, 这才发现这猫比泥鳅还滑溜, 已经钻进被窝保平安了。
“啊？我想的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中原中也挠头, 只觉得一头雾水。
“就是, 你懂的那种关系了。”
达达利亚以为中也生气了，正在用反问的语气诘问自己。于是, 眼神有些飘忽地解释。
“嗯……”
思索片刻，中原中也终于理解了达达利亚的意思，脸一黑表示无语。
“你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我没有这种想法。”
达达利亚先前都已经说过那种会把自己当作家人的话了, 中原中也怎么也不可能再吃那种莫名其妙的飞醋。
虽然说心里确实有一点不爽就是了。
“那中也你的表情怎么……？”
达达利亚小心地问, 欲要伸手又止住了，像是只在雪地里探头探脑的松鼠。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中原中也脸又黑了些, 几乎能感受到他周身能击穿大气层的高压。
达达利亚有所明悟。
既然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只能是……
尽管依旧有些逃避心理, 达达利亚依旧关心地问道：“中也, 你是从文件里得出什么不好的结论吗？”
“嗯。”
点点头, 中原中也本就痛苦的眼神里, 带上了疲惫与绝望的神色。
紧锁的眉头展现着他内心的不甘。
“该不会……？”
这种反应更令人感到不安，达达利亚开始感觉事情朝着越来越不妙的方向发展。
周身如同窜出来无数触手需要将人捆缚吞噬。
能让中也的表情变成这样，那大概是令他难以想象的恐怖真相。
“究竟是怎么回事？”
达达利亚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自己来看就知道了。”
深深看了达达利亚一眼，中原中也咬牙, 转身回到了杂物间。
“好……”
人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
仅仅犹豫了一瞬, 达达利亚抬脚跟了上去。
身后, 乱步猫猫悄悄从毛毯里探出头来，然后蹑手蹑脚地跟在了两人后面走进杂物间。
桌子上放着厚厚一沓文件，由于刚刚被反复翻动过，显得有些有些杂乱。
达达利亚皱着眉，走上前起文件上的内容。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能让中也脸黑成那样？
看到文件里的内容后，达达利亚沉默了。
跟在后面看到文件内容的江户川乱步也沉默了。
“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叹了口气，中原中也敲敲桌子，吸引两个人的注意力。
达达利亚：“……”
江户川乱步：“……”
两人抬起头，齐齐摇头。
“所以中也，你刚刚翻了半天是在看这个吗？”
达达利亚看向中原中也的目光里很是敬佩，“太不容易了！”
“……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
无视了憨憨的达达利亚，中原中也看向几人之中最聪明的乱步：
“侦探，你不是这里智商最高的吗？有看出什么吗？”
“那个……”
乱步假笑冷汗直冒，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完全看不懂。”
“呵，名侦探。”中原中也嘲讽。
“名侦探不需要理解量子力学！”乱步暴躁了。
没错，正如标题所说，整份文件的内容都是探讨现行物理学大一统理论研究进展上遇到的困难。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作为四大基本作用力之一的「引力」，无法和其它三种基本作用力统一。
而量子力学与广义相对论对于引力的描述也是冲突的。
“我只知道，研究员准备采取人为控制引力的方式，去研究引力的本质……”
乱步有些颓丧地说，“但具体怎么做，完全看不明白。”
“这种事情，我只看标题就明白了。”中原中也有些失望。
江户川乱步突然有种挫败的感觉，今天遭受的挫败感已经超标了。
“那个……名侦探你该不会没上过学吧？”
上下打量着乱步，中原中也冷不丁开口问。
这个侦探看起来年龄很小的样子，而且看样子已经在侦探社工作很多年了。
中原中也有理由怀疑他甚至没读过国中。
“我接受的是优秀的家庭教育！”
遭受的有个教育水平的质疑，江户川乱步愤怒了。
虽然说自从父母离世之后，他就没有接受家庭教育的机会，不得不想办法养活自己了。
而且家庭教育也没教他高数和理论物理之类的，更多是实用性的知识。那时的他更想成为父亲那样优秀的警察，而不是数学家或科学家。
“难道帽子先生，你就上过学？”
乱步不甘示弱地揭中原中也短。
他可是看一眼就知道了，中原中也连书都没读过几本。
之前整天到晚打打杀杀，在加入港口黑手党的一年里才逐渐学习启蒙知识。
但更多的还是有关语言和礼仪方面的学习，而不是数理化。
“没，但我又不是侦探。”
然而中原中也丝毫没有觉得挫败。
他不认为作为黑手党，没上过学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反正中原中也认识的人，除了boss学历比较高，其他人儿时连上学的机会也没有。
“哼。”
乱步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们几个该不会都没上过学吧？这么看……杏子小姐似乎才是我们之间学历最高的。”
“我，我还是上过学的。”
达达利亚弱弱举手，“但是我的学校里不教这个啊。”
“那你们学校教什么？”
中原中也和江户川乱步都很好奇。
他们都知道了达达利亚不是地球人，那外星——或者说异世界教育是怎么样的呢？
“让我回忆一下。”
达达利亚组织语言，简单介绍了他每天学习的内容：
“生存课：如何在荒漠地区获取水源，如何在零下四十度的冰原生存，丛林避免昆虫叮咬。”
“狩猎课：与熊徒手搏斗的技巧，如何在湍急的河水里抓到海中洄游的鱼。”
“生物课：可食用植物动物特征，如何去除有毒生物的毒囊，魔物的弱点和生活习惯。”
“武器课……”
“你们那边真纯朴。”
中原中也感慨。老实说，作为武斗派的他对于这种学校心动了。
“嘛，反正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东西。”达达利亚挠头，“所以这个文件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他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佐藤文的父亲要在信里让佐藤文多读书，尽量读研读博了。
“那这个文件怎么办？”
中原中也问出了关键性问题。
此话一出，三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
“总之，我再研究一下吧。”
最终，还是自诩年龄最大是长辈的乱步站了出来。
好奇心战胜了挫败感。责任加诸于肩头之上，让他斗志昂扬。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看样子这份文件和献祭事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他还不知道献祭成功意味着什么，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名侦探乱步睡意全无：“你们先睡。放心，明早一定会给你们答案。”
“行吧。”
达达利亚和中原中也对视一眼。
确实，这份文件他们就算看再久也没什么用，“咱们就睡医务室了，您加油。”
……
两人并排躺在医务室的小床上，紧闭眼睛。
尽管医务室的床很小，但由于两个人也不过是少年身形，所以完全可以躺的下。
但达达利亚睡不着，今天发生的太多事情在脑海里打转。
先是与提瓦特有关的魔物出现……
然后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献祭。
尽管得到了邪眼，但是奇怪的梦境又告诉他其中另有隐情。
莫名其妙的爆火。
还有最后，颠覆认知的照片，和这份奇怪的文件。
就好像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所以要一股脑地把信息塞给他。
而他就像是个一下子吃太多的孩子，根本消化不良。
真想什么都不考虑，快快乐乐地玩几天啊……能打架变强就最好了。
达达利亚一点也不想动脑子，此时此刻只想躺在床上发呆。
今天唯一算是完成地还算不错的事情，大概就是为杏子搞到了钱吧？
然后，回去之后要查一下之前有谁进过自己的病房。
呼出一口气，达达利亚察觉到身边的人的呼吸也不平静。
“中也，你也睡不着吗？”
达达利亚小声地开口。
“睡不着。”中原中也的声音闷闷的。
“你在想那张照片？”
达达利亚问。
这确实会是中原中也非常在意的事情。
“还好吧……”
看到了过去自己的照片之后，比起迷茫，中原中也更多的还是感到诡异的安心。
尽管是作为试验品的存在，但起码他知道了自己不是妖怪变的，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更在意的，是有关自己异能力的事。”他说。
“重力操控？”
达达利亚回忆起之前中也告诉过自己的，他的异能力的名字。
“或者说……引力操控。”
看完刚刚那个文件，尽管一知半解，中原中也还是意识到自己对于异能的理解或许有些偏差。
“刚才文件的标题是大一统理论吧，中也知道是什么吗？”达达利亚问。
“不太清楚。”中原中也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我只知道是把自然界基本想象都统一起来的理论，但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既然睡不着，我们来找找这方面的教学资料吧？”达达利亚提议，“看了之后也许就能理解了。”
“教学资料，现在？”
把被子盖得更紧了些，中原中也怀疑达达利亚脑子坏了，“可是都这个点了，不会有哪个学校还在上课吧。”
“不会吧，中也连这个都不知道？”
达达利亚一下从床上坐起身，顺便扯掉了被子，看着中原中也神秘一笑。
“别卖关子了。”
无奈，中原中也只得跟着爬了起来。
“当然是网课了！”
连续互联网冲浪十几天的达达利亚，开心地回答。
然后掏出了手机，翻找起来。
网络真的是个好东西，他这段时间能快速适应地球生活，互联网功不可没。
很快，他就找到了解释大一统理论的视频。
「物理学家致力寻找着大一统理论，以最简洁的公式语言描绘这个世界。」
「其中的关键，是如何统一解释宇宙四大基本力：引力，电磁力，强核力和弱核力。」
「目前的研究中，除了引力之外，后面三个力已经在量子力学里，被粒子物理的标准模型统一了。」
「对于引力，量子力学尝试用引力子的概念，解释引力是通过引力子传递的。」
「但现行没有任何方法能够观测到引力子的存在，这只是一个猜测。」
「而相对论则认为引力不是力，而是时间与空间的扭曲。」
「通过相对论理论计算出光经过太阳时产生的弯曲角度与实际相符，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实验验证。」
「所以，目前物理学界的主流观点，是支持相对论对于引力的定义。」
「于是引力与其它三种基本力之间就产生了分歧。」
「距离四大基本力的统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我们能探明引力的本质究竟是什么，这将为大一统理论的建立起到决定性作用。」
“你看得懂吗？”
视频看完了，达达利亚弱弱地问。
“……勉勉强强，我觉得我要去学习一下相对论了。”中原中也苦着一张脸，感觉自己的头发保不住。
“我有种感觉，如果更多地了解引力的本质是什么，也许我能变得更强。”
至少更容易掌握自己的异能力一些。
“为啥？”
“如果相对论是对的，引力的本质是时空的扭曲，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也许我能操控时间与空间？”中原中也思索着说道。
“对啊。”
一拍手掌，达达利亚醍醐灌顶，“说起来，我们一直都只是使用自己的能力，却从来没想过这些能力的原理是什么。”
元素力和异能力从何而来？
这些能力的本质是什么，能操纵的最小精度是多少？
如果弄清楚这些问题，也许可以针对性地指定训练计划。
“刚刚那个视频里提到了电磁力。”
达达利亚联系自身思考，“我可以使用雷元素力，感觉这和电磁力有些关联，可能也有进一步开发的潜力？”
“比如说超电磁炮！”
听到这里，中原中也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