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目中无鬼
春野樱跟着鬼杀队的人来到了新的地点, 传闻这里最近有小孩子经常失踪丢失，甚至偶尔会出现面目全非的孩童尸体。
目前已知失踪人数为四人，倒也不是什么难度很大的任务。
春野樱跟着的人叫小松田, 他在鬼杀队已经待了三年了, 算得上是有实力有资历还有经验的人。
一路上他都在滔滔不绝的跟春野樱表示有自己在不用怕！顺路还送了一串糖葫芦给他。
“放轻松！你想啊，杀一个鬼就能相当于能救数十个人！直到现在的锻炼都不会骗人的！”
是一个很懂得照顾人，心态也非常积极的人。
村子里气压很低, 隐约还有一点哭声传来, 孩童是人类最看重的一部分，这两天一下子失踪了联系着未来的孩子让整个村庄都开始警备起来。
春野樱和小松田没能顺利进入便被村里的人赶出来了，两个人隐匿在村子的不远处把守。
“这个样子了, 要是鬼出来再吃小孩子也得跟村子里的大人们打一架吧？”
小松田摸着下巴思考：“不知道鬼会从哪里出现, 我们要把伤亡降到最低灭鬼！大家一个都不能死。”
春野樱咬着糖葫芦点点头：“嗯！还要活捉鬼！”
小松田：“对！等等……你说什么？活捉？”
“对。”
“不要太勉强自己。”
“不行的话就原地砍了！”
傍晚黄昏的时候, 春野樱开始往小松田身上套临时编好的树叶帽子和衣服。
“我们混进去, 太远了不能第一时间赶到。”
“不错！你还会这个啊！”
鬼是从梯田里突然冒出来的, 村民们的大喊声响起来的时候两个人从屋顶上跳下来帮忙。
小松田原本是想自己灭鬼, 让春野樱暂时负责将村民们疏散的, 不过这个新人太快了，眨眼的功夫就把鬼一拳打飞回梯田之中。
小松田扶起惊魂未定的村民安慰了一句, 让他们撤退。
另一边春野樱已经跟鬼打起来了，不对, 准确的说，应该是把鬼活捉了。
小松田：……没人跟我说这个新人这么牛逼啊？如果是像霞柱那么强大有天赋的人倒是提前说啊！
有几个村民还是不放心，拿着斧头菜刀在小松田一边看着，他们盯着梯田上的一人一鬼。
不知发生了什么, 鬼突然像是自爆了一样, 凄惨的声音在田间回响, 血肉四溅。
春野樱紧急后退，身上还是残留了一点血污——好在他还穿着临时的树叶衣服，脱掉就没事了。
看到鬼死去之后，众人便欢呼起来，接着纷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春野真厉害啊！顺利解决了！”
春野樱脱掉身上沾了血迹的树叶衣服，有些可惜的摇摇头。
“虽然确实是死了，但是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
“嗯，是鬼王控制把他给自爆了，他们之间应该存在了什么新的束缚。”
“……那个鬼王？”
“因为我想通过他手下的鬼对他进行攻击，为了不让自己受伤，他就把手下给自爆了。”
小松田：……我不是很理解，但是这时候只要喊牛逼就可以了吧？
两个人在热情的村民邀请下留了一夜之后才回去。柱合训练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而春野樱莫名其妙的爱上了自拍。
美名其曰：“要拍下来给惠看，看完他就会更热情了！”
“我的美貌果然还是很不错的！”
话一说完，下一秒就遭到了我妻善逸的强烈鄙视——但是他作为目前队伍里唯一一个雷呼，还是要被春野樱哄吓着给他的手机充电。
太委屈了。
善逸委屈，但是只能大吼叫嚣。
春野樱本想安慰一下这个经常帮忙充电的人，但是选错了方法——专门陪他训练，让善逸一边训练一边哭得更厉害了。
春野樱经历了自爆鬼之后，鬼杀队几乎没什么祓除鬼的任务了。
某一日，春野樱正在跟宇髄天元对打的时候，我妻善逸自己找了上来。
“春野，帮我训练。”
春野樱当时看了看天，指了指夕阳，问宇髄天元。
“宇髄先生，那边是东方吗？”
“那边是西边啊白痴！有点常识好不好！太阳东升西落你不知道吗？！”
春野樱转头看着异常沉默的我妻善逸：“……来，我让你感受一下魔鬼训练的酸爽！”
那之后又是一日，鎹鸦送来了今天没有灭鬼任务的消息。
产屋敷耀哉坐在庭院中记录着这段时间的人员伤亡，普通人依然在被鬼杀害，但是数量减少了，而鬼杀队的队员……一个也没有少了。
他看着本子上的数字“0”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天音，在记录春野家事情的册子上，写上这件事吧。”
“好的，主公大人。”
在黑夜下肆意嚣张的食人鬼，如今却连在黑夜之中也变得开始瑟缩胆小了，他们的永生简直毫无意义。
即使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鬼的消息，但是因为怕被春野樱找上门，他们都不会在同一处滞留。
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形态丑陋狼狈。
产屋敷耀哉站起来，伸出手，鎹鸦飞到他的手上。
“通知大家，开始准备进行灭鬼任务，明天把我的宅邸位置的密码解开两位，让鬼舞辻无惨找我的位置。”
鎹鸦低叫了一声，朝着天空的方向飞去。
产屋敷耀哉看着湛蓝的天，转头望向跪坐在一边的产屋敷天音。
“天音，如果能把握住，我自然是想一直看着这片湛蓝，看着你们，看着孩子的未来。”
“但是，我最想做到的还是……辉利哉和未来的孩子们都不用再经历我和先辈们都曾受过的诅咒。”
“……春野樱？”
空气安静了一下，产屋敷耀哉半天才说：“他从宇髄那边听到消息发现我隐瞒了事情。”
“他不会走。鬼舞辻无惨来的时候，他会在。”
*
鬼舞辻无惨来的很快，产屋敷耀哉把宅邸的位置放出去之后他第二天就来了。
屋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打心底里瞧不起的产屋敷一族，而另一个则是他所痛恨着的春野樱。
“春野”这个姓氏对鬼舞辻无惨来说也并不陌生，在这近千年之间他也听说过好几次，曾有上弦遇到之后还跑来跟他说把春野X也变成鬼就好了，而最严重的一次便是春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带着人直接找到了他的所在位置。
从那之后，对春野这个姓氏，鬼舞辻无惨一样厌恶至极。
但至始至终，也不过是个在岁月长河之中逝去的姓氏。而如今……要是有鬼遇到他，相应留着相同血液的自己会开始变得痛苦。
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衰老。
产屋敷耀哉和春野樱正在下棋，他的突然到来没让两人有丝毫的慌乱。
一头黑发的产屋敷耀哉转头看向他，带着些无法言说的语气念着他的名字。
“鬼舞辻无惨……”
原本算是冷凝、千钧一发的一幕，春野樱却在这时候把一颗白棋拿了起来。
“主公大人！这步不算！说好了让我三次的！”
产屋敷耀哉转头笑了一下：“可以。”
鬼舞辻无惨微眯眼俯视着樱发的少年，低沉杀意的气压在房间之中传来，可对这两人依旧没什么用。
春野樱穿着一身忍者服，腰上系着一把日轮刀，此时正皱着眉看产屋敷耀哉的棋局，他一手拿着黑棋，一手托着下巴看都没看鬼舞辻无惨一眼。
真是……目中无鬼。
指甲嵌入皮肉之中，鬼舞辻无惨的目光如针刺一半投在春野樱身上。
春野樱：并不care。
“樱今天是特意来护我周全的，”产屋敷耀哉坦白，“在这之前，这长达近千年的杀戮，我们之间还是有些话要说的吧。”
产屋敷耀哉在跟鬼舞辻无惨聊着两者之间近千年的联系与诅咒的时候，站在门口看起来妖异健康的鬼王都未曾动一下眼皮。
他杀了那么多人，吃了那么多人，过去那么长的时间，别说诅咒了，连报应都没有出现过。
“有的吧。”产屋敷耀哉看着他，语气确定，“从我这代开始，你最近应该遭受到报应了吧。”
“因为天道好轮回，你做了那么多恶，报应一直在产屋敷一族身上蔓延，如今，我们一族不会再代你遭受这种恶报了。”
“长生与天道不会再站在你这边了，鬼舞辻无惨。”
“你说的废话可真多啊，既然不能作为工具替我遭受所谓的报应，那就赶紧去死吧——”
鬼王的身上长出如荆棘一般的利刃刺向产屋敷耀哉，荆棘在接触到耀哉之前差点被春野樱抓住。
鬼舞辻无惨自己收了荆棘，没让春野樱碰到荆棘。
很不祥的感觉，这种从内而外无所畏惧的姿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野樱手中还拿着黑棋，棋子打向鬼舞辻无惨，被他歪头躲过。
劲风吹过耳边，石子将外面的庭院砸出大坑和巨大轰鸣响声，鬼舞辻无惨盯着春野樱，抬手摸了摸半边脸，流血了——就在刚刚躲过的攻击时。
春野樱对他笑起来。
“我别的不怎么会，倒是很会祓除鬼灵之类的东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