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听到盛辞的话后，孟京棠强压下心里的怒火，拳头攥得更紧，指甲在指内侧掐出青白，攥紧的拳头甚至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她抿紧唇线，目光紧紧盯着屏幕，眼睛眨都不眨，生怕漏看一秒。
眼看着盛辞指尖落下，点开语音，并且点开扩音。
孟京棠在心里冷笑一声，行，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打算怎么你侬我侬，好哥哥好妹妹。
要是盛辞真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生腻腻歪歪，她就算是绝顶好的脾气，也要忍不住把他怒骂一顿了。
他这狗男人到底是什么骚操作啊，有喜欢的人还对她这么好，这是要搞暧/昧还是要养鱼啊！
渣男！渣男渣男！
还没在心里怒骂完，带着痞笑的一道男生从手机的扩音器里传来，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电流声。
钻进她耳中，轰然炸开。
孟京棠愣在原地，错愕地抬眸去看盛辞，瞳孔里盛满了难以置信，一脸“你在闹啥子呢？”的表情。
盛辞也掀起眼皮，淡定地看过去，对上她疑惑地眸子，他嘴角一点点勾起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球，结打得五花八门，十分精彩。
先前的所有猜测预演都被一杆子打得稀烂，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在耳边一下一下地扩大，带着空旷境地里的回音，咚咚咚震得她有些晕。
愣了好久，孟京棠才不可置信地问，语调猛地升高，“这是……殷乐？那个小乔？”
盛辞嘴角抬着笑意，扬着眉点头。
紧接着，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也听到了孟京棠疑问的话，笑嘻嘻地回话，“叫我呢？我是殷乐，你是跟盛哥一起隔离的女孩吧？初次见面，多多关照啊！”
“……”话好密。
这人也太社牛了吧。
孟京棠干笑了好几声，手指缓缓攥紧裤边，嗓音泛干地应了声，“你、你好。”
盛辞倾过身子，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了？还是你觉得殷乐……不是男的？”
她绷紧小脸，连忙摇头，死不承认，“哪有？我可什么都没说！”
殷乐也在那边嗷嗷叫着自证，“我可千真万确是个男的啊，妈妈的好大儿！纯爷们！！！”
“……？”爷们？他确定？
不过孟京棠也不好意思质疑，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捂住耳朵挡住眼睛谁也不搭理，幸好她没有开口直接问盛辞叫他哥哥的是哪个好妹妹！
这简直比在群里被物业公开艾特，还要社死！
孟京棠被盛辞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像是长了毛似的，哪哪儿都觉得刺挠，她抬起胳膊肘碰了碰他，清咳一声催促，“你快打游戏啊，他不是让你给他报仇呢吗！”
她其实在心里焦急嘟囔，你快打游戏吧，别再看我了，再看我就要羞愧地原地爆炸了！给我点时间让我自我消化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盛辞目光落在她逐渐张红成小番茄的脸颊，看着她紧张地乱扑的睫毛，嘴角不自觉勾着弧度，确认她这是害羞，不是闹脾气后，他才终于松全了气。
他点头，“好，听你的。”
孟京棠腮颊红晕更胜，咬了下唇，静了几秒才又低又柔地“哦”了一声。
剩下这半局游戏看得她是煎熬难耐，对于盛辞十分出挑的技能也没看到心里多少，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中心话题就是她把一个男人当成了爱撒娇的绿茶好妹妹。
妈呀……好尴尬。
于是游戏一结束，她就跟屁股着火似的猛地站起来，急匆匆扔下一句要回房间就疾步溜走。
盛辞嘴角浅挂着笑意，对着手机那边的人说，“谢了。”
殷乐“啧啧”两声，“我说你这小前女友这还真把我当一妹子了啊。”
之前听盛辞说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是是开玩笑，就是单纯拿他开涮，没想到今个儿一看她的反应，还真把他当妹子了！
盛辞往后一靠，想到孟京棠之前的反应，不由得轻笑出声，“嗯，把你当妹子了。”
“你！”殷乐刚要爆炸，“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辞的话堵住，他凉凉淡淡说：“有几个大老爷们喊别人哥哥？”
“……靠，我不就是叫了你一声盛哥哥吗，这咋了？”
殷乐一拍大腿，“不行！等你俩和好了，我请你俩吃饭，我必须要让你未来女朋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纯爷们！”
盛辞语气一冷，“看看你是不是纯爷们？”
“昂！”
“你打算怎么看？”
“这还能怎么看？当然是显摆显摆我的胸肌腹肌大腿肌啊！”殷乐口无遮拦地得瑟，完全没注意那边的人语气有什么不对劲。
盛辞冷笑一声，声线沉下来，“哦，你秀一个试试。”
语气瞧不出多反常，但殷乐就是品出来几分威胁的气息。
“……”殷乐立马尬住，操，完犊子，他立马找补，讨好地笑，“哈哈哈误会误会！兄弟妻不可欺，道理我懂！我就是口嗨得瑟得瑟哈哈哈哈哈。”
盛辞冷嗤一声，“挂了。”
殷乐：“……”
利用完就扔，真冷漠。
落荒而逃回到房间，孟京棠锁好搭扣，后背紧紧贴着门板上，小口小口地呼吸，几秒后她原地跺了几下脚，手紧紧捂着脸颊，垂下脖颈呜咽一声。
她小跑两步，扑过去趴在床尾的软榻上，脸颊埋在毛茸茸的抱枕里，使劲地蹭悠几下。
细白的小腿也垂榻边，没什么规律地晃着。
“唔……好丢人啊……”她低弱的声音带着几分闷，含着更多地羞。
之前小郑加别人微信，看也不看性别，就凭人家的名字，上来就喊姐妹，结果对方是个兄弟，她知道时笑得不行，还嘲笑小郑怎么能把男生错当成了女生！
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终于相信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不仅发生了，她还去吃一个男生的醋。
合法，但有病！
于是孟京棠给郑姝音打电话过去，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收获了小郑狂笑到打鸣三分钟。
郑姝音擦擦眼角溢出来的眼泪，笑到大喘气地说：“哈哈哈让你之前笑话我，怎么样现在轮到你身上了吧哈哈哈哈哈。”
孟京棠单手捂住脸颊，掌心之下火烫一片，低唔一声，“哎呀，你别说了……我现在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了。”
想起盛辞的反应，她嘴角往下压得更厉害，“而且我觉得盛辞好像猜到了……”
“嗯？啥意思啊，你是说盛辞知道你吃殷乐的醋？”
“……那倒也不是，但是他好像猜到我把殷乐当女生了。”她生无可恋地低喃。
“害，那有啥的，知道就知道呗，殷乐这名字你当成女生也算……正常吧？”
孟京棠长叹气，手托腮，目光呆滞落在被子上的褶皱，“哎，我终于体会到你喊人姐妹，却被人说你可以喊我一声兄弟时的社死了。”
郑姝音贴心比惨，“那我还是比你惨的，毕竟我喊的那位兄弟，我并不熟，还是我未来的同事，害得我每次见到他都异常心虚。”
她终于嘴角放松，轻笑一声，“哦……好像是。”
郑姝音翻白眼，“……我安慰你，你还在这里得瑟？”
“我跪下！”
“免礼吧！”郑姝音接着嘻嘻笑，勾着声线打趣，“这下你放心了吧，这么看下来盛辞还是挺守男德的嘛。”
“之前听你那么说，我差点就要觉得自己看走眼，都要后悔催你，说让你跟盛辞复合了，好在他目前看来还是挺靠谱的哈哈。”
听郑姝音这么说着，孟京棠的嘴角不由自主就往上翘，越勾越高，比窗外莹润透亮的月光还要清雅好看。
她垂下长睫，卷翘睫毛跳跃着光亮，脸颊染着浅淡的粉色。
“这倒也是哈。”
郑姝音“啧啧”两声，“你看看，你看看，这就开始了，这少女娇羞的声音呀。”
孟京棠并起伸直的小腿晃动了两下，圆白的脚趾蜷缩了几下，又含羞草似的缓缓松开。
她声音低低柔柔，“哪有啊……”
嘴上说着没有，但其实心里却化开糖块似的，冒着丝丝缕缕的甜。
“小棠，这下你总该有要跟他复合的想法了吧。”
孟京棠翘起唇角，睫毛轻扑两下，声音很柔，带着几分情窦初开的青涩，“嗯……有了。”
郑姝音一拍巴掌，叫好，“可可可！复合饭我可等着吃了哈。”
她嘴角抿地更弯，很小声地“哦”了下。
默认了。
第二天，孟京棠特意起了个大早，这还是头一会儿天没亮明白她就已经起床了，窗外传来叽叽喳喳，忽大忽小的鸟鸣。
她抻了抻腰，在心里默默夸奖自己一番，可真是勤劳。
换上衣服后，她飞速洗漱完，打开房门探头探脑看了看。
房间里静悄悄，完全不想有人起来的迹象。
孟京棠松开门把手，挺直腰背，颇有几分大使巡视的架势，总算有一天她比盛辞起得早了。
她得得瑟瑟朝厨房走去，打算学着做一顿早饭补偿他。
因为殷乐的乌龙事件，这段时间孟京棠几乎没给盛辞好脸色看，可以说是毫无缘由的无理取闹，现在真相大白，她很心虚，也很愧疚。
谁知她刚走到厨房门口，还没踏进去，这细细打算的想法就轰然碎裂。
盛辞居然已经起床了！
他端着个小碗转过身看着她，眼神里有几分惊讶，接着勾了下唇，“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想补偿你来着！结果都被你自己毁了！
孟京棠干笑两声，双手背在伸手，手指互相交缠着捏来捏去，“呃……就是睡得早，所、所以就起来了。”
她两三步冲过去，拿过他手里的小瓷碗，“我帮你吧！”
盛辞挑眉，目光落在她身上，“帮我？”
她点头。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不知道，”她抬眸看着他，带着几分理直气壮，“那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盛辞对上她茶色的瞳仁，静静对视几秒，颇有几分参透的弯了下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用，我来做就行了，你去等着吧。”
“可是……”孟京棠有些急，却被他拍了下脑袋，整个人僵在原地。
脸颊缓缓布满红晕，连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羞涩。
盛辞嘴角抬起弧度，朝外面扬起下巴，“你去等着，碗筷你来刷，也算你道歉了。”
“哦。”
孟京棠完全没回味过话里的意思，有些懵地点头，很听话地转身朝外走，看在盛辞眼里，她整个人看起来乖乖萌萌，有点像只毛茸茸的阿拉斯加。
盛辞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手指揉了下眉毛，嘴角笑意渐深。
就算不开外挂，她的心思也实在太好猜。
孟京棠慢吞吞挪到沙发前坐下，她懵住的表情倒映前面的电视上，唇瓣微微张开，目光还有些许的呆滞。
胸腔里的那颗心好不争气地跳，跌宕起伏。
指尖压进指腹部，一下一下，留下层层叠叠的月牙痕。
等她脸颊耳朵的温度逐渐降下来，缠绕成麻团的脑子才逐渐理清思绪。
半晌过后，孟京棠才回过神，她猛地挺直腰背，忽地转过头看向厨房那边，看着高挺的身影，她愤愤地鼓了鼓腮帮。
他刚刚说什么来了？
洗完饭她负责刷碗筷，就当她是道歉了？
一个摸头杀就让她头昏脑胀，摸不着北，就这么傻傻呆呆成了愿者上钩的鱼，竟然还当着他面“哦”了一声。
此刻孟京棠觉得盛辞就是故意的，他根本早就猜到她最近行为异常的原因，竟然连今早晨做贼心虚起来做早饭的原因都猜到了。
……气死了。
她攥紧拳头，往沙发坐垫上一锤，声响闷住，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效果似的，半口气也没出去。
她长舒一口气，在心里自我安慰。
算了算了，你现在理亏，平白误会人家，给人家摆脸色，人家都没打击报复，就只是猜透你在想什么有什么关系啦！
反正他不主动提她误会的事，她死都不自曝。
你不说，我不说，我们还是好朋友。
孟京棠没什么别的本事，自我催眠的本事无敌，没几分钟就把自己彻底说服了。
“吃饭了。”
孟京棠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来了。”
说完她趿拉上拖鞋，三跑两跳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闻着香味四溢的早饭，肚子很配合地咕噜咕噜叫嚣起来。
她拿筷子夹起一块葱花鸡蛋饼，咬进嘴巴里，鼓着粉腮嚼几口，好奇问，“家里的东西还够吃吗？”
盛辞盛了碗稀饭，闻言抬眸看她，“你是说你还是妹妹？”
“啊？”孟京棠莫名其妙看他，皱了下鼻子，“当然是我啊。”
她嫌弃的小表情明晃晃就是说，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当然是在问我啊，怎么可能是在问妹妹啊。
再说了，他之前在物业群换了一大袋猫粮，还有一袋猫砂，它怎么可能不够吃！
盛辞扬了下眉，煞有其事说：“那可能是……”
“什么？”她有些紧张，看他的表情，还有这迟缓的语气，颇有几分如临大敌，就要弹尽粮绝的预感。
他低笑一声，“可能是……够的。”
“……”没事大喘气什么！
孟京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点硬邦邦地“哦”了声，“那就好。”
盛辞一边喝着粥，一边说，“你没事就拿个瓶子，扎上洞，去阳台给小葱和豆芽浇点水。”
她猛地抬起眼皮，瞳仁闪着惊喜的光，语调都高高上扬，“你种菜了？？？”
他点头。
“哇！”孟京棠一脸倾佩地看着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像小狗看见狗骨头似的冒光，“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怎么都不知道哇，你什么时候种的？”
盛辞抬眸看她一眼，那眼神很耐人寻味，就像在说在你生气误会冷战的时候。
“……”
孟京棠有些心虚地缩缩脖子，夹了块鸡蛋饼塞在嘴里，含含糊糊说：“管他什么时候呢，能种菜成功就、就已经很厉害了！”
盛辞嘴角浅浅一勾，看着她现在重新恢复精神气的样子，心里那口气终于全松开了。
前阵子看着她闷闷不可，看见他跟看见仇人似的，他真是有些束手无策。
幸好，误会及时解开。
吃完早饭，孟京棠火速刷碗碗筷，放进消毒柜里，一键消毒。
收拾完她就急匆匆跑到阳台去看盛辞种的菜。
阳台很大很宽敞，四面是通透的落地全窗，百叶遮光帘被拉起来，金灿灿的阳光全须全尾地落进来。
靠墙的那边，盛辞弄了个小木架，紧紧贴着墙角，三层上面整整齐齐摆着几个长方形盒子。
绿绿油油的小苗在里面安逸地生长，金黄的阳光落在绿芽上，绿色里闪着碎金，看着就生机勃勃。
孟京棠惊喜地看着它们，简直目不暇接，都有些看不过来了。
她三两步小跑过去，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凑很近去瞧。
她小时候没在农村生活过，城市里也很少能见到农田或者菜园，林岚更是没精力也没这情趣在家里种菜，这还是孟京棠第一次见简易的“小菜园”，像是出入大观园的小姥姥，很没见识。
探出指尖，在小葱的芽尖上碰了下，她眉眼弯弯，嘴角笑意更浓。
“真可爱。”
饱足心意后，孟京棠也没忘盛辞交待给她的任务。
小园丁上线。
她从阳台的巨大纸箱里翻出一个矿泉水瓶，又跑去客厅电视机柜下拿出工具箱，拿着一个螺丝刀在瓶身上戳了几个孔。
装满水后，她小心翼翼地倒拿着瓶口，直到来到小菜盒前才小心翼翼地倒过来。
水淅淅沥沥地从瓶身淋下去，倒真像公园里“呲呲呲”打着转儿喷水的摇臂喷头，但还有细细的水雾冒出来。
虽然现在不能出门，但孟京棠这日子过得也不算无聊。
有人跟她拌嘴，群里可以吃瓜，现在还上线小园丁，倒是非常充实。
不仅如此。
物业群里还传来了好消息。
檀云公馆物业群：【所有人】
檀云公馆物业群：【家人们！好消息来临！接通知，自明日起静默期结束，外卖和快递会陆续开放，新政策我们也会及时公示。同时街道这边也出通知，接下来七天不出阳性，每家每户都可以申请“外出证”。】
檀云公馆物业群：【新一轮的物资也会即将到了，物业这边会每家每户发放，大家目前还是要遵守足不出户政策，关键时期，我们携手度过！谢谢大家】
一看到物业新发的消息，群里瞬间炸开了锅，群魔乱舞似的庆祝。
还有人喊着要打开窗户，对着天空开香槟，热烈庆祝防疫取得巨大胜利。
不过这一想法被拦腰斩断。
檀云公馆物业群：【咳咳，这位住户还是不要了，保洁阿姨清扫比较困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心疼保洁阿姨。】
【哈哈哈笑喷了。】
孟京棠这满屏的哈哈哈也噗嗤笑出声，大家都太可爱了。
没再继续往下刷，她拿着手机小跑到书房门口，生怕盛辞在忙，还是有礼貌地先敲了敲门。
她拧开门，探进脑袋，“你看群了吗？静默要接触啦！”
盛辞对上她浅笑的瞳仁，嘴角也抬起笑，“你现在说了，我知道了。”
“那我们晚上吃点好吃的，庆祝庆祝？”
他没意见，站起身走过去，“想吃什么？”
孟京棠收握着门把手把门拉开，思索了几下，“嗯……其实我觉得我现在一点都不挑食，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吃不到香辣炸鸡翅，她确实是觉得吃什么都好吃。
盛辞轻笑，故意逗她，“你说得像我克扣你口粮了。”
其实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非常想吃炸鸡……还必须是开封菜或者金拱门家的炸鸡，其他的她都没有那么想吃。
这种平时她可能不会考虑在内的高热量又非常不健康的食物，此刻却馋得她心痒痒。
但这确实是有点做梦了。
她摇摇头，殷勤一笑，边找补边夸，“哪有哪有，我的意思是你做饭水平一绝，我完全没有挑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