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能杀死自己的只有自己

    当天晚上落叶回去以后并未休息，而是就坐在床上入了定，修炼起来了，第二日辰时，落叶站在院子中间的石头上面，享受着晨间的气息，很干净的气息。

    晨风微微吹过，吹起落叶的衣角与头发。

    肖墨燕打开门走了出来，他也是一样的，整宿未眠，眼下一片乌青，有些精神不振。

    师父走后，不发现还好，知道师父看过他光着的样子，他就整个人都睡不着了，怎么睡都睡不着，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句话，师父看到了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就……就……

    落叶听见房门的声音，转过身看着出来的肖墨燕，看上去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昨日没睡好？

    这样怎么修炼？

    落叶挥手，一股灵力打入肖墨燕的体内，原来的疲倦一扫而空。

    “师、师父，我们怎么修炼？”

    落叶拿着一把木剑扔到肖墨燕手上，肖墨燕接着剑，脑子一片疑问。

    没等肖墨燕问出声，落叶便下了地，走到院子中央：“万物皆灵，听吾号令。”落叶捏了个决，手中荧绿色的光球落入地面，下一面，一刻粗壮的树就从地上长出，只一息，便粗壮到需三人手拉手才能将其环抱。

    “你用我给你的木剑将这棵树砍倒。”

    “？？？”肖墨燕：拿木剑砍树……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切实际？

    心里是那么想的，但是人还是比较实诚，拿着木剑一下一下的砍了起来。

    落叶就坐在石头上打坐，监督着他。

    第一天，大树连皮都没掉，倒是肖墨燕的手磨出了许多血泡，手都麻了，晚上落叶帮他上药和疏通经脉。

    第二天，大树掉了一点点皮，肖墨燕的手里依旧有很多新的血泡，晚上落叶又帮他上药和疏通经脉。

    第三天，大树最外层的皮被砍掉了，为此，肖墨燕手里的木剑也断了一根，落叶又给他续上了一根新的，并告诉肖墨燕可以适当地调息自己体内的灵气，这样挥出来的剑带着丝丝剑气。

    ……半个月后……

    顺着肖墨燕的喊声，最后一下，大树被砍掉了。

    砍树结束以后，落叶就扔给了肖墨燕一把锄头，没错，就是一把锄头。

    “师父，我们要种地？”肖墨燕看着手里的锄头有些疑惑。

    “不种地，比种地好玩，就像你砍树的那个样子，适当地注入灵力，挖个两千台阶出来。”

    “台阶？两千？”肖墨燕看着落叶清冷的脸，原来在师父眼里，这个叫好玩……

    “嗯，从山上到山下的，我会监督你。”

    落叶一个飞身到了一棵树上躺着。

    “……”肖墨燕拿着锄头默默的挖着。

    经过了上次的砍树，他的体力的到来了很大的提高，力气也是，然后再经历这次的挖楼梯，已经不是一般的质的飞跃了。

    半月以后，肖墨燕挖到了山底下最后一个台阶了，这半月以来每天都在上山下山的来回跑，第一天可以挖十几层台阶，第二天就能挖双倍。

    “师父，我挖完了。”

    落叶身形一动，从树上落了下来，缓缓地落在阶梯上。

    这一个多月的训练，落叶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随随便便让一个人去做这样的事情，有几个能坚持的？肖墨燕他还真就没有“消极怠工”过，也没有放弃，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嗯，我们比试一下，看谁先到山顶，如果你先到的话，明日我就带你下山历练。”

    “真的吗？师父。”肖墨燕眼里闪过光芒，但是很快就黯淡下来：“我怎么可能比得过师父。”

    “尚未尝试的事情不准这么快就下定义。”

    肖墨燕怔怔的盯着落叶，思绪又回到一年前他被落叶捡到的那天。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地上都上黄沙。

    肖墨燕躺在黄沙堆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里沾满了的沙子，因为许久没有进食，身上并没有几两肉，或许用皮包骨来形容更为合适，十四岁的他生气微弱的躺在沙堆上，此时的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嘴里呜呜咽咽的发出零碎的字。

    “救、救救我……救命、我、不想、死……”

    如同上次一般，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是那一抹白衣，也就是落叶，落叶只是动动手，往他的身体里输入灵力，让他感觉像是在棉花上面躺着似的，轻飘飘的。

    他以为一切都是在做梦，他以为他看见的是神仙，是仙女。

    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但是实际告诉他没有，因为他听到了。

    “没有任何人能杀死你，除非你自己不想活。”

    清冷的声音穿透着他的灵魂，他想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