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码头搬运工
万里无云，这是一个宁静的早晨，在海滨城市-佩埃卢瓦（prairievent）晴朗的天空下，罗恩独自一人紧挨缆桩半躺着。
“今天我似乎是来早了。”
罗恩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罗恩，罗恩”
罗恩醒过来，揉揉双眼，“谁啊？”
“你这小子怎么躺这里睡了。”
“啊，安西奇老板。”看到老板来了，罗恩马上站起来。
老板漫不经心地瞄了罗恩一眼，然后指着仓库说道:“等会东方的船队就会来提货，到时你和工人们就把仓库里的那堆货物搬上船吧。”
“是的，老板。”罗恩点点头。
老板接着说:“早几天你跟我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要辞工了？”
“嗯是的。”
“唉，这年头怎么招来的工人都做不长。”安西奇老板摸摸自己的秃头，无奈地说道:“算了，我批准你的辞工要求，但今天你还是我的员工，仍要为我卖力工作啊。”
“这当然。”
说完，老板便离开了。
罗恩坐回缆桩上，吹着海风，享受着工作前的宁静。原先的旅行计划是直接租马车前往格图诗的，但怎料钱不够，柳美斯谷特帝国的物价水平真是高得吓人，只好留在佩埃卢瓦打工赚点路费。
“bonjour（早晨），罗恩。”
罗恩站起来回头一看，只见同事们都来了。
“bonjour，米歇尔，你们都来了。”
“还是你最称职，每天都来得这么早。” 人群中一名长得特健颉的人笑着说道。
“哈哈，我住得近呀。”
“喂，你们都到齐了吗？”安西奇老板见工人们都聚集在码头，便边走过来，边大声喊着。
“老板，早。” 米歇尔和工人们齐声向安西奇问好。
“老板，今天我们有什么任务啊？”米歇尔问到。
“米歇尔，你总是最积极的。”安西奇望望米歇尔，又望望其他工人，继续说道:“等下会有一支来自东方的船队来提货，就是前几天我们运到6号和8号仓的那批货，你们现在就去把货给搬到装货点吧。”
“好。”工人们接到老板吩咐后，便分别走向6号仓和8号仓搬货。
罗恩、米歇尔前往6号仓把货搬出。
搬运途中，米歇尔发现裹布有点松脱，便把绳子结重新绑紧，但货物外露的铁壳外层引起了米歇尔的注意。
在好奇心驱使下，米歇尔悄悄揭起包裹着货物的裹布，看后大吃一惊，连忙小声呼唤罗恩:“罗恩，罗恩。”
“怎么了？”罗恩望向米歇尔
“你看，这好像是军火”
“什么？”罗恩顺着米歇尔的手看到了一小部份外露金属物。
“是喔，这好像是管炮的炮膛组件。”罗恩观察后惊呀地小声说道。
“管炮？”
“是的，我曾在军中混过一段日子，有研究过火药武器，我敢肯定这是管炮组件。”
米歇尔思考着，并推敲到:“看来这是皇室与东方的生意。”
“唉，不要考究了，把它们搬出去吧。”罗恩的话打断了米歇尔的思考。
“是喔，闲事莫理。”
“快把裹布包好，别让其他工人看到了。”
经过一翻努力后，所有货物终被搬到码头岸边。骤看望去，货物已占满整个码头。
“呼，呼，终于搞掂了。” 米歇尔擦擦额头的汗水。
“真累啊。”罗恩一个屁股坐到缆桩上。
“来，喝点水吧。”某伙计向罗恩和米歇尔递上一杯清水。
罗恩和米歇尔接过清水痛快地大口喝着。
“米歇尔，做完这天，我就不干了。”
“啊，你真的决定不干了？到底为什么啊？”
“之前我不是已和你说过了吗？我是因为路费不够才暂时留在这打工的，现在我已经赚够路费了，可以继续我的旅行了。”
“噢，想起来了，你想去格图诗。”
“是的，但这三个月赚到的钱，也只够到达诺陶耶纳（toyerlac）。”
“啊，那里不错呀。” 米歇尔伸出右手，说道:“提前祝你旅途愉快。”
罗恩与米歇尔握起手来，“谢谢你，米歇尔，这个月来都这么照顾我。”
“哪里，我们是朋友啊，可别忘了我啊。”
“这个当然。”
一支船队缓缓驶近码头，罗恩点了点数目，是七艘货船。
船驶进码头，一名身穿东式服装的人走下船板，大声说道。
“请问哪位是这里的负责人？”
此时老板走了上去。
和那人交谈了几句后，老板向码头的工人们呼叫道:“快把货物运上船。”
一番重活后，货物已全部搬到船上。罗恩和三名工人把最后一箱货物搬到船舱，回到甲板时，烈日竟然不动声息地射到面上，抬头望天空，已是中午了。
“辛苦你了。”两名装束华丽的东方人走到罗恩跟前，其中一人向罗恩递上毛巾。
“merci（谢谢你）！”
罗恩接过毛巾后，那人便退到另一名东方人后面。
“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站前面的东方人问到。
“我叫罗恩。”
“罗恩先生，您好。在下阮晋德。”
“阮晋德老板，您好。”
“听你的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
罗恩答道:“嗯，我是露菲依奥斯人。”
“露菲依奥斯，听说那是个风光如画、文化底蕴浓烈的地方。”
“是啊，阮晋德老板有空可以到那里游玩一下。”
阮晋德拧头笑笑，说道:“我哪有空啊，我为我家主人做生意，经常中土和柳美斯两边跑。”
听到这里，罗恩很好奇地问到:“中土？这船是来自一个叫中土的地方吗？”
“是的，你听说过‘大陈国’吗？”
“‘大陈国’？”
“用柳美斯的语言，就是‘le chen empire’”
“chen empire，在书上看过，是屹立在东方的一个强盛帝国。”
“嗯！” 阮晋德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就是来自大陈帝国的船队。”
此时，一名水手跑上来汇报说:“nyoe da zen，hou veh i cin oe faon hau（阮大人，货物已安放好了）。”
“sin khou（辛苦了）。”阮晋德回过头，对站其后的人说道:“li kuoe zy，ou leh keh hou veh tshin te peh ngou（李管事，把我们的货物清单拿给我）。”
身后的管事递给阮晋德一份文件。
罗恩偷看了一眼，上面有柳美斯文和东方象形文字书写的两份版本。上面大致写着:
火绳枪1000支，
子母火炮260门，
管炮130门
……
“原来真是军火生意”罗恩顿感震惊，但很快又回复平静。
阮晋德对折了清单，对罗恩说:“我现在要清点货物，你自便吧。”
罗恩点点头。
阮晋德与李管事大步地走下船舱。
罗恩使用毛巾擦擦从额头上流下汗水，然后顺手把毛巾往肩上一挂，走下大船。
回到码头时，发现米歇尔和工人们正背靠着仓库外墙休息。
罗恩也像工人们那样，靠着墙壁坐下。坐下时感到胸口一阵凉，原来身上薄薄的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
“今天真热啊，是夏天提早到了吗？” 米歇尔递给罗恩一杯清水。
“今天是热了点。”罗恩接过清水。
“如果这是冰冻的啤酒，该多好啊。” 米歇尔举着玻璃杯，欣赏着透明的杯身在阳光下映照出的绚丽彩虹。
“我服役期间认识的两位朋友，他们和你一样，都非常热爱啤酒。”
“是吗？”
“是的，一个叫凯恩，另一个叫爱德华。”
“凯恩、爱德华有机会真要和他大醉一场。哈哈哈。”
一小时后
安西奇老板与阮晋德在办公室
“合作愉快，安西奇老板。”阮晋德把签好字的一式两份的合同递给圆桌另一侧的安西奇。
此时水手们运来九辆堆满木箱的手推车。
阮晋德说:“这是货款，请安西奇老板点点数目。”
安西奇打开其中一箱子，耀眼的金光扑眼而来。
“按协议，我们须支付你1058218盎司黄金。”阮晋德说道。
安西奇向其身后的三名助手命令道:“你们称称数目吧。”
“是。”
半刻钟后
“老板，数目一分不差。”
“我知道了。”安西奇点点头，然后回到桌子前，在两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助手拿起合同递给李管事，李管事向阮晋德呈上合同。
阮晋德接过合同，欣赏着安西奇像蛇形般的签字。
安西奇说道:“不好意思，阮老板，让你久候了。”
“不要紧，数目还是当面点清的好。”阮晋德把合同交给李管事，示意将其收好。
“我们双方都已在合同上签了字，现在这笔生意算是做成了。”安西奇高兴地说着。
此时，一名水手捧着两个瓶状陶瓷物进来了，李管事上前接过陶瓷，并把它们呈上桌面。
阮晋德望着圆桌上的陶瓷，说道:“除了黄金，我还带来了我们中土的糯米酒。”
“糯米酒？”安西奇惊喜道。
“是的，这叫女儿红。”阮晋德解开捆在陶瓷口的红布，拔出木塞，然后把酒递给安西奇。
两人痛快地碰杯。
阮晋德:“如果我家主人觉得这批货好用，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安西奇:“我这批货绝对是上品。”
阮晋德:“那就祝我们有做不完的生意。”
两人再次碰杯。
阮晋德:“我这酒不错吧？”
安西奇:“相当不错，原来大陈帝国有这么好的酒。”
阮晋德:“我船上还有七十呈，分给工人们尝尝吧。”
“好啊，那谢过阮老板了。”安西奇又痛快地大灌了一口。
当晚，安西奇与工人们痛饮狂欢，一路喝致清晨，七十呈美酒一夜时间就消化完了。可能是第一次喝糯米酒，大家都喝得很欢，唯独罗恩喝得很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码头，这又是一个宁静的早晨。就在老板与工人们仍在酩酊大醉之际，罗恩拾起行装，离开了的宿舍，独自一人坐上开往诺陶耶纳的马车，继续享受他那愉快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