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矫正第九十五天
来讲一个女人的故事吧。
一个可悲的、满身怨恨的女人。
她乳名为吴羽, 上京时改名为红叶。
她美丽动人，才华横溢，琴技更是高超。
她成功获得了一位官家正妻的认可, 并在之后, 得到了官家的宠爱。
不知为何, 明明对正妻怀有感恩之心的她，却被安上了咒杀正妻的嫌疑，并被判了死罪。
可她当时怀上了官家的孩子, 死刑改为流放, 红叶被放逐至信浓户隐山。
红叶生来就懂得咒术, 她用咒术为当地的居民治好了许多疾病。
一日，在户隐山中，红叶见到了龙骨与九头龙神的一缕残魂。
曾经辉煌的龙啊，如今不过是地底的几根枯骨罢了。
红叶一下就联想到了自己。
从上蜡（份位较高的女官）到流放, 不也是如此吗。日后她死去埋进泥土，在后人看来，不过也是一具无名骸骨罢了。
那还不如, 让未来的人们看到这样一具龙骨，还能有几分因自己而生的惊讶。
共情了那抹惺惺相惜，红叶用咒术将自己身为人类的存肉身消除——也许是与龙骨合体，也许是自己变为了龙骨生前的拟态模样……
总之，曾经貌美的女子，成了一位世人眼中的“鬼女”, 可怕的外表令当地居民对其避之不及。
……最终，她被朝廷的武将以“除鬼”的名义讨伐。
要说红叶为何生来懂得咒术……那是因为她的父母多年无子，这个孩子是其向第六天魔王祈祷得来的，所以红叶从小就有咒术的资质。
雁夜是自由记者, 他采访的并非娱乐明星，而是地质乡俗这一块。本土的报道与神话传记，他家里就有好多相关书籍。
“红叶，被认为是第六天魔王波旬的人界化生……”雁夜指着一行字。
鬼女红叶的传说处于平安时代，当时的轶闻趣事几乎全靠人类的口述加编造，传载到现在，究竟有多少会是真的呢？
比如韦伯召唤出来的伊斯坎达尔，史书记载其身高在一米六上下，而实际召唤出的英灵，是两米高的壮汉形象。
所以说日本传说中的鬼怪实际上是霸王龙什么的，也不是不能……
夏油杰：“霸王龙是侏罗纪吧，一千年前的平安时代哪来的恐龙。而且硬要说，红叶作为霸王龙的体型也太小了，三米都没到……”
雁夜：“…………”
感谢红叶小姐的小巧玲珑，不然他家的公寓直接塌了。
韦伯从最初的震撼回过神来，声音还是有点不自觉的拔高：“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在公寓里直接召唤英灵？”
特别是caster！转移了雁夜先生的令咒就直接上手了，他拦都来不及拦！
caster主从动作一致的偏了一下脑袋：“……呃，忘了。”x2
韦伯：“…………”相性真好。
伊斯坎达尔倒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比自己高上一截的恐龙，恐龙也没有任何暴躁的情绪，任由这名从者打量自己。
伊斯坎达尔：“berserker，有兴趣加入我的麾下吗？唉呀，我还没见过龙种呢，也没骑过呢。”
征服王生活的时代还有神明的气息，自然也有幻想种族的存在。
韦伯：“我们不是已经和caster组结盟了吗，berserker算是caster组的一员吧。”真是的，他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敌对组加强战力啊。
绝对不是因为觉得有趣，是因为……是为了新的课题！
肯尼斯知道圣杯战争中caster能当御主吗？他肯定不知道啊！
就算知道也没有实例啊！
夏油杰把脑袋凑到五条悟的耳边，声音却一点没轻：“从记载上看，她还会治愈之术……”
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小樱和雁夜先生的身体。
听见这句话的少年额角跳了跳，韦伯还不知道樱的存在，他只是单纯的对berserker会治疗术式这一事发表看法：“……不行吧，它、她现在是完全无法沟通的berserker啊。”
“吼——”大恐龙低着脑袋，努力不让头撞坏天花板，向着韦伯的耳朵叫了一声。
被巨大分贝叫得差点耳鸣，韦伯的耳膜霎时嗡嗡作响。
身为berserker御主的五条悟靠近，把小小的夏油杰抱进怀里：“她好像听得懂我们说话。”
五条悟当然是听不懂恐龙语的，但这位从者并不像普通berserker那样毫无理智可言，应该是输送魔力的原因，五条悟能多多少少明白一点红叶小姐的意思。
雁夜：“berserker小姐，请安静一点，会被邻居投诉的。”
夏油杰：“没事，我下了「帐」。”
雁夜了然：“是魔术结界吗，真是厉害呢，夏油君。”
韦伯闻言，细细感受了一下：“确实是有一层东西罩着这间公寓，居然是结界吗！”
这个年纪就能做到……得有多高的天赋啊！
于是韦伯和雁夜一样，接受了夏油杰“这小孩是个魔术天才”的事实。
黏着夏油杰的五条悟不服：“我也会啊，怎么不夸夸我？”
夏油杰扯了一下五条悟的胳膊，没扯动，就任由他抱着了：“问题是你没放啊。”
咒术师都会放「帐」，无非是记得不记得的事。
韦伯突然想起来一个重点：“圣杯战争是七对魔术师和英灵的战争，caster……你这样不要紧吗？”
搞不好被圣堂教会判断为作弊职阶逐出比赛了。
五条悟钻空子一流：“规则有说caster不能当御主吗？”
韦伯回忆了一翻：“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五条悟伸起懒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夏油杰：“英灵会困吗？”
五条悟：“会的哦。”
韦伯：“不会的吧。”
“…………”
得到了caster瞪视的韦伯如炸毛的小动物，想到了那只移除令咒后就被炸得灰都不剩的断手……
韦伯寻求庇护一下的躲到了自己从者的身后，对着伊斯坎达尔的哈哈大笑表示忍耐。
行了，惹不起惹不起！
韦伯改了口：“也许有些英灵累了还是需要休息的……”
双方暂时确定了合作关系，离开前，韦伯对着夏油杰道：“召唤出英灵后，要去圣堂教会登记一下，之后失去英灵的御主可以得到圣堂教会的庇护。你把caster……也带去登记一下吧。”
只是身份不是作为从者，而是作为御主的caster。
圣杯战争明晚就开始了，从者的真名型态可以隐藏，但御主的身份需要透露给圣堂教会的监督者。
雁夜的存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在冬木市拥有一套自己的公寓，百平方左右，两室一厅一卫一厨。
樱睡在主卧，雁夜打地铺照顾她——本来雁夜在把樱带进主卧之前，说过可以把主卧让给夏油杰。夏油杰摆手拒绝了，
家大业大的六眼人士：好小，好窄。
当过天龙人的夏油杰：还真怪有点不习惯的，这个家还没天龙人的一张床大。
房间内部是榻榻米的样式，没有木板床，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就熬了一晚上的夜，加上之前的现实世界持续进行高危的护卫行动，夏油杰的精神也有点疲倦了。
夏油杰现在是个小豆丁，从柜橱里拿被褥都费劲，他只能踹着五条悟的脚踝，使唤五条悟去做这事。雁夜本想搭把手，却被夏油杰催去休息：“雁夜先生也好久没合过眼了吧，放心吧，樱会没事的。”
接着，他把目光放到客厅中安静的恐龙身上，迟疑了一两秒，见到夏油杰的犹豫，五条悟道：“安心休息吧，berserker的事我们会解决的。”
雁夜接受了caster主从的好意，眼中重新燃起了几分光彩，道：“厨房有热过的面包，夏油君可以先垫垫肚子……下午我会去超市买点东西。”
自从开始为圣杯战争准备后，雁夜就不怎么回他的这个家了。只是难得，迷惘如侵犯夜空的黑一样，他会混沌的来到自己这间可以喘息的家中小憩一会，在天明之后，继续回到间桐阴森冰冷的虫窖中。
虽然日常用品是不缺，可油盐酱醋和食物已经没有了。
这里是他们圣杯战争的地盘，至少七天都在这里，所以……不仅是caster的御主夏油君，樱的饮食也很重要。
已经把自己定义为保姆的雁夜扯了张便签出来，唰唰唰写下了长长的购物清单。
樱是凌晨救出来的，到家后已经四五点了，现在天刚亮没多久，樱才睡了一小会，不会那么快醒来……算好了樱休息的时间，雁夜打算在小眯一会，再出门采购。
铺完被子准备补眠前，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夏油杰解决——红叶小姐的安置。
五条悟长臂一揽，把夏油杰圈进了怀里，整个人向后倒去，摔在了软绵绵的被褥上。白发英灵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夏油杰的颈窝：“没关系的啦，让berserker灵子化就好了，她没有理智，只能听从御主的命令……”
“红叶小姐不需要休息的吗？”
“英灵又不需要吃喝睡……呃……”
“所以悟是不需要睡觉的啊。”
后知后觉自爆了的五条悟，搂着夏油杰身子的手微微收紧：“唔……但肉体还是会累的，需要好好养生~”
尾音上扬，五条悟下意识的用上了撒娇的语气。
‘啧，没眼看。’初代表示嫌弃。
【……召唤出鬼女红叶，三代的经历有点惨啊。】五条觉分析着英灵的情况。
鬼女红叶的一生就是受宠后被驱逐、被讨伐，能与这样的英灵相性搭配，个人的经历肯定也很悲惨吧。
‘……其实也不一定是三代召唤来的。’
使得鬼女红叶怀孕的官家，名为源经基。他是清和天皇之孙，961年被赐姓为源氏，乃是清和源氏之始，也是菅原知留同僚源赖光的祖父。
从辈分来看，红叶可以说是源赖光的祖母……
那么菅原知留和红叶，不算八竿子打不着，是四杆子能打着的关系。
与此同时，夏油杰也在想，悟到底是怎么召唤出红叶小姐的。
如果还真是纯粹的霸王龙，夏油杰估计都不会这么奇怪，毕竟五条悟嘛，召唤英灵召唤出一条霸王龙怎么了？三角龙迅猛龙翼龙都可以！
问题霸王龙的真身是鬼女红叶啊。
根据红叶的经历，她在被流放的户隐山上，见到了九头龙神的残魂，获得了祂的指引。
日本神话中，九头龙神指得就是八岐大蛇，可能古代有人数数不好，把八岐大蛇当成「九头龙神」的名义供奉。
当然，没有亲眼见过八岐大蛇，哪知道祂到底是八个头还是九个头……
夏油杰曾经在平安时代的伊吹山麓见过八岐大蛇……的孩子，伊吹童子。
伊吹小姐的领域，就藏有传说中的草那芸之大刀，别名为草薙剑的武器。不过据本人所说，只是沾染了神剑的一点光辉，和真正的神剑还是不能相比的。
悟是他的从者，他的从者召唤出的从者，难道和他吸收的咒灵产生了联系吗？
……要不要放伊吹小姐出来问问？
夏油杰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算了，英灵的出身又如何？关键是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想着想着，夏油杰的呼吸平缓了起来，逐渐陷入梦乡。
“杰，你睡着了吗？”五条悟掐着嗓子用气音询问。
‘他已经睡着了。’都是英灵了，连个熟睡装睡都看不出来吗？
【他就是和杰说说话而已。】
五条悟：「二代，你很懂我啊。」
【……没有。】懂个屁，休想拉他站队。
白发英灵小心翼翼的从被褥中出来，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次卧，还带上了房门。
菅原知留：‘开个无下限不要让脚和地面接触就行了，你这样刻意过头了啊。’
五条悟心情好，难得没挑衅：「哎呀，这叫体会生活嘛~」
高专和杰在宿舍打游戏的时候，一人累得睡了过去，另一人肯定会放轻声音。就是放轻声音体贴的那个人，多数时候都是杰。
来到客厅的五条悟望着灵子化的红叶，让她现了身。
恐龙披着一件外白内红的羽织，头顶长着霸王龙绝对没有的长角，似乎还戴着什么饰品。
五条悟对此不在意，他举起右手，用上了令咒。
“以令咒之名，berserker，恢复理性。”
一划令咒缓缓消失，恐龙的身形缓缓缩小，异形的体态逐渐化为了人类的剪影。女子穿着白无垢，胸前有两颗枫叶型态的系扣，右手拿着一把类似于烛台的刀刃。
令咒的效果反馈到大脑，五条悟表情冷淡，一划令咒不足以使得berserker恢复全部的理性，人形也并不稳定……于是他再次用上了一划。
“以令咒之名，berserker，保持理性。”
源源不断的力量通过御主的魔术回路传到体内——caster是最不缺魔力的职阶了，如果由雁夜召唤出berserker，这份消耗能把他的魔力活活吸干。
鬼女弯下身子，橙金的眸子流出婉转风情：“既然自然以这个型态见面了，妾身还是自我介绍一下，红叶（kouyo）——经历什么的就不必多说了吧，你们已经知道的足够清楚了，请多指教。”
五条悟“嗯”了一声，问：“你从最开始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就是有理性的吧。”
红叶浅笑颔首。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话？”
一召唤出来就有caster和rider在这里，是看出什么了，想要隐藏什么底牌吗？
五条觉：三代是真傻吗？
菅原知留：有时候是真傻。
职阶为berserker的美艳女人神色不变：“……御主，你要知道，恐龙的声带，是说不出人类的话语的。”
五条悟：“…………哦。”
原来有些berserker不说人话不是因为没有理性，是声带的问题吗？
从者不需要睡眠，今天是圣杯战争未开始前的最后一天，也是可以放心不会有人偷袭的最安全的一天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电子地图，五条悟从客厅的书橱上抽出了一本冬木市的地图，又拾起了雁夜贴在客厅茶几上的购物清单，把便签连同一件兜帽衫交给红叶。
“圣杯知识接收到了吧，红叶你去买东西，我要去圣堂教会登记，早去早回。”
红叶：“……是的，我明白了。”
五条悟把雁夜钱包里的现金掏出来给了鬼女，六眼快速扫过物品清单，补充道：“再买两屉荞麦面。”
雁夜那一个半身残废……真要他出去买东西，不说有多危险，就他那个显眼程度，可能还会把别人的使魔吸引回来。
换个装的红叶都比他不起眼。
红叶倒是对自己的面容有自知之明，在换上了干净的兜帽衫后，她用帽子把脸遮住了。
“还有其他吩咐吗？”
五条悟想起了夏油杰先前提到的一点：“……你会治愈之术吗？”
……
红叶包揽了雁夜公寓的家务，还兼职了家庭医生。
雁夜那一觉睡得很沉，在这一年来，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间桐樱醒来后，也没有吵醒雁夜，而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叶的治愈之术绝对是一流的，作为第六天魔王波旬的人界化身，她有着许多的技能和职权，只是碍于berserker的身份难以使用而已。
现在，她的御主用两划令咒解开了狂化的咒语，让红叶能够清醒的使出生前的治愈之术。
“……真是可怜的人们啊。”一个小小的探查，红叶就知道两人受到的伤害是多么的大。
被人类讨伐的鬼女，对人类会抱有怎样的感情呢？
红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付出感情就会受伤，那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要付出。她现在的行为，只是在遵守着御主的命令而已。
雁夜在一片食材的熏香中醒来。
天色早已黑下，他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雁夜恍惚了一会，随机震惊的发现，他失明的左眼，能够看到一点微光了！
呲——
是刻意放轻的推门声。
“雁夜叔叔，你醒了吗？”一道稚嫩的女声从卧室门口传来。
雁夜条件反射的坐起身，回望：“樱？”
女孩穿着纯色的连衣裙，还被编了几个辫子，眼神虽然依旧没有大波动，但已经对外界有了反应，能出声与人进行简单的交流。
“caster做好了饭，叔叔快出来吃饭吧。”
套着睡衣的雁夜跌跌撞撞的起身，什么？caster，菅原道真会做饭？
雁夜出了卧室，餐厅和厨房一片明亮，白发caster往他的御主碗里不停的夹菜，黑色秀发的和服女性微笑着站在电饭煲前，见到雁夜和樱出来了，朱红的唇扬起更深的弧度：“是小樱和雁夜先生，对吧，请坐。”
桌上是简朴的日食，天妇罗炸虾、烤秋刀鱼、冷切牛肉、味噌豆腐汤、凉拌蔬菜沙拉、腌萝卜和纳豆。
五条悟正把拌好的纳豆往夏油杰碗里塞，夏油杰拼命护碗。
“悟，别逼我用令咒。”
“这种小事要用令咒？来，杰，快吃了这碗纳豆，你的妈妈没说过不能挑食吗！”
“没说过，我的妈妈一向很尊重我的喜好。”夏油杰用手盖住了碗顶，用行动拒绝纳豆。
雁夜迷迷糊糊的坐下，对着递给他碗筷的黑发女性道了谢后，他后知后觉的问道：“请问……”
雁夜已经没有这座公寓的主人的概念了，就像今早，rider主从被caster带回来他也毫不惊讶。现在这名女性是……
“妾身是berserker，名为红叶。”
雁夜愣愣的点头。
ber
ber……
霸王龙。
berserker？
表情从迟疑到惊悚，最终定格在了不解。雁夜在心里坐了趟高低起伏的个过山车，什么“你是恐龙啊”，“berserker居然可以恢复理性”，“那霸王龙哪去了”……雁夜最终把这些问话全埋在肚子里，开始吃饭。
不问不问，知道得越少越好。
几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门铃响了。
五条悟正好追着夏油杰想要强行喂纳豆，他顺手把门一开，继续追着夏油杰跑。
韦伯一见到门内的景象就愣了，他们都开始打圣杯战争的第一战了，怎么你们还在这里……嘶，好香。
少年指着白发英灵手上的罐头，问：“这是什么，闻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啊。”
“欸？”
夏油杰趁着五条悟呆住的瞬间抢来了纳豆罐头，把他放到了韦伯手里，语气焦急：“给你吃，都给你吃。”
不亏是重口味的外国人，居然能觉得纳豆闻起来香！
“等……那是我给杰买的啊！”
“什么啊，是红叶小姐买的好吗？”
“是我给红叶小姐的钱！”
“……钱是雁夜先生的。”
rider主从进了公寓，原本还算宽敞的客厅一下子显得拥挤了起来。伊斯坎达尔换上了普通人的衣物，一件印着世界地图的白t恤——就是店里的最大号给他都有些小，撑得肌肉鼓鼓的凸出。
征服王感受着公寓内的烟火气息，笑着坐在了沙发上：“你们可真是轻松啊。”
韦伯捧着开封的纳豆罐头，一下子想起了正事：“对了！今晚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远坂家的archer击退了assassin，码头那边saber和……lancer也出现了。”
五条悟手上没了纳豆罐，便把夏油杰抱起来，无视了小孩的挣扎强行贴贴，同时脑内快速分析着：“我们这边有三骑，已经齐了啊……这么快全出现了吗？”
“是啊。”韦伯有了紧张的实感，他手心里的汗就没消下去过。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
“caster，你们这边的龙呢？”伊斯坎达尔大大咧咧的打断了自家小御主的战斗宣言。
作者有话要说： 快开学了，我要不稳定更新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