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HE第二十一天
“硝子啊~”政界被肃清, 五条悟挑了十年的担子总算能放下，可以过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休息的养老生活了。
“你说杰他会不会……”
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才怪！我要是后悔就一发赫打死自己！！」
“要分手的话去涉谷办离婚。”
2015年, 政府出台了一项震惊全国的《涉谷条例》——条例中显示, 涉谷区通过了同性婚姻条例案, 同性伴侣可以领证。
日本东京涉谷区条例于3月31日获得区议会多数票通过。这是日本第一个承认同性伴侣关系为“婚姻关系”的规定。从4月1日开始实施，2015年颁发证书。
当然, 这并不是国家承认的婚姻法，但对于居住在涉谷的同性伴侣来说, 他们被承认作为一个家庭存在，可以买婚房、□□。
说到孩子……
五条和夏油家里已经有两个女孩了呢。
是五条高三一次任务后带回来的，两个有着咒术师天赋的孩子被不明真相的村民当成了怪物, 家入硝子本以为他会把孩子交给福利院, 结果居然直接把孩子领回了涉谷的家。
也真亏夏油能同意五条在这个年纪就养了孩子。
另外还有一对姐弟也挂名在五条悟的监护下。前期伏黑惠拒绝咒术师的帮助, 不愿意和五条悟住在一起, 五条悟便帮伏黑惠申请了高专的基金，以伏黑惠未来加入咒术界为保证换取一定的生活费。
听到家入硝子说了“离婚”的字眼, 五条悟晃了晃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咒术师身上一般是不会带饰品的, 只有美观意味的装饰品会拖累行动, 毫无实际用处。也就只有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样的特级咒术师能天天把结婚戒指带手上。
“哎呀, 可是人家已经是杰是人啦，杰不会同意离婚哒~”
家入硝子就静静地看着五条悟发嗲, “你要不去说出去试试？”
“好讨厌哦硝子, 你是在挑拨离间？”
“不敢。”
五条悟可怜巴巴的看着女同学。
白大褂的校医叹了口气，“好了, 说吧, 又和夏油怎么了？”
“他不和我上本垒！！”
家入硝子含住了嘴里的咖啡, 忍住咳嗽的欲望咽了下去，这才说：“……你们柏拉图了这么久？”
“不是……什么眼神啊，我是不会变成30岁的魔法师的啦！本垒当然是上过了，但就没上多少次，以前是忙，我能理解，但现在空下来了啊，天天都能在家里见面，杰他……他还是没有和我多上本垒的表示啊！！”
上本垒的时候，夏油杰会给五条悟准备一个专门的枕头垫在腰下，有时候腰背用不到也会抱在怀里。昨天五条悟洗澡前，见夏油杰坐在床上拍枕头，惊得五条悟直接蹿进浴室飞速做好准备，等到他穿着浴袍走过来的时候，夏油杰开心地把新枕头展示给他看：「悟，今天我们可以睡新的荞麦枕了。」
五条悟：「………」
荞麦个板板！你个刘海星人跟荞麦过一辈子去算了！
“我看推文上有统计数据说，20岁到30岁的青年，一周平均会有两三次本垒耶！之后就会随着年龄的增高而下降了，可直到50到60岁的中老年人，一个月都会有一两次本垒锻炼……”
杰一个月能主动开口提一次上本垒五条悟就谢天谢地了！
家入硝子的耳朵对两位同窗的本垒之事已经起了厚茧，她说：“那你主动提啊，说不定夏油是腼腆的类型？”
“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说人话。”
“我提的话岂不是每天都要上本垒，这样次数太多杰会不会不耐烦啊……”
“你有这种想法倒是稀奇。”
这不是默认了只要提出来夏油就会做吗？
五条悟咧出一口大白牙，“毕竟杰是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嘛。”
“那就提啊。”
“杰腻了怎么办啊……”
“夏油会有腻的东西吗？”
“杰吃荞麦面不会腻吧。”
“那你吃甜品会腻吗？”
“不会啊。”
“这不就好了吗。”
“欸？本垒和吃东西不太一样吧……”
还没等五条悟想明白这回事，他就被今年带的高一学生抓住了，高一学生还不需要出任务，他们的日常就是上课上课上课作业作业作业……
钉崎野蔷薇来东京可不是为了和作业奋斗的，染了褐发的女生挑挑眉毛，开始敲诈自己好说话的班主任，“我听说了，五条老师最近干了一件大事。”
虎杖悠仁很捧场：“一件大事！”
明显是被拉来的伏黑惠没什么参与的性质，却还是在钉崎野蔷薇的威逼视线下与他们排起了队形。
伏黑惠棒读：“超大的事。”
搞垮政界是能载入史册的成就了吧。
五条悟不在意伏黑惠的冷淡，在校医室就和学生们互动了起来，“啊啦啦，所以想要老师做什么呢？”
钉崎野蔷薇：“请客！”
虎杖悠仁：“吃大餐！”
伏黑惠：“……同上。”
五条悟心情很好的同意了，“可以哦~”
“太好了！”
“哦耶~”
“但是啊……”白发教师话锋一转，“你们的作业做完了吗？”
……
等三人补完作业，天色已经黑了。
虎杖悠仁望着一家卷起门帘的拉面店，遗憾道：“都这个时间了啊，还有什么店还开着吗？”
“真笨啊虎杖，这个时间，东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呢！”钉崎野蔷薇特意换掉了校服，还化了妆，两个男生也被勒令穿上了便服。
唯一的女生愤愤不平的指着一米九的教师，“结果五条老师居然还穿着咒高制服，这样太煞风景了！”
“有吗，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哟！”
“半张脸都蒙起来的大叔有什么好得意的。”
“……大叔？野蔷薇你叫我大叔！”五条悟不干了，“怎么看我都和大叔差得远了吧！”
“男人到了30就是大叔啦，不用介意啊五条老师，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将目的地选在了银座高级餐厅，白发教师进门前摘了眼罩，看见女服务员微微的脸红后得意道：“哼哼，那我便是全世界的那唯一的例外。”
钉崎野蔷薇：“……啊真是够了。”
伏黑惠：“自恋。”
虎杖悠仁：“这家店的牛排我在杂志上看到过，超贵的啊！”
……
钉崎野蔷薇提出去酒吧玩的建议被五条悟驳回。
褐发女生央求道：“老师，五条老师，就带我们去吧！”东京的酒吧哎，绝对超繁华热闹吧！
“未成年人禁止喝酒哦。”
“我们不喝，就进去看看！”
“未成年人禁止出入酒吧哦。”
“欸怎么这样？虎杖、伏黑，你们也来拜托一下五条老师嘛。”
虎杖悠仁抓了抓脑袋，“我觉得五条老师说得没错啊。”
伏黑惠赞同自己的同性同窗，“确实，未成年的女孩子还是不要去酒吧比较好。”
“是怕我出事吗？不要紧啦，我一个能打十个痴汉！”
五条悟一票否决，“不行哦，不过野蔷薇感兴趣的话，我倒可以……”
褐发女生期待了起来：“可以——”
五条悟：“可以等你成年再带你去哈哈哈！”
钉崎野蔷薇：“老师，你这就没意思了！”女生站起来，拿起了侧桌台上的游戏卡，“既然这样，你们就陪我玩几局吧！”
虎杖悠仁：“哦哦！打牌吗？我很擅长的！”
伏黑惠玩得不多，却也知道扑克的规则，“我抓牌运气不错。”
钉崎野蔷薇：“nonono~”
她拆开了外表像是扑克牌包装的纸盒，把里面的卡牌抽出来，“是真心话大冒险啦！”
解释完游戏规则后，五条悟比三位小年轻更兴奋：“那么，第一轮开始！”
伏黑惠：“啊，是虎杖。”
钉崎野蔷薇把两盒打乱的卡牌递给虎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要是在顶级餐厅抽到了不得了的大冒险，可是相当尴尬的啊，虎杖悠仁摸索了一阵，抽出了一张牌。
【请说出您喜欢的女生的类型。】
钉崎野蔷薇和五条悟“哇哦”了一声，就连一直冷淡的伏黑惠也稍稍抬眼，有了好奇的情绪。
“呃……气质干净的吧？”
钉崎野蔷薇不满道：“这什么不明不白的回答啊，女孩子都很注重个人卫生的好吗？”
五条悟引导道：“可以说喜欢的外在因素啦，比如身高体型；内在的话则可以说性格爱好什么的。”
“唔……”虎杖悠仁开始思考。
正当五条悟以为虎杖悠仁会说什么“可爱型”、“性感型”、“年上型”这种非常统一的回答时，虎杖悠仁有了答案。
“我喜欢个子高身材好的，像詹妮斯·弗伦那样的！”
钉崎野蔷薇：“……肤浅。”
伏黑惠：“是很大众的喜好呢。”
钉崎野蔷薇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伏黑你也是这种人吗？”
伏黑惠：“想到哪里去了，喜欢明星类型很普通啊。”
五条悟点头：“我懂我懂。”以前他和杰也是喜欢明星类型的呢。
第二轮开始。
“哦，是老师我耶~”
钉崎野蔷薇把盒子推了过去。
五条老师的话，也会选真心话吧。
毕竟他们对五条老师不算了解，要是五条老师说了谎他们也听不出来。
白发教师认真的挑选起来：“让我看看，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虎杖悠仁：“真心话比较好哦，我们想知道一点老师的秘密！”
伏黑惠：……不，这个人的秘密完全没有知道的必要。
钉崎野蔷薇：“大冒险大冒险，老师的话绝对能做到不一般的事情吧！”
出糗出糗出糗！！
伏黑惠：……别抱这种期待，以五条老师的性格，真不想做的事情他能直接装傻违反规则。
因为……他从没把规则放在眼里过啊。
“嗯？野蔷薇很期待吗，那老师就选大冒险啦。”
右手的两根手指伸进盒子，五条悟磨蹭了好久，一年级的两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将近一分钟过去了，五条悟才把纸条拿出来。
“太慢啦老师，快看看是什么？”
【和您的恋人说三次‘我们分手吧’】
“……”
“………”
“…………”
三位学生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移到了五条悟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因为涉及个人隐私问题，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没有问过五条悟的结婚对象是谁，他们只是下意识的认为五条悟是已婚男子，有着一位妻子。
……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呢。
唯一知晓真相的伏黑惠：“……”
别提，问他他也是无语。
钉崎野蔷薇开口：“那个，五条老师，要不换一个吧。”
她想看的是五条老师在这家餐厅里做什么“代表月亮消灭你”、“我的心，unlock”这种羞耻台词扮演啊！她不想造成老师的家庭矛盾啊！！
虎杖悠仁附和：“是啊，五条老师都结婚了吧，那妻子就不算恋人了……现在五条老师现在算是没有恋人的，那大冒险的对象就不存在嘛。”
也没说错啊，钻了个语言空子，妻子和恋人不能互相指代啊。
就连伏黑惠也开始规劝：“五条老师，夏……”
“好了决定了！我现在就回家开始‘大冒险’啦！！”
钉崎野蔷薇瞪大了眼：“欸，等——”
“账单已经结了哦，接下俩你们打车回去吧，老师我要回去……”白发教师从座位上站起，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和妻子冒险了呢~”
虎杖悠仁赶忙跟着站起想要拦人：“五条老师！？”
但特级咒术师哪是他们拦得住的，还没过一个眨眼的时间了，一米九的高个男子就从视野里消失不见了。
“……”
“………”
“…………”
钉崎野蔷薇：“我说，五条老师不会真去干了吧？”
伏黑惠：“有可能。”
他绝对做得出来。
虎杖悠仁：“万一太太当真了要和五条先生分手怎么办？”
伏黑惠：“不可能。”
那两人除了丧偶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
……
五条悟从银座回来，夏油杰的酒场也散了，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家，等夏油杰开门的时候，五条悟已经洗好澡了。
“你又喝酒了？！”本来兴冲冲的五条悟宛如被浇了冷水的猫，恶作剧的心态直接减了一半。
自从第一次本垒的经历后，五条悟对喝了酒的夏油杰有了些逃避的心理，一闻到夏油杰身上有酒气，就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明明身上已经空了，醉酒的夏油杰还能做出让自己用反转术式“修复”存货的事情来，带着醺气的本垒一打，五条悟都遭不住，能清心寡欲好几天。
夏油杰脱下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散味道，他知道五条悟不喜欢自己喝酒，自从那次失控后，他一直有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酒精摄入量。只是政场上的事，一半时间都是在酒桌上交流，不喝还真不行。
“我先去洗澡，悟你……”
“我们分手吧。”
夏油杰动作一顿，继而坐在玄关地板上开始换鞋。
上方五条悟的声音又传来，夏油杰还能看见视线范围内的那双玉桂狗拖鞋。
“我说，‘我们分手吧’，你听见了吗？杰——”
黑发青年站了起来，神情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他抬眸望向五条悟，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带着些许纵容，“我当然听见了，悟，我的耳朵没有问题。”
“那你——”
已经说了两遍了，吆西，还有最后一遍！
夏油杰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唇上，嘴唇一开一合，露出了最近刚换的蓝宝石舌钉，“我身上还有酒气味，等我洗完澡再说，好吗？”
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抹肉粉色之中的蓝，五条悟咽了一口唾沫，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我在卧室等你。”
五条悟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把自己摔在了床上，脑内开始循环播放刚才夏油杰的反应。
什么什么，杰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啊话说杰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动作超涩啊！！自己直接有反应了好吗！！！
不过，杰对自己说的“我们分手吧”这句话，完全没有反应呢。
像是再问“明早吃什么”一样。
一点恶作剧的成就感都没有啊。
是有恃无恐觉得自己不会和他分手，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是大冒险了？
房门很快被打开，五条悟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5分钟。
比杰平常20分钟的泡澡时间快了15分钟。
看来杰没有泡澡，直接冲了一下澡就出来了。
什么啊，还是很在意啊……真会装。
床垫又压下了几分弧度，白发青年的身上落下一个阴影，接着脸颊触碰到了一个热源，五条悟认得，是夏油杰的掌心。
手指插入眼罩的缝隙，他一点点掀开了五条悟的眼罩。夏油杰的身体挡住了大半的卧室光，他身下的人不会因强光而刺激到眼睛。
单手撑在自己身上的青年与他隔了三十厘米左右，长发洒了下来，几缕发尖划过颈窝和额头，痒丝丝的。
五条悟轻笑两声，抬头同样摸上了夏油杰的脸，他的腿去勾夏油杰还站在床边的下半身，打算把人往床上带。
当然，他也没忘记最后一句大冒险。
“我们分手吧。”
夏油杰如他所愿的滚进了床铺，两人侧躺着，面对面，互相交织着吐息，热度一如十二年前，16岁的少年们在高专时的滚烫。
在五条悟怀疑夏油杰的耳朵是不是屏蔽了“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的时候，夏油杰把手从五条悟的皮肤上毫无留恋的抽离，眼中的温情也倏得变成了无情。
“我刚才想过了，虽然时间有点短。不过既然悟提出的，我的回答是……”
五条悟眨了一下眼睛。
欸等等，怎么是这种展开？
夏油杰淡然道：“好啊，我同意。和五条家那么多人口不同，我只是小众家庭，家中只有我一个孩子，父母还是希望我娶妻生子。成为特级之后，悟和我的空余时间都不多，现在只是暂时性的平稳，后续警界的新规章需要宣发，咒术学校也要扩大招生，我们凑在一起的时间或许会比以前更少，没空温存。”
啊……杰在说什么啊……
“悟现在是五条家家主，家主出门在外，也还是结婚找个贤内助比较好。五条家还是御三家啊，和我在一起这几年很辛苦吧，未来要招生的时候，悟可是他们的标杆，继续和我这样，风评会不好吧，说不定会影响到咒术界的未来……”
等下等下，这不对吧！这个展开完全在预定之外啊……
“谢谢你啊，悟，提出来一个对你我都好的建议，我们分手吧。”
五条悟：qaq
本想捕获猎物的蜘蛛辛辛苦苦织好了一张网，想要看看猎物在网中挣扎的笑话，结果猎物就没把捕猎网当成陷阱，挥挥翅膀就冲破了这层阻碍。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只是个大冒险啊！
白发青年张着嘴，想要解释自己刚才的话只是愿赌服输的“大冒险”，绝对不是真心话。五条悟的喉结滚动着，酝酿着该有的话术……可夏油杰认真的表情和主动退出的安全距离，让他的身心一片冰冷，完全没了说话的力气。
干涩的眼眶开始分泌水雾，五条悟还戴着戒指的左手上前，紧紧的抓住了夏油杰的衣领，生怕他一放手，人就跑了。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杰……我没有……”
五条悟磕磕绊绊的开始说明，但他的脑子仿佛离家出走了一般，能在无数特级咒灵围攻之下还保持清醒计算的思维，被夏油杰说出的五个字击得粉碎，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了。
夏油杰支起上半身，从床上起来，望着留了条缝隙的卧室门，拉开了五条悟扯在自己领子上的手，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端着一杯刚刚降好温的蜂蜜牛奶走进来时，看到五条悟如被抛弃的小猫一样缩在床头，昨天刚换的荞麦枕湿了一大片。
“……你怎么回来了。”
嗓子直接熄火了，鼻音比平常做到第三轮的哭腔还要重。
夏油杰就没遮掩自己的响动，加上五条悟有六眼，他在这个家的行动，全都能被五条悟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床头边蹲下，手上的热牛奶刚在了床头柜上。夏油杰用被牛奶暖过、更温热的掌心重心摸上了五条悟的脸。
缩成猫团子的白发青年满脸委屈和不甘，眼睛已经全红了，甚至都渗出了鼻涕。
可怜的小哭猫。
“所以说啊，悟，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开玩笑的。你可以让我半夜去买甜品，出差排队买伴手礼，一起翘班去约会……但唯独这句话，是不可以说的啊。”
五条悟闷闷的答：“……嗯。”
“乖哦。”
“所以我们不会分手对不对？”他焦急的想要一个确认。
夏油杰俯身，亲上五条悟的眼睑，藏在口腔内的舌尖圈了一下他的眼角，吻到了一滴咸咸的眼泪。
“这叫什么来着……少做消磨爱意的事情。”
“你对我的爱消失了。”五条悟开始悟性理解。
“刚才是少了一点哦。”
小哭猫眼里的委屈更重了。
夏油杰哼笑一声，下移，轻吻了一下五条悟的嘴唇，“所以现在又补回来了。”
哭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不过，哭起来会伤心就不好了，还是少哭点好。
“不行啊，你对我的爱只能越来越深，不可以少哦，一丁点都不可以少哦。”
“我尽力吧，但我希望我是世界上第二爱你的人。”
“哈？不是第一吗！”
“所以是我‘希望’。”
“那你希望谁第一爱我？”
“是你自己，悟，你要自爱。”
窝在床头的白发青年舒展了身躯，把床边人迎进了更深的距离……
……
黑暗中，五条悟揉揉还未消肿的眼睛，狠狠的捏了一下夏油杰的鼻子。
那真遗憾，他心底放在第一的是你这个混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