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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只臭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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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久被赫连诛那一句“像狗”气得不轻,劈手把狗绳从赫连诛手里抢过来,牵着大狼狗,气冲冲地走到前边去了。
    他不屑与赫连诛并肩。
    这个鏖兀人究竟是太不懂得人情世故,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昨天说他长得美,今天又说他像狗。
    气死他了!阮久磨牙,开饭也跟着磨牙。
    咯吱咯吱!
    萧明渊与魏旭交换了一个“好好笑哦”的眼神,心里笑过之后,也连忙追上去了。
    萧明渊碍于阮久还牵着狗,只敢伸长手,拽一下他的衣袖:“诶,阮久,跟他计较什么?等会儿我帮你讨回来就好了。”
    魏旭揽住阮久的肩,解释道:“那个……其实蛮人以狼为图腾,狗也差不离,说不准他就是夸你可爱……”他一拍额头,有些头疼:“算了,我编不下去了。”
    阮久咯吱咯吱,磨牙不停,这表示他正在气头上。
    赫连诛全然不知阮久为什么忽然跑了,也不知道他是生气了,快步跟上去,看见生气的阮久牵着他的小狗,只觉得两者更像了。
    他没忍住笑了,又被阮久冒火的眼神逼退回去。
    或许是阮久不太喜欢狗这种动物。赫连诛避开他喷火的眼神,心想,下次还是用小羔羊吧。
    可是小狗勾真的很可爱,还有小尾巴。
    *
    再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几个人都意识到,不能光带着鏖兀人这样满城瞎走,这样招待,迟早会翻车——马车——的。
    萧明渊压低声音,用手肘捅了捅身边两个人的腰:“快点,想个能呆的地方。再这样走下去,明日我父皇又该找我了。”
    三个人一起想了一会儿,魏旭开了口:“前边就有一家茶棚。”
    萧明渊无奈,一把推开他:“你不靠谱。”他看向阮久:“阮久?”
    阮久摸摸鼻尖,问道:“所以刚才带他们去小云斋买蜜饯,也是魏旭的主意?”
    魏旭刚要解释,就被萧明渊一掌按住了:“没错,就是他。”
    “你是不是傻?”
    魏旭一脸“你行你上”的表情。
    阮久小声道:“带他们去买衣裳、买首饰啊。”
    魏旭道:“你才傻呢,这一群都是男的,买什么首饰?”
    阮久为了适才赫连诛得罪他的事情,还在生气,说话还有些小怨气:“来了我大梁,不得换上我大梁的衣裳试试么?带他们去买两身绸缎的衣裳,再买点首饰,金的银的,玉的锡的,玳瑁的象牙的……”
    魏旭恍然大悟:“对啊,等他们都装扮上了,再把他们往戏院乐坊一领,他们看了戏,当然得看着打赏一下。然后再去酒楼坐坐,喝得差不多了,就去看看赛马赛狗、斗鸡斗蛐蛐,让他们看着下注。”
    他越想越起劲:“这些都是我们玩腻了的东西,方才我怎么没想到?我大梁百姓苦鏖兀久矣,也是时候让他们出出血,造福我大梁百姓了。”
    萧明渊拍拍阮久的肩:“阮久行啊阮久,不愧是首富之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脑子。”
    他稍微正经了神色,一招手:“走,先去罗绮庄。”
    阮久一扭头,忽然发现赫连诛正看着自己。
    方才他们那些话,都是当着赫连诛的面说的。
    当面密谋。
    怕什么?反正赫连诛听不懂汉话。
    然后阮久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
    他别过头,不去看赫连诛。
    他想起他还在生气呢!
    *
    罗绮庄是永安城,乃至整个大梁最有名气的绸缎庄兼成衣坊。
    铺子里的学徒远远地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这里来,赶忙进去通报掌柜。
    掌柜干练麻利,赶出来时,就看见阮久走在前边:“小公子怎么过来了?是上回做的衣裳穿腻了?”
    他转眼瞧见阮久牵着的狼狗,笑着打趣道:“哦,小公子是来收‘保护费’来了,咱们家这小本生意,哪里经得住‘小恶霸’天天来收割零花钱呢?”
    阮老爷以布匹起家,罗绮庄就是阮家的产业。萧明渊把第一站选在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算是自己人的地方,做起事情来熟悉方便。
    “小恶霸”阮久双颊微热,咳了两声,朝他摆摆手,暗中求饶:“赵叔。”
    求求您留一点面子给我。
    赵掌柜这才看见他身边还有人,赶忙行礼:“八殿下,魏公子,还有……”
    魏旭介绍道:“鏖兀使臣,赫连诛。”
    见过礼,赵掌柜便侧过身,将一行人让进来了。
    学徒领着几位贵客去后院招待贵宾的房间里,阮久留下来吩咐事情。
    阮久乖乖巧巧地唤了一声:“赵叔,我带那几个新认识的朋友过来看看衣料,做两身新衣裳。”
    赵掌柜利落地点了点头:“好,那我马上吩咐他们准备,小公子稍候。”
    阮久特意嘱咐了一句:“有几个是从鏖兀来的,让他们也长长见识,千万别丢我们大梁的脸。”
    赵掌柜会意:“知道了,我把压箱底的料子都拿出来给他们瞧瞧,保管让他们挪不开眼、合不上嘴。”
    阮久暗中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赵掌柜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摆摆手。阮久便伸出手,和他击了个掌:“耶。”
    赵掌柜笑了笑,下去吩咐伙计做事。
    *
    罗绮庄后院房里,四张大桌依次排开,几个伙计进进出出,将各色布匹绸缎搬进来。
    赵掌柜不单在布匹上花了心思,就连搬运布匹的伙计,也是他精心挑选的。
    他看见赫连诛那几个鏖兀随从,个个都人高马大的,所以特意点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伙计进去,暗中存了同鏖兀人较劲的意思。
    给小公子撑场面!
    赫连诛不解,看向阮久,阮久道:“使臣既然来了我大梁,不如也做两身大梁的衣裳穿穿?”
    魏旭传了话,赫连诛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捻了捻阮久的衣袖。
    阮久立即回头吩咐小学徒:“记上,给赫连使臣做一件和我这身一样的衣裳。”
    第一单!开门红!
    阮久翘起小尾巴。
    他也不是只会来铺子里收“保护费”的,他还能给铺子挣钱,简直就是经商小天才。
    随后鏖兀人开始挑选摆在桌上的布料,跟着赫连诛的那些随从开始还有些不屑,待走近了,看见布匹上的鎏金似的暗纹,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阮久走得累了,牵着大狼狗,找了个位置坐下。
    萧明渊小心翼翼地避开狼狗,在远处落座。
    而赫连诛绕着大桌,将每一匹布都看过,过了一会儿,拿起一匹,回头去看阮久。
    那时阮久正坐在位置上晃脚,见他看向自己,便也弯着眼睛朝他点点头——
    买!
    于是赫连诛将这一匹交给随从,又拿起一匹。
    阮久继续点头——
    买它!
    赫连诛一连拿了好几匹,阮久抱起开饭,按着开饭的狗头,一起点了点头——
    买它们!
    赫连诛笑了一下,将这几匹布全部交给随从。
    阮久招手让十八上前,附在他耳边,小声吩咐:“去,让赵叔把铺子里最贵的布都拿出来。”
    十八有些迟疑:“小公子,这不太好吧?”
    阮久眨眨眼睛,憋出两汪眼泪:“难道我就白白被他比作小狗?就白白被他调戏了?明明就是他先惹我的,你到底是谁的人?你想替谁省钱?”
    十八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装的,但也不再劝,即刻出去传话。
    阮久抱着开饭靠在椅背上,揉搓狗头,眼睛却瞧着赫连诛,仿佛搓的是他的脑袋。
    赫连诛不觉,仍朝他笑,比阮久怀里的小狗还要小狗。
    鏖兀人还挺有钱。阮久朝有钱的赫连诛发射爱心。
    *
    挑好衣料,还要用软尺量尺寸,方能裁衣裳。
    老裁缝隔着衣裳,捏了捏阮久的肩:“小公子又长高了。”
    阮久摇摇头:“不是我做衣裳。”
    “那是?”老裁缝低头看向他脚边的开饭,好意提醒,“小公子,狗不用穿衣裳。”
    阮久把脚边的开饭踢走,指了指那边的赫连诛:“不是这只,是那只。”
    “那一只”见阮久在看自己,又朝他笑了一下。
    *
    从罗绮庄出来时,赫连诛的随从,几乎每个人都有两件衣裳的订单压在罗绮庄里。
    这时阮久消了气,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些。
    或许,鏖兀人是真不觉得把人和狗相比,有什么不妥呢?
    而且他坑着赫连诛花了这么多钱,赫连诛好像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他眨了眨眼,不自在地抬手揽住赫连诛的肩。赫连诛比他矮半个头,用来架手还挺舒服的。
    阮久很快就把这个不太礼貌的想法收回去了。
    赫连诛挨着他走,阮久顺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赫连诛便呼噜了一声。
    萧明渊十分迷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阮久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阮久?”
    阮久收回手,只问:“接下来去哪里?”
    萧明渊道:“去吃饭吧,下午带他们去赛马场看看。”
    “今日差不多了,要不下午就去乐坊好了?赛马太费钱,万一到时候他们一脑袋扎进去不肯出来,拉都拉不住。”
    “那也行。”
    一行人走在路上,赫连诛对魏旭说了两句话,然后上前,用不太流利的汉话对阮久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阮久一愣。
    好像是这样的,因为语言不通,他们之间一直靠魏旭传话,而魏旭也没有正式向他们介绍过对方。
    “我叫阮久。”此刻阮久心情不错,为了让他听清楚,还拖长音再说了一遍,“阮——久——”
    赫连诛道:“阮啾?软啾?啾啾?”
    正巧这时,不知道谁家养的小青雀落在他们面前。
    这青雀被养得圆滚滚的,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起来,但是每次还没飞起多高,就会摔下来。
    萧明渊与魏旭“噗”的笑声停在一半,因为他们看见阮久眼里在喷火。
    阮久怀疑这个赫连诛生来就和他不对付,每回都能准准地踩中他的怒点!
    他一把将朋友们拽过来:“下午就去赛马场,去完赛马场就去赌场!我不把鏖兀玩到倾家荡产,我就不叫阮久!”
    两个朋友对视一眼,为他鼓掌:“软啾行啊软啾。”
    那只小青雀飞不起来,蹦跶着要离开,赫连诛小狼似的,动作矫健,飞扑上前,双手拢住小雀,递到阮久面前。
    阮久只当他是在笑话自己,漂亮的浅色眼瞳里火光更盛:“赫连诛!你、你还是小猪呢!你还抓小鸟,你简直是小狗成精!”
    阮久从他手里夺过小雀,把它给放走了。
    赫连诛好像还有些舍不得,漆黑的眼眸泛着委屈的水光:“软啾……”
    “不许叫我‘软啾’!”
    赫连诛看看那只小雀儿,再看看阮久。
    可是真的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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