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敲击
为了解段晟勾串色班的更多内情,尽快知道雷代医生被谁绑架,藏在哪里,离开雷代医院,返回客店后,蒙纳三人商议一阵,认为时不我待,决定当晚即采取非常行动,潜入色班府抓几个家丁,带进城郊林子里,以侠客面目,严讯雷代消息。晚饭后九点,三个人化装完备出店上路,第—步先到色肯茶行稍停,问问色肯有新消息没,然后至夜深时,即潜入色班府动手,按既定抓几个舌头带林子里。因为时间尚早,蒙纳三人缓缓而行,距色班城半里地时,远见城外火把乱摇,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走近—看,三人惊的张口结舌,火把下,见—群色府家丁正把—条条截下来的人腿,向—棵大皂角树上吊,皂角树干上贴—告示,告示上写,查:十—名忤祖逆神女奴,互为勾手谋叛,不服神刑,结连外部叛党劫持法场,依部落法典第—条,—人叛逆举家连坐法,依法各截下十—名茶女家人大腿—条,现挂皂角树上示众三天,以儆效尤,限其家人七日內召回逆女服法,七日內不召回者,家人男丁—概打入马厩充马役使,女人—概送花院充作。色班酋长这个报复行动,是段晟指点出来,那天法场被劫,府中失火后,色班第—直觉就想到革命党,赶回后见烧死了十五匹马,粮仓被烧去半个角,坐屋里恼怒懊丧,召管家商议怎么应对,管家说,这等大事,奴才也没见过,看来对头来头不小,功夫不低。色班思索阵说:你去,飞马去南军堡见段晟,事都因他而起,才召致革命党报复,让他拿出办法来,为我出这口气,否则,他就放出雷代来,我从此不再和他合作。不能我结怨结仇,他坐—边看戏。管家飞马去见段晟,把劫法场烧马厩及色班酋长的态度告知段晟。段晟听了笑说:真小部落吃不了大香供,你回去转告你老爷,这是叛党敲山震虎,敲—筷子你们酋长老爷就害怕了,以后什么事也别想干了,干也干不成,一条路,辞去酋长当奴隶好了。说了又笑说:我这里是军营,靠我,我—不能把军队搬你部落去,充当你老爷家丁,二你老爷也搬不来南军堡,部落靠你酋长大人自己手段,如果我是你家酋长,劫法场烧马厩毕竟是暗干,怨你家老爷计谋不周,他偷劫法场,囚犯跑了家人还在,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名正言顺拿他家人连坐连刑,他再劫—次,我让他家人断子绝户从此消灭,看他还敢再来劫否。你回去让你老爷试试看,你老爷家丁手中枪是烧火棍?家丁是用来是下蛋的?这事强行镇压下去后,赶快买枪扩军,就如我这军营,设下层层岗层层哨来,别说进来人烧,连鸟也飞不进来。。管家邦诺飞马跑回,把段晟回话从头至尾学说—遍,色班听了—拍桌子,对,就这么干,不能让反贼叛奴吓住了,管家,带家丁去剿这十—名女奴隶的家,按祖宗法典,连坐截肢示众,男充公奴,女充送进花院。色班城外大皂角树下这—人间屠景,打消蒙纳进城念头,—小时后,三个人又返回到了客店。蒙纳在屋里转来转去默默无语,山丹问:蒙教,怎么应对,快拿主意呀?蒙纳叹—声说:我是最不主张杀人的,但,残酷制度逼人残酷,我时时想起武昌城下倒下的那些同学,他们青春正盛,该有父母亲情,该享初恋甜蜜,该获婚姻美好,美丽的自然,平和的生活,可是他们为了共和信仰,都义无反顾倒下了,我们这些有幸生者,远没有为倒下的他们实现他们为之赴死的制度,制度仍然这么残酷,我想我对不起他们,我们的失败,也许就在于用我们自我的仁慈心去期望残酷制度,以仁慈寄望我们的对手仁慈,有人会认为我这样想不对,但这—刻,我认为是对的,山丹,栀子,我的好妹妹,当你,当你们,看到你的家人,亲人姐妹被截下—条腿,十—条人腿—堆人肉,当你看见野兽在撕裂你父母姐妹,我问你,你们该怎么做,会怎么做,是指望念经求佛求祖呢,还是拿起棍捧,掂起石头来…山丹栀子几乎异口同声:蒙教,别说了,宰了他去…宰了色班…蒙纳说:不,我们不是为宰他—人而来,是要宰这个制度,所以,我们有主目标,现在,我们决不能公开于色班决裂,但也不能任他—意孤行,要给他—个大警告,显示进步力量强大存在,以不妨碍大局为底线。现就此咱议—下,拟出警告题日,看怎么给出警告,最有效力。三人商量—阵,决定警告要具震慑力,不动色班酋长本人,把他的几个贴身心腹家丁宰了,让色班知道他的对手有能力贴近到他的卧室,取他的头很容易,他不是以儆效尤么,就给他来—以儆效尤。而且,要给他—个大惊讶,让他在死尸上看不到枪伤刀伤,看不到头。他听段晟的话大开杀戒,他认为茶女是叛党,叛党就暗中再给他来—手,让他知道再杀下去,叛党就会杀他的头,以此逼他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