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明正在进城的路上
“五条老师请客？”
“是的，说是介绍新人。”
“开玩笑吧……”
钉崎野蔷薇，伏黑惠，虎杖悠仁三人呆呆站在六本木森大厦楼下，仰望这金碧辉煌的高层建筑，有点怀疑。
“呐，悠仁，当初我和你来的时候，五条老师在哪里请客的？”钉崎凝望小伙伴，后者回忆一下，一脸天然道：“六本木随便一家路边的牛排店。”
因为太随便，他甚至没有记住名字。
“这可是森大厦啊，晚上能俯瞰东京全景，能看到东京塔落日的森大厦埃”来自乡村小镇的钉崎目光渐渐炽热“之前要求五条老师带我们来吃寿司都没成的。”
钉崎知道五条悟是五条家家主，但平日这家伙都穿着高专的制服，她确实没看出对方的财力几许，甚至担心对方是不是财政赤字不好花大手笔请客才挑了街边的牛排店，并美其名曰，好店都预约满了。
这样看，五条悟那次说的是真话？？
“不管了，今天我就要吃高级的，悠仁，走吧，一会把菜单上的都点一份，反正你食量大都吃的完对吧1钉崎一撸袖子，招呼小伙伴雄赳赳气昂昂去搭乘电梯，伏黑惠无声跟在两人身后，似乎早就了解这些事了，兴致缺缺翻手机。
“伏黑你在看什么？”虎杖悠仁好奇凑过去，看见对方在看网络上的菜单推荐，顿时了然“你也很期待埃”
“反正是那个家伙请客，不如提前想想吃什么。”伏黑收起手机，一如既往的沉默高冷。
“呐，伏黑，五条老师说的那个新人是谁啊？你见过？”钉崎从观景窗外不断下沉的景色上收回视线，询问伏黑新人的事。
黑发男生简单道：“见过一面。”
“什么样的人，男的女的？”钉崎好奇。
“男的，应考生吧。”
“帅气吗？”
伏黑惠沉默片刻：“你问这个干嘛？”
“要你管。”
五条悟选的地点位置极佳，靠窗的观光台正好能看见东京塔在暗蓝色的夜幕城市中散发出柔和的金光，不远处公路上行车往来不息，大城市哪怕进入深夜也不会安眠，不竭的活力是都市的魅力所在。
钉崎一行在侍者的接待下走入餐厅，看到大厅中央的那家三角钢琴，钉崎眸光闪亮，好奇打量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靠窗的位置上。
她能看到穿着衬衫带着墨镜的五条悟，对方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能看见线条性感的锁骨和颈项。
总之，和平时的五条老师很不一样。
而五条悟对面的那位，用一只很朴素的发圈将略长的黑发扎在脑后，对方有所感觉回头，绿眼睛看向三个学生，很好看，但脸上有一道伤痕。
男生穿着连帽衫和牛仔裤运动鞋，都是潮牌，宽大时尚的服饰显得他体格清瘦修长，再加上五官精致，整个人的气质倒体现出一种脸上带伤是另类美感的意思。
楪茂的衣品来自那位养母，在横滨这种高消费城市工作，安娜买好看的衣服从来都是不眨眼的，赚到的钱许多花在这上面了，以至于房产最后选在了盐镇这种物价低的小镇。
“不赖嘛~”
伏黑听到钉崎这样小声说了句。
然后，虎杖悠仁就不满嘟囔：“为什么你对这个人的初次见面评价是不赖，而对我却是土气冲天？”
虎杖悠仁很是无辜，因为他平日私服也会穿连帽衫和牛仔裤埃
况且他比楪茂还高出很多，阳光大男孩不香吗？
主要是钉崎野蔷薇第一次见虎杖时，对方穿的是校服，那种黑漆漆的制服将纽扣扣到最高那一颗后，完全潮不起来。
但钉崎不会说实话，只是很自然与之拌嘴：“保护欲懂吗？这样五官漂亮的男生超能激起保护欲埃”
三个学生一边拌嘴一边入座，虎杖喃喃：“同是咒术师这种凶险职业，不是应该看实力说话吗？”
“那这样说应该是五条老师最帅了，因为是咒术师最强嘛。”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在侍者奉上菜单后，将在场各位一一介绍。
“继承了咒术界御三家禅院家血脉的学生——伏黑惠~”
黑发的刺猬头男生点头：“你好我是伏黑惠。”
“你好，又见面了。”楪茂礼貌回应。
“来自仙台，能3秒跑完50米的超级普通人，吃下两面宿傩手指而被诅咒的学生，虎杖悠仁~”
“我是虎杖悠仁，特长是模仿秀1虎杖热情打招呼。
“你好。”楪茂同样示礼。
“最后是来偏僻乡下，却天赋异禀的少女钉崎野蔷薇，好伙伴是金锤和五寸钉~”
“初次见面，钉崎野蔷薇，”少女眉眼间有一股硬朗的气质，举止大气自然“目标是成为模特。”
“然后，今天的新朋友，楪茂，来自盐镇的可爱少年，似乎是拥有奇特身份的存在，非常厉害哦，大家以后和谐相处~”
“我是楪茂，”绿眼睛的少年微笑介绍“爱好是玩游戏看小说，请多指教。”
将今年新来的人们凑到一起，五条悟接过侍者端来的香槟：“干杯~”
“干杯~”学生们举起果汁，开怀畅饮。
“好热闹啊~”附近一桌，一对小情侣正在约会，被学生们热情洋溢的声音吸引，毛利兰侧脸看向楪茂那一桌，道“是老师带着学生在聚餐嘛？感情真好。”
“那位啊，”工藤新一目光扫过五条悟，简单道“是宗教界的名人，挂职身份是宗教类学校的专职教师。那个白发男人擅长祓除，当地企业大兴土木前都会找他们那边的人来测评的。”
毛利兰颇感兴趣，因为那个白发的男人模样太出挑，会给人靠脸混饭吃的错觉：“真的有妖魔鬼怪吗？”
“妖魔鬼怪不知道，不过那位的收入不菲哦。”工藤新一切开牛排，只消一眼，他就看出五条悟那身行头不简单，况且，能在这种档次的餐厅请好几个学生吃饭聚餐，那一定是出手阔气的人。
“茂，我能叫你茂吗？”几番对话下来，性格开朗的虎杖悠仁以及熟络地直接叫起对方名字“你这份是什么？冰淇淋？”
“香草冰淇淋，还有红茶起司。”楪茂拿着小银勺，面前多以点心为主。
“茂是甜党啊，和五条老师一样。”虎杖开心探出叉子“冰淇淋我尝尝。”
“你盘子里不是有么。”坐在他身边的伏黑惠看着虎杖起身去桌对面的楪茂盘子里挑食物，眉毛挑起。
“我这个是巧克力味的，可我也想试试香草味的。”说着，虎杖推了推自己的盘子“伏黑想吃吗？随意哦。”
这时，手机铃声想起，楪茂看了眼，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
“是的妈妈，很好，这里的同学不多，但很热情。欸？您要来看我？过两天吧，我宿舍还没收拾好呢……”
眼看对方走向卫生间的方向，五条悟找了个借口离席跟上去。
悠仁满口肉香，含糊不清问：“五条老师是呼很关怀新人，很紧张他的亚子。”
连打电话都要跟过去，宝贝得不得了。
“欸，五条老师喜好这种类型的吗？”钉崎给自己夹了刺身，忽然发现两个搭档用十分惊诧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由反问“怎么了？茂君很好看不是吗？”
“我感觉老师更像在担心啊，茂是不是遭遇什么事了？”悠仁有自己的看法。
“嘛，京都那边做了过分的事，最后是家入小姐给茂治疗的。”伏黑惠显然更清楚事情经过。
五条悟是在“安抚”，叫他们过来，是活络气氛方便楪茂融入新环境。假如茂有了不想进入咒术界的意思，那五条悟就会失去一个十分中意的后辈。
如今跟上去，是想第一时间知道茂的决定吧。
“是的，学习环境挺好，同学很热情，前辈也很照顾我。”楪茂描述地格外详细“还带我来六本木的豪华餐厅聚餐。”
“放心，”楪茂看着盥洗室镜面中的自己，慢慢牵起点笑意“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抓紧自己的事情埃”
安娜斯塔西亚发出豪放的笑声，听得出，她和那位咖啡店老板应该聊得来。
末了楪茂不忘叮嘱：“酒少喝，饭要按时吃，我不在的时候，早饭也要认真吃好。”
“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纪怎么跟老头子一样唠叨。”安娜笑嘻嘻吐槽一句，继而挂了电话。
离港-黑大楼不远的深巷中，她一挂完电话，就收起了那幅大大咧咧的样子，神色严肃走回现常
中原中也正吩咐下属收整现场，看见红发的女郎，这位年轻的干部道：“安娜，知道死因了吗？”
“是，中原先生，”安娜笔直站稳行礼“死因是心源性休克，有人在他的食物中投放了氯酞酮类药物。”
将手绢递给对方，安娜从死者吃剩的食物中找到了一些残余的药物粉末，只消一化验，她就知道这是降压药。
“去查都有谁动过食物。”中原中也冷漠下令，几个黑衣西装男人立刻去办。
待下属离开，中也目光转向红发的女郎：“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吗？”
“不、不是的。”安娜认真回应“是我的儿子，他最近刚转学。”
“不错呢，小楪应该高中了吧。”中也记得那个绿眼睛的少年。
他十六七岁在做什么？
楪茂即将考大学，而他则是黑手党干部。
真是，人生轨迹完全不一样埃
安娜不会带孩子，一直是织田作教她怎么准备儿童吃的食物，怎么应对小儿发烧、咳嗽等病症。中原中也有时候看这两人交流育儿经验，都有种他俩是一对的错觉。
“对了，他最近还有来打扰你吗？”中也询问起另一件事。
这个“他”是指港-黑一个部门的副手。
“他”是安娜的前任，一个巴结高层女儿谋求晋升，在妻子死后又开始不断骚扰安娜的男人。
“谢谢中原先生关心，没有了。”安娜由衷感谢中原中也的出手。
有次晚上回横滨的租住的公寓路上，安娜让这个男人尾随，差点被伤害，是路过的中原中也一脚踢断了男人的五根肋骨，才让对方彻底收了贼胆，不敢再来招惹安娜。
“太宰那个家伙失踪以后，确实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企图欺负他的旧部。”顿了顿，中原中也慢慢露出狰狞的笑意“不过，现在你既然在我这，那家伙下次若再骚扰你，我就宰了他。”
平淡说出吓人的宣言，中原中也扶正礼帽的帽檐，优雅如绅士：“算是给楪的升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