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背离的亲情（2）

    经历过残酷战争的鼬，再清楚不过这一点。

    “选择真是件极难的事。”鼬痛苦地想。

    他垂下了头，盯着地板，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之中。

    是选择守护止水与木叶想要维持下去的来之不易的和平，还是选择父亲领导下的宇智波一族所谓的“自强之路”，鼬很迷茫。

    他想到，止水和他提出想要劝服父亲时的那种坚定的眼神，那双眼也曾无数次向他传递过未曾明说的爱意，在鼬眼中，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贵之人。

    许久，富岳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平静:“鼬，如果事成，宇智波一族就可以重新获得属于自己的权力。没错，我们不是在做非分之事，我们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鼬抬起头看向富岳，对方眼神冷峻。

    “一直以来，我们一族都在隐忍和退让，可即便如此，依然摆脱不了被猜忌的命运，这便是所谓的‘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拥有写轮眼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被他们排挤和恐惧的根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这件事，可是，形势若发展到那一步，那就只能放手一搏。”

    鼬的内心充满挣扎，思绪良久，最终，他还是决定向父亲提出那个问题。

    “父亲……如果真到那时，止水仍执意如此，父亲当如何处置他？”

    富岳眼神变得冰冷，深邃的瞳孔承载着义无反顾的决断。

    “吾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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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室薄而透光的纸门外，是满园欲滴的苍翠掩映着的庭院，汲水的小竹筒，蓄满水后变换了方向，撞击在石头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清爽空灵，衬托着和室内部的父子那长久的无言。

    尽管这一回答鼬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听到时，还是让他心灵震颤、浑身发抖。

    父亲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全然没有商量的可能，这般决绝的回答也昭示着鼬无法从中做到两全。

    既然父亲的决心已经不可阻挠，而止水的态度也很明确，那么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抉择了。

    时间并不会因为有些事情不愿面对就停下流逝的步伐。

    沉默着的鼬终于从嘴里挤出一个“好”字，这个字说得是如此艰难，让说出它的人悲伤泣血。

    说完鼬便往外走去，拉开了和室的门，此时背后的富岳叫住了他。

    “鼬，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等你的答复，”富岳停顿了一下:“不过，再强调一遍，我不会等你太久。”

    鼬出神地望着庭院中的竹筒，没有回头看父亲，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走出了和室。

    “哎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心事重重，一直低着头往前走的鼬，没有注意到拐角处突然冲出来的佐助，一不小心把他撞倒了。

    看到是弟弟，鼬急忙上前，把他扶起来。

    “对不起，佐助，没受伤吧？”他关切地问道。

    “没事啦！这都不算什么。”佐助拍拍裤子上的土站了起来，然后说道:“哥哥今天陪我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