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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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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库门重重落下。

    由于丧尸的视力很强, 所以即便是白天窗帘也是拉着的。

    不过还好,仓库的窗帘遮光效果与防热膜效果不算好,勉强还是有些光亮。

    花眠低垂眉眼, 像是在发呆。

    缩在角落,融入了阴影,遮挡住了妖冶诡丽的容颜,犹如妖媚的狐狸洗去惑人铅华, 流露出几分纯粹的天真。

    外面刮大风的鬼哭狼嚎似是要冲破钢化玻璃, 将他们也扯入残忍的厮杀之中。

    大妈忍不住又开口搭话:“小姑娘,你不担心你男朋友啊?”

    花眠慢半拍地眨了下眼,那几分天真荡然无存,只余下炽烈又艳丽的色调:“他不是我男朋友。”

    大妈被噎了下。

    不是你男朋友你还那么任性嚣张?

    真是千金大小姐做习惯了。

    她吐槽道:“你家保镖也是忠心,不像我家的那些,出了事跑的比谁都快, 还想从主人家里拿走点什么。”

    花眠笑了笑:“雇佣关系, 分什么主仆跟忠心。”

    大妈又是一噎。

    天聊不下去了,但她还得硬着头皮聊。

    ——她不敢出去找吃的,自然要讨好一个解决温饱。

    “我以前在宴会上见过你爸妈。”她说, “你长的跟你爸妈真像,尤其是脸型, 跟你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花眠敛了笑意。

    大妈忽然想到花家父母在末世来临前一年就出车祸死了,她心口一紧, 连忙揭过这个话题:“你刚刚玩的小游戏是什么?我看着挺有意思的。”

    花眠:“植物○僵尸。”

    大妈哦哦两声:“那还挺有意境的。”

    话题就此止住了。

    花眠又垂下眼, 指尖戳了戳手机屏幕, 无意识地来回滑动,不小心点开了相册,只有一张谭以爻跟她的合影。

    是她大学毕业那天。

    花父花母包了艘邮轮给她办了场隆重的毕业聚会, 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名媛,还请了当下最红的歌手专门开了个演唱厅助兴。

    气氛高涨,浓烈的像她手中不停冒着气泡的鸡尾酒,一杯下去,便昏昏沉沉混混沌沌,只想尽情放肆。

    花眠与跟她谈话的人客套交流几句,便借机溜走,站在甲板寂静的角落,海风袭来,似乎还能听到演唱厅震耳欲聋的欢呼。

    那时,谭以爻已经在她身边做保镖六年了,实打实的金钱雇佣关系。

    他跟在她身后,向来安静沉默,又懂眼色的人,忽然沉声开口:“大小姐。”

    花眠没理会他,盯着与狂欢宴会完全不同的寂静海面。

    “我参加了一个项目,要离开一段时间。”他又说。

    花眠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明天去把工资领了,多给你结半年的。”

    “不用多结。”他顿了顿,“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海浪拍打邮轮,碰撞冲击声哗哗作响,但她还是听清楚了 。

    花眠转过身,狐狸眼清清冷冷,今天实在没兴致逗他,恹恹问道:“什么机会?”

    “我能和您拍张照吗?”

    谭以爻的声线沙哑,压低嗓音说话时格外性感,又好像布满沧桑,引人探究内里的故事。

    花眠同意了。

    其实他们俩都懂。

    那天他想要表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人活着就会遇到很多人。

    很多过客,从你的生命中悄然路过,连痕迹也不曾留下。

    花眠以为,谭以爻就是那样的过客,他们分别便再也不会相见,时过境迁,连音容相貌也不会记起。

    但命运也总爱捉弄人。

    卷帘门打开。

    轰隆隆作响。

    楚浅率先钻了进来,扑到她男朋友怀里,呜呜咽咽的直抽噎,看样子受到不少惊吓。

    但好在,人没事,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紧接着是徐言,白领男,还有刘然。

    然后卷帘门落上。

    没有谭以爻。

    花眠怔了下,恹恹垂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徐言在经历了卫绾事情后,深刻赞同女人越漂亮越有毒这句话,但他还是忍不住出声解释:“他去给你找小蛋

    糕了。”

    不是丢下你跑了。

    花眠懒懒地嗯了声。

    没有喜悦,也没有难过。

    她盯着徐言看了会儿,忽然问他:“你们遇到危险了吗?”

    徐言正在拆压缩饼干的袋子,闻言回道:“丧尸白天出来活动的很少,除了小卖铺的收银员,别的没有遇到。”

    他猜测,这群丧尸估计是受到了吸血鬼习性的影响,喜欢昼伏夜出,且夜视能力极强。

    不知道等再过一段时间,会不会像吸血鬼那样,拥有快速移动的能力。

    他朝嘴里填了块饼干,见花眠走到了卷帘门旁,像是准备出去。

    一时间众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她身上。

    刘然看不惯她:“你要出找他啊?”

    他娃娃脸浮现出冷笑,逼逼叨叨一顿狂怼:“真这么担心他还要什么充电宝?要什么数据线?要什么小蛋糕?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

    “大小姐赶快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惨相,富人区早沦陷了,您可别活在童话世界了。”

    花眠唔了声,“你这么为他抱不平呀。”

    刘然:“……”

    简直是两个次元的人在对话。

    他索性不再理会她,低头拆了瓶功能性饮料,猛灌了一大口。

    抬眼又见花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灌了两口,把空瓶子朝旁边一扔,哼了声:“死心吧,我一点吃的也不会分你。”

    花眠摇头,她指了指饮料瓶,眼含忧色:“你没看新闻吗?这个牌子的饮料喝了以后……”

    花眠停顿了下,目光看向徐言:“你告诉他,好吗?”

    徐言:“……”

    果然,女人越美越有毒。

    战火转移能力都是max。

    刘然如鲠在喉,也顾不上探究她说的真假,干呕了几声,但又吐不出任何东西,脸色很是难看:“这个牌子的饮料怎么了?”

    花眠无辜眨眼。

    刘然霍然起身,阔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将她笼罩,衬得她愈发弱小无助。

    徐言不想开口也不得不开

    口了:“好了好了,别吵架,大家难得遇到,以后说不定还要相处一段时间,要互相帮衬……”

    刘然扭头看他,不客气道:“怎么?你觉得这菟丝花能帮你?”

    徐言迟疑:“万一呢?”

    毕竟……卫绾那比菟丝花都要脆弱,不还是团灭了研究院。

    他见刘然脸色难看,又连忙开口解释了饮料的事:“那个牌子的饮料,会让男人的小伙伴体力不支,但补充能量还是够的。”

    刘然反应了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小伙伴是谁,脸色更臭了。

    花眠戳了戳娃娃脸硬邦邦的肌肉,柔声细语地安抚:“别担心,不是永久性的。”

    刘然被戳的地方像是火柴擦出火花,短暂地燃烧又迅速熄灭,可残留的温度依旧炙热。

    这是挑衅。

    他反手攥住花眠柔若无骨的手掌,软的如团棉花,触感也好,他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老实点。

    话没说完。

    卷帘门轰然打开。

    谭以爻钻进来,看到就是这幅暧昧场景。

    花眠娇气说:“你弄疼我了。”

    刘然:“……”

    他忙松开花眠,抹了把脸:“兄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瞪着正看好戏的花眠,没好气地说:“他不是你男朋友?你快解释啊!”

    花眠揉着手:“对呀对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小伙伴睡着啦。”

    她咬字吐息都浸着浓稠的深情,令人浮想联翩:“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刚知道的。”

    刘然:“……”

    解释不清了是吧?

    他拉了把徐言:“你来说!”

    徐言心想关我屁事,我只想当个吃瓜群众。

    但在两个强壮男人的身影笼罩下,他还是尽量不加任何偏向性定语的解释了遍。

    “那个牌子的饮料喝了有副作用……”

    刘然:“你为什么不说她先动手戳我这件事?”

    花眠:“戳你哪里啦?”

    刘然:“……”

    他骂了句妈的:“胳膊!胳膊!”

    “兄

    弟,我不解释了,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他愤愤转身,“你自己注意点吧,迟早…后院着火!”

    他本来想说绿云笼罩,但想想又换了个不那么直白的话。

    谭以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带着花眠回了他们坐的位置,把背包打开,拿出了个不怎么成形的小蛋糕。

    花眠嫌弃地看了眼:“好丑啊,看着好没食欲。”

    谭以爻把小蛋糕放在一旁,拿出湿巾,抽了张,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耐心而缓慢地擦拭被刘然握过的手指。

    湿润又带着些冰凉的触觉滑过指尖每一处,隔着薄薄的纸巾,是男人手指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手掌的每处肌肤,透着浓郁又恐怖的占有欲与风暴来临前的沉默。

    他来来回回用了五张湿巾,反复擦拭了无数遍,最终才满意地收回手。

    花眠将另一只手递了过去,娇娇柔柔:“这个也要擦。”

    刘然饭都不吃了,就盯着看他们牙酸的互动。

    心想,这他妈算什么事?

    挺有能耐一大老爷们,附小做低的,真把自己当丫鬟了?

    花眠身体前倾,下巴蹭在他肩膀的肌肉处,呀了声,“刘然在看我们呢。”

    刘然:“?!”

    他连忙收回视线,复而又觉得不对,暴躁说:“关老子屁事?这仓库里哪个没看你们?”

    回答他的是,谭以爻侧身把花眠完全遮挡住。

    刘然目瞪口呆:“靠!”

    楚浅观看了全程,紧张地看向她男朋友,又不敢大声问,只能小小声咬耳朵:“她有没有勾引你?”

    男朋友哄她:“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我们从高中谈到大学,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说着喂楚浅吃了口干面包。

    楚浅咀嚼着面包,觉得自己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心中又惶恐不安……她男朋友根本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是不是说,她不在的时候,花眠也撩拨她男朋友了?

    旁边的大妈目光落在小蛋糕上,不自觉吞咽口水。

    她今天吃的那块面包根本没尝出

    味道,也根本没吃饱。

    可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机会,她只能耐心地等着。

    仓库里各人有各人的打算,但最起码表面还算平静。

    花眠靠在墙角的角落,谭以爻把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瞳孔颜色很黑,缭绕着阴沉煞气,极具侵占性与攻击性,但也仅仅如此了。

    他性格内敛沉稳,即便心中刮起惊涛骇浪,也是保持沉默。

    花眠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谭以爻身体一僵,埋头整理了下背包,站起身带着她出门。

    那大妈眼睁睁看着小蛋糕又被装回背包,急了:“你们要做什么?”

    花眠没骨头似的搭在男人身上,媚眼如丝:“做点不能让你们看的事哦。”

    大妈:“……”

    卷帘门大开,又合上。

    彻底阻绝了他们的身影。

    楚浅终于能一吐为快:“我就说他们肯定不是简单的保镖跟大小姐,都末世了,谁家保镖还这么忠心?”

    她说完,没人搭话。

    想象中陪她一同吐槽的情况也没出现,就连男朋友都心不在焉,难免有些尴尬。

    她拽了她男朋友一把掩饰尴尬,“你想什么呢?吃饱了吗?”

    ……

    出了仓库。

    花眠双手插兜,走的远了些。

    太阳炽烤着大地,土地的热度仿佛能穿透鞋底烧到脚心。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浮现了层薄汗,呼出的气也是热的。

    花眠倒是依旧清清爽爽,身体温度也低。

    两人倒像是在过两个季节。

    谭以爻:“在这里吧,再远了不安全。”

    他背过身,沉声道:“我不会偷看。”

    花眠:“我哪里你没看过。”

    谭以爻没回话。

    良久,又说:“那次是意外。”

    花眠笑了:“你紧张什么。”

    “我又不怪你,而且是我主动的你不用愧疚,也不需要负责。”

    谭以爻背对着她,摸出了包烟,没抽,嚼了点烟草让大脑清醒些。

    耳边没有听到动静,转身见花眠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

    何动作。

    他皱眉:“你要我离开吗?”

    花眠扯出了个诡异笑容,手按在腰带,勾开了上面的扣子。

    谭以爻耳根一烧,转过身,又走了两步,距离她远了些:“出事了就大声叫我。”

    淑女是不能大声叫人的。

    很没形象。

    花眠连自己生死都不在意,更不会大声呼救。

    她又走了几步,跟谭以爻拉开距离,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解决生理需要。

    系好腰带时,发现不远处有个丧尸游荡。

    花眠慢吞吞地抬脚离开。

    这时,丧尸已经发现她,喉咙发出“嗬,嗬,嗬”的古怪音色,混杂着无法形容的低吼,朝她走过来。

    花眠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心里开始查数。

    ……43,44,45。

    丧尸终于走到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59……

    丧尸身上的腐臭味刺鼻难闻。

    下一秒。

    在丧尸扑过来撕咬她的那一刻。

    花眠抽出了口袋里的甩棍,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顺着丧尸的眼睛,直接刺穿了他的脑袋,并且顺势将他甩出好几米。

    她嫌弃地看了眼脏了的甩棍。

    没有彻底爆头,丧尸还挣扎着,遵从本能欲-望,朝他眼中可口的食物爬去。

    紧接着,就被刺穿了头颅。

    谭以爻抽-出军工刀,收了凶狠地神色,眸子里仍然在翻腾着风暴。

    花眠走到他身边,把甩棍给他:“这个送你啦。不要生气嘛。”

    谭以爻闷声:“没有生气。”

    花眠从他背包里抽出湿巾擦手,透着几分散漫:“是吗?”

    “我以为你从进仓库就在生气了呢。”

    她抬头仰视谭以爻,还有些湿润的手指轻轻撩拨着他的喉结,慢慢上移,滑落在他性感的薄唇,“这里没有人啊。”

    花眠另一只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肢,吐息缠绵:“你想做些什么吗?”

    她踮起脚,在要吻上他唇瓣的那一刻,被谭以爻捏住了下巴。

    他眼神深沉,欲-望与理智交缠厮杀,但又深

    刻明白,他们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在悬崖边上,岌岌可危,随时会摔得粉身碎骨的关系。

    谭以爻轻轻推开她,喉结滚动:“回仓库吧。”

    花眠失望地哎了声,狐狸眼像是含着被拒绝后的难过伤心,让人恨不得捧在手里好好哄着。

    但谭以爻深知她的恶劣。

    花眠真诚感叹:“哥哥,你好能忍哦。”

    谭以爻:“……”

    她又贴心地建议:“你要不要也喝点饮料,让小伙伴歇一会儿?”

    谭以爻臊的耳根通红,扭过头,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

    在灿烂阳光下,男人下巴微抬,眉梢眼角尽是桀骜,他喉结性感地滚动,笼罩着浓郁的野性。

    是匹根本无法驯服的狼。

    偏偏要对她俯首称臣。

    花眠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喝完了瓶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在谭以爻眼神询问下,她笑了:“这会儿进去,人家会以为你的小伙伴作息良好,热爱早睡。”

    谭以爻耳根温度热的烫手,他垂头拉开背包,把小蛋糕拿出来:“……你吃。”

    花眠难得没再作妖。

    拿着卖相丑陋的小蛋糕,用勺子挖着吃,奶油浓郁的香味在口腔炸开,她说:“好好吃呀。”

    谭以爻动作顿了下,目光落在她唇边白色的奶油,半晌才回了个拟声词:“昂。”

    她吃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花眠心想,这是跑了多远才找到新鲜的奶油,然后又亲手做了个蛋糕。

    谭以爻:“不想吃了?”

    花眠把蛋糕给他:“我吃饱了,你吃吧,夏天放一夜,坏了好可惜的。”

    谭以爻从善如流,拿了过来,两三口就吃完了。

    要回去的时候,他说:“你嘴巴上有奶油。”

    花眠凑到他身边,少女身上浅浅的幽香无孔不入地啃噬着他的理智,音色又娇又媚:“帮我擦擦,好吗?”

    谭以爻要抽纸巾。

    少女扒着他手臂撒娇:“不要浪费纸巾啦。”

    谭以爻身体僵硬了好久好久。

    他微微垂下眼帘,粗糙的

    指腹擦过她柔软的唇瓣,抹去白色,露出如烈焰般的红唇。

    火苗钻入指腹,在血肉之中燃烧,逼的凶残野兽要破笼而出。

    花眠笑出声,唇瓣一张一合蹭过他指腹:“谭以爻,你真奇怪。”

    有时候放肆的过分。

    有时候却连稍微碰一下她,身体比丧尸都僵硬。

    谭以爻触电般收回手,拉紧背包带:“回了。”

    花眠讶异:“这么快吗?”

    她狐狸眼微弯,揶揄道:“你那天可是从早到晚没有停歇啊。”

    谭以爻:“那天……不一样。”

    花眠:“以后呢?”

    谭以爻没回答她明显的陷阱问题,沉声说:“走吧。”

    他又突然问:“你和刘然……”

    “你为什么要碰他?”

    他说完,等着花眠的回答。

    但久久没有声音。

    谭以爻正要说算了,揭过这个话题,谁知道一扭头,花眠根本没跟上来。

    他又折回去,见花眠蹲在丧尸旁边:“怎么了?”

    花眠:“你看,这里面是什么?”

    丧尸脑袋里好像闪着光。

    谭以爻蹲下身,破开丧尸的脑袋。

    在一堆烂臭的脑浆里,裹着颗晶莹剔透的菱形水晶。

    泛着幽幽绿光。

    花眠感叹:“好漂亮。”

    “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颜色的。”

    谭以爻像个被美人迷到扔了脑子的蠢蛋,取出水晶擦干净以后就给了花眠:“我以后找给你。”

    花眠笑:“好呀好呀。”

    ……

    花眠回到仓库的时候,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尤其是那对小情侣。

    男的女的都很愤怒地在生气。

    楚浅见她进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花眠回了个茫然无辜的眼神。

    结果小姑娘更愤怒了,连掩饰都没有,重重地冷哼了声。

    花眠心情很好地笑了笑。

    这场无声无声的交流被徐言收入眼底。

    他心想,一定得远离花眠。

    看起来就是个危险的女人。

    他再也不是个会被漂亮外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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