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亡请柬1
“早安喵，午安喵，晚安喵！”
红豆抓起手机，来电是个陌生号号码，备注显示的是北京公安局xx分局。
“您好，您是哪位？”
“您好，您是张红豆女士吧？我这里是xx公安局，我姓艾，您可以叫我艾警官。”
“是我，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您刚从xx公司离职是吧，您的领导米薇昨天跳楼自杀了，我们正在调查这样事，我们了解到她最近和你有单独接触，我们想请您今天下午3点来下公司配合调查。”
“我确实在她办公室呆过，不过就几分钟，说些工作的事。应该不会为这事自杀吧？”
“您不必紧张，就是例行调查，请您配合下。今天下午来下公司现场。”
“好吧。那下午我过去一趟。”挂了电话，红豆闭上眼回想下和米薇有关的接触情形，唉，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刚过12点，红豆收拾妥当背上包准备出门了。瞧了瞧厨房里委屈巴巴的人，该死，又是这种委屈的表情，兔子很萌，变成人了还那么大只，有什么可卖萌的？
开门时，身后传来一句去哪。“早安喵，午安喵，晚安喵！”
红豆抓起手机，来电是个陌生座机号码，备注显示的是北京公安局xx分局。
“您好，您是张红豆女士吧？我这里是xx公安局，我姓艾，您可以叫我艾警官。”
“是我，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您刚从xx公司离职是吧，您的领导米薇昨天跳楼自杀了，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我们了解到她最近和你有单独接触，我们想请您明天上午来下公司配合调查。”
“我确实在她办公室呆过，不过就几分钟，说些工作的事。应该不会为这事自杀吧？”
“您不必紧张，就是例行调查，请您配合下。明天上午务必来下公司。”
“好吧。”挂了电话，红豆闭上眼回想下和米薇有关的接触情形，没有找到任何能和‘自杀’扯上边的事，除了一些风言风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个人背后不说人，为了一些有的没的就轻生让人唏嘘。唉，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红豆收拾妥当背上包准备出门了，该死，怎么忘了那个人还坐在门口，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绕过他出门呢？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前前后后想出几种方法，然后又一一否定了。索性心一横，管他呢！敲了敲门示意涂免离远点，开了门一溜烟径直下了楼。
“你要去哪？”涂免伏在楼梯上关切地询问。
老娘想去哪就去哪，管得着么。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变成了公司。
再次回到公司，尽管只过了短短几天，却恍如隔世，无比生疏，红豆竟然生出些伤感。
米总办到室，隔着玻璃门能看到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部门主管和前台都在，还有两个警官，一个问话一个做记录，气氛看起来还好，红豆心下放松了些。
“您好，是张红豆吧？我是艾国，你叫我艾警官就行了。请坐，我就简单问几句，不用紧张。”艾国边说边示意红豆坐到对面。
艾国看上去四十出头，国字脸，五官硬朗，长相可以说是相当帅气。可惜，眉间有川字纹，无形中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说说最后见到米薇是什么情形吧。”艾国说。
等红豆说完，艾国又问：“你们有发生过不愉快么”。
红豆有点惊讶，“没有，怎么会呢。我刚到公司没多久，还没过试用期。和米总平时都没什么接触，更没有任何过节。”红豆无可奈何地笑了下。
“还有别的要补充么？”
红豆摇摇头。
艾国看了左侧沙发的两个人，问道：“那封信在哪？”
“那封信没了。米总这事一出，办公室里乱轰轰的谁也留意有这么封信。”主管支支吾吾地说，前台也附和着说确实找不到了。
红豆听出他们关注点是那封信，忙问：“米总的死和那封信有关系？”
艾国和旁边做记录的同事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对红豆说，“目前还不清楚。谢谢你的配合，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红豆起身，和众人说了再见就离开了。楼下地面光亮照人，哪里还有一丝米薇坠楼的痕迹；街上人来人往，哪里会有人记得有个女孩从这里飞身一跃。人们总是很健忘的，多轰动的事多沉重的苦痛，只要是和自己无关的，转个身就不记得，再或者，茶余饭后偶尔提及供大家笑笑。
回家or不回家，这是个问题。纠结了半天，红豆决定还是回家，毕竟还要刷简历呢。
下了公交，红豆沿着路边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一辆小面包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车上装了满满一车钢管，路面稍有凹凸，车上的钢管就弹跳起来互相撞击。好巧不巧，转弯时车尾露出来的长长一截钢管扫了红豆一下，她瞬间被甩到路边沟里爬都爬不起来。
躺了半天，红豆检查了身上的伤，手上腿上都是擦伤和划伤，后背也火辣辣地疼，好在没有骨折。挣扎着从沟里爬上马路，罪魁祸首早就没了踪影，这片又没有摄像头，看来只能自认倒霉了。
刚到楼梯转角，一张好看的脸从门边探出来，见她打了绷带一瘸一拐的狼狈模样，涂免识趣地扶着她上楼，自然而然的跟着进了家门。
“怎么受伤的？”
“被车刮倒的。”
红豆看着蹲在面前的“人”，他眼里似乎有疑惑，还有关心。
“谢谢。”红豆感谢地说。伤口一阵一阵地疼，必须转移下注意力才行。
“你这身衣服哪来的？你该不会是问对门阿姨借的吧？”红豆无奈地闭上了眼，这回丢人丢大了。对门的阿姨超级nice，平时没少照顾她，送个水果啦，教她做菜啦，帮忙代收快递啦，而且，她还有个孝顺的当医生的儿子呢，是个不错的男朋友人选。这下，全完了。
涂免摇摇头，说：“这是我的皮。”
红豆半信半疑，兔毛还能变成人类的衣服，还是时下流行的款式和颜色，可能么？
“兔子说谎就不是好兔子了。”
涂免没接红豆的话，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套和红豆身上一模一样的衣裤，唯一不同的都是干净完整的。
“你变出来的？能变点人民币出来么？我缺钱呢。”红豆一下精神了，两眼放光，催促着。
“我匀了身上的毛给你变了这些，算是报答你的收留之恩。别的，不要多想。”
这时手机震了下，红豆抓起一看，是一条快递短信，快递？红豆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最近没网购。说不定是老爸老妈寄过来的鲜蘑菇呢。没有什么事是比收到快递更让人开心的了，心情愉悦的红豆地趿了双拖鞋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菜鸟快递柜，红豆依次输入取件码2-3-7-8-9-9，柜门叭地打开了，刚刚的高兴劲儿荡然无存，因为她瞥到一角黑色，本能地啪地关了柜门头也不回的跑回家。她固执地认为这是个催命快递，自己只要不碰不取回家，就不有任何危险。
回到家的红豆，赫然发现桌上躺着一个快递，和她拿给米薇的那个一模一样：磨砂质感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黑色信封，正对着她的一面，四个朱红色钢笔字写着“张红豆亲启”，背面同样有着火红色背漆。她发疯般地点着了快递，眼看着它烧成灰烬，下一秒又完好无损地凭空出现在桌面上；任凭她从窗口，大门扔出去多少次，快递仍旧会回到桌面上。
红豆仿佛看到一个张血盆大口的怪兽正虎视眈眈地等待自己的疏漏，乘机将自己一口吞掉连渣都不会漏掉半点。
涂免站在红豆旁边一言不发，他对这个突然出现又无法消灭的东西如临大敌，不敢稍动。突然，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抓过快递利索的拆了，里面掉出来一张白色的信纸，依旧是钢笔手书，两行清秀的大号字迹映入眼帘-贪嗔痴怨憎恶，不待白头夜入门。他拿着白纸看了半天，似乎没看懂，干脆把信纸递给了红豆。
红豆触电般的背过手，没敢接。虽然不能确定米薇的死和这信有必然联系，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封信很危险。
红豆抓起电话，找到艾警官的电话拨了过去，“您好，是艾警官么？我是张红豆。”由于太害怕了，她的声音有点打颤。
话筒那边传来艾国依旧严肃地声音：“哦，是我。有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我收到信了，和米总一样的信，那种黑色的信。”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了，过了几秒，声音再次传来，“你住哪里，我现在过去。”
告知了详细地址，红豆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就盼着警察快点赶到。
铃——
红豆顾不得身上的伤冲过去开门，门外果然是艾警官和之前做记录的警官。
艾国拿着信左看右看，又递给身边的警官看了一会，又查了快递单号，两人互换眼神又都摇了摇头。
艾国又详细询问了红豆取信的经过和最近接触的人。最后对红豆说：“别担心，可能就是个恶作剧。我会和这片的同事打招呼让他们留意动静，你记下他们电话。有事立即给他们和我打电话。”
送走两人，红豆就躲进衣柜不肯出来，关门前还让兔子赶紧离开免得被她连累。
楼下，艾国和身边的警官说：“老何，你再去查下最近出事的几个人有没有什么关联？”
“你还是觉得和信有关系？”何警官问。
“有可能。以前国内和国外都有过类似的案件，先送个恐吓信吓得当事人乱了方寸，然后方便他们实施犯罪。”
“好的。”
“对了，你注意到刚才那个男的了么？”
“恩？有什么问题？”何警官问。
“我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何警官笑了，接着说，“现在小姑娘谈个男朋友，挺正常的，别拿咱们的眼光看年轻人。”
“职业病职业病，看谁都像坏人。”艾国摇摇头。
两人开车离开。
谁也没发现墙角有个鬼鬼崇崇的影子，看着车离开，转头看了看三楼，嘿嘿笑了一声，然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