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张照片

    大家的视线同时锁定在了小李和王厨身上。

    “看我们做什么呀！”小李喊冤，“我们刚才跟你们一起出的山庄，一起回来，哪有机会把他吊上去？”

    “是那个黑色鸭舌帽！他昨天杀了老板，今天又杀了司机，炸毁了纵云桥，趁我们出了山庄，又把老板吊在山庄门口，只有他才有机会！”任川道。

    “我想起来了。”王厨道，“昨天老板走后不久，大约三四十分钟的样子，小李在二楼打扫房间，我去厨房找洗洁精，隐约见到山庄大门外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说完王厨转向小李，道：“我昨天跟你说过，你还说我眼花。”

    小李点头：“昨天王厨确实跟我说过这件事。”

    “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看到的那个人影有什么特点？”周驰问。

    王厨想了想，摇了摇头，“太快了，也太远了，好像……穿着白色衣服？”

    “戴了帽子吗？”

    “戴……没戴……我没看清……”

    余柏从厨房的窗口向外看，山庄大门外的小路还是能看到一部分的。院子里的树和大门的图案遮挡了一些视线，确实不太容易看清。

    “那个人跟老板和司机有仇吗，为什么要杀他们？”杨槐问道。

    余柏道：“如果只是跟老板和司机有仇还好说，怕就怕他的目标不只是他们。”

    周驰点头，道：“他如果只想杀司机和山庄老板，完全没有必要把桥也一并炸了。他昨天就杀了老板，今天才特意将他吊在山庄门口，明显是给我们看的。况且，凶手还给我们留了一个东西。”

    说完，周驰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一旁的余柏，“这是我刚才从老板卫衣兜里找到的。”

    余柏只看了一眼，便升起一股怒火。照片中央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孩。她的手脚被固定在两张长凳上，身上满是鞭痕、血迹和乳白色液体。女孩左右各站着一个戴了头套的成年男子。左边的拿着沾血的皮鞭；右边的拿着一把约二十公分的匕首，正在女孩的胸前比划。小女孩似乎仍在虚弱地求饶。

    余柏定了定神，一抬头，发现周驰正紧紧地盯着他。

    余柏没有说什么，把照片递给了一边的任川。很快，照片便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周驰手中。这些人看到照片大多十分震惊，但很快恢复平静，把照片传给了下一个人。只有还是高中生的杨槐表现十分夸张。他看清照片上的人之后，脸色泛白，呼吸急促，甚至全身发起抖来。

    “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周驰问他。

    杨槐不敢看周驰，他似乎在犹豫挣扎。

    “你在怕什么？”周驰继续问。

    杨槐仍旧低着头。

    “你不说也可以，那就等着今晚那个人来找你吧。”周驰起身准备离开。

    “别……别走！”杨槐起身道，“我不认识那个女生，我只是在一个视频里见过……”

    “我没有耐心听你在这里扭扭捏捏吞吞吐吐！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小秘密更重要？！”周驰提高声音。

    杨槐看了看陈启明。陈启明瞪向杨槐，“你看我做什么！有什么赶快向警官交代清楚！”

    似乎是下了决心，杨槐开始说起了那个视频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