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单纯的睡觉
她会后悔的?
季盈盈倒是真的被霍峥的话激出了反骨,“那请你告诉他,我宁愿后悔,都不想看见他。”
樊胥点了下头,他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毕竟在他的眼里,无论季盈盈和霍峥见不见面,都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好,我知道了。”
樊胥转身下楼,季盈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这才缓缓关上了房门。
她真的想看看霍峥在听到樊胥的话的时候的表情。
季盈盈感觉仿佛得到了某种胜利一样,她轻笑一声,靠在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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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以后,霍峥就一直没有来过。
季盈盈也渐渐地将霍峥的警告丢到了脑后。
过了将近两周后,季盈盈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以后,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屋子里很黑,她只能看到男人的一个侧影。
在那一瞬,她什么也没想,直接认定是小偷。
“啊!小偷啊!”
季盈盈转身就要跑回洗手间关上门,她在下一瞬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是我,你不要喊。”
话音刚落,霍峥终于找到了床头的开关,打开了灯。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盈盈下意识问完,她随即发觉了自己只裹了一条浴巾,站在他的面前。
“你”
季盈盈连忙转过身去,她直接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厉声说道:“你赶紧走,你要是赶紧走我能当你没有来过,如果你不走,一会儿樊胥或者殷少恒过来的话,我会让他们将你从前门赶出去!”
还有比这更屈辱的方式了吗?
季盈盈本以为霍峥会介意,没想到他隔着门说道:“我刚才看到,樊胥走去了地下室,我猜他和殷少恒现在都在地下室,应该没有人听到你刚才的喊声。”
“你要是等他们过来赶我走,或许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季盈盈换好了衣服,却还不想从房间里走出去。
“你你究竟是怎么上来的?”
她搞不懂,他如何越过那些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她的房间,而不被殷少恒和樊胥发觉的?
霍峥没有回答她,站在洗手间里的她听到霍峥像是从床上站起身来,朝着她这边走了几步。
“我还没有换好衣服,你不要过来!”
季盈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浴室里热气未散,她看到自己被蒸汽蒸腾的皮肤白里透红,就像是一颗水蜜桃。
不是她高估自己,而是她低估霍峥。
按照她之前和霍峥相处的经验,霍峥若是看到了这样的她,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之前她做他的情人的时候,两人也没有感情基础,他也能动她,保不齐现在他能做出什么禽兽一般的事呢!
“换什么样的衣服都应该换好了,你出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半掩的门外传来。
听声音,他就在门那边的不远处。
“我还没换好衣服。”
季盈盈坚持是这样的理由,坚决不让霍峥进来。
“你要是不进来,我就进去了。”
他的声音微扬,像是一种威胁。
吓得季盈盈连忙抵住了门,像是生怕他下一秒就闯进来似的。
门那边的霍峥察觉到门后浅浅的动静,忍不住轻皱了一下眉。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在季盈盈的心里,他是多么禽兽不如的人,她竟以为他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霍峥盯着面前纹丝不动的门,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恶趣味。
或许他真的应该闯进去,一定会吓坏她的吧。
回过神来的霍峥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以后,忽然就能在某种方面理解了季盈盈。
或许,这就是季盈盈为什么觉得他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原因吧。
曾经的他难道也因为某种恶趣味,做出了相似的事情,吓坏了季盈盈?
他清了清嗓子,“我说到做到。”
听到他微沉的声音,季盈盈吓坏了,想都没想,连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低着头遮挡着自己的脸颊,在他的面前小步挪远。
“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房间,这么晚了,你知道有一种罪名叫私闯民宅吗?”
他听到这里,轻眯了一下眼睛。
话说,他发现季盈盈真的很喜欢将法律条约搬出来吓人。
“我知道。”
霍峥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过,现在殷家的监控已经被我黑入,就连门口的监控我也都控制住了,你觉得你还能收集到证据告我吗?”
“或者”
他挑了下眉,“我可以在你的身上留下点痕迹,这样的话还能算作证据。”
听到霍峥的话,季盈盈面色一变。
他说的不会是她想到的事情吧!
她下意识朝着后面后退了一步,男人不依不饶地逼近了一步。
“你想这样吗?我可以满足你。”
他的恶趣味又变强了,他感觉自己一定有点问题,或许是太长时间不睡觉,让他变得奇怪了很多。
就在这时,季盈盈也看到了他眼底不正常的红血丝。
“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你大晚上不睡觉,还来我这里,真的是有病。”
她连骂他,都小心翼翼,好像在面对一只不受管教的老虎,即使是自己亲自养起来的,也在教训的时候生怕老虎咬她一口。
霍峥将她的一切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他勾了勾唇角,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
“我”
有那么一瞬间,季盈盈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像是他的话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她所不知情的隐情。
“我来找你,只是想睡觉罢了。”
他捏了捏眉骨,倒是看起来真的有些可怜。
然而季盈盈听清他说了什么以后,下意识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有阻止。
“我说的,只是单纯的睡觉。”
霍峥的脸微微偏了过去,他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还带着些痛感。
他微微垂眸,从季盈盈的角度看过去,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