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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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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秋天来的时候,徐源他们接待了一个客人,这个人很特殊,是一个洋人。

    他的汉语不错,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就是莫休也是自愧不如。

    徐源关上门,亲自领着那人到来后院子,莫休也被叫过来了。

    他们三个对面而坐,都不说话。

    过了一些时候,洋人掏出一个红色的玉佛,放在桌子上。

    徐源也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翡翠佛像摆在了红色玉佛旁边,俩个佛都放出光来。

    徐源出一口气,沉声道:“你是我舅舅派来的。”

    洋人道:“不错,老板病啦,很重,他的处境很危险,有人算计他的公司。故而老板让你过去。这是他的书信,你看一下,就销毁。”

    徐源接过来,看看,然后拿起火柴点燃,把信件烧掉。

    他道:“这么说,有人专门针对他?什么人?”

    洋人道:“不知道!不过,公司需要你去主持大局。我也是秘密来的,你懂得。”

    莫休道:“我师父去了,有什么用?”

    洋人耸耸肩膀,摊开手道:“他是公司法定的唯一法定继承人!你说呢?”

    莫休不说话,心头酸酸的。但是他无法为徐源做决定的,尽管不舍得,也不多说。

    徐源沉默一会,抬起头来,沉声道:“我考虑一下。你回去吧。去不去由我自己来决定。”

    洋人耸肩膀道:“我可以帮助你!”

    徐源坚定地道:“不必!”

    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洋人见徐源坚决,便也告辞,一再叮咛,不要泄露行迹,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徐源也就是点头,不说什么。

    洋人给了徐源一些东西,而后离开。

    其后徐源也就闷闷不乐,常常失神儿。莫休觉得徐源有心思,追问几次,他也不说。尽管他知道徐源此去很是危险,但是他一个小孩子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他第一次感到了无奈,这种无力感使得莫休很深痛苦。

    老莫道:“老弟,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徐源也就是叹一口气,什么也不说。

    过了几日,徐源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这很是难得,一向都是老莫和莫休做饭。他笑道:“平日里,都是你们给我做饭。今日,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其实徐源的手艺稀松平常,也就是把生的变成熟的,也就是如此而已。

    但是老莫吃的津津有味,可以吃一个现成的,很是难得的。

    莫休说:“师父,你就说吧,去吗?你这是吃散伙饭!”

    徐源道:“啥都瞒不了你。你已经猜到了。”

    老莫说:“老弟,正好好的,怎么就想起离开了呢?”

    徐源说:“我要走了,准备去法国。”

    老莫说:“为什么?我们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吗?”

    徐源说:“我的亲戚带来话,我的另一个舅舅让我去欧洲。他一个孤老头子,也该去看看了。院子我已经过户给阿霄,让你们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我这一去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还有就是什刹海的房子的地契,给了阿霄,也不知道房子能不能要回来,你们看着办吧!”

    莫休他们自然是不舍得,说了很多,三个都喝得高,随后也就睡觉了。

    三天后,徐源离开了他们,远行去了。

    徐源的离开,在很长一段时间,莫休都是恍惚,总是认为徐源还在。

    莫休别提多惆怅了,尽管他把几年来的积蓄都给了徐源,仅留下两万,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这一去,是福  是祸都是不得而知。

    路途遥远,语言不通,人地生疏,徐源的外语也不怎么地,不知道他又如何办,莫休也是担心。

    莫休也去不了巴黎,只得煎熬着了。

    ………

    生活还必须继续,日子还要过。

    莫休经常无精打采,心不在焉地推车子满大街溜达。

    邻居说:“小子,你病了!还不上医院看医生去!”

    默默莫休的额头,也不发热。

    莫休说:“大娘,我没有病。我干爷去了国外,我心里难过!”

    老太太说:“徐源?哦,那可是一个老实人。”

    她说完,也就离开。

    每一天都重复一样的故事,单调而又粘稠。

    …………

    这一日,天气更加寒冷。

    北方的冷是刺骨的,风叼专的很,不是往脖子里去,就是袖筒里窜。

    哪怕是裹紧老棉袄,也是对付不了寒气。

    莫休像是往常一样,沿街收破烂,喊着走着,无精打采。

    当他抬起头,用力推手推三轮车的时候,一个哆嗦的身影映入眼帘,像是打摆子。

    穿得单薄,裹着一件军大衣,眼镜斜楞八垮地耷拉着。

    莫休停下车,走过去,问道:“哥们,你有病啊!”

    那人站定,扶扶眼睛,不高兴地说:“你才有病呢,冻得。

    他妈的,天太冷了。”

    他抬起头看着莫休,一个十三、四的大半小子,戴着一个虎头帽子,穿着一件宽大的军大衣。

    这人觉得奇怪,问道:“你不怕冷吗?还出来收破烂。”

    莫休说:“听过一个故事么?

    一个伐木工上山,冷风跟着。心里话,我要冻死你。伐木工爱惜他的马,不坐马车,跟着跑,冷风没有办法。

    到了山上,伐木工爱惜自己的棉袄,脱去棉袄。

    冷风高兴,狠劲儿吹,认为是一个好机会。伐木工,挥起大斧头干活,根本不在乎冷风,冷风又无力了。

    接着装车,下山,伐木工依旧跟着马车跑,冷风更没有办法,因为人家不怕累,冷风只好撤退。”

    那人乐啦:“你挺能聊。一天可以挣几个钱,收破烂不是好营生。大冷的天,这样子玩命,值得嘛!”

    莫休说:“钱不在多,多少都行;利不在高,乐呵高兴。干我行当,唯我德馨。

    这是对生活的一个态度,更是对自己的尊重。

    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都必须对得起这个行业,都必须有匠心!”

    那人也是一个小伙子,扶正眼镜,说道:“获利得钱何所营,不过是一口饭食身上衣。

    至于和冷风作对?”

    莫休说:“人生在世活就活出一个精气神,每一天都快乐,一生都快乐。

    我视繁华一场空,风月对我如浮云。一朝东风拂杨柳,万紫千红都是春。

    节选自作者北川《北川日记心境》”

    那人弯腰施礼:“市井未尝无大隐,只待秋来黄花开。我花开时百花杀,满城尽是黄金甲。

    你是我的老师。

    我正郁闷,大学毕业了,不知道是按分配去到单位上班,还是准备下海经商。

    你的一席话,比我读十年书管用。”

    莫休摇摇手说:“自己多大的能力自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自己明白,别人怎么可以左右你的意识呢?

    上班也罢,经商也罢,无非是为了生存,无非是为了快乐。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世上没有最好的职业,只要是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人说:“我叫施伯温,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今年毕业,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分配的工作我又不乐意,这不,留在燕京攻关。”

    莫休说:“与其纠结于干哪一份工作,不如先做,先有了立锥之地,再去争取自己需要的。

    只要不磨灭自己的心,努力就会有回报。

    我叫王霄,交一个朋友。

    没有吃饭吧,我请客。”

    施伯温说:“得啦,有管饭的了,两天没有吃饭了。”

    两个人都是磊落之人,没有那么多的俗套,一起到了小饭馆,几个小菜,一壶酒。海阔天空的聊起来,天南海北,历史文典,四书五经,诗歌辞赋,没有他们不涉及的。这一聊,施伯温感到遇到了知音,那是久久不愿意离去。

    莫休也是意欲未尽,可惜,终究还是要分开。

    施伯温说:“你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心胸,才学,他日必定大放光芒。”

    莫休说:“你胸怀日月,将来一定有一番作为,这个时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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