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存档30
“哦？我突然对你的话有点兴趣了呢……说说看, 你们是做什么的？”
五条雪见不动声色地将话接了下去。
其实她对非术师的案件并没有兴趣，但是对这个疑似乌丸莲耶的老人为什么会活这么久有点好奇，这种不合理的情况是不是跟咒灵有关？
堂堂准一级咒术师认为有必要调查一下。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停顿片刻, 再出口时言辞恳切。
“不知道五条小姐肯不肯赏个面子, 我让心腹请你吃个饭, 正好可以详细说说关于我们组织的事情。”
“也行，不过我现在在东京。”
“呵呵, 不要紧……下午五点, 杯户大饭店顶楼的空中餐厅见, 需要派人去接五条小姐吗？”
“不用，我自己过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个糟老头子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万一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 她可不想被人骚扰上门。
挂掉电话后五条雪见拎起了自己和小惠的行李，带着一崽一猪上了楼。
准一级咒术师的体能比从前强了不少, 这点东西五条雪见觉得甚至连热身准备都算不上。
进到房间后, 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
听诸伏景光说，他和降谷零在一家很有名的剧场找到了场务兼职工作, 每天要到晚上才能回来。雪见拿出手机给景光发了条短信, 告诉他自己下午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至于小惠, 有金牌保姆食梦貘在。
问题不大。
五条雪见发现了食梦貘的正确使用方法, 这个咒灵的脾气被驯化得很好, 小惠在长野的时候就经常把它当抱枕, 跟小孩子玩起来一套一套的。
她叫了一份外卖给禅院惠当晚餐, 然后看了眼时间, 独自出发去了杯户町。
杯户町, 杯户大饭店顶楼——
五点的天际慢慢泛出金黄色的卷云，这个时间杯户大饭店顶楼座位上只有三三两两的顾客，从高处能俯瞰到街道上拥挤的人潮。
五条雪见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五条小姐，很荣幸认识你。”
啧啧啧，荣幸这个词就用的很有灵性啊。
要是作为御三家的人，被这样问候倒还情有可原，但对面这个人身上一点咒力都没有，很明显是个非术师，不应该知道她的身份才对。
姿态放得这么低，你不对劲。
雪见挂起一副客套的笑容：“说起来你似乎还没做自我介绍，怎么称呼？”
“抱歉，是我的失职，五条小姐可以叫我朗姆。”
“……朗姆？朗姆酒的那个朗姆？”
五条雪见将这个名字咀嚼了一番，有点想吐槽。
明明是张标准的亚洲人长相，起的名字还挺洋。不过他可能不知道，用朗姆啊伏特加之类的物品当名称，在外国人听来是很奇怪的。
就像在日本，如果有人叫纳豆或者大福，哪个听了能不笑？
要命，她这个替人尴尬的毛病又要犯了。
“纳豆……不是，朗姆先生今天来找我，是想谈些什么？”五条雪见努力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脚趾，一脸镇定地问道。
“我受那位先生的嘱托，来邀请五条小姐加入我们组织……五条小姐？”
雪见原本是认真听着的，可当她看到朗姆的脸时又不自觉地开起了小差。
等一下，这个纳豆先生的脸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没有嘲笑的意思，但是宽宽的下颌加光头，再配上一只假的眼睛，看久了好像一只大猩猩……
是的没错，五条雪见很确定对面这个男人的左眼是义眼，尽管做得相当逼真，可在咒术师眼里却一点生气都看不到。
“啊，不用在意不用在意，那么……你们是干什么的组织？”
五条雪见回过神来，立马调整好状态继续问道。
她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咒术师，无论遇到多奇怪的事都不会惊讶的。
“我们组织在经济界、科学界、政界都有涉猎，也致力于培养各方面的人才，那位先生看了几天前黄昏别馆的录像，非常诚心地邀请五条小姐加入。”
“我不是很懂你的话，你们发展了那么多行业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希望通过药物研发来延长人类寿命。”
“可我只是个学生，连大学都还没上，你们眼光就这么好，觉得我天赋异禀吗？”
“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五条小姐是咒术师吧？你拥有普通人无法企及的能力，如果你能加入我们，一定会成为组织强大的助力。”
这家伙果然知道她是咒术师的事了！
想想三天前在黄昏别馆，自己确实没把所有隐藏式摄影机销毁。
那位先生指的八成就是乌丸莲耶，看来他为了一直活着也做了不少努力。
事件的真相慢慢在五条雪见的脑海中梳理出来。
听到这，她已经没了兴趣。
搞了半天不是咒灵事件啊，这个叫朗姆的身上没有沾染一丝咒力残秽。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听说咒术界的事情，不过想想乌丸莲耶活了那么多年，就算知道了也不让人意外。
这种人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看这个组织八成不是什么正当组织吧。
“不好意思，我对你说的那些事不感兴趣，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咒术师了，那就该明白我们不是一路人吧。”
“……”朗姆沉默了一会。
今天来之前，那位先生特意叮嘱过，与咒术师交谈切勿操之过急，他们的脾气难以捉摸，适得其反的话还会为组织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看样子现在是不能逼这个小姑娘同意了。
关于她的姓氏五条，目前还有太多谜团。
以组织情报部的能力竟然没能调查出更多信息，这种刻意抹去的手段不由的让他产生几分忌惮。
果然与咒术师搭上线没那么容易吗……这件就暂时先交给琴酒去跟进吧。
“我明白了。”朗姆向五条雪见递出一张纸条“五条小姐不介意的话请收下我的联系方式，以后如果改变想法，我们随时欢迎。”
语气相当得客气。
五条雪见犹豫了一会，然后礼貌地接过纸条。
向朗姆点头致意后就转身离开了杯户大饭店。
不久之后——
东京郊区一座别墅中。
“boss，五条雪见拒绝了我的邀请。”朗姆站在灰调简约的卧房中，朝病床上的人微微欠身。
房间内寂静无比，只能听到医疗仪器规律运作的声音，许久之后病床上的乌丸莲耶慢慢开口说道。
“咒术师的这条线不能断，让情报部门继续调查五条家的信息，至于那个小姑娘……”乌丸莲耶停顿下来，吸了几口氧之后才继续说“叮嘱琴酒不要惊扰到她，定期掌握她的动态就可以了。”
说完似乎有点不放心，又强调了一遍。
“切记，不要造成对立关系。”
朗姆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乌丸莲耶的卧室。
自己今天为了获取咒术师的信任，甚至没做丝毫伪装，以本来面目去见的五条雪见。
那个小姑娘年纪不大，看着却有些骄纵。
这种性格除了源于咒术师的底气，更多应该是养尊处优下来的习惯。
所以她背后的家族一定不简单。
以琴酒那个脾气，这次怕是有的受了。
……
五条雪见无语地往本乡町走去。
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居然有人类活到一百四十多岁还不舍得死，甚至指望咒术师去帮他？
学学人家天元大人，自力更生吧！
真是浪费时间又晦气。
她正走着，包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雪见以为是诸伏景光回家了，连忙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景光光——”
“摩西摩西，这里是哥哥大人。”
五条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雪见举起屏幕看了一眼，果然是那个白毛。
“啧……干嘛？”
“啊嘞？是我的错觉吗？妹妹酱突然就冷淡了下来呢。”
“不是错觉哦，我现在正忙着回去谈恋爱呢，有什么事就快说。”
“雪见今天回东京了吧？谈恋爱的话哪天都可以啦，你今天先回五条家，欧尼酱有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帮忙。”
五条雪见：？？？
能被特级咒术说是重要的任务，找她一个准一级干什么……
五条雪见刚想拒绝，哥哥大人好像是预判了她的回答，没完没了地纠缠起来。
最后甚至说，她要是不回来就把诸伏景光接去五条家。
在五条悟的威逼利诱下，雪见只好无奈地调转方向，搭车前往了五条老宅。
中途她还给自家男朋友打了个电话，将那个死白毛幼稚的举动狠狠地告了一状，诸伏景光听完哭笑不得地安慰了一会，让她放心去帮忙，禅院惠他会照顾好。
……
到了五条家，天已经黑了下来。
雪见刚穿过庭院就碰上了从家庙宗祠中出来的各位族老。
仔细一看嫡系分家都有，只是家主五条悟似乎并不在里面。
她想起来了。
今天好像是每月按例的家族会议。
主要流程就是一群人给那个白毛汇报五条家各项产业、族中祓除咒灵、以及咒术界吃瓜情报。
五条家的长辈们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时间能遇到她。
这位大小姐不是去长野县上学了吗？
哦……现在好像是暑假来着。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面露不满地看向雪见，他是五条分家的元老级人物，平时就对五条悟那吊儿郎当样子敢怒不敢言，现在抓到雪见这么晚回来，直接就当软柿子捏了起来。
“雪见小姐的礼数似乎不太好，身为御三家的嫡系，还是家主的妹妹，疯玩到半夜才回来，这在分家小姐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五条雪见：？
这话一出，瞬间引起了连锁反应。
一时间许多受了五条悟气的族老们都把矛头对向了雪见。
“就是说，御三家的小姐怎么能这般没有家教。”
“雪见小姐的天赋不高也就算了，作为嫡出还一直停留在二级，再不努力可是会丢家主大人的脸。”
“家族里其他没有咒术天分的小姐，不是在和室插花就是练习茶道，雪见小姐真该向她们学学。”
“还有雪见小姐这身衣物，既然是御三家，平日就该穿着振袖——”
“等等！”五条雪见听了半天莫名其妙地打断道“或许……你们听说过男性更年期症吗？”
他们没事吧？对生活不满就多去看点漫才啊！
五条雪见突然出声反驳，让在场的各位长辈们面红耳赤起来，能来参加家族会议的都是到了一定年龄，在各自领域很有威望的人。
现在被一个小女孩嘲讽他们更年期。
最先开口的白胡子老头生气地捂住胸口，在整个五条家除了五条悟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浑身颤栗地指责道。
“长辈们不过是批评几句，雪见小姐就如此回嘴，在我们分家——”
“欸？！原来分家这么厉害吗？”五条雪见瞬间戏精上身“那怎么没多养几个五条悟出来鸭？”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这句话无异于狠狠打了分家长辈们的脸。
五条悟那个六眼是说养就能养出来的吗？整个五条家百年才诞生一个拥有六眼的术师，要是能人为养，还轮得到五条悟当家主？
找不出反驳她的话，分家的人瞪了半天只说出一句。
“特级咒术师又怎么样？我们分家的孩子哪个不比他懂规矩！”
雪见的魔法攻击蓄力已满，仰起一张无辜的小脸开口道。
“原来分家的哥哥姐姐们这么厉害，相信不久之后都会传出晋升特级的喜讯，你们真的好幸福啊。”
“你——！”
“雪见老子等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在陪这群欧吉桑聊天？”
一个中年男人忍无可忍，正准备从人群里冲出来教育五条雪见，结果突然被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
所有人转头望去，从庭院另一边走过来的，是家主五条悟，以及他身边的特级咒术师夏油杰。
一时间刚才所有开口训斥过雪见的人ptsd都快犯了，一个个心虚地低下头，不敢跟六眼对视。
看起来对五条悟相当有阴影的样子。
雪见发现这对高专好基友来了，十分做作地跑了过去，边跑边大声喊。
“哥哥大人！这些长辈们都很好的，只是误会了我们而已，你不要生气。”
然后又抓起夏油杰的胳膊自责道：“夏油哥哥，他们不是故意瞧不起特级的，你要是不开心就对我发火叭。”
呵，不过如此。
五条悟饶有兴趣地看着妹妹酱表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那群族老，他只要站在这里，就没人敢吭气。
夏油杰嘴角微抽，这对兄妹捉弄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模一样。
五条雪见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两位男配角的配合，然后一抬脸，向他们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快啊！快给我打造出善解人意的人设啊！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惹我。
两位好哥哥读懂了此刻的空气。
五条悟：“误会？我看是对老子有意见吧，刚才哪几个人说话的？站出来我们聊聊。”
人群之中有几个分家的人低下了头，貌似就是刚才开口指责雪见的那几位，就连最开始挑事的那个白胡子老头都眼睛瞟着地面不敢说话。
其他人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五条悟的压迫感太强，让人不由自主地渗出冷汗。
夏油杰：“雪见妹妹别担心，我不会骂你的，不知道是谁看不起特级，或许可以让我向他请教一下。”
夏油杰说完，分家的人已经开始发抖了。
五条雪见满意地勾起嘴角，背过身偷偷给他们俩竖起大拇指。
“雪见妹妹也可以试着跟他们切磋一下，听说你前几天考上了准一级，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夏油杰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挺面善，但实际上经常会做出一些腹黑的举动。
在场不管是宗家还是分家，听到这句话都吃惊地同时看向五条雪见。
准一级已经不算低了，撇开五条悟不算，家族里顶尖的青年也不过是一级而已，并且数量还寥寥无几。
剩下的准一级，完全能打得过他们这群常年泡在文件和权势里的老家伙。
雪见小姐不是二级吗？
咒术师晋升哪有这么容易，她居然一声不吭地考过了？
其实五条雪见的术式和天赋放在普通咒术师里并不差，但她出生在御三家，而且还是那位六眼的亲妹妹。
一开始所有人对她抱有的期待就过高了，导致后来雪见自暴自弃，发生了反效果。
现在看来，这样的成长速度，也不比家族里其他年轻人差。
刚才开口骂过她的那几人越发心虚起来。
五条悟玩够了，索性不耐烦地对这群族老们道。
“真碍眼，还站在那干什么？不回去是准备住老子家吗？”
这话说完，众人像是得到了特赦，纷纷客气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
雪见今天又磨练了一番演技。
她跟着五条悟和夏油杰慢悠悠地走到了家主的别院。
“所以说，找我帮什么忙啊？”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最后是雪见忍无可忍地问道。
要不是这白毛非得把她喊回来，这会她说不定正窝在诸伏景光的怀里看电视呢。
“嗯，确定了……这个任务只有妹妹酱去是最合适的。”五条悟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一旁的夏油杰认真地点头附和。
五条雪见：？？？
“你们两说人话行吗？”雪见此时满脸问号，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开启了加密频道聊天。
原本五条悟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才想到让自家妹妹帮这个忙，不过刚才看完她精彩的演技，现在觉得这个任务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只见五条悟用充满信心的语气开口，一双漂亮的苍蓝色大眼睛里充满了鼓励。
“雪见，成为女演员吧！”
“哥哥大人给你买粉丝。”
去演戏吧。
去演不被定义的戏。
去任何不该出现的地方演戏。
五条雪见现在正站在东京都千代田有乐町一丁目的宝冢歌剧团前，风中凌乱。
这一切的开始，还要从昨晚说起——
“哈？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女演员？”
五条雪见不可思议地盯着双胞胎哥哥，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走上了偶像这条路。
想起曾经在温泉旅馆中碰到过的娱乐圈肮脏事迹，雪见不忍心地开口提醒道。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虽然你的脸很能打，但是以你这个脾气，在那个圈子里可能会被坑的很惨。”
五条悟扑扇着绝美的六眼，说出来的话却跟人是一点都不沾边。
“妹妹酱脑子短路了吗？我说的是你，让你、成为、女演员~”
五条雪见：“……”
管家，十秒之内把我的弑兄刀拿来。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不可啊！不要，拒绝，不可能！”
五条雪见从面前两人认真的眼神中看出，他们没在开玩笑。
就离谱。
五条悟笑嘻嘻地摊了摊手：“因为那个地方只招收女性演员。”
五条雪见：“……哪里？”
五条悟：“宝冢，你听说过吧，很有名的那个。”
说着在身后的桌面上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张不知道从哪伪造的宝冢音乐学校结业证明递给她。
那张结业证明上赫然印着她的照片。不仅如此，姓名那一栏还明晃晃地写着“诸伏雪见”。
糟糕，槽点太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下口。
五条雪见深吸几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鲨意，调整半天继续开口问道。
“你们男扮女装也能去吧？自己的任务给我自己想办法完成啊！”
“嗯，也不是没试过这个方法，只是在换衣服的时候被抓住，当做变态赶了出来。”夏油杰报赧地笑道。
所以才让她叫诸伏雪见的吗！！！
五条家的人知道自己家主做了这种事会哭的吧，绝对会的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任务？非去不可吗。”
最终，五条雪见无力地揉着眉心问道。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东京警署接到报警，宝冢歌剧团中出现了女鬼伤人事件，经窗检测完确认，那是特级假想怨灵裂口女的咒胎……杰很需要那个呢。”
夏油杰站在一旁赔笑道：“雪见妹妹放心，那只咒胎现在还没成长起来，顶多是准一级的水平，只要你混进宝冢里将它带出来就行。”
五条雪见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难道就没有别的女性咒术师能去了吗？硝子呢？”
“女性咒术师本来就稀有，除去外出做任务的，几乎没有达到准一级水平的。硝子她是珍贵的反转术式医生，不能处理这种任务啦。”
“……那只咒灵在宝冢的什么位置？我混进去偷出来，不用当什么女演员吧。”
“这个目前无法确定呢，所以只有辛苦妹妹酱去调查了，毕竟窗没办法检测的那么具体。”
五条雪见：“……”
突然就很想朝自家哥哥这张俊脸上嗙嗙来两拳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自觉有点理亏，但这个特级咒胎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拿到，只好冲雪见讪笑道。
“雪见妹妹，这次任务确实辛苦你了，以后悟要是欺负你，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五条悟：？
五条雪见只觉得两眼犯晕。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她像个老母亲一样为这两个特级咒术师操劳。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基本成了定局，她阴沉着一张脸，朝夏油杰幽幽说道。
“以后别叫我雪见妹妹了，直接叫我债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