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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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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溟根本没有已经结了婚的自觉,他还不听话。

    段珩越想越气,真的不想去找他,可最后还是让张章查了韩谢言名下的房产,带着满身的怒气去找人。

    等找到祁溟,非得好好惩罚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这么不听话。敢无视自己的命令,还敢跟着别的alpha吃饭,上人家的车。

    外面天已经黑了,祁溟听见关门声,浑身紧绷着,心又被吊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韩谢言回来,应该怎么办。身边摆着的那些东西,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祁溟,自己现在又多危险。

    门被推开,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穿着一身白的alpha出现在门口,皱眉捂住鼻子看着床上的祁溟。

    这人有点眼熟,祁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只要不是韩谢言,就多了一分希望。

    祁溟眨了眨眼睛,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儿力气,说了声:“救我。”

    那人走过来,表情有些不自然,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堵住鼻孔,才把床上的祁溟抱起来。

    屋里的味道太浓了,是个alpha都受不了。

    抱着祁溟走出别墅,那人直接转身去了隔壁,把祁溟抱进车库放在后座上,开车去医院。

    不管这人到底见没见过,他刚刚的一系列动作,祁溟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段珩找到韩谢言的别墅,看到门开着心里有些奇怪,接着就闻到了祁溟的味道。

    一路跟着气味上了二楼卧室,看到床上和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段珩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怒火烧没了。

    屋里属于祁溟的气味很浓,是发情期才能有的浓度。除了祁溟的味道,还有韩谢言,只是韩谢言的信息素已经很淡了,几乎闻不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alpha,味道也很淡,比韩谢言留下的还要淡。

    如果不是闻到alpha的气味已经淡了,这几乎就是一个事后现场。

    段珩捏着拳退出屋子,坐上车之后沉声吩咐张章的手下:“回家。”

    “段总,不去其他地方找夫人了吗?”

    “不找!”段珩怒道:“他愿意跑,就让他跑!”

    只不过是祁盛的弟弟,和祁盛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甚至和别的alpha牵扯不清,有哪里值得自己去找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为什么要找他?

    段珩带着一身冷意回到家,周朗言的车停在楼下,他人正裹着件风衣在坐在引擎盖。

    “听说段总的老婆丢了?”周朗言等段珩靠近,吊儿郎当的问:“找到没?”

    “不关你的事。”段珩冷着脸说:“你以后要是再向张章打探我的事,我就辞了他。”

    “你辞了他正好,让他回我身边来。”周朗言往段珩后面又看了几眼,没看到祁溟,失望的摇头:“看来是没找到。”

    段珩不说话,周朗言又说:“没找到你回来干什么,赶紧找啊。”

    “他自己逃走的,我为什么要找他。”段珩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气得不行,哼了一声上了楼。

    “你这人。”周朗言无奈了,段珩这臭脾气简直无药可救,“他一个柔柔弱弱的omega,这么不见了你也不着急?”

    “他有的是别的alpha关心,我着急什么?”

    周朗言:“……。”我怎么觉得这是吃醋。

    段珩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周朗言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也没跟上楼,叹着气认命的开车走了,出了小区就打电话给张章,让他派人赶紧找。

    张章在段珩身边跟了很多年,很清楚段珩的脾气,接到周朗言的电话之后就悄悄派人去找祁溟。

    一个发情期的omega,不是被人藏起来,就是送医院,张章派了两拨人出去找,可是找了一夜都没有结果。

    祁溟出门的时候没有带包,证件也没有带,处于发情期的omega数不胜数,根本无从查起。

    周朗言自己也带了人找祁溟,找了一夜也同样没结果。

    祁溟浑身无力的醒过来已经是后半夜,天都快亮了,周围的消毒水味熏得祁溟醒过来就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彻底把祁溟震醒,祁溟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片白色,身心都是一种灾难过后的放松。

    自己在医院,后来进去的那个人把自己送医院了。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修长,留着齐耳短碎的alpha走到床边,问祁溟:“好些了吗?”

    这是把自己带出韩谢言家的人,祁溟认出他,勉强笑了一下说:“好多了,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叫周霖。”

    周霖?

    怪不得昏过去之前会觉得这人眼熟,以前应该在祁家的酒会上见过。琴秦集团的二少,也是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祁溟。”祁溟点点头:“谢谢你救我出来。”

    “不客气。”周霖拉了个椅子坐下:“韩谢言抱你进他家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本来打算报警的,后来见韩谢言出来,干脆自己去把你带出来了,希望你别见怪。”

    周霖文质彬彬的,说话也温声温气,让人听了很舒服,祁溟听着浑身都感觉放松下来。

    “不会,我怎么了?”那种时候还能克制住自己救人,祁溟觉得自己不止是要感谢周霖那么简单了。

    “你吸入了药物,导致颈环压制不住体内的信息素,所以进入了发情期。医生给你打了抑制剂,现在已经没事了。好在你体内的信息素水平本来就比别人低,所以药物作用的时间要长一些,否则我带你来医院也来不及了。”

    果然是这样,韩谢言的手段真是恶毒。已经过了发情期的omega,一旦被刺激发情,只能被标记,无论是颈环还是抑制剂,都没有用。

    “真的很感谢你,我可以打个电话吗?”祁溟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因为身体还虚弱,只好求助周霖。

    周霖把手机递给他,礼貌的走了出去避免听他的电话。

    凌晨五点,不知道段珩那边现在怎么样了,祁溟想了想,先打了段珩的电话。

    电话拨出去的时候,祁溟很紧张,都不知道怎么和段珩解释,可不打又不行。

    那边关机了,祁溟连话都没说上。

    段珩没有接电话,祁溟又打给祁望,结果祁望也没接电话。

    可能是太早了,都没听见电话响,祁溟挂了电话轻轻的叹了一声,心里想着要怎么和段珩解释,他才会相信自己。

    段珩没有再找祁溟,回家之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愤怒,焦虑,不安,段珩从来没有这么多中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想起祁溟就像是蚂蚁啃噬一样坐不住。

    最后段珩干脆抱着一堆文件去客厅,用工作让自己分神。

    周朗言的电话到半夜才打过来,说没找到祁溟。

    “没找到就没找到,告诉我干什么?”段珩挂了电话,想了想直接把手机关了,对着面前的一堆文件生闷气。

    周霖过来半个小时才回来,带着医生。

    医生给祁溟检查过之后,一再重复的交代:“没什么大问题,点滴是补充体力的,挂完了你就可以办理出院了。出院以后要注意,不要再接触到诱导发情的药物。下次发情期要特别注意,抑制剂压制住了这次发情期,下次可能会来得比较剧烈,如果没有alpha陪你渡过的话记得提前来医院。”

    “谢谢医生。”祁溟道了谢,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命运让自己躲过了一劫。

    周霖送走了医生,让祁溟睡一会儿,自己出去买了些吃的给祁溟补充体力,等医院正常上班以后才扶着虚弱的祁溟去办出院。

    到了家楼下,已经快十点了,祁溟以为段珩不在家,结果打开门段珩就在客厅,身边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纸张。

    听见门响,段珩抬头,正好对上了扶着祁溟的周霖。

    “段总。”周霖有些惊讶,低头看了一眼祁溟。

    段珩也是惊讶,惊讶完了瞥见周霖扶着祁溟的手,黑着脸回答:“周少,真是巧啊。”

    “原来你就是段总结婚的对象。”周霖笑了一下,放开祁溟。

    气氛有些尴尬,祁溟只得又和周霖道了谢说:“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还请人吃饭,段珩听着浑身不舒服,看了一晚上文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升起来了。

    周霖笑着走了,祁溟本来想和段珩解释昨晚的事情,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低着头站在玄关好一会儿才说:“昨天,我……。”

    “闭嘴!”段珩把手里的文件砸到沙发上,一摞文件哗哗散了一地。

    这声怒吼吓得祁溟浑身一震,愣在玄关跟个木雕似的看着自己的脚。

    “祁溟,你真是好样的。”段珩站起来踩着文件走到祁溟面前,掐着祁溟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人缘还真是不错,先是韩谢言,又是周霖,我是不是该为你鼓个掌?”

    祁溟睁着慌乱的眼睛被迫注视愤怒中的段珩,似乎看到了一头野兽。

    这样愤怒的段珩,祁溟还是第一次见,吓得整个人都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种时候不说话,让段珩觉得祁溟就是一种默认的态度,或者说懒得解释。

    为了不让嫁祸祁溟的人有机可乘,才把他关在家里,可祁溟居然跑了,跑了一天一夜没有踪影,被一个alpha送回来之后,还这样的态度。

    “呵!”段珩冷笑一声把祁溟推倒在鞋柜上靠着,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祁溟紧抿着的嘴唇像是一道门,只要撬开那道门,祁溟就不会总在关键的时候不说话。

    段珩弯腰咬住祁溟的下嘴唇,撕咬一般的掠夺,恨不得这个吻能让祁溟变成自己心里的样子。

    乖乖听话,像祁盛一样活泼可爱。

    野蛮的吻让祁溟傻了,本能的伸手去推段珩,却被段珩把两只手压在鞋柜上,继续自己的恶行。

    感觉到祁溟嘴唇上的血腥味,段珩才放开祁溟,依旧贴着他的嘴角,咬牙说:“你为什么不能像祁盛一样,为什么总是让我生气?”

    祁溟的身体在发抖,段珩的话传进耳朵理让祁溟升起一股恶心的感觉,委屈和愤怒同时在心里乱撞。

    为什么要像祁盛一样。

    经历了昨晚那些事情,段珩想的,居然是:“你为什么不像祁盛一样。”

    “我不是祁盛。”祁溟哑着嗓子说:“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段珩有些动情的舔舐着祁溟的嘴角:“但是我希望你像他一样,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做,不要总是惹怒我。”

    嘴唇重新被吻住,这次段珩温柔了很多,细水长流一样的挑逗着祁溟。

    原本以为段珩只是把自己当做祁盛,没想到他原来心里还想把自己变成祁盛。祁溟心里越发恶心,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

    祁溟挣扎起来,错开脸拒绝段珩的吻,被段珩拧着下巴又把脸挪了回来,继续像是宣誓占有一样的吻他。

    吻着祁溟,一晚上的烦躁似乎都得到了安慰,段珩越吻越温柔,心里也像是得到了满足。

    祁溟只感觉到下巴剧烈的疼痛和胃里的恶心,解放出来的左手抠着鞋柜任段珩又亲了两下,抖着手用尽全力给了段珩一掌。

    段珩被这一掌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了一大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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