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记得要补刀
趁着夏目不注意的时候,我强硬地拉着名取周一到了小角落。
他的式神尾随而来,警告道:“你想对名取先生做什么?”
我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气势很足。
我宣告道:“发光崽,我才是夏目最好的朋友,你这个路边的野花不要以为扒上了夏目就能撼动我的位置1
名取周一:“??”
我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肩膀,压迫道:“我永远都是夏目的正宫,而你就是个狐狸精1
名取周一哭笑不得,好脾气问道:“蒹葭小姐,要不要再吃块甜瓜消消火?”
我瞪了他一眼:“你给我严肃点,我才不是胖猫那个好吃的妖怪,我在跟你说正事,我才是夏目最好的朋友,而你啥也不是1
名取周一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一开始见我在夏目身旁时他对我还很警惕,才过了短短几个小时,他就对我改变了态度。
他问道:“你是樱花妖对吗?今年多大年纪了?”
“可以当你祖奶奶的年纪了。”我突然反应过来,一掌拍开他的手,生气道,“你在拐着弯说我幼稚?”
名取周一摊手,故作无辜:“我没有说这话,倒是蒹葭小姐一开始就称呼我为发光崽,很不礼貌。”
我:“那是胖猫这样叫你的,我只是学它。”
名取周一嘟嚷了一句:“那只胖猫……”
夏目已经发现了我和名取周一单独说小话,他走过来,怀疑的目光在我和名取周一身上来回打转。
我悄悄地掐住他腰上的肉,压低声音威胁道:“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杀了你1
名取周一痛的“嘶”了一声,他挤出一个微笑对着夏目。
我满意地点头,看来我不用大开杀戒了。
解决完名取周一这朵野花后,我暂时离开了这个存档点。
我抽空去了奶茶店,将最近赚的钱都存了起来。
虽然这些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串虚拟数字,但是看着自己的账户里的钱越来越多,我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满足。
我坐在初始空间的躺椅内,再次感觉到了无聊。
大概是因为一直和孤独为伴,让我变得敏感,不想一个人待着。
比起安静,我更喜欢热闹。
我开始挑选存档点进入。
【存档点已载入……】
我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发型支愣像个海胆一样的酷小孩。
他背着书包,走出校门,道:“明天不用来接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放学。”
属于这个存档点的记忆被我消化,这个小屁孩是我儿子,不是亲儿子。
某个存档点里,玩家丧心病狂的还攻略了他,以至于我突然见到小时候的他,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微妙。
司机将我们送回了别墅。
这个存档点里,我的身份是老公死了拥有超级多遗产的寡妇。
然而有钱的我,二婚了,还多了个继子。
我愤怒的想掀桌,玩家你在搞什么!弄了个这么可以享受生活的身份,却要因为攻略对象再次进入婚姻的坟墓。
我难过的都不想吃晚饭,根据我对这个存档点攻略对象禅院甚尔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轻易和我离婚的。
就算离婚,他肯定要坑走我的一大笔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房门被推开,一个刺猬脑袋小心的从门外探出,他别扭问道:“喂,你不吃饭吗?”
我丧气的起身,去楼下吃饭。
我的老公还没回来,谁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
禅院惠:“那个家伙接到临时任务,今晚有可能不会回来。”
我不在意道:“管他回来不回来。”
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寡妇。
几天后,我的愿望突然就成真了。
面前的虚拟面板剧烈闪烁,红色的警告光芒十分刺眼。
【到达重要剧情节点,攻略目标生命值迅速下降。】
【警告!警告!警告?
【请尽快前往xx地点拯救攻略对象。】
哦豁,禅院甚尔快要给自己玩死了。
我在这个存档点又要成为快乐的寡妇,还凭空多了个儿子。
多爽埃
一个扭曲的光门出现,穿过光门我看到了倒在血泊中,半边身子不见的禅院甚尔。
我摸了下脸上不存在的眼泪,故作悲伤道:“哦,我的甚尔,我来晚了。”
“你是谁?”
说话的人,是我的老熟人,五条悟。
他披散着头发,显得有些稚气,脸上沾着鲜红的血迹,有些妖艳。
我指着地上禅院甚尔的尸体:“他的妻子。”
五条悟冷淡的“哦”了一声,像是丧失了有关于一切人类的情感,眼中无悲无喜,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问道:“你要报仇吗?是我杀了他。”
我夸张道:“我为什么要报仇,你做了件大好事。”
五条悟苍蓝色的眼中逐渐出现情感:“你不是他的妻子吗?”
我坦荡道:“是埃”
我蹲在地上,裙子染到了血,像朵盛开的玫瑰。
“你有刀吗?”我突然问道。
“没有。”五条悟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我语重心长道:“今天教你一个道理,杀人之后一定要补刀,否则对方没死透诈尸了怎么办?”
五条悟:“?”
他捡起地上折断的断刀丢给我,然后离开了这里。
他状态看起来很奇怪,但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拿着断刀,在思考补刀哪里。
是把头砍断让他死透,还是一刀捅进他的心脏防止他诈尸。
好纠结哦。
我俯身询问他的意见:“你是想要被砍头,还是想要被捅心脏?”
“蒹葭,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突然的声音吓得我丢掉了我手中的刀,我僵硬转头,看到了阳光下身影虚虚实实的禅院甚尔。
阳光从他身体中穿透,地下没有他的影子。
“能看见?”他挑眉,一步步走向我。
我迅速捡起地上的刀,捅到了他的心脏中。
我喃喃道:“因为没补刀,所以才没死透吧?”
我转头,禅院甚尔的……应该是灵魂?
还站在那里。
我手中握着捅他尸体的刀,眼睛和他对视。
老实说,有些尴尬。
补刀尸体竟然被当事人的灵魂看到了,虽然我脸皮很厚,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有些许的心虚。
我擦干净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淡定的从他旁边路过,假装自己没看到他。
只要我跑得快,尴尬就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