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机
“抓住机会，这次你一定比穆瑶瑶成功！”梅莉和简灵碰了碰手里的啤酒罐，末了又叮嘱，“喝完这罐就别喝了啊。”
简灵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也就是说，在《喧嚣之下》中，观众不仅仅能看到她的表演，也能听到她的歌声。
万一，要是万一，《喧嚣之下》成绩不错的话，那之后不仅仅有影视剧的活儿，还会有不少唱歌的活儿找上门来。
简灵感觉到未来瞬间光明了起来。
时间太晚，简灵就在梅莉这儿住下，跟梅莉睡一张床上。
梅莉很快便陷入沉眠，发出低微的鼾声，而简灵在一片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
她忍不住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瞿绛河的存在感，变得那么强了呢。她要跟他拍戏，还要跟他合作专辑。哪哪都是他。
明明距离他们重逢，才过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瞿绛河彷如一条大河，朝着她的生活翻涌而来。忽然之间，他无处不在。
穆瑶瑶很快也知道了试镜结果，此时她正待在瞿沐阳的房子里。
她端着一盆刚洗好的树莓，走进卧室。瞿沐阳正倚靠在床上看手机。她坐到床边，将一颗红艳艳的树莓喂进瞿沐阳的嘴里，娇声开口：“沐阳，刘斐的那个剧，我真的很想演，你真的没有办法？”
瞿沐阳舔了下唇角渗出的红色汁液，忍不住笑了下：“我哥是做音乐的，现在他又演男主又砸钱。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这部剧有多认真？他会由着别人插手？”
穆瑶瑶到底不甘心，忍了忍还是开口：“真的没办法了吗？”
“和他在这部剧上较劲，能有什么好处？”瞿沐阳倏地望向穆瑶瑶，脸上笑意阴冷，“只为让你如愿？”
穆瑶瑶的脸色瞬间白了白。瞿沐阳的潜台词很明显。要让他为了这部剧和瞿绛河较劲，她还不配。
瞿沐阳看着穆瑶瑶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不由好奇，“你和简灵，有什么过节？她得罪过你？”
穆瑶瑶垂眸。简灵，让她非常不甘心。
简灵没有家庭背景，长相不是大众最喜欢的白幼瘦，脾气也过于刚硬。但是她就是能依靠自己的实力，取得公司和队友的信任，当上仲夏女孩的队长。虽然简灵很少接到适合她的工作，但是跟她合作过的人，都对她赞赏有加。简灵收获的好评穆瑶瑶从来不曾有过。
这就让穆瑶瑶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能。简灵每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都像是在提醒穆瑶瑶，她有多无能。
她恨不能让简灵立刻退圈。
“你和你哥有过节吗？”穆瑶瑶看向瞿沐阳，“你们还不是总是不对付？”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瞿沐阳的声音骤然阴冷下来，他用力捏住穆瑶瑶的下巴，穆瑶瑶猛地一惊，手里树莓散落一地。
穆瑶瑶惨白着一张脸，瑟瑟发抖，这副样子终是取悦了瞿沐阳，于是瞿沐阳又轻轻摸了摸她头发：“乖，我给你找其他机会。刘斐这个剧就算了吧。”
穆瑶瑶垂下眼眸，只能答应。
她为了能获得《喧嚣之下》的女主角，想方设法跟了性格古怪的瞿沐阳。她过去娇生惯养，可从没受过这样的苦。然而委曲求全，到头来一无所获。
她的手则在身侧用力捏成了不甘心的拳头。
她绝不要就那么算了。
这几天，简灵和梅莉开始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
她们跑去刘斐公司签订了演员合同，又去瞿绛河公司签订了歌手合同。简灵拿到合计八十万的预付款，在一切工作结束后，她会有三百五十万的进账，外加平台分成。
这些钱对于一线艺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简灵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靠着这比预付款，简灵离开原先住的小区，租了一间大房子。房子客厅很大，可以用来练舞拍视频，就不需要再租舞蹈教室了。
在等待《喧嚣之下》开拍的日子里，简灵依然练舞，传视频。梅莉给她找了表演老师，还有声乐老师，让她尽可能地多做准备。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就到了八月下旬，电视剧《喧嚣之下》即将开拍。预计拍摄时间两个月。
拍摄地位于南城郊区的一座影视城里。影视城里，有现成的民国布景。
拍摄开始前一周，简灵提着行李，从她的出租屋出来，准备动身前往南城。
她在将手遮在额头上，仰头看向蓝天。太阳自云层后缓缓升起，灼热的阳光炙烤大地。
她终于，迎来人生的曙光。
简灵才刚出来，梅莉就到了。
梅莉开阿尔法罗密欧来接简灵，送她去机场。简灵要先去南城见一见母亲陈彤芸，而梅莉会晚几天到，在影视城与简灵会和。
她们的事业才刚有起色，需要精打细算。梅莉决定先不给简灵请助理，一人兼职经纪人，助理两份工。简灵拍摄期间，她全程跟随，想着等简灵的事业再往上升一升，再找助理。
简灵在南城市区一家小旅店入住，然后在旅店边的饭店，和母亲陈彤芸相见。简灵不想见母亲第二任丈夫，也不想见那个被宠坏的毫无血缘的弟弟谢晖，所以就单独约陈彤芸见面。
简灵当面给陈彤芸转账，让她给谢晖买游戏机，顺便自己也买几件新衣服。
“你别什么都答应谢晖，他会变本加厉。”简灵对陈彤芸说。这劝说也是老生常谈了。
陈彤芸的爱过于有奉献精神，要是简灵不给她钱，她没准会卖房子卖血满足继子和丈夫的心愿。
“好好好。”陈彤芸一如既往，连连点头，然后问简灵，“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新剧就要开拍了，拍两个月。就在南城影视城。”简灵简明扼要地说。
简灵心想，要是陈彤芸没在早前向她借钱，那这个时候，她谈起新工作，应该多多少少会带上几分欣喜，想让最亲的亲人分享她的喜悦。然而此时，简灵已经完全没了那种想要分享的心情，更像是在汇报。
简灵知道，母亲是关心她的。只是她始终排在母亲的丈夫，还有谢晖之后。借出去的钱，也没想过要母亲还。
“拍摄会很忙吗？”陈彤芸问，“既然那么近，有空多来家里看看吧。小晖和老谢都挺想看看你。”
“好。”简灵应和着，心里却是十分抗拒。
她不是没去过陈彤芸新组建的家庭。母亲的新丈夫拐着弯子说生活的不容易，明里暗里想从她这儿要钱。她可以接受母亲问她要钱，但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男人这么做，她想到就反胃。
“对了。”陈彤芸忽然想到什么，开口，“我上次在街上，遇到蒋梦萝了。”
简灵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陈彤芸。
“蒋梦萝，你知道吧，你那个同级的好学生，瞿绛河的妈妈。以前也是大明星呢！”陈彤芸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是她主动跟我打招呼的。没想到她还记得我啊！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高冷了！”
瞿绛河和蒋梦萝这对母子，从幼儿园开始就颇受注目，陈彤芸自然记得。
无论是找老师，还是和其他家长一起到学校开家长会，蒋梦萝永远都是一副抬着下巴，高傲冷漠的模样。不仅仅是简灵这样的学生，就连陈彤芸这样的家长，看到她不俗的容貌和姿态，心中也犯怂。
简灵若有所思地垂眸。自蒋梦萝正式嫁入瞿家后，简灵便不常听见她的消息。据说她时常往返于首都和南城，对南城感情很深。
“现在她儿子在首都经营公司，还带走了管家，蒋梦萝到南城，就一个人住着，我感觉她应该挺孤单的。”陈彤芸对简灵说话，“对了，你和瞿绛河有来往吗？我听说他也是在娱乐圈……你们见过吗？”
陈彤芸不常上网，对于娱乐圈的消息，知道的并不多。
“我新戏，就是和瞿绛河演。”简灵想了想，这样开口，平静地对上母亲一双诧异的眼睛，“他是男主角。”
“跟你演戏，还是男主角？”陈彤芸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高了八度。
简灵勾了勾嘴角，兀自想陈彤芸要是知道这部戏还有亲密戏大概会跳起来。
“真是太奇妙了。”陈彤芸怔怔地看着简灵，终是没深入拍摄的问题，毕竟她也不懂。她顿了顿，问简灵：“我听蒋梦萝说瞿绛河公司也挺忙的，他有那个空闲演男主吗？”
“瞿家能人不少，他会安排好的。”简灵说。
“也是。”陈彤芸点头，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握住简灵的手，“有他在，妈也就放心了。”
简灵抬眼注视着陈彤芸。
“要是遇到坏人，他一定会帮你的。”陈彤芸握了握简灵的手，“瞿绛河这孩子吧，看着心机深沉，但人还是不错的。”
简灵沉吟片刻，轻轻点了下头。
简灵在南城市区住了几天，然后打车前往影视城，在那里与梅莉汇合。
梅莉先带简灵入住拍摄场地边上的五星酒店。酒店是刘斐的助理预定好的。简灵住顶层豪华套房，梅莉睡同酒店标间，就在简灵楼下。其他剧组成员，包括灯光组道具组等，睡附近的快捷酒店。
第二天天还未亮，简灵就起床准备参加《喧嚣之下》的开机仪式。
开机仪式举行后，正式拍摄就要开始。
太阳未出，南城的气温不算高，空气中浮动着夏日独有的植物气息。
梅莉租了一辆房车，这样拍摄累的时候，简灵可以上房车休息。
“我打听了下，剧组请来的妆造师和穆瑶瑶关系不错。”梅莉一边开车离开酒店，一边对简灵说话，“你要小心，如果她化的妆，你不满意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好。”简灵点头，内心没有特别害怕。化完妆要拍定妆照，还有放到网上的宣传海报。这相当于《喧嚣之下》第一次宣传，必然会经过导演组和宣发组的重重审核。如果妆造师有意动手脚，那肯定有人站出来提反对意见。
“妆造师叫什么名字？”简灵顺嘴问了句。
“柳闻。”梅莉的声音里盛满无奈，调出手机里保存的柳闻资料，给简灵看，“刘斐特别喜欢她的民国妆造。”
“是她。”简灵看着手机里柳闻的照片，一阵失神。
柳闻是简灵小学兼初中的同班同学，两人是密友。
柳闻从来不爱学习。简灵初中毕业上高中，而柳闻没读高中直接去工作，两人不再经常来往。后来两人发生争执，简灵学习又忙，就跟柳闻断了联系。
出道后，简灵也听说过柳闻。柳闻之前一直在影楼工作，经由熟客介绍，进入娱乐圈发展，现在已经是风格自成一派的妆造师了。
简灵之前还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碰上柳闻，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简灵一路上跟梅莉说起小时候和柳闻的种种，梅莉只得感慨简灵认识的人可真多，不知是福是祸。
不久，简灵和梅莉来到影视城一座民国别墅前。这座民国别墅，是拍摄会用到的场景，就是男主角庄沭庄大少爷住的豪宅。
剧组道具组早就到了，完成了室内布景。这座别墅在很多民国影视剧里都出现过，每次新戏开拍，道具组都会酌情调整别墅外观和内景。不然总是在影视剧里看到同一座房子，观感不太好。
导演助理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他引简灵前往别墅的衣帽间，而梅莉则在大厅等待。
别墅的衣帽间很大，已经被道具组改造成专门放置男女主衣服的地方了。同理，别墅的化妆间也是演员们化妆的地方。这两个地方，平时拍摄不常用到。剧组非常懂得利用空间。
“简灵，好久不见。”等在衣帽间前的柳闻冲简灵打招呼。
柳闻变化不多，和学生时代一样瘦，像个假小子。她留着利落的短发，打着耳骨钉，眉钉和唇钉，上身穿无袖上衣，上臂是朋克风格的滴血爱心文身。
简灵向柳闻问好，柳闻面上没什么表示，直接把简灵推进衣帽间。
“都是导演找顶尖的民间师傅做的，算上加急费，一件五十万起步。”柳闻指着一排女主穿的旗袍对简灵说，“我难得见到这么不差钱的剧组。对了，导演特意叮嘱过，拍完了你把衣服都打包回去。都按你尺寸定做的，也没别人能穿。”
简灵茫然地看着面前一排五颜六色的旗袍，心想刘斐还真是大手笔。
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投资人阔绰。
“先拍定妆照和宣传海报，没别的要求。你就挑件你喜欢的换上吧。”柳闻说完，便关上门，让简灵自己挑选，然后换衣服。
简灵迟疑了下，还是选了件白色带紫藤花暗纹的旗袍，去衣帽间自带的试衣间换上。
白色总归是百搭款，而且女主角白梨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白”字。
她换上衣服，在试衣镜前照了照。旗袍很合身，瞬间便将她身体曼妙的曲线勾勒出来。
她走出衣帽间。柳闻上下扫了她一眼，点点头，然后把她拉进化妆间，按在化妆镜前。
柳闻先给简灵做了个民国期间十分流行的鬟燕尾式发式。这个发现，发尾是卷卷翘翘的，俏皮又不失风情。等发型完成，柳闻给简灵配上碧绿的玉镯和圆形耳坠。上好的玉饰将简灵原本白皙的皮肤衬得晶莹剔透。
柳闻看着镜中的简灵。简灵长相浓艳，都不需要化妆，做了发型戴了首饰，那股民国佳人的妩媚劲儿便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柳闻背对着简灵打开专业化妆包，拿出工具准备下一道工序。
“柳闻，之前是我对不起你。”简灵想了想，这样开口。
柳闻的身子僵了僵，过了会儿才轻声开口：“都过去了。小时候谁没有点儿争吵呢。”
她拿出妆前乳，转头端详简灵的脸，又换上一副专业的态度问：“想化成什么样的？”
“你随便吧。”简灵说。
“你倒是挺放心我。”柳闻偏头看看她，笑了一下，“没人跟你说我跟穆瑶瑶关系不错么？我可能会给你化丑一点哦？”
“你会么？”简灵看她。
柳闻没立刻说话，拉凳子坐简灵面前，给她抹妆前乳。
“其实以前，我确实觉得你过于无情，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但现在想来，我也有错。”简灵闭着眼睛，听柳闻低声说话，“你团解散后，我也有点儿幸灾乐祸。但是我知道穆瑶瑶有些做法，不地道。我和她就是维持着表面合作罢了。真要比较，我肯定还是跟你熟。我也……咳，更相信你的为人。”
简灵睁开眼睛，看柳闻。柳闻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开始准备粉底。
“我也是。”简灵说，“我也相信你。”
“对了，我跟你说过么？我从小学开始，就是你和瞿绛河的cp粉。”柳闻见简灵睁着一双微怔的眼，立刻叮嘱她把眼睛闭上，继续化妆。
“苍天有眼，终于让我有了现场磕cp的机会。”柳闻笑了声，然后凑近简灵耳畔问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俩怎么忽然一起拍剧了？校草又是拍戏又是投资，这保驾护航的，生怕你跟其他人有染啊。你们搞到一起了？”
简灵的道歉似乎是一个开关，打开后，柳闻便如同老友一般和简灵肆无忌惮地聊起来，仿佛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过节。
“他就是跟刘斐关系好。”简灵深深吸气，一脸严肃地看着柳闻，“什么磕cp什么……一起的，这些话，你别和瞿绛河乱说，他是好学生，跟我们不一样。”
柳闻挑了挑眉，忍不住扬起声调：“我说你……”
她还没说完，化妆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简灵伸手一把捂住了柳闻的嘴。
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瞿绛河助理朱晓喆彬彬有礼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柳老师，瞿先生已经到了！”
柳闻扒拉下简灵的手冲门外喊：“我在给简灵化妆，很快好了，你们等一下！”
这次简灵和瞿绛河共用一个妆造师。刘斐只看得上柳闻的手艺。好在瞿绛河的妆造相对简单，不费时。
“哎，我说，你出道那么多年了，男人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柳闻摊了摊手，看着简灵有些无奈，“虽然我是觉得校草不错，但你的滤镜是不是太夸张了……”
简灵盯着柳闻，那警示意味的眼神让柳闻想到小时候和简灵打架的一系列惨痛回忆。柳闻就没有赢过。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跟他乱说。”柳闻举起化妆刷投降。
柳闻手速很快，不一会儿，简灵便顶着完美得体的妆发，踩着高跟鞋身姿袅娜地走出化妆间。
她一出门，就看到坐在边上的瞿绛河。瞿绛河交叠着一双长腿，一只平板搁在膝头。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抬起在身侧，转动着平板笔。
他已经换好了拍照需要的服装，就差化妆和发型。
夏季炎热，之前他在她面前，就是衬衣和黑裤的简单搭配。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西装。
一席银灰色定制西装衬出他卓越的头身比。他宽肩窄腰，身姿很挺，一看就知道是有在好好保养身材。
柔软的衣料覆盖住他身上每一寸皮肤，单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和微微凸起的喉结。那些棱角分明的刚硬的结构，更加深了西装的魅力，以及性感。
简灵无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听闻开门声，瞿绛河转头，掀起眼皮看她。她静静地看着他，一时忘了打招呼。
瞿绛河弯起一双狐狸眼，眼中流动着柔和的碎光：“白小姐，你真漂亮。”
简灵演的女主叫白梨。他称呼她白小姐，声音没有一丝造作，无比自然，仿佛他们已经开始演戏，而他已经入戏。
他拿一双看似深情的眼睛看着简灵。简灵的心跳倏地乱了分寸。
此时她脑海里有两个念头。第一个念头是，瞿绛河这台词功力，真让人有危机感。
第二个念头是，穿得密不透风的瞿绛河都能让她心跳乱成这样，那以后穿少了可怎么办，她还能不能好好演戏。
她咬一咬唇，站到瞿绛河面前，反复斟酌后开口：“瞿绛河，这部戏亲密戏不少，你第一次演戏可能会不适应，我觉得你应该用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