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聘礼
“傻柱,你记着,你保证过照顾好娥子的。”娄父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如白染皂。”何雨柱神色也是少有的严肃。
娄父向着娄母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娥子的事情, 就让她自己拿主意吧。”
“她爸……”娄母张口欲言,却被娄父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娥子,你跟我进来一趟。”娄父站起身,进到里屋。
娄晓娥不知道娄父什么意思,有些怯怯在看了何雨柱一眼,原先的那股厉害劲儿全没了, 真的像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受气小媳妇了。
何雨柱感到好笑, 拍拍她的手,低声道:“那是你爸。”
是哟!
娄晓娥眼睛一亮,像是获得了莫大的鼓舞,几乎是昂首阔步般的走进了里窝。
娄母眼神复杂地看着何雨柱,似乎并不想说什么,何雨柱挠挠脸,也是无话可说,他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哪怕那是丈母娘的。
大约十分钟左右,娄晓娥拿着一个厚厚的大信封走了出来,她向娄母鞠了一躬,“妈,我走了。”
“欸!”娄母应了一声,伸手似乎想留,但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 发出一声叹息。
“傻柱,我们走吧。”娄晓娥说完, 抬脚就像门外走去。
“哎……娄姨, 那我们先走了。”何雨柱连忙向娄母打声招呼,追上了娄晓娥。
“晓娥,发生什么事了?”何雨柱连忙追上娄晓娥问道。
“我爸妈不要我了,从今天起,我再也没有家了……”
娄晓娥说着,突然回身扑进何雨柱怀里,痛哭失声。
“别难过,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不要儿女的爹娘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何雨柱轻轻拍着娄晓娥的肩背说道。
娄晓娥又哭了一会儿,那眼泪都把何雨柱的肩头打湿了,这才抽抽噎噎地说道:“我爸给了我这个,让我从今天开始,迈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再回来了,并且让我们尽快去三线,为什么呀?”
“我大概知道。”何雨柱思忖了片刻后说道。
“为什么?”娄晓娥立即问道。
“找个地方说。”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来到院子里的一处石凳上坐下,沉吟了片刻之后,对娄晓娥说道:“我其实不想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这可能会影响到咱们。可是……我不愿意看到你将来难过。”
“你想说什么?”娄晓娥有些紧张。
“你父母可能要离开内地……最大的可能是去香港。如果你跟我结婚,恐怕就要与他们分开了。”何雨柱盯着娄晓娥问道。
“不可能!”娄晓娥猛地大叫一声, 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保密……当然, 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理解。”何雨柱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又要结束的愛情而感到悲伤。
“谁说我后悔了!”
娄晓娥的心理素质是超赞的,闻言立即说:“我理解我爸为什么要和我撇清了。”
“我只是猜测,并不一定是事实。”何雨柱连忙说道。
“我早就应该明白的。”
娄晓娥幽幽地说道:“傻柱,我不傻,只是我很少去想罢了。走吧,既然是我爸希望我跨出这一步,那我也应该如他所愿。”
“等一下。”
何雨柱拉住正要走的娄晓娥:“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向你坦白。”
“什么事儿?”娄晓娥见他神色严肃,也有些紧张起来。
“你的那一旅行袋的东西在我那儿……其实是我听说许大茂要拿这东西做文章对付你,就提前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本来琢磨着还给你,可你一时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而我……”
“不要说了。”
娄晓娥越听,目光越温柔,她搂住何雨柱,用柔软的唇瓣把后面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脱离,深情地凝望着何雨柱:“就让它们做我的嫁妆吧。”
何雨柱挠挠头,“这嫁妆有点小贵,我何雨柱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也得给你准备一套相称的聘礼才对。”
“不用,有情白水饱,有你这个人我就足够了。”娄晓娥断然说道。
“那不行。我要誓死捍卫我们男人的尊严……你闭上眼睛。”何雨柱故作神秘地说道。
娄晓娥依言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嘟囔囔地不愿意……她感觉到有凉凉的东西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睁眼吧。”何雨柱说道。
“是手镯!”
娄晓娥睁开双眼,立即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手腕上套着一只漂亮的红色手镯,那颜色非常正,就如同鲜血一般,稍微一晃就有一种流动的感觉,“哇噢!好漂亮的红翡!傻柱,你在哪儿找到的?这可是无价之宝!”
“我其实一直喜欢收藏,这是我在前不久捡的漏……”
何雨柱将他的这次收获说了一遍,细节上稍有不同……不过这不重要。
两个人以后要过日子的,空间的秘密说不定也要告诉,但不是现在。
他骑上车带着娄晓娥去民政局,一边说一走蹬着车,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民政局。
一下车,娄晓娥便将两只手镯收了起来,她还怕何雨柱不高兴,挽着他的手臂轻声道:“现在情况特殊,我怕人看了会嫉妒。”
“傻娥,我怎么会不明白?”何雨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脖子,引得她一阵娇嗔。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一左一右并肩走出民政局,一人手里拿着个小红本本,脸上都是忍不住的欢喜。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眼神跃跃欲试,很想拥抱在一起,但这个时代嘛……在外边还是含蓄一点比较好。
“去饭店吃个饭,庆祝一下?”娄晓娥轻声问道。
“这个可以有。”
何雨柱说完,去停车的地方将自行车骑过来,“上车,这附近就有一个不错的馆子。我们俩先庆祝一下,等晚上再跟聋老太太庆祝。”
“告不告诉何雨水和一大爷、一大妈?”娄晓娥问道。
“我就一个妹妹,必须得告诉。”
何雨柱一拧脖子说道,“可一大爷他们嘛……那老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告诉。”
“可早晚得告诉不是,咱们还要去支援三线建设呢。”娄晓娥说道。
“说起这个,晓娥,没经过你同意,我就自作主张了,你不气我吧?”何雨柱有些抱歉地问道。
“我当时只是没明白,后来我爸说了,现在京城对我们来说也是是非之地,离开是最好的。再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可能选择去支援三线。”娄晓娥说道。
“啊~”
她猛地惊呼一声:“我真笨,我爸不止一次说过这个话,他是早就打算离开京城了是不是?可他却不肯对我说,连我这个女儿都信不过!”
肯定是信不过啊!
何雨柱就是这么想的,但他不能这么说,“晓娥,娄叔……不,咱爸他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它就越不是秘密,这是要命的事儿。要是真的信不过你,连暗示也不会告诉你。”
“算你说得有理。”娄晓娥心大,何雨柱这么一劝,她立即高兴了起来。
现在的饭店并不是很多,都是国营的,总不能自己跟自己打擂台吧?
只有在少数民族比较多的地方,可能会有一、两家特色饭店,主要就是清真饭店,因为大家都知道,回民对于吃喝的要求比其他民族要麻烦一些。
何雨柱选的就是一家清真饭店,这里的牛肉面很有特色,他又点了一盘酱牛肉和一盘牛蹄筋,还有一碗牛杂汤。
“够了,够了。”娄晓娥轻声说道。
大上午的,饭店的人不多,连那几个服务员都频频向这边张望——这可都是硬菜,还过不过日子了。
“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不好好庆祝一下哪成!”
何雨柱故意大声说话,娄晓娥羞得头都要低到桌面上了,周围那些人的脸上则露出善意的笑容。
“兄弟,恭喜你了!”
旁边桌上有一个男人凑趣地喊道。
“同喜同喜!”何雨柱连忙抱拳。
可能是也对新婚夫妻抱以善意的祝福,平时动作都慢腾腾的服务员们动作也麻利了不少,不一会儿的工夫,饭菜就上齐了,而且量还挺足的。
两个人早上都没怎么吃东西,紧张情绪也是要消耗能量的,所以吃得很带感,旁观者都有几分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当然,也没人老看着人家吃饭。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何雨柱看了一眼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问道:“那里面装的什么玩意?”
“我爸给的,我还没看呢。”
娄晓娥也才想起,放下筷子拿起那个信封:“什么东西?还封了口。”
“回去再看吧。”何雨柱说道。
“我就要现在看……神神秘秘的。”娄晓娥这时候却是来了小孩子般的脾气,直接就将封口撕了,她打开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住了,眼睛也流了下来。
“怎么了?”
何雨柱有些纳闷的从她手里拿过信封……也是愣了一下,里面装着厚厚一叠大团结,目测不少于千元,除此之外还有一叠票券,其中大部分是全国粮票,也有一些棉花票之类的。
“收好了,这是咱爸的一番心意。”何雨柱把信封塞回娄晓娥的手里,拍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
娄晓娥哽咽地点点头。
“要不……我们回去感谢一下?”何雨柱试探地问道。
“不了。爸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就跟我们划清界限,这对我们都好。”娄晓娥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
吃完饭,两个人没准备回工厂,今天是他们的结婚日,不想大肆张扬,还不能悄悄地入洞房吗?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离四合院还有两站地的时候便分开走了。
何雨柱就跟做贼似的溜进家里,准备拾掇一个温馨的……床。
双喜的大红床单和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套那是必被的,何雨柱把蚊帐都给换成大红的了,同时他也从空间里取了几样食材,准备晚上摆一桌……这事还得通知何雨水一声,要不将来她好埋怨了。
咚!咚!咚!
门口有人敲门,何雨柱心中顿时一喜……敢情!那一位比自己还急呢。
他跑过去一开门,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怎么是你?”
站在门外的秦京茹一脸纳闷:“这个时候大院里不上班的,除了那几个老太太外也就是我了,你以为是谁?”
“有什么事儿?”何雨柱就跟被浇了一桶凉水似的,心头那股火热蓦然褪去。
秦京茹忸怩道:“还是咱俩的事儿……”
“打住!”
何雨柱连忙打断她的话:“咱俩以前没发生什么事儿,现在和将来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儿。最好咱们就维持这个知道对方名字的交情就行了。”
说完,他‘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你……你这人咋这样啊!”秦京茹就跟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似的,眼圈霎时就红了,一跺脚就跑回家……不一会儿就听到屋里传来隐隐地哭声。
“这丫头跟我犯冲呢。”何雨柱摇摇头继续琢磨着怎么收拾家里。
‘喜’字是肯定不能贴,窗帘也不能换,剩下的……似乎也没什么可换的了,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把一些破旧的东西都给换掉了,现在都是新的,扔了可惜。
正琢磨了,房门发出轻响,有人进来,何雨柱以为是秦京茹,微微皱起眉头,回身刚要责问,一个娇软、丰腴的身躯就扑入他的怀中。
“爱我!”娄晓娥带着呢喃的鼻音说道。
“等一会儿……让我把门插上。”
何雨柱艰难地移到门口,将门插好,然后一把抱起娄晓娥来到床前……(以下省略50000字)
“哎哟,我的老腰。”
何雨柱一边揉腰一边振振有词地说道:“怪不得由古至今都是说要过洞房花烛夜呢。”
“为什么?”娄晓娥从蚊帐里探头问道。
“因为洞房花烛是晚上,掐头去尾可以干事儿的时间也就没多少了。”何雨柱就跟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一样严肃。
噗哧!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