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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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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苑山海拔只有几百米, 著名的惠隐寺就位于灵苑山的山顶,且山路并不崎岖,两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惠隐寺。

    惠隐寺始建于东晋, 经历过几个朝代的更迭, 也见证了历史的变迁, 逐渐成为闻名遐迩的佛教圣地。

    氤氲的香炉,幽淡的檀香味,缥缈的木鱼声,即便是内心再躁动不安的人,在悠长的晨钟暮鼓声中,灵魂也会安宁下来。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寺里的香客不多,只稀稀拉拉的有几个求姻缘的年轻香客, 和一些年老的香客在烧香拜佛。

    傅靖之拦住一个身穿僧袍的年轻僧人:“请问师傅, 一悔法师现在方便见客吗?”

    “还请二位施主见谅, 师傅现在正在诵经,不见客, 阿弥陀佛。”僧人向两人致歉。

    “还请这位师傅告知一悔法师, 就说傅靖之求见。”

    僧人微怔,随即便垂下头, 道了声“阿弥陀佛”, 便去了偏殿。

    片刻后,僧人回来,双手合十道:“两位施主请进,师傅在等着二位施主。”

    “多谢师傅。”白辛夷向僧人道了谢,跟在傅靖之身后,去了正殿东边的偏殿。

    “傅施主, 女施主,坐吧。”一个年约四十,身穿咖色海清袈裟的僧人,指了指对面的两个蒲团说道。

    白辛夷跪坐在蒲团上,直视着李德让,也就是眼前的一悔法师,嘲讽道:“一悔法师,你认识我吗?”

    “如果贫僧猜的没错,施主是白家后人。”一悔法师淡然道,脸上不悲不喜,仿佛寺庙里的那些泥胎一般。

    “好一个一悔!”白辛夷轻嗤一声:“白家五十三条无辜的人命,阁下只用一个一悔的名号,加上几声阿弥陀佛,就能抹去一切,换来你内心的安宁吗?”

    “贫僧自知罪孽深重,纵然是终身修行,也难以洗净浑身的罪恶。”一悔念了声阿弥陀佛,缓缓道:“白施主是想知道白家五十三口人是怎么遇害的吗?贫僧今日将知无不言。”

    “十年前,贫僧追随唐炳坤夜闯白家,参与杀害了白家五十三口人

    ,抢劫白家财物,造下杀孽,死不足惜。”一悔不悲不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善恶终有报,先是我的父母亲在洪水中失去性命,接着便是妻子带着儿女回岳家时遭遇土匪,妻子被辱,儿女被杀。我与唐炳坤打着土匪的幌子,抢劫杀害白家人,到头来自己的妻儿却死在真正的土匪手里,真是报应啊。”

    “唐炳坤对着手下叫嚣说‘大帅说不留一个活口’是什么意思?和傅玉湘有什么关系?”白辛夷直接发问。

    “和大帅没有关系,大帅拜访过白老先生两次,想要白老先生提供军费,白老先生拒绝了,大帅便找了其他人。唐炳坤因为假借抓革命党的旗号,强占别人家产,霸占他□□女,被大帅处罚。唐炳坤恼恨大帅不给他面子,怪大帅不懂得变通。趁着大帅不在,便假借大帅的名义敲诈白家财物,白老先生严词拒绝后,唐炳坤恼羞成怒,那天晚上带着我和几十个手下,冒充土匪夜闯白家。入室后大肆抢劫白家财物,还污蔑大帅。最后还想侮辱白家少夫人,白家少夫人誓死不从。”

    “所以唐炳坤就把她打成了筛子?这个畜生!”白辛夷握紧了拳头,即便是已经手刃了唐炳坤,还是难消她心头之恨。

    “贫僧该说的都说了,如果白施主还是觉得恨意难消,贫僧愿意赔了这条命。如果白施主愿意留贫僧一条命,贫僧会日日为白家五十三口亡灵诵经,超度他们的亡灵。”

    只是,贫僧不希望白施主和贫僧一样造杀孽。

    “山下的坟头和墓碑,都是你清扫的?”看着一悔的脸上露出了悲悯的神色,白辛夷心中的怒意慢慢平息了些。

    一悔长叹一声:“是,不过是想寻求心理的平衡罢了,贫僧就算是日日念经,也难以洗刷掉身上的罪恶。”

    白辛夷的心里瞬间复杂起来,盘亘在脑海中想要报仇的信念顷刻间坍塌。

    李德让和唐炳坤不一样,一个人知道悔悟,又愿意用一生去忏悔,她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报仇?或许,让他活着比让他死更让他痛苦,

    让他日日忏悔不好吗?

    想通了这些,白辛夷顿觉释然。

    和来时的满腔怒意不同,白辛夷离开时浑身轻松。

    “傅靖之,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白辛夷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对傅靖之的态度,觉得很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她钻了牛角尖,迁怒于傅靖之,对他横眉冷对,冷嘲热讽。她认识了傅靖之快两年,应该相信他的为人的。她应该早点告诉他,解开这个误会,而不是刻意疏远他,冷待他。

    “没什么,都过去了。”傅靖之莞尔,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忽冷忽热而心生不满和怨怼,一如既往地包容她。

    “嗯,都过去了。”白辛夷轻松地笑了,笑得甜甜的,嘴角两边的两个小窝非常动人。

    傅靖之看的入了神,看着她嘴角娇俏的小梨涡,突然就想用手戳一下。

    他伸出了手,犹豫了片刻后,最终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白辛夷任由他略带薄茧的大手在自己的脑袋上作乱,心里甜滋滋的。

    这可是温柔男友的摸头杀哎,她活了两个二十来年,还是第一次。在刑警队,虽然也有师兄因为破了案子心情大好揉她的头,可那都是不带一丝旖旎的兄弟间的摸头,和捶上一拳没什么区别。

    因了了一桩心事,白辛夷心情轻松愉快,很快就下了山,到了停车的地方。

    两人开着车子回了酒店,收拾好行李退房,办好退房手续后又去二楼的餐厅吃了午饭,休息一会后,才开车离开。

    路过一家糕点店时,白辛夷买了几样特色点心,问了傅靖之,确定他不要后,便只给自家买了几盒点心。傅靖之要替她付钱,被她拒绝了。

    住宿和吃饭都是傅靖之花的钱,买拜祭用的物品和给家人买东西。她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掏钱。不管什么时代,女人只有独立自强,才能给自己带来尊严和安全感。

    和来时一样,两人轮流开车,车子行驶了六七个小时,到达上海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天早就黑透了。

    傅靖之将白辛夷送到白家

    的后门,从后备箱里拿出她的手提箱,问道:“不用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白辛夷知道他想干什么,揶揄道:“你急什么,我会和我爸妈说清楚的,白家的事和你爸没关系。”

    傅靖之从车里拿出捆得整整齐齐的几盒点心,小声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相信咱们去杭州的事,高桥幸子很快就会知道。”

    “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白辛夷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拎着糕点回了家。

    傅靖之看着她进门后,这才上了车,开车离开。

    明天还有更大的考验等着他们,决不能有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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