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不怕洪家报复
瞿六淡微一笑,随便地向他拱了下手说:
“付某人先谢过曾兄了,先干为敬。”
他自然要谢他,如果不是曾弼时,他咋可能这样轻巧就入了将军府
瞿六搁下酒杯,好像忽然记起一般地说:
“付某人昨日才进将军府,不大识路,不当心冲撞了一个好意的太太,得亏她特意派了丫环给我指路,我才可以回去。
仅是不知道她是哪位夫人?我也方便向其道谢才是。”
曾弼时一愣,他且倒是不知道此事儿。
他管理的是公事儿,将军府的私事儿,自然有管家处置。
他的手掌,也伸不到后宅去。
只是,将军府后宅唯有二位女眷,想来亦是她们中的一个了。
曾弼时心头已有所揣摩,可还是问了下那时的状况,知道丫环名叫樱儿,心头便知道准没错了。
便说:
“付兄遇见之人,该是就是咱燕将军的娘亲燕太太了。”
瞿六存心浮露出一副有一些惊异的样子,随其后蹙了蹙眉角说:
“这……不大可能吧?那个夫人非常年青。”
曾弼时却只是一笑,他自然而然是知道燕太太不是将军的亲生娘亲。
实际上,对将军而言,是不是亲生,并不要紧。
关键的是,只须将军肯认她便成。
将军有多孝敬、敬重燕太太,他亦是看在眼中的。
俩人母子情真,不是亲生却更加胜亲生。
然却,他这样想,不代表全部人全都这样想。
如果有人知道燕太太不是燕将军的亲生娘亲,哪知道是否会自作聪明地搞出好多幺蛾子出来?
因此,这事儿,知道的人愈少愈好。
瞿六见此状况,嘴角微勾,亦不再问。
横竖他心头已有了答案。
问多了,反而是要人疑心。
,反而是要人疑心。
实际上,即便他们是亲娘俩又怎样?他要真真是看上了,亦不会因而就放弃。
大不了认个便宜儿子便是了。
不,不对!
瞿六蹙起了眉角。
他这类想法压根不对。
他混进将军府,可不是为勾惹女人而来的,虽然他确实对燕太太非常感兴致。
莫非他也给胡飞跟瞿波那俩不靠谱的家伙儿给带歪啦?
谁要他们总当是,他这个主帅看上了有妇之夫了呢!一边震惊,一边又出馊主意儿,煽动着他把人夺走,整日在他耳际絮叨,到最终,连他全都有些这样当是。
也怨他的举动,要他们产生了误解。
到底,长这样大,他还从未有关注过哪个女人。
现在可算有一个要他感兴致了,亦是难怨他们这样慌张跟激动。
话说回来,师爷确实建议他娶妇,生出了之后代,未来打下江山也后继有人,军心才会更加稳。
然却,他一贯随心所欲惯了,并不以为意。
他想娶时,自然会娶,谁亦不可以逼迫。
亦不会由于某件事儿,抑或达成某个目的,便委曲自己作不想作的事儿。
他同样也非常自信抑或说自负,即便不委曲自己,他也一般能达成自个儿的目标。
不然,即便的到自个儿想要的,心头亦不会畅快。
这般想着,瞿六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吃完饭,瞿六告辞离开。
曾弼时则去了郡府,处置洪家一事儿。
现在的郡官,名叫管青嶂,是个文人,亦是后来投靠燕海明的,可也经过了先前的攻城战。
燕海明把淮阳的民生交于他,亦是算作非常信任了。
他不管是办案还是民生,全都非常有能耐,治理这一州,足足有余。
曾弼时令管青嶂明日公开审理洪山一案,并派遣人把苦主都给找寻到了。
洪山先前犯的事儿暂先不提,只处置他来到淮阳后犯下开罪状,足以治他一个死罪。
管青嶂亦是算作个严谨正值之人,仅是手腕儿不够强硬,对洪山的举动,早便瞧不过眼,很遗憾,洪山有甄家护着,他也无法子。
先前将军没有出征时,洪山还收敛一些,即便犯了事儿,也早及时抹平压制下去了,现在将军一走,他便开始变本加厉了,连遮盖全都鄙薄。
现在有了曾弼时的准话,要他不用徇私,亦不用在乎甄家,他便全然搁下了心,摩拳擦掌,想着大干一场,必然严惩作恶之人,给平头百姓们一个交代。
——燕家军可不可以给这等米虫给坏了声誉。
讯息一经传出,仰氏径直晕死啦过去,洪太夫人亦是无法置信,风雨飘摇。
即便潘太太都倒抽一口冷气,暗道不好。
一旦公开审讯,洪山便死定了,洪家的声誉亦会变的臭不可闻。
这令洪、朱二家颜面可存,向后怎样在淮阳立足?
洪太夫人的俩儿子,实际上亦不是没露面,很遗憾,他们弟兄俩都给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如今还卧病在床呢!亦不知道是哪位干的。
现在,二家是真真的全然没了法子。
早知今天,何苦起先?
如今也只可以寄期盼于朱玉姐了,也唯有她可以劝动燕太太了。
他们亦不求旁的,只求不要公开审讯,给洪家留点颜面。
很遗憾的是,朱玉姐连燕楚楚的面都未见着。
由于燕楚楚下了命令后,便闭门谢客,谁亦不见,谁求情亦不行。
朱玉姐也没法子,只可以失落地回去了。
隔天,管青嶂果真公开审理了洪山。
无数平头百姓去郡府观望。
曾经给洪山残害的人家,俱都上堂作证。
先前,他们畏怕洪家权威势力,有啥苦,只可以自己咽了,如今有人作主了,又吃了定心丸,自然不怕洪家报复。
即便那个给洪山夺走未婚妻,给洪家打的近乎残废的男子,也执意要人抬着上了公堂,说要亲眼见洪山的下场。
事儿已至此,燕楚楚也觉的非常没意思。
原先她还想着给甄家留二分颜面的,可有一些人,却是愈给他脸,他便愈是莫要脸。
燕楚楚收敛了表情,心平气跟地说:
“你亦不用要人去查这事儿了,只把你现在查到的东西,交于曾都督一份。
他自然知道咋做。”
她已不想再等下去了,亦不再想看洪、朱二家继续蹦哒了,要她烦不胜烦,还不如令曾弼时赶忙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