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区区副将军夫人
燕家的实力,不可避免地会再一回膨胀。
燕家实力愈强,甄家对燕家的用处就愈小,差距亦会越发大。
届时,燕家凭啥瞧的起甄家?姻亲么?
独独他的仨儿子,又不争气,这一回,居然一个也未给选入出征队伍。
实际上,他们是可以作为一般的兵卒去征战四方的,很遗憾,仨人自恃身份儿,全都鄙薄作一般兵卒,又没那个能耐当上将帅,只可以憋屈地留在家里。
甄史明瞧不惯,便把仨儿子踹去了兵营,随着兵卒一块操练,总要比在家中无所事儿事儿强。
潘太太放了口气儿,后怕地拍了下心口说:
“原来你亦是猜测的,既然没有的到准信,便不要讲出来吓人,真真是的!”
燕将军如果太快回来,对他们二家可不利。
他们还没劝服燕太太,也没寻思到处置此事儿的法子,燕将军咋可以回来呢!
“我可没危言耸听。”
甄史明严肃地道,“你们要劝服燕太太,便必要尽快!”
“这……”潘太太心头些许排斥,有一些为难,“便没有其它的法子么?”
她可不肯再上门看燕太太的面色了,如果真给打出来咋办?
“除非有人对燕将军的影响力比燕太太更加大。”
甄史明讲道,“明日,我会特意去向孟良兴赔罪,再找曾弼时谈一谈,等燕将军回来后,求他们帮我们说几句话,兴许还会有些用处。
很遗憾玉容没能及时嫁过去,不然,我们亦不必这样犯愁。”
如果玉容成了燕将军的妻室,他们何苦低三下四地去求燕太太?只须玉容在燕将军耳际吹吹枕边风便成了。
就是令玉容在燕太太跟前,给他们美言几句也好呀!
听见此话,潘太太也诶声叹气起来,心头无比赞成。
同时她也下了决断,等处置好啦这事儿,她便去燕家把燕将军跟玉容的婚事儿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洪太夫人浑浊的老眼中闪动过一缕精光,她轻缓张口说:
“姑爷,玉容和燕将军的婚事儿定下了么?”
甄史明先是点了下头,而后摇了下头,“玉容是燕将军亲身选中之人,原先婚事儿全都已说好啦,很遗憾……”言语间满满是遗憾之色。
潘太太的眼中也闪动过一缕内疚,到底婚事儿会推延,和金珠有关。
这事儿亦不是啥好事儿,她也便没和洪太夫人说。
好在,洪太夫人非常识趣地没有追问,仅是眼中浓浓的灰心失望跟遗憾都快溢出来啦。
“罢了,看上去这全都是命呀!”
“娘亲别担忧。”
潘太太赶忙劝道,“我们如今还有时间,和燕太太缓慢磨便是了,她总会松口的。”
洪太夫人点了下头,说:
“只可以这样了。
不知道燕太太喜欢什么东西?还有燕将军,不知道有啥喜好没有?”
这是想着要送礼了。
潘太太想了片刻,并未有发觉燕太太有啥特别喜欢的东西,仅是她还是说:
“女人喜欢的无非是珠宝首饰等等东西,可是这一些东西,燕太太并不缺。
兴许唯有那罕见的奇珍异宝,抑或贵重中药材等物,才可以打动她吧!”
她是洪家的闺女,自然知道洪家亦有非常多好东西的。
为家族的前途,打出血一回,也值的。
洪太夫人有一些心痛,究竟还是搁了心头。
“那燕将军呢!”
洪太夫人又问。
她要做二手预备,一旦燕太太那儿行不通,他们也只可以去讨好燕海明了。
即便期盼渺茫,也的这样做。
甄史明说:
“你们便不要想着填好燕将军了,这
想着填好燕将军了,这般只会要他厌憎。
燕将军最重视的,便是他的娘亲。
你们讨好啦燕太太,便等同于讨好啦燕将军。”
尽然甄史明能耐不咋地,可眼力还是有的,非常多事儿全都看的非常清楚。
燕海明对于他娘亲有多重视,他自然而然也瞧得出来。
事儿又回至了原点。
这令洪太夫人非常沮丧。
她们不是不想讨好燕太太,主要是,燕太太对她们明摆着不欢迎呀!
她也拉不下这张老脸。
因此,她有一些犹疑地说:
“……姑爷,不可以要玉容出面么?”
……
隔天一早,潘太太、洪太夫人跟仰氏,再一回出现于了将军府正门边,只是比之昨日来,少了一个甄史明,多了一个甄玉容。
他们究竟打算令甄玉容来出面求情了。
究竟是燕家内定的儿媳,燕太太咋也应当给点颜面才是。
虽然他们全都觉的,这般做有些对不住甄玉容,非常容易要她还未过门便给将来的婆母厌弃,可他们亦是没有法子了。
自然,潘太太亦是问询过甄玉容的意见的。
倘若她执意不愿,她亦不会强求。
可是,谁要她是把甄玉容扶养长大的干娘呢,甄玉容即便心头苦涩,明知到这样做可能会毁了自个儿的姻缘,亦不可能回绝她。
倘若她真回绝了,潘太太兴许不会逼迫她,可究竟会心存芥蒂,对她的态度铁定会大不如前。
潘太太是痛她不假,可也必要在她听话、孝敬、又善解人意,甘于为甄家奉献牺牲的的前提下。
她在甄家遭到的宠爱,可不是凭空的来的。
她永远亦不可能像小妹甄金珠那般,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过自个儿的日子,啥亦不必去承担,只须享受爹娘家人的宠爱便成了。
原先该是甄金珠背负的东西,全都由她来背负。
即便遭了委曲,她亦不敢怨恨,乃至还是要敬重他们,孝敬他们,时时甄家着想。
她早便已爹娘双亡,除却甄家,哪儿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即便未来嫁了人,甄家亦会是她的后盾。
这一点,她非常明白。
愈是明白,愈是没法任性。
因此,她听从了潘太太的话,来到了将军府。
盯着将军府气魄巍峨的正门儿,潘太太跟洪太夫人全都不约而同地停下。
燕太太昨日对她们的责怪历历在目,她们不可以明知故犯,如果真给打出来,可是就丢尽老脸了。
潘太太表情非常复杂,先前她还是将军府的主人,她何时进来出去,全都没人管,还会有人殷勤侍候,即便后来搬出来啦,将军府的正门儿,亦是向她敞开的,她随时都可以进出。
可是如今,她却只可以站在门边仰望了,不敢向前逾矩一步。
心头的酸涩跟难受,旁人岂会知道?
如果早知有这样一日,她起先就不应当搬出来,赖也要赖在那儿。
离开了将军府,又没有实权的副将军,又算的上是啥将军?谁会把他们搁眼中,况且于她这个副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