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122章
黑丹的导线被点燃了, 所有人都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
那黑丹是集结了最厉害的火药炼成,一颗相当于好几十斤的火药浓缩,他点燃了一整串, 即便炸不掉一整座城, 方圆十里地大概也会被炸得面目全非。
刺眼的火光开始迸发了起来,照亮了所有惊愕的、恐惧至极致时表情扭曲的脸,人们开始抱头往下蹲, 有的往后逃开时直接被绊得倒在了地上也要往外爬。
火光越来越刺眼,就在这一瞬间,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
闵天澈如鬼魅一般, 浑身带血地站了起来。
然后, 他就仿佛雷风闪电一般, 穿越了人群, 以雷霆万钧之势,赤红双眸像洪水猛兽一般朝闵宴北激烈地撞击过来。
不知道哪儿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一阵刺鼻的焦味, 想象中天崩地裂般的炸裂声没有如期而至。
大家缓缓地, 缓缓地从膝盖里探出了头,小心地往外张望。
只见太子殿下已经成功抢夺了闵宴北身上的黑丹, 把其拽了下来,并且那颗燃着了的黑丹, 已经被他强势摁灭在掌下。
那些滋滋的响声和烧焦的气味是从他掌心传出的。
“天澈!”长翎站起,大声地朝他的方向喊了起来。
此时闵宴北被撞得躺倒在地上, 一旁躺着闵天络。
闵天澈把一串串黑丹挂在了自己脖颈,猛地从旁边的闵天络腰间抽出了长剑,发狠似的往闵宴北胸口刺去。
“噗嗤!”一声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利剑已经穿过闵天络的胸膛直入闵宴北胸口。
原来刚才闵天澈举剑发狠的时候, 闵宴北一把将旁边的人拉过了面前,剑才会一下子贯穿了两人。
闵天络的眼睛大睁着,身下的闵宴北早已没了声息。过了会儿,他虚弱地笑了,朝闵天澈笑着笑着,又呕出了一大泡鲜血。
“哈哈哥你终究还是欠欠了我的命”
他的呼吸越来越艰难,大口大口喘息着,却始终在笑。
“你是不是以为当年我是为了你说服了父皇用用传国玉玺换你回来?”
“你以为我真的在意你?对你好吗?”
“别别做梦了这世上没有人会爱你”
“就连就连你喜欢的姑娘喜喜欢的也也是我”
他又呕出了一大泡血,看起来已经撑不下去了。
闵天澈始终定定地站在那,眉眼霜冷,看不清什么情绪。
“以前孤会嫉妒你,嫉妒得发狂。但是,从现在开始,孤不会了。”
男子浑身如浴血,站立在那里,微微俯瞰下方的人,高大的身影就一整个笼罩起人来,背光之下就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大山。
“这样的你,孤现在还看不起了。”
是啊以前他总是认为,弟弟闵天络是所有人的焦点,他善良温厚浑身都是光亮,高高在上,而他卑鄙低劣宛若一抹最肮脏的污泥,人人都唾弃在下。
但是,他身边却有个姑娘会抱着他,同他说,他其实骨子里是个好人,她让他,再也别去装坏人。
“哈哈哈哈哈哈”胸口插了利刃的闵天络却嗤嗤地笑了起来,笑得鲜血滴滴答答涂满了一地。
“你看不起我难道我还会看得起你?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这辈子会过得这么痛苦吗?!”
他突然发了狂似的,一激动,脏器牵扯着利刃,立马又有大把大把的血从喉咙涌出。
“我这病恹恹的身体你可知道小时候我躺床上病得下不来床时无时无刻不遭受病痛折磨时,我有多么地痛苦吗?”
“我们是孪生的可为什么只有你能拥有健康的身体?”
“你以为你被废后带走代替我到东昭当质,很苦吗?可你知道真正苦的谁??你试过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不断不断地被病痛折磨五脏六腑疼得翻滚,疼到极致甚至后悔来当人了,总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吗?!!”
“可你又怎么会知道呢??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母妃又怎么会难产??又怎么会服下那些药??是你是你欠我的!!”
说到这里,他双眸猛地睁大,狂呕出一抹血后,身体就静止慢慢冰凉了。
周显宏默默地走过来,扯了一块白布,往下一扬,把那二人盖了起来。
“七殿下,安息吧。既然痛苦了那么久,也是该上路了。”
周显宏语气淡淡地一瞥,盖完布他就走开了。
长翎立马走上前来,把手伸进了闵天澈手里,牢牢地握紧,生怕他难过。
“天澈”她犹豫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说,他那样对你是不对的,你即便是有错,可你也努力地、认真地去赎过罪了而且也不是没有爱你的人”
闵天澈回头看着她,眼里的孽气未散。
长翎伸手摸了摸他左耳边在逐渐变平的拴马桩,用指尖轻轻地按压下去,道:
“我爱的人不是什么长得像闵天络的人,我就喜欢闵天澈,喜欢天澈的坚强隐忍,喜欢他的博闻强识,喜欢他夜里恢复成自己时在大石头上给我刻下的所有鼓励的话,告诉我侯府的人不值得我善良去对待,我应该对自己更好,喜欢他差一点酿造大祸时,依旧肯听我的,悬崖勒马,重新做回好人”
说着说着,闵天澈暗沉的眸眼里,戾气一点一点地消散,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她轻轻抹了抹他受伤的地方,附耳在他的胸膛,听见他顽强般强而律的心跳声,她擦了擦眼泪,踮起脚尖,轻轻地凑到他的唇边,印下一吻。
“幸好你没事,以后,我只想和闵天澈一起,你让天络永远地离开,好不好?”
话刚落,他左耳边的那条小肉柱就肉眼可见地,彻底消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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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恢复国号的那天,也是新帝登基的日子,同时,也是立后的大日子。
万顺和东昭已经成为历史,闵天澈登基为昭明皇,赵长翎为明贤皇后。
无尘、周显宏等人在一统大昭上立下战功勋勋,一个被封太宰,一个为建国皇侯。
登基典礼当夜,长翎才正式同天澈同宿一宫,这天夜里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于是,昭明皇早在这一夜之前,就费尽心思让人布置宫殿了。
话说,不管是大昭还是万顺,从来帝王和帝后就是分居两宫的,但昭明皇登基后,便开始废弃自己的万寿宫,不管是起居还是议事,都一律留在皇后的蓬莱宫。
而更大的问题是,皇后的蓬莱宫从洞房花烛夜之前开始,就被他下命刷成了湘妃色。
这会儿长翎身穿一身绣凤金鸾大红曳地婚袍,头戴九鸾凤冠坐在正殿的龙榻上,等待夜幕降临时,她的夫君从喜宴上过来。
可她没等多久,外头还有太阳,闵天澈就回来了。
“陛下?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宴席还没开始吧?臣妾现在夜里没那么快睡着了,您不必这么着急赶着呀。”
长翎笑得酒窝深深,十分甜美。
绝无仅有的七瓣七色花,原来就落在枣京紫檀山,那天掉下来掩埋东昭皇的泥土里,后来被苏清寒路过时惊喜地发现。
尔后,服用过七瓣花的长翎,如今不至于天一暗下来就昏睡了。
闵天澈坐在她身旁,失神地抚上了她微微泛红的双颊。
“孤为什么要去陪那些人饮宴,孤的皇后还在里头呢。”
长翎见他还是一副桀骜高冷的模样,不禁好笑,但同时也觉得很甜蜜,她轻轻地挽起了他的手,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
“那陛下您”
因为睨到他显然不悦的眼神,长翎立马抱歉道:“啊,好嘛,对不起,我又忘了。”
她立马改口道:“天澈,你的脚才刚好,今天走了那么多路,还祭天又那么多繁琐事,累不累?累的话要不”
男人晦涩的目光投过来,“你不愿意的话没关系,我能等。”
长翎愣了愣,意识到这男子又是自卑心作祟,遂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把吻送上去。
等到二人都亲得难舍难分,唇瓣红肿,长翎才目光迷蒙地退下来,平息地怨怪他道:
“你老是这样,是故意的吗?”
“不都说了我喜欢的是你原来的这个样子吗?陛下,你是不是在故意装可怜的!”
长翎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不满地嘀咕道。
“叫天澈。”闵天澈哑着声,始终执拗道。
长翎又轻轻依回他怀抱,撒娇:“天澈,我今晚想去看星星看月亮。”
自从赵长翎能在夜间活动以后,就天天拉着闵天澈要去看星星看月亮,而他也依她,有时候他处理事情处理得晚了回来,见她已经在院里看星星看睡着了,他也会解下衣袍盖在她身上,拥着她陪着她在星光下歇息。
尽管今晚早该圆房了,可长翎一撒娇,天澈还是忍不住依了她。
步出宫门的时候,他还贴心地替身旁的人儿拢好了披袍。
一旁的李公公担忧地凑到他身旁道:“陛下,您今晚该与皇后娘娘修成正果了,娘娘再不梦龙有兆,朝上那些大臣又该催促您广纳后妃了”
闵天澈皱眉不悦地瞪了瞪他,示意他住口别说。
说来闵天澈这个千秋万代一统两国的君王,在他的皇后面前也有够窝囊的。
人都拥着睡了一个月了,天天夜里看星看月亮,也不知道看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出个孩子来。
李公公甚至还开始打算,干脆就把皇后娘娘的养父养母新抱养的孩子,小耀儿送进宫当皇子算了。
反正他家陛下性情极度孤僻,除了皇后娘娘,这辈子哪怕不当皇帝,也不肯接纳别的女子进宫。他家皇后娘娘要是不让他家陛下亲近,那大概率这辈子不会有皇嗣了。
今夜的观星席设在碧玉湖的水榭上,通往水榭有一道弯弯曲曲的点满了湘妃色绉纱灯笼的水榭桥,一眼望去暖融暖融的,唯美至极。
长翎依靠在他肩膀,望着湖上缓缓移动的湘妃色水灯,笑得很开心,眸里像容括了万千盏星灯璀璨。
不多时,她就仰起头,凑近天澈的耳朵轻声道:“天澈,你把人撤退下吧。”
闵天澈听她那么一说,心情有那么几分紧张和跃动,不过很快又绷直了唇,把仅有的几分心思压了下去。
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等人都退下后,水榭上剩下帝后两人,长翎才小心翼翼地把藏在水榭边台底下的木匣移出来。
天澈见状,也过去帮她一块儿移出。
里头是一块块烧得焦黑的石头。
闵天澈不明所以,皱着眉看向了长翎,用指尖替她把她不小心染上脸颊的黑灰擦拭掉,又拉着她的手用巾帕沾些许湖水,把她一双染得黑漆漆的白玉小手擦拭干净。
长翎看着锐气过后,如今越发稳重和温柔的他,已是一个恩威并重的君王了,她觉得那样的他越发好看,于是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地亲了一下。
尽管他们已经亲吻过多次,但是每一次长翎主动亲他时,他都无一例外会眼神一愣,继而放光放亮,喜不自胜但又极力掩藏的样子。
看得长翎忍不住想继续凑过去亲。
“你不看看我这一个月来,都在忙着找些什么吗?”长翎指着木匣里焦黑的石块,笑着提醒他道。
闵天澈拂开玄袍,用衣袍紧紧地裹住她,替她挡了些夜风,音色沉稳好听道:“你这段时间隔三岔五往外跑,就是去找这几块石头?这是什么石头值得你这么宝贝?”
长翎觉得他的体味冷冽中带着松木香,格外好闻,忍不住又挪了挪身子,贴紧了他。
“就是从陇南山,以前你给我搭建的木屋附近找来的,幸亏能找得着,那里的东西大部分被烧没了,没想到我刻了字的这些石块竟然保存在废墟下面。”
“天澈,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跟你亲近,这段时间却总是找理由没跟你圆房吗?”
见她一个姑娘家明晃晃地在他面前提这种事,天澈反倒觉得局促起来,喉间禁不住吞咽,揽着她细胳膊的手都像一触即燃似的,分外地敏感和暧昧。
长翎对他的敏感一无所察,反倒是握紧了他的大掌,将纤纤十指揉进他粗粝的指间,和他紧扣起来,把头偎在他胸膛处。
她这每一个动作和姿态都要命得紧,闵天澈已经觉得十分危险了。
“长翎”他声音低沉道:“如果你还没准备好的话请不要”
“说什么呢?”长翎弯眸,俏皮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天天光看着你,就很有意思吗?光你一个人在忍吗?”
“我还不是怕你还在认为,认为我骗你,认为我喜欢的不是真正的你吗?那现在我把证据带来,我清白了,然后”
长翎突然站起伸手扶在他肩膀上,双膝抵在他两侧。
“然后今天晚上我们再来完成我们该完成的事。”
闵天澈沉着眸,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好不容易抽回些理智,想起她说的事。
那些石头。
他竭力压住了自己的心跳,过了良久才舍得把长翎抱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过去翻动那些烧焦的石头。
“幸好当年我刻下的字迹还在,不然,这事情还真的有口难辩呢,你说是不?”
长翎在他身后背着手,眨了眨眼俏皮地道。
水榭上柔融的光烛映照在焦黑的石头上,只要用手轻轻抚挲,就能觉察出来上头少女用娟秀的字迹,一笔一划在上面刻划。
他逐块石头逐块石头地翻动着,每翻动一块,唇角的弧度就上扬几分。
当时十四岁的赵长翎在石头上刻划的字,是留给夜里那个,专给她刻写留字的闵天澈的。
“嗳,你这个奇怪的人。有什么话不能白天的时候跟我说啊,非要在岩石边给我留字。”
“好奇怪啊,明明知道你到了晚上,给我刻的话都傲慢又失礼,可又偏偏,很想见晚上的你一面,很奇怪的想法是不是?明明都是你嘛”
“喂,我为什么惹你生气啦?是不是因为,我告诉你,夜晚的你比白天的你更有趣?”
“我觉得我越来越奇怪了,我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夜里不睡觉,会不停给我刻字的你了”
翻到最后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上刻上了时间,恰好是,长翎成功闯出瘴气树林,找回了侯爷爹,临走前刻下的。
“我好难过,以后再也不能收到你夜里给我刻的字了,我喜欢你,我确定,我喜欢你。”
“所以,我会答应你,回去侯府,努力争回一切属于我的东西。我相信你跟我说的,静待时机,我一定会回到我想去的地方。”
“我回去了,对了,你托我照顾的孪生哥哥,我这辈子拼了命,都会让他幸福快乐起来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啦~~虽然作者笔力不足,总是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但其实这个故事我蛮喜欢的,是我作品中字数最多的一部啦~~
明天开始写一下长翎和天澈在陇南山那半年里的事情,大家就会更清楚,互为白月光的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啦~~
咱们下一部再见~~
下一部好看的,喜欢的一定要收藏哦~~
预收1《给退婚夫当祖宗》
赵稚得知自己要嫁给那让满朝佞臣闻风丧胆的恶门神周斐之后,
连做梦都哭湿枕头,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可爹说,若不嫁,她连十六都活不过。
孰料,周家那位神出鬼没的周斐之也是瞧不上她的,
临嫁前婚书就被他当着满京城人撕毁,
并扬言赵家那个乳臭未乾的小丫头配不上他周斐之。
赵稚惨沦为京城笑柄,重新陷入了危险。
可她反倒为不必嫁他而松口气。
后来,周家太爷一气之下,亲自娶了赵稚当续弦。
周斐之某次意外受伤后,被一个弱得连水桶都提不起的姑娘照顾。
那位小姑娘从脚到头发丝都完美契合了周斐之的心。
他被这姑娘征服得神魂颠倒,寝食难安。
等他终于回周府,准备给老太爷吊丧,顺便见见那位新入门的太祖母。
茶水端了过去,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太奶奶”。
抬眼那一瞬,周斐之崩溃了。
“斐之乖。”赵稚稚气未脱地给他塞了颗糖葫芦当红封。
再后来,周斐之心甘情愿替赵稚扛起了所有,命给她也愿意。
每每他来到这位小“太奶奶”膝下尽孝时,他膝跪在地,垂下的长睫掩盖了翻腾晦涩的情愫。
“赵稚,等一切都结束,你也回到你原来的位置可好?”
赵稚当了恶门神几年的老祖宗,再也不怕他,
骄横得很:“不行,京城人都拿我当笑话呢。”
“那这次,就让我来当这个笑话吧。”
可赵稚却挑了挑眉,一点也不卖情:“可我还是觉得,当老祖宗比较好。”
预收2《渣了蛇精病天子后失忆了》
周朝覆灭时,周太子慕容彻曾沦为妖女邵蓉蓉上马蹬脚用的奴隶。
那个妖女不但花心风流,还是个颜狗。
起先慕容彻对她恨之入骨,直到他兵临城下,逼死反贼,令其交出妖女。
邵蓉蓉回头,朝他洒脱一笑,毫不犹豫从悬崖跳下。
那日她身上妖冶飞拂的红衣,好似一只浴火焚烧的蝴蝶。
生生将阴郁凶残的美艳太子逼成个蛇精病。
慕容彻大权掌握,有人别有用心将那日大难不死的邵蓉蓉送回他身边。
天道好轮回!慕容腥红血眼搓着手,想着怎么加倍磋磨这个负心又狠心的女人!
孰料,昔日那看见美男就胶住不动的风流妖女,一见他,吓得躲箱子里。
她哭得我见犹怜、涕泪横流:“好好可怕有有有有男人太可怕了!”
没想到一代风流妖女不但失忆了,还恐男了。
小剧场:
太医皱眉如实道:
“陛下,邵姑娘不能再看到男人了,不然她迟早一日会惊恐得肝胆俱裂而亡。”
于是,大周的天子便穿起了襦裙,挽起了霞帔,施脂黛上花黄,连臂膀手毛都拔光了,学起了女子媚态。
邵蓉蓉重新在大周皇宫过起了奢靡舒畅的日子,不料一日记忆突然恢复,也不再恐男,看见美色又开始按捺不住了。
慕容彻笑容血腥,鬟髻散开,墨发如瀑,大手像提拎鸡崽般提拎起她,禁锢进怀。
邵蓉蓉只觉背脊渗凉,耳畔传来极阴戚的声音:“你又厌倦,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