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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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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媳’见过一场后, 张氏意外从云祈这得知了什么惊天的大事,便火急火燎地在晏都咨询起了大夫来。

    公主府是圣上御赐给云祈的居处,光占地面积就是陆知杭那间宅院的两倍还多, 更遑论其中名贵的木料制成的桌子、木柜等。

    张氏身为驸马的亲娘,没经云祈的允许,如今还是住在陆知杭事先买好的宅院里,这几日除了忙活婚事就是修缮、添置些东西到陆府。

    她深知陆知杭身体要真有什么问题,这桩婚事定会出什么岔子, 就是找大夫也只敢悄悄的找, 深怕被旁人知道了。

    张氏临去前,陆知杭废了不少口舌跟他娘解释, 自己身体好得很, 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奈何他娘将信将疑, 觉得是他自尊心作祟, 还是固执地打算买些壮阳的补药。

    “委屈驸马了, 我这不是担忧你娘天天盼着抱孙子?”云祈倚着门,一张脸俊俏得好似入了画, 状若好意地说道。

    陆知杭见他惑人的眉眼分明有几分笑意, 哪里不清楚对方就是为了报昨夜的仇罢了,倒也没生气,见云祈心情不错,便也弯了弯嘴角:“还是娘子贴心。”

    “……”云祈闭口不言,被喊了声寻常夫妻间的称呼,心情有些微妙。

    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恶心, 但也谈不上欢喜就是了, 盖因今早居流的一席话, 让他想杀人灭口之前,都得权衡一二。

    陆知杭见他没有反驳,压低了几分声调:“就是这壮阳药吃多了……火气大,怕是有些控制不住。”

    温热的气息吹过耳尖,云祈心侯然一跳,凉凉道:“驸马若是压不住,我倒是可以替你把这祸根解决了。”

    “不成、不成,为了公主殿下日后的□□,我还是压一压为妙。”陆知杭后撤半步,不赞许地回道。

    他自己能恢复记忆已是幸事了,陆知杭也不期望云祈能想起来,就是这追妻之路,道阻且长。

    他倒是想一棍子敲敲看,但又怕把老婆敲坏了,王大夫的药方更是对云祈不对症。

    云祈对他的弦外之音不置可否,一反常态地没有出言反驳。

    就把这祸害先养在府上,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

    他念头一转,别有深意道:“你昨晚与我说,你心有所属,不知属意的是哪家姑娘?”

    “咳……”陆知杭顿了顿,面对这略带着几分兴师问罪的语气,讪讪道,“这不是随口扯的借口?做不得数。”

    “那你说的,助我谋夺帝位,又怎么说?”云祈眸中划过一丝波澜,低声问。

    “承……殿下,这事待我回来再与你细说。”陆知杭沉吟片刻,回道。

    回来再说?

    云祈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淡淡道:“你想跑?怕我杀了你不成。”

    “不是,我家业都在这晏都了,向哪里跑去。”陆知杭低头注视着有些不虞的俊俏人儿,走近了些,温和道,“一会就回,你就是撵我,我都不走。”

    这缱绻缠绵的语气听到云祈耳中,似是在无波无澜的古井激起一阵涟漪,莫名的有些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云祈没再与他扯皮,转过身踱步往屋内走去,只是这看似平稳的步子,认真观察过,还是能看出些许怪异,走得小心翼翼,少了几分往日的洒脱。

    陆知杭定定地望着那殷红色的身影,眼底溢满了温柔,这才大步流星地出了府。

    他对公主府的布局并不熟悉,还是在夜莺的带领下才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到门口。

    陆知杭孤身一人,前往了晏都位于公主府附近的一家医馆,买了不少的药材,这才回府上捣鼓起了伤药来。

    他昨夜不知节制,云祈又是初次承欢,本就不适用与行房事的地方,被陆知杭

    这么一折腾,不用点药膏涂抹,肯定会留下后患。

    瞧云祈走路的姿势都知道,多多少少是不舒服的,要不是他伤到了,身手没了往日的利索,在公主府时,自己就该命丧黄泉了。

    说来,他还不清楚,在他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云祈竟手下留情,没有取他性命,但就算云祈别有所图,他也不会设法离开。

    陆知杭长叹了口气,既是为媳妇失忆后差点杀了他失落,也是心疼对方的伤。

    刚回公主府,陆知杭就直奔云祈而去,正踏步走进去,就见到一抹黑影一闪而逝,再细看已没有人影,陆知杭若有所思,猜测他估计是打扰了二人谈话。

    “何事。”云祈循声望去,漫不经心地问。

    “这个每次沐浴过,涂在……咳咳。”陆知杭耳根一热,对于刚开荤的男人来说,对着云祈说这些,还有点难以启齿,他停顿片刻,“涂在伤处,过几日就好些了。”

    说罢,就把自己捣鼓了好些时间的瓷瓶放在桌案上,神色都温柔了不少。

    云祈双眸打量着桌上描绘青花的瓷瓶,眼底划过一丝愕然,语气听不出情绪:“你出府,就为了买这药?”

    “外边可买不着。”陆知杭坐在他身侧,立刻就感受到身旁人身体一瞬间的不自然,温声道,“特意为你炮制的伤药。”

    陆知杭又不傻,做了当然要说出来,非要默默守护,他何时才能让他媳妇把心又放回他身上。

    云祈绝美的脸庞上,隐隐含着几分审视,半响才嗤笑道:“昨夜才是陌路人,今天就情深似海了,驸马爷的情意,当真……”

    后面的话云祈没说出来,他定定地端详着陆知杭,见他眉头蹙起,没来由地烦闷,压制住了想替他抚平眉宇的冲动,神色莫名。

    站在云祈的角度上来看,确实像这么回事。

    陆知杭扯了扯嘴角:“这不是在向殿下投诚吗?你我如今也算一条船上的人了,殿下没杀了我,想必是觉得有几分用处。”

    “不过是想听听,驸马爷助我夺嫡的妙计。”云祈带着几分探寻地看着陆知杭,确实生得出挑,但云祈对样貌并不看重,对于居流之言,持着几分怀疑的态度。

    他并没有把他真正留下对方的原因告知,看陆知杭这态度就猜到,他估摸着还蒙在鼓里,还不如留着看看对方能捣鼓些什么出来。

    “拙计罢了。”陆知杭在政治上的手段,与朝中大臣相比,实在太嫩,他所能倚仗的就是现有的人脉,以及对未来剧情的把控,沾了点上帝视角的边。

    “殿下欲争这皇位,左右逃不开朝中大臣的支持,深得圣心外还得将太子拉下马,更是需要一个绝妙的时机把这身女儿装摒弃。”陆知杭略作沉吟。

    这些事情,云祈当然知道,他淡淡瞥了一眼陆知杭,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云祈如今还不能暴露身份,以皇后乔氏对他的敌意,一旦男儿身被人发现,乔氏都会在后边推波助澜,治云祈的罪,哪怕死罪免了,都说不准对方会不会暗地里下阴招。

    朝中大臣,主要以执掌军权的闻政为首,政权由左右二相分掌。

    右相古板守旧,战队的乃是太子一党,朝中人尽皆知,倘若将太子拉下马,届时云祈再有一番作为,凭他和宋元洲天然的关系,就能拉近不少,但这不足以让对方支持云祈,还需得下一剂猛药。

    “要想拉拢宋元洲,非得皇帝表态,这天然的皇党才会尽心尽力,实则与我们要做的,深得帝心一事并不背道而驰。”陆知杭对书中人物关系了解得还算透彻,又道,“闻政态度不明,可其子却是一心想要助三皇子为帝。”

    “嗯?”云祈轻咦出声,就连他都看不出闻筝所想,这陆知杭初来乍到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闻筝身份特殊,自身有实权的基础上,背靠枢密院,三皇子母妃不受宠,不过是区区宫女所生,竟能得他的青睐?莫不是昏了头。

    见媳妇不信,陆知杭轻笑了声:“三皇子一年前因洮靖城科举弊端的剖析,不是被圣上夸耀了一番?他这资质平平之人,缘何无故把手伸到这边来,行迹本就可疑,这文章非执掌过洮靖城的学政,绝写不出。”

    原著中,闻筝就是在洮靖城当学政时,产生了诸多想法,又去信给三皇子,每每有所感悟就对着这块朽木雕琢,谁料被皇帝瞧见了,还以为三皇子长进了,因此还赏了不少的金银。

    云祈细细回想,除了这件事外,两人暴露在外的联系并不多,但一旦往这个方向延伸,瞬间就想到了不少疑点。

    “继续说。”云祈薄唇开合,淡淡道。

    “闻筝其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位下下选的皇子伸出橄榄枝,他又与太子没什么恩怨,只怕另有缘由,若是能查明,对症下药或有可能。”对于自己这位学政大人,陆知杭了解得并不透彻,盖因原著对他的笔墨并不多。

    “但闻筝的想法如何,对殿下能否坐上龙椅并不重要,主要是看闻政如何选择,三皇子除了闻筝这么一个支持者,剩下的都不足为虑。”陆知杭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笑着道。

    “依驸马看,又要如何拉拢闻政。”云祈左手支在额角,偏过头望向陆知杭。

    闻政不缺钱财,不爱美人,就连唯一的独子都天资聪颖,无需他劳心,无牵无挂看似没有什么能讨他欢心的,这样的人恰恰是最难拉拢的。

    太子殿下在失了左相的支持后,就转而投向了这位枢密院事,谁料对方油盐不进,反倒讨了个没趣。

    “一颗进取之心。”陆知杭朝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云祈听到这个答案,显然有些诧异,挑眉道:“怎么说?”

    “闻政其人,胸有宏愿,盼着有生之年能开疆扩土,晏国尽掌天下,可如今不谈边境的弹丸小国,临近的汝国就虎视眈眈,当今圣上已经老了,而无论是太子,亦或者三皇子,缺的都是这颗心。”陆知杭话说得轻巧,却是除了看过原著的人,剖析不出来的。

    闻政自知如今几位皇子,皆不是他属意的,对日后继位的人选并没有什么特别偏好,落在外人看来,就是态度不明。

    太子贪图享乐,非开疆扩土之君,三皇子平庸无能,更非明智之选,唯一颇具才华的四皇子又妇人之仁,守旧有余,扩张不足。

    原著中,正是云祈恢复男儿身后,那份雄心壮志打动了闻政。

    闻政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没曾想竟还暗藏了这么份宏愿,竟与云祈不谋而合,他目光复杂地看着陆知杭。

    这话乍一听让人觉得信口胡诌,仔细想想又觉得合理,想证实也算简单。

    “左、右相水火不容,我们只需争取到闻政,和其中一相的支持即可。”陆知杭说到这,还有些尴尬。

    原本他娶了张雨筠,又因符元明之故,张景焕会大力推崇立云祈,如今这些外在因素都被蝴蝶掉了。

    但张景焕本就偏向四皇子,现在的条件,要想再争取对方,就有些难度了。

    “驸马倒比我料想中的,要通透不少。”云祈别有深意地低笑一声。

    陆知杭讲的这些,除了一些旁人难以得知的事情,云祈都明了,但一位方才中进士的人,还未踏入官场就能得知这么多信息,确实古怪。

    “咳……谬赞了。”陆知杭倒不是成心想暴露,奈何他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焉知云祈会不会一个不快,就把他挫骨扬灰了。

    “继续说下去。”云祈心里的轻视淡了几分,正色道。

    “除了拉拢朝中三派的领头人外,另外就需得把太子拉下位了。”说

    到这,陆知杭眸色微深。

    他与太子的仇怨,追溯起来皆因符元明,对方能被治罪,也是陆知杭入官场的一个原因。

    “皇帝偏爱他,寻常小事难以动摇其根基。”云祈眉宇间戾气沉沉,冷声道。

    “也有陛下保不住的,若是天下百姓、朝中大臣皆要讨伐他这储君,陛下不可能为了他忤逆所有人的意志。”陆知杭摇了摇头,口吻轻柔,“太子两年前贪污南阳县灾银,致洪涝死伤无数,若被公之于众,就已经失了民心,迫于天下悠悠众口,陛下不好偏袒得明目张胆,至少这储君之位,坐不稳。”

    他的师父,也是因为牵扯到这件事来,从而身死,不论如何他都得让被尘封的真相揭开。

    “有几分可行性,但这事被皇帝压下,寻常人想再插一手,稍有动静就极有可能提前被掐灭。”云祈思量过后,回道。

    “若是被陛下得知,太子暗地里组建私兵呢?”陆知杭缓缓道。

    组建私兵,在皇帝眼里,与谋反无异,就算这人是太子,都是大罪。

    云磐固然没有造反的意思,不过就是仗着皇帝偏宠,皇后娘家势大,圈养私兵以供他肆意妄为罢了。

    家丁与私兵是两个概念,云祈听到这轻言细语,眼皮一跳,凝重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陆知杭顿了顿,不知该不该用符元明的借口搪塞过去,他唯一与太子有交集的,就是两年前那场沸沸扬扬的贪污案了。

    “罢了,这事无需纠结,我自会找人查明,你要是有什么罪证可呈上来再谈。”云祈看出了他的为难,漫不经心道。

    媳妇突然这么贴心,陆知杭微微一怔,而后才淡然一笑:“好,咱们就再说说,如何让殿下在陛下面前复宠。”

    “……”云祈听到这话,生理性地厌恶,修长的眉毛蹙起,显然极为嫌弃。

    也就是到了这会,云祈才后知后觉起来,他昨晚与陆知杭……行鱼水之欢时,除了恼怒耻辱外,并未有什么恶心反胃的感觉,反倒……到了后边还有些舒服。

    他的驸马穿着长衫时芝兰玉树,褪下衣裳时也……

    陆知杭面上笑意温润如初,不经意看向媳妇,却见他脸色红白交加,分外精彩,一时满头的雾水。

    这脸白他能理解……脸上飘起红晕算怎么回事?

    “殿下可是病了?”陆知杭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把手探到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瞬间传入手心。

    陆知杭此时心情分外的复杂,恨不得穿回昨天晚上,温柔、温柔、再温柔些,怎地就跟毛头小子般不知轻重!

    他见云祈好端端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总不能是害羞的,铁定是他把人祸害得发热了。

    云祈被那厚实的大手触及,喉结微动,只觉得上边轻薄的茧子摩挲得他有些痒,不着痕迹地避开:“无事,这茶水烫了些。”

    “嗯?”陆知杭低头看了眼方才抿过的杯沿,不明所以,手掌从额头顺着碰了碰暖玉般的脸颊,颈侧,还是烫得不正常。

    他们这好像是同一壶水,温度差距再大,都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才是。

    云祈在他手触碰的瞬间就有些不自然了,偏生陆知杭还一副专注关切的神情,让他不好无情地推开,忍着那酥麻轻痒感,哑声道:“驸马,莫不是要把这医者的事也占了?”

    “略懂一二,殿下还是让我替你把把脉安心些。”陆知杭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害得他的承修病了,就更心疼了。

    发烧在古代非同小可,他应该第一时间就细心些,检查过后再说。

    “不过是觉得屋内有些燥热,片刻后就消下去了。”云祈不喜旁人接触,更不喜陆知杭的碰触,只因那感觉陌生得很,让他分外的不自在。

    察

    觉出了云祈的排斥,陆知杭停顿了片刻,见他脸色果真没那么红了,只好作罢,继续侃侃而谈:“殿下以为,陛下是如何看待你的?”

    “自是漠不关心。”云祈不假思索道。

    如果不是这次婚礼皇帝还算尽心,单看以往的行事,漠不关心都算是好的了。

    “殿下这么想就错了。”陆知杭笑了,目光灼灼地凝望着他,说道,“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后宫皇子、公主数不胜数,怎地偏偏容不下你一个失宠的公主呢?”

    云祈呢喃了几句他的话,而后云淡风轻道:“自是我娘早年与她结下恩怨。”

    但凡是私底下,云祈从来都唤盛扶凝一声娘亲,在他看来,他的娘亲非是皇帝的妃嫔。

    徵妃初入宫时,就抢尽了后宫众妃嫔的风头,哪怕是与皇帝相互扶持的皇后乔氏,都被他弃之如敝屐,屡次逾越制度,恩荣俱都加在了盛扶凝身上。

    乔氏年老色衰,比较之下会因此心生怨怼也不奇怪。

    “对,也不对。”陆知杭对此却有不同的意见,放缓了嗓音,娓娓道来,“陛下当年动了废皇后、废储君的心,就代表他心中储君之位,最属意的还是殿下,可殿下偏偏是个‘女儿身’,加之十九年前的误会,陛下漠不关心单单怀疑你乃是徵妃……与小王爷私通的孩子。”

    “倘若能让陛下念及徵妃,又证明你非小王爷之子,加之十九年来的不闻不问,愧疚之情,必能重得圣心。”陆知杭微微一笑,温声道。

    这狗皇帝竟以为他娘不贞不洁?

    云祈听到这话,突然间就明白了,对方为何不愿见到自己这张脸。

    除了他与他娘如出一辙外,盖因在这张如画的脸上,找不到一丁点与云郸相仿的地方,反倒是与同样明艳的小王爷云岫有几分相像。

    “皇帝既认定我身上流淌的是小皇叔的血,应是查证过了,又要如何证明?”云祈倒不觉得他跟云岫真是父子,对方虽尽心尽力为他谋夺皇位,实则别有所图。

    他信他娘的为人,但晏国又没有什么可靠的亲子鉴定方法,否则云郸也不会查都不查,十几年来对他不闻不问,其中必有让皇帝深信不疑的隐情。

    要不是他娘在冷宫里病死了,云郸才起了一丝悔意,把他这罪妃之子交个皇后抚养。

    其实证明云祈乃是云郸之子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陆知杭酝酿了好一会,才羞赧地压低声音:“小王爷……不举。”

    “咳咳……”云祈本来就是随便听听,谁曾想听到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嘴里的茶水呛了好几下,方才平息的热意又涌上。

    外人只道云岫对盛扶凝情深意重,至心上人被皇帝强纳为妃后,就洁身自好,不贪女色,却没有一人想过,非是他专一不愿流连花丛,而是根本不能!

    云岫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皇帝对他的不忿又深了一分,心里更是认定两人关系不纯,要不是先皇留下的旨意,就为了护住自己的老来子,云郸岂会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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