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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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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若真人的素描图与一旁颜色艳丽的百花形成对比, 却只能衬托出人物的逼真生动,那张图的一笔一划都在刻画着陆昭身上的每一分细节。

    这种画风,是阮阳平与许管家未曾见过的, 两人围在石桌观察了好一阵, 眼中不约而同的都闪过一丝惊诧。

    “这…这已经是自成一派了…”许管家嗫了嗫嘴唇,不可置信。

    这话的弦音之外不仅在夸赞陆知杭,更是无形的宣布陆知杭胜了。

    闻言,阮阳平差点没把一口银牙咬碎, 他非是不清楚陆知杭的画作出众, 可一想到作画之人是陆知杭,他心中就忿忿不平, 暗自在心中把这幅素描图贬低了个七七八八。

    难道他就真的比对方差, 所以师父才一心都在对方身上吗?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阮阳平几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握紧了拳头, 不满地瞪了陆昭一眼。

    发现对方的举动, 陆昭吐了吐舌头做鬼脸回敬, 凑到许管家面前问道:“可是公子胜了?”

    “自然。”许管家顺势道。

    哪怕心中有所准备,听到这话, 阮阳平的脸色仍旧不可抑制的扭曲了一下,胸腔积满了不快。

    他自诩才华过人,却被自己看不起的寒门学子一而再的比下去,毫不留情的直白告诉他, 他就是不如陆知杭!

    “师兄, 该选一下第三局比试什么了,师弟可还等着收五百两了。”陆知杭淡淡笑道。

    阮阳平心绪不平, 不论陆知杭说什么, 听在他的耳中无异于挑衅, 这话更无异于是在刺激他,阮阳平差点没炸毛,就差破口大骂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也明白了这小子远没自己想得那般简单。

    三局两胜,目前平分秋色,他既然知晓了对方并不好欺负后,也知道自己该重视起来,不然就该阴沟里翻船,自己反倒成了笑话!

    阮阳平决不允许自己失败得如此彻底,于是他在思虑良久后,也不管是不是欺负人了,直接喊道:“那便比诗赋吧!”

    “你……你这人怎么恃强凌弱啊!”陆昭一听对方居然要比诗赋,神色紧张了起来。

    谁不知道阮阳平是有名的大诗人,年纪轻轻已久负盛名,是能独自出诗集的人物,而自己公子前几日还在捧着对方的诗集苦心钻研。

    哪怕是陆昭,对这第三局也没有盲目自信,清楚这场比赛对陆知杭而言极为不利。

    “这规则事先就说好了,何来的恃强凌弱。”阮阳平才懒得理会陆昭的话。

    先前他没打算与陆知杭比试诗赋,不仅是不想以大欺小,更是想着自己也是有格局之人,小小陆止,还用不着他拿出绝活来打压。

    直白点说就是,他认为陆知杭不配。

    “你……”陆昭气急,可事实却如对方所说。

    如此的话,公子岂不是赢不了了?那他们千里迢迢的来江南,不是白费功夫吗?

    “如何比试?”陆知杭怔了会,明白阮阳平急了,于是问道。

    “就在这竹园,随意以任何可见之物为题,谁的诗好,谁胜。”阮阳平在自己最擅长的地方上也懒得搞些弯弯绕绕,打算与陆知杭真刀真枪的干。

    诗赋于他而言不过手到擒来,绝无输的可能,因此不慌不忙。

    “……”陆知杭沉默了会,单凭作诗,他肯定不是阮阳平的对手,有些难搞。

    “认输了?”阮阳平看他不做声,扬起下巴道。

    “是,在诗赋上,我远不及师兄。”陆知杭坦言,对方现在年纪不大,名气已经流传晏国,等到中年,只怕又是一位名垂青史的大诗人,他这肚子里的几两墨水如何跟对方比。

    “你不会就是凭着这古怪的画和曲子让师父对你掏心掏肺吧?”阮阳平审视着面前哪怕输都输得如此坦荡有风度的少年,心有不甘。

    “师兄为何看人都如此功利呢?”陆知杭不解。

    “你作不出诗来,就应该履行诺言,早点离开符府,像你这种巧言令色之辈,本就不该在这,玷污了我这风水宝地。”阮阳平说着还嫌弃地拍了拍衣物,只是这胜利的滋味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快意。

    心中反而还郁郁寡欢了起来。

    “……”陆知杭沉默。

    其实经过曲子一事,阮阳平对这个师弟也有有所改观,但一想到自家师父偏袒的模样,他又气不过,口不择言道:“你诗词不行,除了靠些旁门左道,也无甚作为了。”

    “你这怎么说话的,读书就学会了怎么骂人?”陆昭似乎没想到这阮阳平居然如此说自家公子,气得小脸憋红。

    许管家未曾想过这师兄弟俩的赌斗不仅仅是五百两,居然玩真的,回来他得给老爷怎么交代啊!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们都是老爷的徒儿,相煎何太急?”许管家愁眉道。

    “谁跟他是师兄弟?”阮阳平在骂完心生懊悔,但他这会下不来台,更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嘴硬道。

    沉默许久的当事人陆知杭叹了口气,他原先觉得这师兄就是个心性简单,被众人宠坏的大龄熊孩子,但被人蹬鼻子上脸的骂,任谁都淡定不了。

    “师兄是在怪罪我抢了师父的宠爱吗?”陆知杭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

    被这样看着,阮阳平莫名心虚,并不说话。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明明是陆知杭先在背地里离间他们师徒的感情。

    陆知杭就这么静静地用着那失望透顶的目光盯着他,怅然道:“对于师父而言,我俩都是亲如父子,师兄是已经能独当一面的人,而我涉世不深,文采也不如师兄好,师父自然将心思多放在我身上。”

    “可这不过是一时的,师兄方才拜入师父门下时,他老人家的心神不也大多放在你的身上吗?”

    “对于师父而言,都是自己的徒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你却觉得师父有所偏袒。”

    “你这样想着的师父,他却还在教我诗经时,时常提起师兄的才华,言及你是他的骄傲。”

    “你如此猜想师父,何尝不是对他高洁品行的亵渎?实在有愧于师父的宠爱。”

    一番话下来,把阮阳平说得羞愧难当,他哪里知道这些话十有八九都是陆知杭随口编的。

    阮阳平心中惴惴不安,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他师父时常以他为骄傲,而自己竟怀疑起了师父,实在不该。

    是了,他怎能如此想他敬重的师父,又如何能因为师父对师弟的偏爱而心生嫉恨,实在有愧于师父的教导。

    那般高风亮节的人,怎地徒儿能如此狭隘,师父若是知晓了今日之事,岂不是对他深恶痛绝?从此就对他不理不睬,更甚者还有可能逐出师门?

    阮阳平越想心越慌,看着陆知杭转身准备离去,犹豫了会还是没打算拦住对方。

    就让他任性最后一次吧,以后他必不会再犯了。

    事先约定好的赌注,输了就应该离开符府的。

    原本阮阳平这会应该喜极而泣,可读书人心思多,在陆知杭的谴责下,他想了许多,愧疚之下实在生不出喜悦。

    假意离开的陆知杭见对方不阻拦,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想着嘴炮果然对傲娇无用。

    陆知杭背对着阮阳平停下脚步,瞬息之间就想到了什么,悲咽道:“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竹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

    乍一听这诗,几人皆是一怔。

    无疑,这首诗堪称绝句,哪怕让阮阳平来写,都不一定能憋出这样的好诗。

    诗赋,是阮阳平一生最大的追求,一首好诗也是对他这种人而言,最能打动的他的至宝。

    阮阳平嘴里念叨着这首诗,只觉得醍醐灌顶,心中的惊艳久久不散,他伸出手,张口欲言,想问问陆知杭是谁人作的佳句,就见那背对着自己的师弟开口了。

    陆知杭的语调低沉失落,哀戚道:“既然师兄容不下我,我又怎忍心让师兄心伤呢?”

    “这诗就当是我全了今日的比试,就此别过了,往后你要替我照顾好师父,莫要让他失望了……”

    说罢,他就一甩衣袖,语气中的悲凉闻着心伤,听着落泪,就连陆知杭本人都感慨他演技不错,更何况毫不知情的阮阳平呢?

    这诗对阮阳平来说是震撼的,陆知杭的话对他的震撼却不比这诗少一分!

    原来他竟是如此无耻,错把师弟看成那些攀附荣华富贵,用些歪门邪道迷惑师父的恶人!

    他如此待他,师弟却以怨报德,明明能作出流传千古的好诗,为了自己这个师兄却甘愿忍受不平的待遇,自愿离去。

    他明明……明明可以赢的啊!

    阮阳平恍惚间想到了刚刚的音律比试,对方说不一定也是故意为之,让自己赢,可笑他这卑怯之人还在沾沾自喜!

    师弟如此心善,他居然这般对他,实在妄为人!

    阮阳平的眼眶红了大半,跑得比许管家还快,拉住了陆知杭,哽咽道:“师弟,别走!”

    “师兄,我自看到你的第一本诗集就敬你仰你,既然师兄觉得我不该待在这符府,我便离去又如何?”陆知杭神色沉重。

    听到这话,阮阳平又是一震,抓紧了陆知杭想要抽走的手,愧疚道:“是我有眼无珠,以后定与你亲如兄弟,师弟的苦心我已是明了,只求你能原谅师兄今日的所作所为!”

    “师兄所言当真?”陆知杭犹豫了一下,惴惴不安,一副被伤得遍体鳞伤,已然不能再相信他人的样子。

    这把阮阳平看得愈发内疚了,拉着陆知杭的手道:“当真!今日的比试你胜了,师弟大才,师兄自愧不如。”

    “师兄胸襟宽广,乃是君子,如今还愿接受我,已是无憾了。”陆知杭喜上眉梢,状若感动。

    陆知杭此时此刻的每句话仿佛都说到了阮阳平的心坎上,对自家师弟的愧疚之情又加深了几分,心中暗下决心,定不能辜负师弟的一番赤诚之情。

    说来他怎么这会才明白,师父之前早就说过师弟时常看他的诗集,自己若是不钻牛角尖,就不会有误会,凭白伤了师弟的心。

    本来还打算劝说的许管家看着师兄弟和睦的模样,终于欣慰的放下心来了。

    太好了,他终于能给老爷一个交代了。

    “???”只有深知自家公子秉性的陆昭一脸懵逼。

    陆知杭此时被阮阳平抱着,耳畔是对方絮絮叨叨的话,他懒得听,但为了自己刚刚的表演不白费苦心,只能一副委曲求全、一心为了师兄师父的乖乖师弟模样,懂事的附和。

    如此算是解决了与阮阳平的矛盾了?

    说实在的,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对自己有敌意,时不时的就给你使绊子,确实惹人烦忧。

    他经过几日的观察,也明白阮阳平非是生性险恶之人,就是被突然闯入的外人夺了宠爱,心生不满,本性不坏。

    以前陆知杭没来时,符元明天天陪着他吟诗作对,自从多了个师弟,有了对比,自然会不快。

    偏偏这个师弟长得比自己好看,才华又不如自己,他就更气不过了。

    偌大的符府庭院内郁郁葱葱,沁人心脾的花香若有似无,鸟语唤回了阮阳平万千思绪,他这回才后知后觉,自己竟比这师弟的身量还矮了些,听着师弟清冽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勉强平复了错综复杂的心情。

    自辰时约斗起,两人几乎没有多余的光阴能休憩,一整日下来竟还未曾进食,腹中空空如也,饥馑的感觉惹得阮阳平直难受,抬首望着穹顶上的落日已渐渐西沉,一通闹腾下居然闹到了晚膳的时间。

    阮阳平鼻尖闻着陆知杭身上萦绕的皂香味,讪讪地松开了对方,他双眼瞥过一眼那张如画般的脸心中惴惴不安,尤其是在知晓了师弟的用心良苦后。

    许是心怀愧疚,只想着尽力弥补,阮阳平轻咳一声主动提议道:“师弟,自你到沧县以来,师兄对你多有误解,还未曾正式迎过了你,今日的晚膳便有师兄做那东道主,也算是为师弟赔不是。”

    “师兄为人光明磊落,先前的事不过误会一场,我又怎会放在心上呢?”陆知杭和气道,似乎并不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陆知杭深知阮家在江南乃至晏都根深蒂固,关系网盘亘交错,势力之大非是他这小小的秀才可比拟的,而他从始至终的目标就是进京为官,自是不愿平白多出一个敌人来,哪怕他如今背靠符元明,得罪了阮阳平,仕途仍旧举步维艰。

    相反,若是两人能化干戈为玉帛,以阮阳平的身世背景和文采,将来何尝不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助力?陆知杭适才的举动看似只想哄骗下自己这位师兄,解了此时的危机,实际上却是为将来步入朝堂作出铺垫。

    原著中对这位大才子赞誉有加,虽自小被送给符元明教导,生性耿直,但日后朝登天子堂,在阮家的助力和男主的赏识下平步青云。

    阮阳平凑近了只觉得师弟相貌俊逸得迷人眼,哪能猜透陆知杭光鲜亮丽的皮囊下想些什么,于是他尴尬地摆手说道:“师弟过誉了,师兄愧不敢当,今日的比试是我输了,五百两银子定会如数奉上,明日我就遣人送来银票,今夜咱们先行到陇扬酒楼大快朵颐才是。”

    “如此就叨扰师兄了。”陆知杭拱手谢道,没再推辞扭捏,一口应下,再推三阻四不免有些扫兴了。

    “许管家,快去备马车在门口候着。”阮阳平见陆知杭同意了,挥手指示道。

    “是。”许管家乐得他俩关系融洽,笑容可掬的应下。

    许管家办事向来牢靠,三人没等多久就在小厮的搀扶下进了车内,马夫一扬鞭子驾驭着马匹上街,两旁偶尔途经的百姓纷纷让道。

    阮阳平还未忘了今日原本是要教导师弟诗赋,由于私怨白白耽搁了一日的时间,就趁着赶路的功夫讲了些心得,听得陆知杭频频点头。

    谈话间,马车已是到了陇扬酒楼,街巷行人熙熙攘攘,大红的灯笼沿着这青石板道挂着,如万家灯火暖春风,一片繁荣兴盛之景。

    此处的亭台楼阁延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雕花窗桕镂空处微光缕缕,别具一格。

    从繁贵的马车下来,阮阳平指尖指着几人面前飞檐画角的建筑侃侃而谈:“师弟,这陇扬酒楼可是沧县一绝,今日我们一定要好好畅饮一番才是。”

    陆知杭不喜饮酒,面上无异,只是轻笑着颔首,余光随意环顾了一圈,突然发现斜对面也开了间酒楼,只是门可罗雀。

    矗立在此的酒楼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反之自己余光中所见的那家就要落魄的多了,明明生在同一条街,两者之间反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是注意到了陆知杭分神的缘由,阮阳平顺着师弟的视线而去,主动介绍了起来,笑道:“师弟,那家酒楼菜式实在难以下咽,不日就要倒灶,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倒灶?

    意思就是说,这地段极好的破落酒楼这几日就要开不下去,准备盘出去了吗?

    陆知杭听罢,若有所思,与阮阳平、陆昭在小二的吆喝声中并肩进了大堂。

    “可还有雅间?”阮阳平慢悠悠道。

    看得出来,阮阳平是陇扬酒楼的常客,那小二见到他一副熟稔的模样,谄媚笑道:“阮公子的雅间一直给您留着呢,这就随我上楼。”

    说罢便带着三人上了二楼的一处。

    “枣泥糕、蜜饯青梅、凤尾鱼翅、莲蓬凉脂、片皮乳猪……”

    一道道寻常人家吃不到的珍馐好似不要钱一般,如数端上了桌子,阮阳平还点了一壶好酒。

    “师兄,我不饮酒。”陆知杭见阮阳平似乎有意为他斟酒,先一步挪走了觥杯。

    阮阳平似乎极少遇见不饮酒的文人,怔了片刻,脸色骤然一喜道:“妙啊!其实我也不喜,那咱们就还是喝那君山银针。”

    阮阳平喝酒多是为了附庸风雅,实际上比起烈酒,他还是喜爱蜜饯这类甜丝丝的。

    这回想着到了酒楼,不上壶好酒似乎不妥,正好也能借酒向师弟致歉,何乐不为。

    “那岂不是浪费了?”陆昭隐隐记着桌上的这壶酒值不少钱,已经倒了一些在阮阳平杯中了。

    “小事罢了。”阮阳平是个不差钱的主,浑然不在意,随手把满上的美酒一口饮下就弃在一旁不顾了。

    “你可别想着偷喝。”陆知杭瞥见陆昭眼神里的渴望,敲了敲他的脑袋警告道。

    陆昭吃痛一声,摸了摸脑壳,无辜道:“我哪是那种人。”

    他也就想想而已……

    “不过,以后入了朝堂,有些酒却是不得不喝了。”阮阳平被烈酒辣得眼眶泛红,咋舌道。

    “世事多有无奈。”陆知杭何尝不明白呢?不过他也不是酒精过敏,单纯的不喜那种神经麻痹的顿感罢了。

    “所以我才不想入那官场啊。”阮阳平嗔道,许久不曾饮酒,一口闷下了陇扬酒楼的美酒,倒还觉得有些风味,这一桌就他一个人能解决了这壶酒,不自觉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师兄少饮些。”陆知杭刚吃完面前的肉,再一抬头就瞟到目光逐渐迷离的师兄,连忙劝了起来,他可不想一会还要扶着个酒鬼上马车。

    倒没想到,就两三杯下肚,他这师兄就有些不省人事了,酒量未免太差了些。

    “唔……”阮阳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视线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下意识站起来,摇摇晃晃间差点就摔倒。

    陆知杭眉宇皱起,见状赶忙挪了个位置,往阮阳平那边走去,扶稳神志不清的青年,正要按着他的肩膀往下坐,那人就揽住了他的脖子,朗声大笑。

    “师弟,这酒不错,你也喝喝,嗝~”阮阳平说着还打了个酒嗝,面上绯红一片,俨然一副胡言乱语的样子。

    陆知杭没接他的话,拉开阮阳平想让他好好坐下,奈何这人喝了酒后,双手就跟八爪鱼一般,粘在身上不肯下来。

    陆知杭低垂着眉眼,打量着身侧浑然没有平时的矜持自傲的阮阳平,嘴角抽了抽。

    他正想唤陆昭别吃了,赶紧起来帮忙解救一下自己,就发现便宜师兄满脸通红,一动不动。

    阮阳平抬眸望着陆知杭,眸子清晰的倒映着那张清冷风雅的脸,下意识嘟囔了一句:“师弟,你怎么长得这般好看?”

    好看得,他的心都有些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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