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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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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凌浔被他这样训斥却也不生气, 他个子很高肩膀宽阔,与迦南沅棠面对面时充满了压迫感,笑起来的时候令人遍体生寒。

    他声音很轻, 似乎是自我呢喃又似乎是在询问:“是吗?”

    尽管如此, 与他对视的迦南沅棠也并无半分气馁, 惊惧过后反而更鼓足了无限的勇气, 挺直的背脊如同雨后的青竹一般带着无所畏惧的韧劲,“你的故事我已经听完了, 既然其他的事情你并不能回答我,还请放我回去。”

    “至于你的无理要求,我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你认为它只是一个故事?”

    迦南沅棠稍微侧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脑,信号被屏蔽什么消息也接收不到,江明他们想要找到自己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里不是修真界。”

    他不说话,一双阴冷的眸子直直的望着自己,迦南沅棠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眸瞳色也是在星际少见的墨色, 只不过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光亮,宛如一潭死水,“至于阿宁……”

    “如果她想,到那时如果我真的是她的阻碍,我自然会离开。”

    “但这并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他和阿宁的事, 不需要外人来说, 为了阿宁好的,他自然愿意做,可是这个好的前提是她真的好。

    “还有、我还是要说, 人民的灾难、苦难和悲剧不可避免,但这不代表这个世界就烂透了,因为从先辈到现在太多的人投身于这项事业, 那就是为了人民的幸福而战。”

    “我自认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甚至还有些自私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却大有人在。”

    “因为你所谓的理念,就要他们全都去死吗。”

    这些话让迦南沅棠感到难以启齿,他和裴凌浔说的这些上升的高度的确是以前从未想过的,“我并不觉得你是对的,你也可以认为我是错的,但是我真为你我今天的对话感到羞愧。”

    他羞愧是因为自己从来不是博爱众生的人却来指责这个似乎“心怀天下”人,他更羞愧自己在这样的争辩中还藏着

    其他的心。

    “说完了?”

    裴凌浔又重新坐下,神色明明看不出喜怒,可是迦南沅棠却觉得他心中已经满是怒火只好轻轻点了下头。

    “你还真是……愚昧。”

    裴凌浔抬起手,很快一只通体雪白的狮子便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迦南沅棠往后退了一步,看那足有半人高的家伙乖顺的半跪着低头任由裴凌浔抚摸脑袋。

    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微微弯着,看向自己的时候便带着危险的气息。

    “本尊不屑与你争辩。”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恐怕也知道巫星的制度如何。”

    裴凌浔抬起抚摸雪狮的手冲着迦南沅棠摆了一下,那雪狮便竖起前肢朝着迦南沅棠慢慢走过去围着他绕了一圈。

    “在联盟七十九星里,真正受奥尔管辖还有多少。”

    不同种族的大融合本就困难,迦南沅棠不说话,只觉得这个大巫越发神经病。

    “你们总说这是法治的世界,呵~”

    裴凌浔笑了一声,却惹得那狮子情绪激动了起来,绕着迦南沅棠不断发出低低的吼声。

    他听得头皮发麻,勉强忽略雪狮的动作回答裴凌浔:“是。”

    “你现在所看到的,是荆棘星。”裴凌浔抬手在空中铺开一副画面,“我现在告诉你,在决赛里被因被杀掉而淘汰的人基本都会死。”

    “这是你们的陛下也知许的事情,但是他们也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他收回手,半空中便展出一副长长的画卷,那像是荆棘星一至十九区的动态地图。

    “不可能!”

    迦南沅棠激动的上前,又被雪狮低吼着往后退去,“那里面的选手大多出身权贵,奥尔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如果不是权贵,死就理所应当了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我是说以……”

    “不用说了。”

    裴凌浔抬手制止他,那雪狮便猛地冲着迦南沅棠张口吼叫,迦南沅棠听得耳根发麻,对于决赛这样的行为大为恼怒,却也只能咬着牙忍耐。

    “作古。”

    裴凌浔叫了

    一声,“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便和你打个赌。”

    他见迦南沅棠不说话也不在意,对他的愤怒反而饶有兴趣,伸手在画面上十九区的位置上点了一下,“这个小孩儿,是江宁刃之前在荆棘星遇到的。”

    “还记得她给你写的那本修炼功法吗?他也有。”

    “你总说这里不是修真界。”

    裴凌浔微微笑了一声,迦南沅棠诡异的在里面看到了一丝期待,“我知道江宁刃为什么参加决赛,但是她不知道她想要的东西我这里取之不竭。”

    地面好像晃动了一下,迦南沅棠有点站不太稳,挡着眼睛看到前面的裴凌浔抬起双手聚起一段极其刺眼的光芒。

    “荆棘星的阶级制度十分严格,现在我会复苏这颗星球上的灵气。”

    “我就和你赌这个男孩,在获得了得天独厚的资源以及迅速变强以后会做些什么。”

    “以及,荆棘星会不会变成我故事中的那样。”

    “会做些什么?他做什么是他的自由。”

    迦南沅棠勉强睁开眼看过去,竟也不觉得那样刺目了。

    “会不会变成坏……”裴凌浔抬眼看他,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却猛地一变,迦南沅棠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就被一股大力扯着拉过去,裴凌浔正一只手卡着他的脖颈面色震惊。

    迦南沅棠被他掐的无法呼吸,双手使劲往外扒着对方的手,只觉得进气越来越少出气越来越多,脸蛋涨的通红。

    只等到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失去意识时,裴凌浔才猛地松开,迦南沅棠一下子跌在地上,捂着喉咙喘了好一会儿才连忙掀开衣袖看自己手上的印记,已经一层也不剩了。

    这个疯子,迦南沅棠在心里骂了一声,如果是在巫星,恐怕江明根本不好带走他。

    他低着头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自救,可是盘算来盘算去都是死局,大巫在巫星的地位不言而明跟他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如就应了他的赌约。

    “赌约以多久为期限。”

    这声音一出来把迦南沅棠都吓了一大跳,只觉得嗓子

    剧痛无比,口中泛着鲜血的铁锈味儿。

    “从现在开始到决赛结束。”

    “你可以祈祷江宁刃动作快些。”

    迦南沅棠笑了一声,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祈祷她快些杀人吗?”

    “如果你对这样做有意见,大可以直接离开她。”

    “哈,你真是疯了,你要那些人死。”

    “是的,你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吗?”

    “为什么。”

    迦南沅棠抿唇,奥尔为什么会同意这样的事情。

    “你问我吗?还是奥尔。”裴凌浔又调出决赛的画面将他们放在一起,随手甩出一把椅子给他。

    迦南沅棠闭了闭眼,再开口时不自觉都带着无能为力的沮丧:“赌注是什么。”

    “是你……”

    外面突然匆匆的跑来两个人打断了裴凌浔的话,看样子十分恐慌的模样头快要低进地底里,迦南沅棠看他们的样子,倒不像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一种对打扰裴凌浔的惧怕和歉疚。

    “大巫,奥尔陛下来了。”

    ……

    江宁刃只觉得当头压下一股无形的压力迫使她动作艰难,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只有在她还弱小的时候才经历过,江宁刃拧紧了眉头看向对面的鲁比人。

    上次与裴凌浔交手以后,她自认仅凭对方的修为绝不是自己的对手,而现在这一切很显然又是他的手笔。

    面前的鲁比人速度很快,见到江宁刃甚至都没说几句话,抽出后背的长刀便在空中比划。

    江宁刃握紧了手里的股骨,在想怎么才能快速的解决他,她的武器局限性太大,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掉对方,唯一的办法便是拉开距离一击必中。

    可就在她准备持起股骨往后退的时候,突然感受到她在迦南沅棠身上叠的印记全都消散了,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遇到了危险并且这种危险是是不间断的,二便是他被裴凌浔带走了。

    江宁刃心神乱了一瞬,再回神时面对的便是那个鲁比人挟着风的长刀,她只好暂时压下心,勉强往旁边躲去。

    因着这样的变故,她的行动就慢了许多,跟这个鲁比人缠斗了好一会儿才将那柄股骨插进对方的心脏。

    模拟的血液从上至下喷洒,溅了江宁刃半边脸,她睁开眼睛,半滴挂在睫毛上的血珠便颤颤巍巍着滴下去。

    江宁刃推开身上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刚捡了他的长刀就觉得头顶上的压力徒然一松紧接着那个鲁比人的尸体便不见了。

    徒留她的那根带血的股骨掉在地上斑斑点点的血液染了一地。

    江宁刃拎着股骨和刀就近去了溪边给自己洗了把脸。

    “棠棠。”

    她看着水面叫了一声,心里是无法控制的担心,裴凌浔带走他是为了什么。

    [江宁刃是不是叫迦南沅棠的名字了?]

    [她刚才怎么回事,水平这么差。]

    又一个选手被淘汰下来,观众们议论纷纷,芙兰早在迦南沅棠被带走时就已经坐不住了,找不到塔西娅的踪影便直接回了住处去找安娜要去救人。

    “小王子,依您描述带走他的人似乎是联盟统帅之女塔西娅。”

    “我知道啊,那现在怎么办?!”

    “当时台下好多人,我根本分不清谁是好的坏的啊。”芙兰气骂了一声,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废物吗?!

    “小王子,波迩纳已经说了,这次您来只是游玩,不要参与太多的事情,尤其是这种政治争端。”

    “是迦南沅棠!哪儿有什么政治争端?”

    “他的未婚妻江宁刃所在的江家已经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这个时候他的身份自然敏感,小王子……”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烦死了。”

    芙兰骂了一声,一头扎进室内游泳池里降火,想来想去又冒出头来,“之前你说江宁刃身边有一个高手?”

    “是的。”安娜恭敬的回答了一声,江宁刃身边的确有很多能力非比寻常之人。

    “她身边的人我都见过,那个头发最长的你知道是谁吗?”

    “那人叫闻川是江宁刃在特洛伊星时认识的,他是自然人,据说是从已经从太空消失的远古星出来的。”

    芙兰迟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们早就做了背调?”

    “事关您的安危。”安娜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虚,“所以都会做一些基础调查。”

    芙兰悠悠的看了她许久,“那之前跟在她身边的那个普普通通omega是谁又在那儿?”

    “这个……属下的确不知,但是猜测那个omega就是迦南沅棠本人。”

    “怎么可能?!”

    芙兰猛地用尾巴拍打了一下水面,水滴溅了安娜一身,她抹了抹脸迟疑的点了一下头:“属下也不确定,但的确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先不说这了。”芙兰晕晕乎乎的想起来自己之前在omega面前傲慢无礼的样子心尖都抖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接过安娜手上的毛巾披在身上:“去想办法找一下那个闻川。”

    “小王子,迦南沅棠的安危是轮不到我们担心、”

    “快去啊!!!”

    与此同时,观众席乃至网上已经乱成一团了,他们看着决赛的突如其来的变故,满头疑惑。

    [sos江宁刃在干嘛?!]

    [自s退出?]

    [murder,谋杀自己?]

    [辛辛苦苦挤进决赛就是为了这?]

    江宁刃抿紧唇,下定决心般的双手举起已经被清洗干净的股骨直直对准自己的心脏,她参加决赛不管最后的目的是什么,最初的原因也是为着迦南沅棠,如果对方出事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没有必要。

    只不过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江宁刃看着手中的股骨无声的咒骂了一声,紧接着手上一个用力,“噗”的一声利器没入肉体的声音在耳边格外的清晰。

    江宁刃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全身的血液倒流了一瞬紧接着口腔里便瞬间涌进一股又一股的血液,她的心脏随着这血液的涌动一下一下的抽痛,这时候连呼吸都开始疼痛了起来,太多的血液实在是来不及一一咽不下去,江宁刃呛了一声一张口便涌出许多,很快便将她白皙的下巴染成红色随后滴落在已经被染的血迹斑斑的胸前。

    [我靠,是个狠人啊。]

    [牛批,这位姐出

    来了请第一个采访她。]

    江宁刃痛的有些头晕眼花,成了上位者以后就再没遭过这种罪,一时之间都有些承受不住,她吸了口气自嘲的笑了声怎么还没死,缓了一会儿才又双手握紧住股骨又往里面推了一下。

    她痛的弯了一下脊背,这疼痛像是从心脏爆炸了一样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嘴里的血液越来越多,江宁刃痛的早就做不出吞咽的动作,她抬眼往上看去却发现眼神早已经涣散的辨别不出事物和颜色。

    倒下去的时候意外的不痛,江宁刃睁着涣散的双眼脑海里胡乱的想着,终于要死了,早知道捅进心脏死的这么慢这么痛就直接刀抹脖子了。

    [……我无话可说。]

    [???她在干什么]

    网上炸成了一锅粥,竟然没有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画面没有切换,江宁刃也还没有弹出来。

    裴凌浔垂在袍子下的五指攥紧,简直快要气疯了,他真是没想到一向这么惜命的江宁刃竟然会这样做。

    “何必来我这里兴师问罪,我早就跟你说过结果。”裴凌浔已经没有心应付奥尔,开口的话语越发冰冷。

    “现在已经死了将近五个人,江宁刃却还没死!你开什么玩笑?”

    奥尔愤怒的拍了一下扶手:“你说那批医疗舱可以先保他们不死的。”

    “这让我怎么和那些人交代?怎么和还不明真相的大众交代?!”

    “陛下,你是在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裴凌浔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不用我说,你自然知道如何交代。”

    “……”奥尔无言,他在裴凌浔这里一向讨不到好话,可他对自己的确又是不可或缺的能用之人。

    “陛下现在前来质问莫不是受了谁的挑唆,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人必死的结局了不是吗?”

    奥尔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他当时答应裴凌浔也带了点侥幸心理,只想着真出了事到时候也可以将舆论带到对方身上,可是第一个选手从md弹出来以后他就突然意识到自己当时太想当然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被迷惑才同意

    了这样的交换。

    “当让是被你的欲望迷惑。”

    裴凌浔甩袖起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被毫不留情的戳破心中的想法,奥尔瞬时起了一层冷汗连忙开口问道:“迦南沅棠,你为何带走他。”

    “现在塔西娅搬出来奥西利亚向我施压,江家的人……”

    “奥尔陛下,难道你连一个小小的迦南沅棠都无法摆平吗。”

    裴凌浔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可是联盟的帝王。”

    奥尔一张脸憋的通红直到目送裴凌浔的背影不见这才铁青着脸从座椅上离开。

    裴凌浔回去的时候迦南沅棠已经不见了,他早就知道对方不会老实,唤了一声作古便在软榻上等着,没过一会儿就见对方不情不愿的被拖着过来。

    作古办完了事情就趴在裴凌浔的身边讨好,却被后者在脑袋上拍了拍 ,“你对他倒是温柔。”

    以往那个不是咬上一口叼着回来。

    作古呜呜的叫了声在他手下蹭了蹭,偷偷看了迦南沅棠几眼,似乎在说:好看、不咬。

    “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

    “我要看阿宁的情况。”

    两个人异口同声,迦南沅棠迎着他的目光也不退让,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才妥协了一步:“边看边说,像之前那样。”

    他看出来裴凌浔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这种不高兴又跟之前被言语惹怒的不太一样,而是从内而外散发着不好的低沉的气压。

    “赌注是你的灵魂。”

    “如果你输了,你的灵魂就会属于我,永远无法转世重生。”

    重生转世,迦南沅棠从来也没信过这种东西,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无谓的赌注献祭自己的灵魂,“如果我赢了呢。”

    裴凌浔挥手调出比赛画面,“你赢了,我就让她活。”

    画面上江宁刃的胸前插着一根白色的股骨,旁边的衣服被血迹濡湿一片,鲜血从她微张的口中流到侧脸、下巴脖颈处,她整个人安静的躺在地上,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呼吸。

    “这不是真的?!

    ”

    迦南沅棠失声惊叫了一声,脑海里一片空白,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眼泪就先流下来,一颗心无限下坠。

    裴凌浔安静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观赏他的情绪似的,好一会儿才说到:“如果你同意赌注,这就可以是假的。”

    裴凌浔本来也没想用所谓的“江宁刃活”做赌注的,因为她根本也死不了,只不过对方“自杀”的行为实在是激怒了他。

    “不可能……这不可能。”

    迦南沅棠几乎快要失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还在做着最后一丝挣扎:“你把光脑给我我自己打开。”

    他往前走了一步却踉跄摔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爬不起来,“阿宁怎么可能会这样,你在骗我……”

    裴凌浔扔了一个平板在他脚下,残忍的回答:“想知道她是被谁‘杀’的吗?”

    “是你,因为她急着出来找你所以自杀了呢。”

    “什么意……”

    迦南沅棠已经抬不起头来,痛苦将他的背脊压弯了,只得低着头看着画面,他甚至发不出多余的声音,浑身的肌肤都颤栗着。眼睛明明痛的好像要烧起来却还是控制不住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着冰凉的泪珠,那些眼泪砸在平板的画面上似乎将血迹都晕染开来。

    “再哭下去就没救了。”

    裴凌浔见他这样心里并不太痛快,又害怕等会儿老古板出来了坏自己好事,只好出言提醒。

    却不知这句话像是打开开关了一样,瞬间让迦南沅棠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你救她,不用赌注。”迦南沅棠连眼泪都来不及抹,“你要灵魂是、我可以给你,我现在就给你。”

    裴凌浔看了他这狼狈的模样心里难得有点别扭,腿边的作古都将头扭了过去不愿再看。

    “这是赌注,现在不要。”裴凌浔顿了顿,又语气奇怪的说了句:“你就不怕我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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