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还是个孩子
中午回到家后，阿伦找机会把丽雅说的话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伊娜姑姑。
“不，你不能加入他们！”伊娜姑姑斩钉截铁的说，
“你刚成为超凡者，没有经验、实力弱小，加入那些组织太冒险了！”
“姑姑，在灵的强度方面，我好像并不比您差多少！”
“那也不行，你还是个孩子，掌握的秘咒也太少！”
来到家里两天，伊娜姑姑少见的表现出对一件事的坚持，她之前不管表达什么意见，都只是建议，比如说要带阿伦一家去维加，被凯特反对后就没有再劝。
阿伦有些意外，微笑道：“事实上，我也不是很想加入圣剑！”
“对了姑姑，我有一个问题。您和老乔治的实力属于哪个层级？”
伊娜沉吟，回忆昨晚老乔治的表现，说道：“大致上，是初级。”
阿伦不敢相信：“才初级？我还以为至少是中级，我们可是一起殴死了一个高级邪教徒啊！”
“没有，我绝对是初级。山羊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只是接近中级……当然关于实力的等级界定，我说过它不是那么清晰的。至于那个邪教徒，他只是借助邪神的力量能暴发一下，而我们的战术很成功，他最终并没能发挥出高级的力量，最多只能算中级。”
“所以秘语会这一群人，竟然都只是初级超凡者？”
阿伦感叹，自己果然还是个孩子。
“不能这么说！”伊娜姑姑说道，“中级的超凡者一般很少去秘语会场景了，除非有什么事。因为，他们积累了足够的底蕴，已经看不上在秘语会上能交换的东西。”
所以，好东西果然一般都不会拿出去交换的……而且，
“老乔治一把年纪，竟然还是初级！”
“灵的壮大不是靠年纪来堆积的，和是否拥有出色的修练方法有关，也和个体的资质有关，还可能与发展策略有关……比如姑姑我，一直在刻意精练自己的灵，力求在初级阶段让灵尽可能地纯粹，所以停留的时间比较长。这么做的优势就是，将来能走得更远。”
挺多讲究的，若不是在交流中提到这些，阿伦自己也联想不到。这些常识，每一点在牛头人浮雕那里都价值100g白银呢。
伊娜捎了一下长发，继续说道：“说回那些中级超凡者吧，他们虽然很少再出现在秘语会场景，但他们会加入别的猎魔人组织。”
“毕竟，秘语会以交换和解析秘语为主，规格虽高，却结构松散，没有某种利益或信念把所有人紧密连接在一起。而别的猎魔人组织则不同，它们有利益共同点、有共同的目标和信念，成员等级体系和制度明晰……成员之间和组织之间都有利益争斗。”
“这也是我反对你加入他们的原因，那种环境远比纯粹的秘语会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牵扯进某个漩涡！”
听完伊娜姑姑一番话，阿伦对超凡界的认知变得立体起来。
他点头表示自己会谨慎的，不会随便加入别的猎魔人组织。
姑姑又说道：“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诡魔事件并不少见，所以各国上层和警方不是不知道超凡者的存在。但他们只对紧密合作的猎魔人组织友好，对其他组织则并不喜欢，因为超凡者往往会破坏统治阶层定下的规则，就如我们昨晚做的事一样。”
“我明白的！”阿伦又点了点头。
侠以武犯禁嘛！
随后伊娜又指点了通过冥想修练和精练灵的方法，虽然阿伦拥有灵魂火焰自动净化灵，又已获得了一种灵、体兼修的秘法，他还是认真学习下来。
单方面修练灵的方法效率更高，灵、体兼修秘法的效率相对低些，但它能带动肉身强大，它们并不冲突。
下午，因为预想到生意将会恢复，哈曼召回一名工人帮忙运送和火化尸体，月薪4000诺拉。阿伦也趁机把手上的大部分现金交给了母亲，就说是丽雅预付的，反正她也不可能去找丽雅核实。
按照凯文留下的座机号码，阿伦先打电话通知了对方，然后和约翰开着皮卡去市中心。
约翰就是刚召回来的工人，二十一岁，和以前的阿伦一样木讷寡言，吩咐他做什么，他就默默地做什么。他来自单亲家庭，家里就只有一个喜欢酗酒的母亲，据说连他母亲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有那么十来个可疑目标。
警务总署位于市中心靠东港区，阿伦开得不快，花了二十分钟才到目的地。
尸体不在警务总署，而是托管在旁边的拉姆医院。令阿伦意外的是，凯文警长和丽雅居然亲自带他去提尸体。
在阴森的停尸间，摆着7具尸体，全部用裹尸袋装着。
凯文警长拉开一只裹尸袋的拉链，说道：“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死者包括一家三口和四个青年男女。除了那三口之家，另外四人没有任何社交关联。”
他相继又打开别的裹尸袋，阿伦看到一家三口是中年夫妇和五六岁的男孩，都被扭断了脖子，因为尸体僵硬，脑袋以古怪的角度扭曲向一侧；
另外四个，其中一个年轻女性的脸被刀器毁容，刀口纵横，血肉模糊；
一个男青年的命根子被切掉；
另一个男青年的胸腹肌肉被整块切割开，露出内脏；
最后一个女性的胸被切去。
切掉的部位还在，命根子很粗大，胸腹肌很发达、八块肌肉界线清晰，女胸傲人。
“凶手抓到了吗？”阿伦随口问道。
“当然，是一个流浪汉所为，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嫉妒！”
阿伦沉默。一个流浪汉嫉妒一家三口的和睦亲情、嫉妒男青年的胸腹肌、嫉妒另一个男青年的命根子……他还嫉妒一个年轻女人的漂亮脸蛋、嫉妒另一个女人的胸？
“很疑惑？”凯文警长指了指两具年轻女性的尸体说。
阿伦点头承认。
“他得不到，所以毁去！”
“……”
“一家三口没有别的亲人在尼克港，可以直接火化，由市政报销费用；但那四个都有家属的，所以需要做殓容，并按他们的要求举办告别会，费用也会由他们自己承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