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浓情蜜意,忠贞不渝。
姒秋拿起她的冻的发粗的手,给她擦冻疮膏。
赵维夏看着芊芊玉手,被冻的发青紫,真是难看极了,又看他没有分外嫌弃的意思,反而额外细心给她擦药,让她感动不已,仔细看着他的面庞,内心不免感叹:这细白的脸蛋,要用多少清澈的山泉水灌溉,才能如此细腻啊!
姒秋跪在地上,给她脱去鞋袜,一手托着她的小腿,一手给她抹冻疮膏。
赵维夏第一次被男子看到的脚,内心有些羞涩,被他温柔以待,脚心有些发痒,脚趾蜷缩着。
姒秋认真给她雪白的双脚擦药,抬头看向她,看见她满脸羞红,便忍不住内心的躁动,俯身向前,把她压在身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赵维夏还是个年轻力盛的大姑娘,哪抵得住美男诱惑?便半推半就,顺理成章的进入蚀骨的酥麻……
姒秋准备了一个冬季的食物,多加一个人,食物明显不够,他只好披上兽皮,冒着风雪,前去山林打猎。
赵维夏呆在温暖的小木屋,她终于敢在木屋走动,那匹狼跟着他去打猎,她抬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破旧箭弓,箭矢都有些锈迹斑……
冬去春来,她躺在他怀里,看着他清秀的眉目,真是好看,便描绘他的眉眼。
姒秋想到狼群中的母狼,在春天时,就会发情
,以为她也是,便俯身压在她身上,尽力的满足她……
赵维夏喜欢把脚放他肚子上,十分暖和,忍不住踢他的肚子,他总是会抓住她的脚,在手中把玩着,揉捏着……
春去夏来,赵维夏看着他指挥着狼群,一起捕猎。
姒秋看到她慌忙走来,不小心绊倒了,便跑了过去,看着她受伤的膝盖,便舔了起来,他认为这是治疗伤口最好的方法……
春去秋来,赵维夏把他的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姒秋以为她想要了,便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肚子。
赵维夏跨在他身上,俯身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傻瓜,里面是有宝宝了,你以后不能这么鲁莽对我了。”
姒秋微微怔愣,直到她拍着他的面颊,才缓过神来,露出一丝笑意。
赵维夏思索着,问道:“你说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啊?”看他摇了摇头,便缠绕着他的白发,笑道:“小哑巴。”
姒秋淡淡笑着,柔情的看着身上之人。
赵维夏问道:“你那头狼有没有名字?”
姒秋看着趴在地上的狼,摇了摇头。
赵维夏眼里含着笑意,说道:“你欲念这么强,应该修身养性,你那头狼就叫颐吧。”
姒秋对此十分满意,把她推倒在身下,亲吻着她……
秋去冬来,姒秋有些苦恼,她吃的好多,真怕养不活她,看来,他以后要多储存食物。
姒秋趴在她身上,揉着她的肚子,满脸柔情。
赵维夏挺了挺肚子,抵着他的鼻尖,笑道:“姒云容,姒云兮,你觉得哪个名字好?”看他点了点头,便在他面前举起双手,说道:“左手呢,是姒云容,右手呢,是姒云兮,你喜欢哪个就拍我哪个手。”
姒秋看着十分有趣,双手拍她双手。
赵维夏笑道:“跟我一样,都喜欢,不愧是我想到的名字。”
姒秋看她得意的小样子,鼻孔都要朝天了,便捏着她的鼻尖。
赵维夏哼了一声,打掉他捏着鼻子的手。
姒秋看她撅着红唇,便喉结滚动,亲了上去……
……
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赵维夏看着一群恩恩爱爱的狼群,禁不住面色羞红。
姒秋眼眸中闪烁的什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赵维夏看他如此,便匆匆跑进小木屋,他后脚跟了进去……
秋风落叶,赵维夏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不久,赵家人寻到她,让她快回去。
赵维夏听着哥哥的叙述,知道此生与姒秋再无可能,便把两个女儿托付给姒秋,没说让他等她,她说不出口,不忍心让他等一辈子,嘱咐他好好照顾两个女儿。
姒秋看着她坐着马车远去,怀里的女儿被他抱得紧紧的。
女儿们哭喊着要娘,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赵维夏嫁给王温舒,如此,她二哥才能从牢狱中出来。
王温舒性情暴虐,喜欢杀人。
赵维夏呆在王府,整日提心吊胆,郁郁寡欢。
一年后,王温舒得了一个小妾,十分讨他喜欢,他听说赵维夏给野男人生过两个女儿,便十分气愤,让人把赵维夏带到马车内,一同去山林。
去往山林的路上,王温舒把她踹倒在地,拉着她的头发,逼问道:“夫人,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赵维夏内心震惊,面上不露半分情绪,而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道:“夫君,我在王府安分守己,从没有做过越矩之事,只是我没有给夫君生下一儿半女,实在有愧于你。”
王温舒听此,愈发愧疚,便牵着她的手,坐在一起,说道:“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赵维夏委委屈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这深山老林,一到晚上什么也看不到,怪吓人的。”
王温舒笑道:“不急,那么多人陪着我们呢,不用怕。”
马车来到小木屋,两人走了进去,看到屋内空无一人,王温舒面露不悦,笑道:“月儿那个小贱人,真是会瞎说,看我回去不扒了她的皮。”
赵维夏也面带微笑,劝道:“夫君何必跟奴婢一般见识,把人交给我就好。”
王温舒问道:“那夫人如何处置她呢?”
赵维夏面露难色,说道:“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
两人回到马车内,天气十分燥热,王温舒扇着扇子,说道:“扒皮弯筋剃骨,夫人觉得哪个好呢?”
赵维夏拿过扇子,给他扇着风,回道:“我认为都来一遍好。”
王温舒被她取悦,把她拉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笑道:“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不愧是我娶进门的夫人啊。”
赵维夏恭维道:“那是是夫君眼光好,也是我的福气。”
王温舒开怀笑着,抚摸着她……
森林中,姒秋抱着两个孩子,抚摸着狼厚实的毛,抬着头看向草丛外,那一辆马车内,她的笑声,没有和他在一起时欢乐。
颐狼耸了耸鼻子,蹲在他身旁。
姒云容抬起小胳膊,揪着颐狼的狼毛。
姒云兮看着颐狼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发亮,她被吓得哭出声。
姒秋立刻蹲了下来,捂住她的嘴。
王温舒撩开帘子,问道:“哪里传出小孩的哭声?”
奴仆指向那一片草丛,回道:“爷,在那里。”
王温舒摆了摆手,说道:“听我吩咐,射箭。”
颐狼突然冲出草丛,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喊道:“狼,是狼!”
王温舒大喊道:“射箭!射箭!”
天空滑出数百枚剑,颐狼跳跃躲避着,终究是躲闪不及,被射中腹部,哀嚎一声,倒地挣扎。
狼群听到呼唤,从洞中赶来。
仆人看着越来越多的狼,吓破了胆子,哆哆嗦嗦,问道:“爷,现在该怎么办?”
王温舒沉稳道:“射箭啊,一些畜牲,有什么好怕的。”
姒秋放下两个孩子,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仆人看到后,指着他,说道:“爷,有、有野人。”
王温舒看着走来的野人,便说道:“放箭,快放箭。”
赵维夏看着姒秋被乱箭刺穿,便呆愣在原地,她颤抖着拳头,隐忍着悲伤,看到群狼群起而攻之,即使有白狼被射中,其他的狼依旧勇猛狂奔而来,撕咬着随行之人。
王温舒跑去马车上,一把推下马夫。
赵维夏紧随其后,进入马车中。
王温舒拉着缰绳,一皮鞭抽向骏马,骏马狂奔起来,马车扬长而去。
赵维夏掀开窗帘,往后探去,看到马夫狂跑,被白狼咬断咽喉。
王温舒长吁一口气,赵维夏来到他身后,拔起头上的发簪,刺向他的脖颈,脖颈瞬间出血,溅到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眼睛。
王温舒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掐着脖子,翻着白眼,马车掉下山崖……
清晨,官兵来此,看到姒云容和姒云兮,便把她们卖到百花楼……
……
昭质说道:“尽管如此,姒羽也不可能和阿玉如此相像啊。”
姒云容叹道:“是姒云兮,她从小胆子小,我照顾着她,把她照顾到我喜欢的男人床上。”
昭质好奇道:“啊?此话怎讲?”
姒云容回道:“我年轻的时候是百花楼的头牌,性格直爽,姒云兮怕生,胆怯,卖艺不卖身。
嗬,就她挣到的那几个铜板,不把她饿死才怪,也怪我太善良,作为姐姐,把她保护的好好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到过一丝委屈,她不会待人接物,性格软弱,因此,她才会被白家人逼死。
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之前,就是在我十七岁那年,下着绵绵细雨,我觉得房间太闷,就打开窗,清凉的风吹入屋内,我与白争四目相对,心悦彼此,从此,他每次来百花楼,必来我房间,与我恩爱。
三个月后,我有孕在身,姒云兮前来照顾我,白争来到房间,盯着她看,我却没有注意他们的眼眸纠缠,急切着让他为我负责,他给我买了一户宅院,把我安顿在此,给我银子,让我安心养胎,说白家有规矩,孩子生下后,滴血验亲,才能进白家门。
可我还没有等到进白家门,便听百花楼的小姐妹说,姒云兮与白争勾搭在一起,我不信,我不相信我的好妹妹会如此对我,我对她那么好,她绝不会这么对我。
可我就是天下最傻的人,我冲进房门,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悔恨交加,哭闹了一阵子,白争却劝我,先让姒云兮进白家,这样姐妹两人都进白家,也能照顾彼此,我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就收拾衣物离开这伤心之地。”
姒羽看着这个院子,说道:“原来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个院子吧。”
姒云容笑道:“应该不会来云城,可谁让我儿子争气呢,在云城的衙门里当差。”
姒羽浅浅一笑,便开始收拾碗筷。
姒云容问道:“白玉是个怎样的人呢?”
昭质回道:“她很好,很符合我的心意。”
姒云容笑道:“那就好,她性情怎么样?会不会像她母亲一样不懂得人情世故?”
昭质听出了她的关心,便说道:“懂世故的人,难免会世俗,我希望她没有被世俗沾染,无所顾虑,做她自己。”
姒云容感叹道:“她能遇到你,可真是她的福气。”
昭质回道:“我能够遇到她,就是我三生有幸。”
姒云容对此十分满意,心有所安,便说道:“当年,我躲避着白争,连他们两个有了孩子,甚至去世我都不知道,只安心过我的日子,可毕竟是家人,她失去父母,我没有照顾到她,心有惭愧,如今只想见见她。”
昭质劝道:“阿玉过的很好,您不必自责,也无需自责,只是阿玉不喜欢跟长辈相处,望您谅解。”
姒云容回道:“可以,不过你要照顾好她,我可是她娘家人,羽儿是她哥哥,你可给我小心着点。”
昭质笑道:“会的。”
姒云容继续说道:“还有,你们两个成婚时,必须请我们喝喜酒,我们作为她的娘家人,嫁妆什么的,可得给她置办体面,不能让人小瞧了。”
昭质答应道:“好,肯定请你们。”
姒羽擦着桌子,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找我妻?”
昭质回道:“一个时辰之后,我来看看姒墨墨,然后就去找。”
赵士程说道:“我们回去吧?”
昭质回道:“好,走吧。”
姒云容和姒羽送两人到门外。
两人来到白府,昭质想到这个时辰,她还在睡午觉,不想打扰她,便与赵士程分开,独自一人在白府内走动,不知不觉来到西北角那个小破院子,这里都是他们生活的痕迹,那一棵梨树长的更粗壮了,风轻轻吹过梨树的枝干,梨花飘落满地……
昭质来到莲花小院,看到小池塘有青绿色的荷叶,金色的鲤鱼,悠闲自在的游来游去,他欣赏了一会儿,便轻轻推开门,看到白玉还在睡,便来到桌前,看到桌子上有个拳头大的摇篮,里面睡着的如意,小脸憨憨的,真是可爱至极,让他喜欢。
如意身上盖着一条小手帕,小脚丫露在外面,还动不动。
昭质看着她粉嫩的小脚丫,便用手指挠了挠,她立刻把小脚丫缩回手帕里面。
如意皱着眉头,哼唧了几声。
昭质轻轻推着摇篮,看她舒展眉头,睡得香甜,又听到身后的声响,转身看到白玉倚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他嘴角含笑,走了过去。
白玉内心有些醋意,看他走过来,便说道:“你都没有挠过我的脚心。”
昭质握住她的小白脚丫,划了划她的脚心,又亲了亲她的脚面,抬头问道:“满意吗?”
白玉看他目光灼灼,让她内心羞涩,却不想让他察觉,便故意回道:“十分满意。”
昭质想要抱她,看她穿着里衣,他在外面跑了半天,便退步做在凳子上,说道:“阿玉穿上衣服,来我怀里。”
白玉起身穿衣,坐在他腿上,幽怨道:“这半天做什么去了,都不陪我。”
昭质搂着她的细腰,从乾坤袋中拿出一颗七彩灵珠,说道:“灵力醇厚的七彩灵珠,它好像没有主人,所以我就把它拿过来啦。”
白玉淡淡道:“它有主人,是我。”
昭质惊讶道:“是你的?”
白玉回道:“嗯,以前是母亲的,母亲去世,就是我的,也是你的。”
昭质问道:“那你以前怎么不说你有一颗七彩灵珠呢?”
白玉回道:“我不想与白家来往。”
昭质恢复缺失的记忆,知道这是她的伤心之地,便说道:“我们不和他们来往,明天就走,小阿玉爹不疼娘不爱,亲人不管不顾,可把我心疼死了。”
白玉微微怔住,问道:“你、你想起我们在白府的事情了?”
昭质亲她嫩滑的脸蛋,回道:“是啊,阿玉小时候真是可爱,尤其是被我养胖的时候,让我爱死你了。”
白玉被他□□裸的表示爱意,羞红了脸蛋,趴在他怀里,说道:“嗯,我也爱死你了。”
昭质抚摸着她柔顺的白发问道:“小阿玉应该恨死我了,我对她不辞而别。”
白玉闷声道:“是啊,突然出现在她身边,陪伴着她,没有理由的对她好,让她有了对往后人生的期待,又突然消失在她的身边,让她苦苦相思,煎熬的等待,真是恨死他了,如果他再出现,一定要把他囚禁,不让他再乱跑。”
昭质笑道:“阿玉可真可怕。”
白玉娇哼一声,跨坐在他身上,便粉唇微张,狠狠咬着他肩膀上的一小块肉,疼死他。
昭质闷哼一声,说道:“小阿玉不心疼我。”
白玉随机趴在他肩膀上,回道:“小阿玉长大了,只会弄疼你,才不会心疼你。”
昭质双手抱着她的腰,知道她嘴硬,便笑道:“嗯,小阿玉长大了,只会心疼我一人。”
白玉双手拍打他后背,冷哼道:“才没有。”
昭质哄道:“好,阿玉不会心疼人,阿玉怎么不会心疼人,阿玉最会心疼人。”
白玉淡淡笑着,手指抵住他的红唇,说道:“小嘴真甜。”
昭质眼眸含笑,问道:“是啊,我小嘴可甜啦,要不要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