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比大小
七班。
数学课结束，同学们大多昏昏欲睡，一下课大家都趴倒一片。
程越哲刚起身要走，想去厕所，赵毅就叫住他。
“程哥，程哥，今天晚上的篮球赛，你来的吧？”
“嗯。”
“嘿嘿，那就行，咱们赢定了，我们队还有……”
看着面前堵着路不让过的赵毅，程越哲无奈，伸手拨开他。
“你先让开，我去厕所。”水喝多了，还有点急。
“噢噢，程哥，我也去，一起。”
赵毅说完转头又问穆疏，“穆疏，去厕所不？”
“走吧。”穆疏站起来，和赵毅程越哲一起走出教室。
几人出了班级，班级有的女同学惊奇一片“哇”的声音。
赵毅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了？这些女生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都相处一年了，还没适应我程哥的神颜吗？”
程越哲的长相比较偏向硬朗，不是现下流行的小奶狗也不是精致的明艳的长相，不阳光也不够勾人。
不说话的时候很高冷，给人一种压力，眉头稍微一皱就显得有些凶，攻击性强。
程越哲扬了扬眉，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不过那些女生哇的却不是这个。
他倒是知道那些女生哇什么，那兴奋的眼神，那害羞的动作，欲语还休的表情！
验证了，都是磕cp的人无疑了，至于磕的还是程越哲和赵毅穆疏这几人，到底是哪两个，就不知道了。
第一次被人磕cp，还有点新鲜感，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磕，嘿。
程越哲自然的和两人走进厕所，在里面的人挺多的，还有的在排队。
虽说他本来就是一个男的，但是……同时她也是一个女生啊！还是一个同岁的妙龄少女嘞！刚开始他还有点尴尬。
谁特么突然变成男的了，还要和一帮男生排队上厕所，谁能一下子就适应啊？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开始的时候，程越哲还会特意人少或者没人的时候去，起码没那么尴尬。
改变他这一习惯的是赵毅，那次赵毅非得拽着程越哲一起去厕所，关键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排斥什么的，只能勉强的跟上。
他还记得那个场面，下课后人比较多，男同学的厕所嘛，咳！几个人在前面，后面还有几个人在排队，看着你。
艹！那一瞬间，程越哲都要保持不了淡定的表情了，这特么是什么修罗场！
“程哥，程哥，去那边的，那边人少。”
程越哲被赵毅推着去一个队伍少一点的排队，他脸都差点绿了！
可能是他表情太僵硬了，本来就凶，现在就更凶了，排在他前面的兄弟可能误会了什么。
难道是很急？
“程……程哥，你，你先吧，我不着急。”
程越哲恢复高冷脸，“不用，你去吧。”
男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自己去了，水声哗哗的响，还有男生们开玩笑的话语。
程越哲侧耳听了听。
比如什么，你的又长了？
还是我的比较好……之类的。
赵毅：“……程哥，你的……”
“挺大的，比你的大。”
赵毅茫然，“啥？数学卷子大？为啥你的比我的大？不都是一样的吗？”
程越哲：……艹艹艹！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个时候跟他说话！为什么他非要抢答！为什么他要听那些话！
程越哲镇定道：“我是说分数，分数肯定比你的高，嘴瓢说大了。”
“哦。”
程越哲，程越哲瘫了，他竟然沦落到和别人比大不大吗？
程越哲表面淡定的一批，耳朵尖却红了。
轮到程越哲的时候，旁边的男生和同学打闹，不小心没扶住，歪了，歪了！
程越哲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脚边的那滴不明液体。
寂静。
“艹！你特么看着点！程哥，你没事吧！”
赵毅吓了一跳，他记得程哥洁癖来着！这人怎么不看着一点啊！
程越哲：这特么是洁癖的事儿吗！
忍住，忍住。
大家都安静地往这里偷瞄，艹！特喵的！看他干什么！在厕所这么多人看着，他真特么受不住啊！
程越哲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越哲白着一张脸赶紧完事儿，“没事，我先走了，你们……上吧。”
程越哲赶紧往外面走，他脸都白了，还出了一层薄汗，扶额叹了口气。
这特么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抬脚刚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刚刚好一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艹！他忘记洗手了！他还用那只手摸了自己的脸！
自从那一天以后，程越哲都能面不改色心静凉如水地去厕所了。
程越哲表示：这都不是事儿，掏出来都没我大的人有什么让我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他们。
现在。
赵毅站在那里，一边解决一遍和程越哲说话。
“程哥，你提前吃点东西，要不然没力气，打的时候容易输。”
“知道了。”
“对了，程哥，晚上江清月……”
本来一脸淡定的程越哲瞬间打断他的话，“赵毅！”
赵毅吓了一跳，穿好裤子，“怎么了？”
“没，先出去吧。”
程越哲有些生无可恋，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提另一个他的名字啊！
穆疏：“赵毅，你以后别在这个地方提学神……咳！”
赵毅呆愣了一下，片刻后，恍然大悟，“哦！知道了知道了！程哥我错了！这是对学神的亵渎！”
程越哲也没有更改他的说法，这么也挺好的，起码以后不能……说了。
叹了口气，心累，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一班。
江清月正在和谭淼淼聊天，没控制住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
“月月你这什么表情？真的有这么一言难尽吗？呜呜呜。”
江清月看着谭悦悦新涂的指甲，亮亮的，透明的，青梧在某些方面比较宽松，比如手机，晚自习。
不过制服规则也不少，比如不让女生化浓妆，带耳钉耳环之类的，不让秃头，不许不穿校服，不许留怪异发型，不许涂指甲……
不过透明的一般查的人不严的话都不会追究。
“没，挺好看的。”
“真的？”
“真的。”
真的，她太难了，这是真的……
她不再是那个纯洁的少女了！她知道的太多了！杀了她吧，就现在！
七班。
程越哲回到座位上，翻开自己的笔记，里面的内容他大概都会了，是时候下一轮的学习了。
下一阶段的学习已经被江清月规划好了，就等着程越哲开始了。
“赵毅。”
“笔记本要不？可以当复习笔记。”想了想，又加上，“……阿月做的规划笔记，都是基础重要的知识点，高一的。”
穆疏的成绩还不错，不需要这个，这里的都是比较简单或者重点，适合成绩中下等的同学学习。
赵毅的成绩不至于程越哲那么差，不过也没有好到哪去就是了，毕竟每次都是被自己的父亲按头上家教，能学到并记住的不算多。
赵毅回头，“啊？笔记啊，不用了吧，我又不用。”
“怎么不用？你考试用的上。”
“还是不了，程哥，你把他给更加需要的人吧！”
程越哲想了想，没再继续坚持，到时候有空再让江清月简单规划一下赵毅需要的吧，这本可能是按照程越哲的进度来的，可能真的不适合赵毅。
叹了口气，就把笔记本放在了桌堂里面，刚要写卷子，余光就看见桌子前面站了一个人。
程越哲抬头，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看向来人。
“季然？有事吗？”
他还记得，当时是这个男生帮助江清月告诉她“自己”的消息的，他对这个男生还是挺有好感的，白白净净的小同学，还很乐于助人。
季然有些犹豫，似乎有些紧张，听见程越哲的话，下意识的推了推眼睛。
秀气的脸微微板着，“程同学，你好，我是季然。”
“哦，你好，我知道你。”
季然险些没绷住表情，白净的脸上也泛了些粉色。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你特喵的一个劲的提起干什么！秀吗！
自从上次程越哲送了他一瓶奶，还感谢他帮助了江清月，程越哲在季然这里的形象就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暗搓搓的炫耀自己和江清月的关系。
季然平复了一下情绪，“那个……那个笔记，你是学完了吗？”
“啊，学完了，你要吗？”
程越哲话音刚落季然就紧紧盯着他，双眼放光，看起来很激动。
“啊，可，可以吗？你，我……”
程越哲笑了笑，哎呦，季然小可爱怎么这么可爱啊。
拿出那本笔记，递给因为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季然。
“喏。”
季然看着眼前的笔记本，呆住，看着眼前的笔记本被人晃了晃。
“不要吗？”
“要！”季然立马接了过来，因为紧张捏着本子的力道有些大。
发现笔记被自己捏的有些发皱，季然赶紧松了松力道，抚了抚有些皱的页面，有些懊恼。
程越哲看着季然这么喜欢，有些恍然，要不，下次做的笔记也单独给季然也做一份吧？
“谢谢，我会好好保管的，珍惜它。”季然一脸认真。
程越哲反倒有些茫然，“啊，好的，那就……拜托你了？”
“嗯！”
季然回到座位，仔细的抚摸手里的笔记本，爱不释手似的。
程越哲看了一会，突然明白过来。
程越哲内心激动，恨不得拍一下桌子，说一声好！季然这个表现！
没想到啊！季然肯定是非常喜欢学习！喜欢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江清月更加喜欢这个有些可爱热心帮助热爱学习的同学了！季然，我果然没看错你，给我冲啊，让我们徜徉在知识的海洋吧！
一定要给季然做单独的笔记！让他学！让他学！
谁都不能阻挡我们学习的脚步！
燃起来了！
“程哥咋的了？咋感觉，有点激动呢？”
穆疏看了一眼安静坐在座位的季然，心里震惊。
“可能是情……敌人激起了他的斗志吧。”
“啊？”赵毅不懂，茫然了一会儿，就低头玩游戏了。
穆疏看了看季然又看了看斗志昂扬的程越哲，啧，情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