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船夫捊了捊自己的白胡子,一脸慈眉善目道:“当然,那里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绝佳美景,两位姑娘是要去那里游玩吗?”
聂枫儿扶着琉璃走过来的说:“是的,我们要去三江府。”
“好啊!都是一路的,三江府可是位于京城官道的中上游了,你们一共前往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看到沿途的美景,不错呢!”
“那这支船就载我们四人喽!你就不能在载其它的客人了。”
老船夫站在船尾的道:“那好说,一共十钱!四位可上船。”
于是,纺贤仁从胸口中掏出了十钱替给了老船夫,然后站在船上转身来搀扶后面的两位姑娘,
唐碧绯最后一个上船,一上船就和琉璃面对面的坐着,一时间,尴尬万分。
坐在她旁边的聂枫儿觉得这两人好生无趣,便起了捉弄之心,就在船夫喊了一声“开船喽!”
聂枫儿小小的动了动手指,只见一道白色的小光从她指间飞出,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飞到了唐碧绯的脚上。
唐碧绯还在想着怎么开口打破这种气氛之时,脚上突然一痛,他便像是被船的颠簸震了一下,平稳的身子一头栽到了琉璃的怀里。
“啊!唐兄,你没事吧!”坐在他一旁的纺贤仁赶忙想要扶起他,却见琉璃已经快他一步的将人拉了起来。
“唐公子,你没事吧!”
被琉璃拉起的唐碧绯脸色一红,紧张的不知所措。“我,我没事。我看我还是到外面去站着吧!老船夫不是说三江河道的风景还不错,正好我也可以好生欣赏一下。”说完,还没等琉璃挽留,就立刻转身站到船尾和老船夫一起聊天去了。
琉璃看着唐碧绯出去,一脸的失落之色显然于表。
纺贤仁看见琉璃的失落面庞,安慰道“没事,白姑娘。反正唐兄闲着也是闲着,他这一走,刚好留下了不少的空间了。”
“呵,那照这样说唐公子都出去了,你为何还要留座于此,难不成是看上我们家小姐了。”聂枫儿毫不示弱的说道。
纺贤仁无意跟她辩解什么,他看出这琉璃姑娘的心思,立刻微笑道:“白姑娘,我不明白的是,你已有心上人了,为何还对唐公子这番好?”
“我我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有他自己没发现,其实对他的爱一直不曾远离。”
说着,胡琉璃捂着胸口,一脸的忧愁之容更为她的花容月貌平添了一丝的怜惜之感。
“哦!”纺贤仁有意当作自己不明事非的样子,摇着一把折扇,闭着眼说:“你可知,贫贵殊途,硬要强迫加进感情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琉璃望着船外那熟悉的背影,温柔道:“等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和他好好做一世的夫妻,既使未来的路途很黑暗,我也愿意为此放弃所有,甘愿尝试着人世间的所有疼痛。”
“那你就不怕遭到天劫?”
“书生,你到底是什么人?”聂枫儿见他这话明显是知道她们的身份,一怒之下杀气沸腾。
纺贤仁一脸从容的睁开一只眼的,道:“似乎我还没有跟你们说过,我的家底是干什么的?”
琉璃也开始警惕的十指合一。
“纺公子,我们并非有意得罪你,还请你自述。”
躲在船外实不实的瞄了瞄船里的唐碧绯站在船外看着风平浪静的景色,浑然不知船内以经剑气跋扈,紧张的时局渲染着船内的三个人。
“哈,你们也太不小心了点,我都还没说清楚,你们就打算在这里开战了,你们是想让唐兄看见你们的真面目吗?”
纺贤仁一语道破胡琉璃的心思,因为这真是她现在所想的。
他说完,琉璃就放下双手,一脸平静的拉过聂枫儿,让她稍安勿躁不要惊动了船外的唐碧绯。
“呵,看来最明事理的还是琉璃姑娘了。”
“你最好是说话小心点,不然本姑娘现在就杀了你。”聂枫儿叫器的威胁道。
纺贤仁看着她,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恶类,只是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找上这么一个穷书生,你说他聪明吧,他又不知进取,你说他帅气吧,又没有沉稳之气,这样的公子你们也能看的上,我只能越来越怀疑你们的目地了。”
琉璃止住聂枫儿的动作,轻言道:“纺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和聂枫儿已经找寻他千年之久了,如今才确定他就是我们这漫长的千年之来要找的那个大将军,常胜大将军。”
“啊!”纺贤仁惊讶的嘴巴张的好大,虽然他一早就有心里准备,知道这两个女子并不是这么简单的目地,却听到她在说唐碧绯是常胜大将军时,不由的将目光看向站在船尾上的某人,一比较,冷汗不由的从额上流下来。
琉璃看着他望着船外的人,一脸的不相信,不由的从头解释起。
“东汉末年,三国战乱。
边境打仗是经常的事情,人命更是如蝼蚊般的存在。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瘦若枯柴的老人家带着年仅八岁的孙子赶往县城内投靠到他的三儿子家里,因为战乱的原故,孙子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场久打不赢的战争中。老人家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将命不久矣,可怜他这才满八岁的孙子,小小年纪竟要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而现在这才满八岁的孙子成了他现在的惟一心系,为了能让自己死时安心闭眼,他想着将自己的孙子送到县城内的三儿子家中,让其抚养长大。
可惜天不从,人不愿,一路的奔波盘缠近散。
靠着一路的慢走慢行,老人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着孙子赶到县城内。
好在,这八岁的孙子喜得人爱,一路上有不少的好人为他们送衣送粮的。
就在,路边的草丛林中休息时,这八岁的孙子突然间醒了。
“爷爷,我好饿哦!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