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何山见闻乐乐把手机揣回去后就开始发呆，拿手肘碰了碰她。等她回过神，他看看她校服口袋，质问道：“你怎么不交手机啊？”
闻乐乐斜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好啊，早上说帮班长收手机，就是为了偷藏自己手机是吧？你信不信我告诉王老板？”
“你说呗，我怕你？”
“王老板——”何山扭头还真叫了。
王勤刚走过来，“什么事？”
“……”何山一时间犹豫了，本来只是想吓吓闻乐乐，以为她会拦着自己呢，“没，没啥，就是叫叫你，嘿嘿。”
王勤刚给了他后脑勺一掌，背着手站了会儿又往前走。
闻乐乐捂着嘴笑，拿出手机在何山眼前晃，“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好好藏着吧，小心别人去告你状。”
“我才不怕呢，我妈提前跟王老板打过招呼，因为她经常要给我打电话，所以不让我交手机。”
“哦。”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手机的事儿？”
“说了我以后问谁借手机玩儿？”
“切，我才不借你呢，想得美。”
“哼，谁稀罕。”
……
中午的食堂永远闹哄哄。
霍臻辰提前找人帮忙占了座位，就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他和施语冰一来便可以直接打好饭坐下就吃，不用等座。
“那你挨打了？”霍臻辰皱着眉头，目光在施语冰身上细细扫了一遍。
他来的路上在问施语冰写检讨的事，施语冰刚说到魏柔几个人把她拉到天台上。
“没有。”
霍臻辰想到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不想提那个人却又不得不提，“是霍砚帮的你？”
“他确实来了，不过来的时候我跟魏柔她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霍臻辰眼里露出疑惑，“她们没打你？”
施语冰放下筷子，解释道：“霍臻辰，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你操心随时可能会挨打的施语冰了。来a市之前，我报班学了一年的防身术。”
霍臻辰听后很惊讶，“我怎么不知道？”
施语冰抿唇笑了笑，低头吃了一小口米饭，“你在忙啊，忙着挑大学。”
霍臻辰想起来高三这一年，被他妈妈逼着不让和施语冰联系，收了他手机，上学放学都陪同监视。
“那你现在肯定比我还厉害，”他自嘲道，“看来以后得你保护我了，要是有人找我麻烦，我就报你名字，说我老大叫施语冰？”
“然后你会被揍得更惨。”
“……”
两人笑了一阵。
霍砚打完球才来食堂，刚从门口进来就看到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当即就想把何山手上的篮球砸到他们桌上。
当然，那一瞬间他也想到了后果，恐怕施语冰会和他冷战到99岁。所以他只是凉凉淡淡地撇了他俩一眼，视线跟施语冰对上时还多了几分委屈甚至哀怨。
怎么形容呢，就像小狗看到主人在和别的小狗玩，还玩得比跟他更开心，于是自己只能恹恹地识趣地走到一边。
在二楼挑了个正好一低头就能看见施语冰的位置，霍砚坐下后，一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楼下。
施语冰察觉到，仰头看了一眼，霍砚满脸不开心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气得内伤的样子让她不觉好笑。
霍臻辰看施语冰往楼上看，看了又低头抿唇笑，便猜到是什么情况。
“你跟霍砚，说开了？”
“说开了。”
“他不恨你了？”
“……”施语冰想起和霍砚从j市回来的那天早上，“他说原谅我了。
霍臻辰点点头，“那太好了。”
可他的语气并没有那么高兴。他心里的声音在说这一点也不好，如果霍砚能恨施语冰一辈子才好，那么她会知道这世界上最喜欢她的只有他——霍臻辰。
“说开了好，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好。”
“朋友……”施语冰轻声重复着，仿佛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和霍砚不太恰当，他们之间远不止朋友，但好像也找不出别的词了。
“同样是你的朋友，如果我跟他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施语冰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看向霍臻辰，微微挑起眉头，那表情好像在说“你认真的”。毕竟这一点也不像理科状元会说出来的话。
霍臻辰也觉得这么问有些幼稚和无聊，脸上的笑容露出一丝尴尬，但问都问了只好继续给自己找合理的解释：“你以前异性朋友就我一个，现在有两个了，我这么问正常吧？”
施语冰垂下眼睛，像是在认真思考。
霍臻辰的心不知不觉悬起来掉在空中，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嘴唇，期待她说出一个字，一个字就好。
“你……”
“你”字刚出来的一秒钟里，霍臻辰眼底微微亮了下，随后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游泳很厉害。”施语冰说。
霍臻辰当然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极浅地动了下唇角，“所以你会救他。”
施语冰垂下眼，看着一粒粒的白米饭，摇了摇头，“他也很会游泳，所以你们不需要我救，你们本来就是很厉害的人了。”
霍臻辰松了口气。他的问题很蠢，施语冰却用聪明的答案化解了，还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自然见好就收，不会再追问，也不想去深究霍砚是不是真的会游泳。
……
“老大？”
“老大！”
何山叫了两声，霍砚一抬眼，他立马缩了回去，指着李域：“李域让我叫你的。”
李域在底下踢了何山一脚，陪着笑对霍砚道：“老大，再不吃饭凉了。”
“对啊，再说冰姐都走了……”何山话没说完，只觉对面两道冷厉目光像刀一样射过来，吓得缩肩闭嘴。
他又说错什么了？
“谁看她了？”霍砚不承认，一口一口烦躁地嚼着米饭。
“那您刚刚看什么呢？”符天说完，挨了李域一脚。
“我看什么要跟你汇报？”霍砚蹙着眉心，声音越发低沉，脾气是真的有些上来了。
“……”
符天不敢再说什么，低头扒饭。
李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俩傻子，天天嫌命长。
静了片刻，霍砚突然道：“我问你们，我看起来很喜欢施语冰吗？”
何山一时没忍住笑出来：“瞎子都能看出来……啊不是，我是说老大你确实对她跟别的女生不太一样。”
“我对她不一样是因为我五年前就认识她了。”
听这回答有点像是在给自己找补的意思，李域问道：“老大，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什么样的女生……”霍砚拿筷子那只手握成拳头抵在下巴处，垂着眼帘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头发长，皮肤白，腰细腿直，眼睛会说话，不爱笑，但笑起来勾人魂儿的，对了，身高不能太矮，”
他比了下自己肩头，“头顶差不多到我这儿。”
“……”
说完，其余三个人都沉默了。
李域指了指霍砚身后：“老大，你说的那人……”
霍砚一回头，视野里闯进一张干净纯粹如清晨薄雾的脸。
他突然觉得施语冰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
她的美，是令任何语言都苍白的美。
霍砚想起来自己应该还在生气，于是看她一眼又转回头去继续吃饭。
施语冰戳了戳他肩，“你不是要去操场打扫卫生？我要打扫图书馆，顺路，可以一起去。”
打扫卫生？
霍砚想起来，上回除了写检讨，李主任确实叫他打扫两周操场的卫生。
“我们早就帮老大找好人去扫操场了。”何山帮霍砚解释道。
施语冰没言语，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李域拍了下何山的头，小声骂道：“你多什么嘴？”
何山揉着脑袋表情无辜：“我说的是事实啊。”
“施语冰！”霍砚丢了筷子站起来喊住施语冰。
施语冰停住脚，回头看他。
“既然你诚心诚意来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他淡淡说着，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往前走。
没走两步，小腿被人踢了一脚。
“施语冰你——”
话头顿住，霍砚看向周围：“看什么看！”
周围吃饭的人认识他俩的不少，都在埋头憋笑。
他把施语冰揪到怀里，一手勾着她肩膀，一手指着她：“狗东西，踹我是吧？”
施语冰张口去咬他手指，“谁求你了？”
霍砚还好手收得快，免遭一咬，捏起她小脸连哄带威胁：“小祖宗，在食堂呢，给老子一点面子行不行？嗯？”
“求我？”
“嘿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那边两人打闹着，这头何山看着两人的背影，“啧”声感叹：“就没见过跟老大这么配的，冰姐yyds。”
符天和李域斜眼看他：“你真的是施语冰的小弟吧？”
何山这回也不像之前一样忙着反驳了，“等老大跟冰姐在一起了，我是谁的小弟还重要吗？”
符天&李域：“……”这小子果然叛变了！
……
去图书馆的路上路过篮球场，霍砚见有熟人在打，顺手接住球投了颗三分。
“喔～～～”
“霍爷牛逼！”
一群人给他捧场。
霍砚双指并拢额前一挥，转身跑回施语冰身边，校服衣角在风中高高扬起。
施语冰放慢脚步，阳光下霍砚连发梢都带着光，恣意洒脱，意气风发。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霍砚跑过来，自然地将左手搭上施语冰右边肩头，食指轻弹了下她额头。
施语冰蹬他一眼，抬手揉额时只见路过的女生都在偷看霍砚，顺便看向她时，眼神里都不乏羡慕和嫉妒。
她抖动肩头，把他的手抖下去，“什么事？”
“怎么不叫你前男友帮你，不会是他不愿意吧？”霍砚哂笑了声，“也是，毕竟是理科状元，怎么能做打扫图书馆这么掉价儿的事，也就是小爷我……”
施语冰双手放在校服口袋里，不等他说完便淡淡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种事还是找你合适，他看着那么贵气，打扫图书馆这种粗活实在不配他的气质。”
“狗屁气质。”霍砚语气不屑，胳膊被施语冰狠拍了一掌。
他躲也没躲，只是哼了声，“怎么，我骂他你心疼？”
施语冰不说话，又是一掌。
就这样，霍砚阴阳怪气说了霍臻辰一路的坏话，挨了一路的打，两人来到图书馆。
图书馆因为中午做卫生清了场，除了施语冰和霍砚，只还有一个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丢下两把拖把和两根抹布，悠哉悠哉回休息室睡午觉去了。
两人拿了拖把拖地，拖完地又拿抹布擦书架上的灰。
施语冰擦靠外的一面，霍砚擦靠里的一面。
“还好老子来了，这么大的图书馆你一个人得做到什么时候？”
“节前我就开始每天过来打扫了，那时候保洁阿姨会跟我一起做，这次大概是看到你来了，阿姨就不做了。”
霍砚突然停下来，手臂搭在书架上，从几本书的缝隙里看着对面认真擦灰的施语冰。
女孩儿浓密的乌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干净明晰的脸庞仿佛一面淡蓝清澈的湖。
“那你觉得我来好，还是不来好？”他缓声问道。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压得很低，低到像贴着施语冰耳语。
施语冰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会儿才抬起眼睛看他，“还是来比较好，有时候阿姨会偷懒，我一个人做很累。”
听她这么说，霍砚眼尾勾起坏笑，眸底一抹戏谑划过，“那你说，谢谢霍砚哥哥。”
“……”虽然是玩笑捉弄，施语冰却从霍砚眼里看到隐隐的期待。
或许自己也觉得不可能，所以就算期待也带着几分不抱希望的自知之明。
她没来由的心软。
霍砚等了片刻，也没多说什么，垂下眼帘正要继续擦灰尘，图书馆里女孩儿的声音忽然轻得像羽毛，却重重地砸在他心坎上——
“谢谢，霍砚哥哥。”
霍砚整个人都怔住。
要知道，施语冰从没这样叫过他。哪怕五年前住他家里，爸妈跟她说这是“霍砚哥哥”，她也只叫他名字，或者“霍汽水”。
听她叫哥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霍砚整颗心都不自觉软了碎了，想全捧到他的阿施面前，连人带心任她处置。
他悄悄红了耳朵尖儿，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按着抹布继续擦起书架。
“满意了么？”施语冰也把两只手臂搭在书架上，下巴抵着手臂，眼睛乖巧地眨了两下，“那你明天还来么，霍砚哥哥？”
“来。”霍砚眸色柔软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尾音拖得无奈又宠溺。死也要来。
施语冰抿唇，浅褐色眼瞳亮亮的，满意地点点头，“那好，那我明天起就不来了，都交给你。”
“……”玩儿他是吧？
霍砚丢了抹布过去找她。
施语冰往另一边跑。
黑白色校服在书架间穿梭，最后施语冰被追上，背靠墙角。
霍砚一手撑墙，压下身子，“狗东西，再说一遍？你来不来？”
施语冰浅褐色的眸子眨了下，突然踮起脚，手攀着他肩，唇凑到他耳边。
微启的唇，吐出轻盈温热的呼吸，拂过霍砚耳畔。一阵酥痒直达他心底。
须臾，她脚跟着地，从霍砚手臂下钻出去。
霍砚一头雾水，“你跟我说什么了？”
施语冰刚刚只是动唇没有出声。
“自己猜。”
“不会是在跟我表白吧？说你喜欢我？”
这话把施语冰逗笑了，她笑着无语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霍砚追上去，大咧咧地搭上她肩，“别害羞啊，喜欢我直说，小爷我又不会笑你。”
“……”
……
下午有节历史，王勤刚讲完课离打铃还有几分钟，让大家有问题提问题，没问题自习。
霍砚破天荒地举了手，“王老板，我申请坐班长旁边。”
施语冰笔尖一顿。周围窸窸窣窣响起议论声。
王勤刚上午刚听班里一位同学跟他说霍砚和施语冰似乎和好了，下午霍砚就申请要坐到施语冰旁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理由呢？”
“看不清黑板。”
“看不看得清黑板，对你来说都差不多吧？”
霍砚一手撑着左脸，右手转着笔杆，懒懒道：“我准备好好学习了，看不清黑板我怎么学？再说，坐班长旁边她还能带带我。小班长，你说是吧？”
施语冰回头，无语地冲他皱了皱眉头，好像在无声地叫他别闹了一样。
霍砚鲜少见到她这么生动的表情，反而扬起唇角得意地笑。
“看不清你不知道给自己配副眼镜？”
“我不爱戴眼镜。”
这时下课铃响了。
王勤刚懒得跟霍砚打嘴仗，边收拾教材和备课本，边道：“那这样吧，这回月考你要是能考进前二十，你想坐哪儿坐哪儿，坐讲台上我都不管你。”
“行啊。”霍砚一口答应。
王勤刚摇头笑了笑，把书夹在腋下，端着保温杯离开教室。
秋天的午后最容易犯困。下课也没什么人站起来走动，都坐在自己座位上，要么趴着睡觉，要么看书做题。
霍砚起身走到施语冰旁边，给何山递了个眼神，何山便乖乖让出座位，跑到闻乐乐旁边去玩儿她桌角放着的小猪摆件。
“你天天对着它照镜子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它名字叫‘何山’。”
“靠，你才是猪！”
“你才是！”
施语冰低头在做文综的题。刚填上答案，霍砚凑过来，下巴压在她手臂上，“小班长你错了，这题选a。”
看他不像是开玩笑，文综的题又有很多看起来模棱两可的答案，施语冰在ab之间摇摆后，听霍砚的划掉“b”改成“a”。
她刚写完，霍砚轻促地笑了声，随后乐得不行，“对自己这么不自信？我瞎说的，笨蛋。”
施语冰蹙起细眉，拿笔杆敲他额头。她哪里是对自己不自信，是对他太相信了。果然，这混蛋不能相信。
“我看你确实应该好好学习了。”施语冰又划掉“a”写上“b”，转头问他：“你说下次月考要考进前二十是认真的吗？”
霍砚收敛笑容，点了点头。
“那好，你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月底我要看你成绩。”
“都不会怎么办？”
“……笨蛋。”
霍砚被骂还弯着眼睛笑，撑着头看她，“小班长，你那只手最近怎么一直戴着根黑皮筋啊？”
施语冰看眼左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下皮筋的位置，将那道疤挡住，“怕你哪天又发疯要割我头绳，只好戴一根备用。”
“既然有备用的，”霍砚撸下她头上那根黑色头绳，戴在自己手上，“那这根就归我了。”
施语冰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赶紧用手拢住，“还我。”
“回头给你买根更好看的。”霍砚揉揉她头，起身准备去卫生间。
施语冰只好用手上那根备用皮筋将头发扎起来，拉长衣袖去遮腕间那道疤。
霍砚走到门口，漫不经心回了下眸，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晚自习后，霍砚没像以前一样跟何山他们去蓝鲸网吧，只说有事，提前叫了辆车，下课时间一到就拎起书包往外跑。
施语冰收拾着书包，问何山李域几个人：“他跑这么急，有什么事儿吗？”
何山摊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不敢问。
霍砚来到城东的一家网咖，进去后直奔包间。包间里已经到了4个队友，就等他了。
“行了，都到齐了我说一下今天主要练的几套阵容……”
五个人都是十□□的年纪，最大的刚20，正在给大家讲阵容体系和游戏里怎么运营。
他们正在准备英雄联盟全国网吧联赛，霍砚是经过许匹克极力邀请国庆期间加入的。
除了霍砚其他4个都已经辍学了，准备要当英雄联盟职业选手。
正在发言的是队伍指挥，昵称叫wood，大家都叫他大木，人也长得人高马大的。这个战队就是他组建起来的，他也是许匹克发小，不过没他那么好运气，一打职业就很快打上lpl。
除了霍砚，他们其余4人以前就经常一起打比赛，但是由于当时的打野位属实拉胯，成绩一直平平。后来将那人换了后，又约了很多其他打野位的人试训，只有霍砚的实力让他满意。
大木只是简单说了说，照顾到霍砚跟他们练完还要回家看书，让大家赶紧进游戏实操。
霍砚的游戏id也已经跟他们一样改成战队名+昵称——mug、soda。
他们战队经过几轮全国海选以及城市八强赛，目前已经走到四强，马上月中就是半决赛。
好巧不巧，五人进游戏后正好匹配到这回半决赛的对手寻鲸电竞，都叫起来。
“我操，不是吧，怎么匹配到他们了？”有人哀嚎。
“行啊，半决赛提前开始了。”有人笑。
“大木，那我们还按刚说的阵容选吗？”
大木犹豫着道：“还是换一下吧，先藏一手。”
“不会又被暴打吧？上一次交手多少分钟就推到咱基地来了？”
“别说了，不想回忆，太他妈痛苦了。”
全场只有霍砚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没跟他们交过手，之前也没留意过这种城市赛队伍。
“他们很强吗？”他问。
旁边队友回他道：“寻鲸电竞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吧，其中有2个人之前就拿过城市赛的冠军。我们遇见他们一次也没赢过，还被圈子里某些人嘲笑是血脉压制。”
大木不想还没打就给霍砚压力，紧接着道：“不过这回队伍打野换成你相当于鸟枪换大炮了，赢他们的概率怎么也能从10提到50，起码有和他们一战的实力了。”
“50？”霍砚不以为然地歪了下头，选定英雄后戴上耳机淡淡道，“80吧。”
“……”大木和其余人互看了一眼，笑着拍了拍霍砚的肩。他就喜欢这么狂且有资本狂的年轻人。
霍砚这话也给队友不少鼓励，一个个摩拳擦掌。
“来来来，当正经比赛打啊，加油！”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