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小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酒吧，还不像现在一样满大街都是，那时候最流行的就是迪斯科，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里面买一瓶酒在舞池中央可以跳好久，而那些有钱人则是买很多摆在面前，跟朋友开怀畅饮。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许老板将车停在了一家迪厅的门口，名字是一串英文字母，所以唐义也看不懂，张行之看着门口都是一些小姑娘，穿着也是极其暴露，这让张行之有些发怵。
其实唐义也没来过这些酒吧，不过为了让张行之多见识见识这个社会，还是把他领了进去。
一旁的许老板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就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就是这舞厅的老板了，出来给许老板握了握手，就把他们三个带到了里面的一处卡座上。
而几个服务员也是端来了不少的酒水和水果，许老板把张行之一搂“张道长，这里老板是我的朋友，这里的酒你随便点，全部免费，我已经让老板给你找几个小姑娘了。”
唐义都没想到许老板整了这么一出，自己就是想让师兄出来见见世面，放松一下，这被许老板弄的，好像自己是逼良为娼的老鸨一样。
“许老板，过了过了，我就是想师兄出门多转转，你没必要整那些。”
就在唐义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刚刚那个许老板的朋友已经带了几个十几二十岁的小女孩过来了，几个姑娘一来就贴着他们三个人坐下了，唐义知道这种女孩，虽然陪客人喝酒，可从不越界，做其他的事情，并且客人如果太过分，这里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
“师弟，咱…咱们走吧。”张行之两边一边坐了一个姑娘正拿着杯子要给张行之敬酒呢，把张行之弄的实在羞的不行，还好这里的灯光很暗，不然周围人一定能看出他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
一个小姑娘笑呵呵的挽着张行之的胳膊说道“师弟？你们还是师兄弟啊，学什么的呀？理发吗？”
张行之赶忙抽出来自己的胳膊低着头说道“在下龙虎山张行之，不是学理发，跟着师傅学道。”
听到张行之这么说，可把他跟前的两个小姑娘乐坏了“你是道士啊，难怪这么害羞，是不是背着师父偷偷溜下山的。”
唐义看着张行之心想这师兄恐怕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其实正一道的门人是可以结婚生子的，不然为什么之前的天师都是把位子传给儿子的。
虽然操心着张行之今后的终身大事，可自己的幸福已经有着落了，他可是离这些小姑娘远远的，万一李玉那丫头知道了，回去还不得闹翻天了。
“几位小妹妹，我这师兄在山上待的太久了，思想难免有些守旧，你们今天就好好开导开导他。”唐义对着张行之跟前的姑娘说道。
而许老板早都进入状态了，一手搂一个，让这些小姑娘灌的是一杯接一杯。
张行之也是被身边的小姑娘逗的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两只手就夹到腿中间，活脱脱一个青瓜蛋子的模样。
不过他的酒量倒是比以前大多了，唐义平常晚上回去没事了就买瓶酒，在家里跟张行之喝，时间久了张行之的酒量也大了不少。
“小道长，道士是不是不能碰女人啊？道士会不会法术啊？你会不会炼丹啊？”旁边的俩姑娘一个劲儿的问这问哪，可能平常都没见过道士来他们这里。
张行之也规规矩矩的回答着她们，一个叫小小的姑娘突然问道“小道长，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啊？”
已经有些醉意的张行之点了点头，小小看张行之肯定了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我的姐姐最近好像怪怪的，我感觉她好像鬼上身了，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
张行之听到这姑娘这么一说，醉意好像也消退了几分问道“你姐姐？她有什么症状没有？”
小小把嘴巴凑到张行之的耳朵旁边“我姐姐最近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白天就跟瘫痪了一样躺在床上，只有到了晚上才醒过来，而且醒来之后说话也怪怪的，我感觉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姐姐。”
“冤孽冲身”张行之立刻就想到了，冤孽上了人身之后就是会使人昏迷，并且说一些奇怪的话，那是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根本就是人身上的冤孽。
据这个小小所说，她家里就她跟姐姐两个人，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一直是姐姐把她抚养大的，后来为了求生计，搬到了西安来，就在之前搬了一次家后，自己的姐姐就开始变成那副样子，起初以为姐姐是太累了，后来发现姐姐变得越来越奇怪，甚至不吃不喝，就是晚上起来坐到床上自言自语，想带她去医院看看，可怎么也把她从床上拉不下来。
“看来你姐姐可能真的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行之推开了面前的酒杯说道。
“那怎么办啊？你能不能救救她。”小小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除魔卫道本就是道门中人的职责所在，张行之当然会去救人了，于是就答应了小小。
“可是…我没有太多钱，要不…要不…我陪你一晚吧。”小小低着头说道。
“什么一晚？”张行之并不知道小小说的是什么意思，而小小还以为张行之是故意让她说出来自己要陪他睡的。
“好，你治好我姐姐，我就陪你睡一晚。”小小一咬牙，心想拼了，为了姐姐豁出去一把，别看她是个陪酒的，今也确实还是个黄花闺女，要不是为了姐姐，就是是别人用强的，她也宁死不屈，总之有点过去的卖艺不卖身的感觉吧。
张行之听到小小这么一说，差点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不可不可，除魔卫道是我道门本份，小小姑娘不要再说了，我会想办法治好你姐姐的，我也不要钱。”
看着张行之紧张的样子，小小发现是自己误会他了，噗嗤一笑“那谢谢你了。”
说完就离开了座位，向迪厅后面走去了，许老板一看这情况坐到张行之身边“张道长，你跟人家姑娘说什么了啊，怎么人都被你弄走了？”
一旁的唐义也坐了过来，有些好奇，按理说这些姑娘的脾气都是很好的，除非是客人不老实，难不成自己这师兄开窍了？
“师兄，你不会是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吧？”
张行之一脸严肃“我张行之怎么会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正说着呢小小又从后来回来了，许老板和唐义也赶紧坐到了旁边把张行之跟前的位置腾开。
只见小小一过来就拉起张行之的胳膊往外走“我刚跟老板请了假，我们现在去看看吧，我担心姐姐一直不吃不喝身子受不了。”
张行之被这么一拽也就迷迷糊糊的跟着小小走了，只留下座位上一脸懵圈得唐义和许老板。
“唐老弟，你这师兄可不需要咱们带他见世面啊，我倒是想跟他学两手了，这才进来多久，就带着小姑娘开房去了。”许老板一脸难以置信，难不成现在的小姑娘吃害羞腼腆这一套，改天自己也得换换风格了。
而唐义也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师兄难不成用了什么阵法，这效率也太快了吧，平常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今天上道怎么这么快，看样子龙虎山果然是卧虎藏龙啊。
出了迪厅，张行之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出来了，赶紧从小小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紧张的样子惹的小小不禁发笑。
“小道士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小小看着脸红着得张行之说道，其实张行之比她大了快岁，可他看着张行之的样子就想叫他一句小道士。
小小在前面走着，张行之就在后面跟着，永远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小小突然停住了脚步“怎么？觉得我是陪酒的，不配跟你们这些大门派出来的人站在一起。”
张行之赶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这么晚了，男女之间该有距离。”
小小又是一笑“逗你的，就是这了，跟我上楼吧。”
说着就带着小小进了一栋单元房，楼房看着已经很破旧了，走到三楼，张行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带家伙，不过此刻回去也来不及了，只能先看看小小的姐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冲身了。
小小掏出钥匙打开门让张行之进了门，屋内除了一个很小的客厅，就是两间卧室，不过都是关着门的，小小锁住了门，突然笑着看向张行之说道“你就不怕我是把你骗回来想对你做点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张行之一听小小的话，紧张的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逗你可真有意思。”说着小小打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打开灯后小小好像有些害怕的说“姐姐，你今天怎么样了？”
只见床上坐了一个女人，脸色煞白，目光涣散的看着门外的小小和张行之。
“巩玲，巩玲，你不得好死。”小小的姐姐冲着二人说了一句这话就又闭口不言了，可她的声音就跟嗓子被锯开了一样十分沙哑。
“她就是说一些胡话，姐姐的朋友我都认识，没有哪个叫巩玲的。”小小说着叹了口气。
“我去看看。”张行之虽说没带罗盘，不过已经确定了这就是冲身。
走到小小姐姐的床边，她又扭过头看着张行之，可张行之不管她，咬破手指在手心上画了一个阳伏印，这个印可以把人体内的阳气调动起来，从而达到一个短暂的阳气大爆发，把身体里不干净的东西逼出来，可仅限于一些不太厉害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