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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番外八(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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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 铺子里的人都朝那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门边,女子一身绯红色长裙,窈窕站着。从裙身到裙摆是逐渐浓郁过度的红, 裙摆绣着层叠盛开的芙蓉花,映衬着芙蓉小脸, 清丽不可方物, 她抿着唇, 杏眼带着微微的无措。

    阿辞望过去, 饶是他也愣怔了片刻,更别说其他人, 察觉到周围伙计惊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微皱了皱眉,忽然有些后悔将她带出来了。

    他就该将她藏着,不让别人看的才是。

    谢芙都被推出来了,也不好再扭捏了, 从前来试衣裳时,她都要问问阿念好不好看,现在阿念不在, 就只好问阿辞了。

    她走过去,到了阿辞面前, 板着个脸, 问:“好不好看?”

    阿辞点点头, 却又摇摇头, 望着她的那双眼睛深深的。看得谢芙愣了, 这是什么意思?好看还是不好看?

    “你真没趣。”谢芙哼了声,不想搭理他了。

    阿辞轻轻笑了笑,没说什么, 径直走到柜台旁边,问齐老板:“多少钱?”

    谢芙见他要付银子,忙急急跑过去,“你……”

    她说完,对上男人疑惑的视线,才讷讷道:“你、你要替我付吗?”

    阿辞不甚在意,转回身去,清清淡淡道:“买衣裳这种事情,怎么能叫女子付钱。”

    “不错不错,公子这话说得好。”齐老板慷慨激昂拍拍手,笑眯眯地收了银子,“阿芙啊,你这夫君可选对了。”

    这个称呼一处,谢芙跺了跺脚,磕磕绊绊地红了脸,饶是她再如何清冷自持,现在也忍不住道:“齐叔!我说了好多遍,他不是我……”

    “阿芙,走了。”

    阿辞对齐老板告过别,不由分说一把拉过她,径直往外走。

    谢芙还来不及说下去,就被他拉出了成衣铺,只留下几道无措的声音。

    霓大娘满脸看小辈恩爱的笑意,喜气洋洋地拢着手,怎么看怎么喜欢,见那二人身影马上就要消失在外头,忙吆喝道:“阿芙,成亲了记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那道被男人拉着,走得有些跌跌撞撞的女子身影听见这句话,更是踉跄一下,差点就摔了。

    他们起初在成衣铺里还没有察觉,现在出来了,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四周的街巷都亮起了盈盈闪烁的灯火,他们走在街道上。

    街道繁华热闹,酒楼飘香,顾客络绎不绝,花楼的女子婀娜多姿地站在花楼门口挥舞绢帕,更远的地方是一条贯穿南北的护城河,河上船只悠悠荡漾。

    谢芙的手被他攥在手里,试了几下挣脱不去,索性只好作罢,跟在他身后,忿忿道:“你和齐叔说什么了?”他一定是他趁她不在的时候,和齐叔说了什么,不然齐叔才不会说那些话呢。

    “没什么。”阿辞在前头走着,声音含着笑。

    谢芙很生气,几乎是立刻道:“呸!谁信你!”

    阿辞依旧笑着,包容她的小脾气。

    他的目光四处掠过。江南繁盛,从前他并不知道,如今亲眼见了,才知道什么叫江南繁华之景。这些春日温煦而又热闹的景象,是北晏少有的。

    阿辞攥着手中娇娇软软的小手,用了几分力道握了握,轻轻的。

    他笑着问:“饿了吗?带你去吃饭。”

    谢芙心中还生着他的气,不想搭理他,于是正想说不饿。

    只是才说出来,肚子便咕噜响了一下,虽然街道热闹,但这声音阿辞定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立即窘迫不已,捂着肚子咬着唇,脸颊浮起淡淡绯红,愣是说不出剩下的话来了。

    也难怪,中午本就没吃多少,下午又这番折腾,绝对是饿坏了,适才没注意不觉,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饿得慌。

    阿辞的眉眼笑意加深。

    俊俏的公子笑起来总是吸引目光的,周围的姑娘一脸投过来好几眼,却又看见男子身边绯红衣裳的清丽女子,自惭形秽之下只好作罢。

    阿辞低声问:“想吃什么?”

    谢芙抿了抿唇,开始认真思考。

    街道上人来人往,靠近两边商铺的地方,支着几个摊子,不远处卖馄饨的铺子热气蒸腾,香气远远的就飘过来了,她的唇瓣被抿得绯红,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便眼巴巴道:“我想吃云吞。”

    好香啊,她好久没吃云吞了。

    阿辞笑嗯了声,拉着她过去。那是一个简陋的摊子,虽然条件不大好,却有许多人来吃。

    摊主是对夫妻,男人在锅炉前拿着大勺煮云吞,女人则在旁边打下手,搭配分工和谐,有条不紊。

    锅炉热气扑面而来,女人偶尔得了空闲,便给男人擦擦汗。

    阿辞和谢芙过去时,刚好有一桌的客人吃完走人,一个似乎是夫妻孩子的小男孩跑过来,将桌子收拾干净,对他们懂事说:“哥哥姐姐快坐。”

    小男孩年纪不大,额头上都是汗,眼睛却亮晶晶的,长得很可爱。

    见他们坐下,小男孩立即说:“哥哥姐姐想吃什么?我们家做的云吞可好吃了,都是我娘亲手包的呢!”

    谢芙眉眼弯弯,“真那样好吃?好,那来两碗云吞。”

    “好嘞。”小男孩立即应声,拿着布巾跑远了,到摊子旁边说,“娘,那边的哥哥姐姐要两碗云吞。”

    妇人应了,忙碌间看见小男孩额头上的汗,心疼不已:“你瞧你一头的汗,去坐着吧,爹娘忙得过来。”

    “娘,我不累。”小男孩头认真摇得像拨浪鼓,又跑开了。

    摊子锅炉热气腾腾,四周来吃云吞的百姓围坐在小桌子旁,香气扑鼻。

    妇人很快便将两碗云吞端了过来,看见他们二人的模样,愣了愣神,眼中闪过惊艳,手不由拘谨地在围裙擦了擦,笑道:“客官慢用啊。”

    阿辞将碗推到了谢芙面前,谢芙抿着唇,眼眸弯弯,持着勺匙喝了口汤。

    云吞煮的味道鲜香,汤面上漂浮着葱花和少许金黄的香油,味道特别好,一口喝下去整个人便暖起来了。

    谢芙吹着热气腾腾的云吞,小口小口吃着,她此时饿着,没过多久就将云吞吃完了。

    她的额边都被热气蒸腾出汗,白皙的脸颊微红,更是漂亮的生动。

    将勺子轻搁在碗中,她抬起眼,对上了阿辞的视线。她看了眼阿辞面前一动没动的云吞,愣愣道:“你不吃吗?”

    阿辞唇边噙着微笑,看着她道:“我不饿。”

    秀色可餐,他如今切切实实体会到了。

    他很喜欢看她吃东西,她开开心心吃东西的时候,眉眼都是温软的,生机勃勃的美丽。

    只是,犹记从前在皇宫时,她却是从来没有这般开心过。他心中生出愧疚。若他从前没有被嫉恨与仇怨蒙蔽了头脑,兴许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也不会日日以泪洗面。

    谢芙才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见他不吃,有些急了,“你不吃怎么办,总不能浪费呀,你快吃!”

    阿辞将云吞推到她面前,谢芙傻眼了,“你、你不会叫我吃吧?”

    见阿辞眼底笑意愈发浓郁,谢芙磕绊起来,“我已经吃了一碗了,我饱了,再、再吃我就要胖了!若我胖了……”

    “没关系,”阿辞望着她,语气是宠溺的,“没人要你,我要你。”

    谢芙愣了。

    反应过来,耳尖忽然无法控制地烧了起来,她瞪他一眼,“我怎么会没人要!”

    “是是,阿芙不会没人要。”阿辞笑着。

    他确实不饿,适才看着她吃,知道她没有吃饱,这才想着将云吞留给她。其实他早知道她吃完一碗,不会再主动要第二碗,才用了这法子。

    谢芙煞有其事地瞪他半晌,见他确实不吃,为难地看了一眼那碗云吞,将云吞挪了过来。

    “那、那好吧,我吃。”

    谢芙将那碗飘香的云吞移到面前,吃了一颗云吞,低着头时眉眼满足地眯起。

    察觉到头顶一转不转的视线,她又有些尴尬,咳了声,若无其事地舀了一颗云吞

    这时候,身旁几张桌子坐着的百姓议论的声音忽然飘了过来,无比清晰——

    “嘿,你说的是那个皇帝吗?他不是早在去年就死了吗?”

    “是啊,是死了,我刚刚就是有点感慨,才提起来的。”

    “怎么说啊?”

    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话本子听过没?我告诉你们,有小道消息说,那皇帝其实是因为失踪的谢美人,思念成疾,这才死了的。这故事和话本里讲的一样,没想到听来当玩笑的话本子,成真了啊!”

    说完了,那人十分唏嘘,“都说美人祸国,我看就是真的,自古皇帝难过美人关,最终还是栽倒在美人身上了啊……”

    “切,什么呢,我听的版本还是祁砚之自杀的呢,那谢美人不是失踪了吗?就是皇帝苦寻心上人不到,痛苦难捱就喝了毒酒,肠穿肚烂,死前特别痛苦呢!”

    “我听的怎么是祁砚之被害死的?你们这都说的啥呀真是……”

    “哎呀反正有一点肯定没错,那皇帝就是为了谢美人死的。”

    “真是感慨,祁砚之死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是好事?你想什么呢你!祁砚之可是打了我们南齐,差点要灭了我们!”

    “啧啧你瞧瞧,你自己不是也自称是南齐的人?南齐这名字还是祁砚之给封的呢,你现在不也接受了?虽然说祁砚之,但我们也没受什么罪啊,祁砚之灭了那昏庸的老皇帝,反而对我们是件大好事儿呢,都说他残暴,可我们这儿在他管理下还是挺好的啊。”

    “说的对,从前那老皇帝昏庸无道,提高赋税,太可恶了,虽然灭了他的是北晏的祁砚之,不是我们南齐人,但也好歹灭了不是?我们日子反而过得更好了……”

    “他应该是我们南齐的仇人,可也是我们的恩人,没有他,我们怎么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哎……他都死啦,估计陪美人去了,也算是,和他心上人在一起了吧。”说话的百姓感叹道,十分唏嘘。

    “行了行了,你碗里汤都凉了,快点吃完,一会儿明灯湖那边还有花灯看呢!”另一个人催促,“我可要赶着去看花灯。”

    有人笑起来,毫不留情戳破:“哈哈哈,你不是要赶着去看花灯,你是要去赶着看美人!”

    ……

    谢芙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了一颗云吞。

    她犹豫片刻,还是抬眼看向了旁边坐着的人。

    阿辞依旧是那副模样,唇边含着微微笑意,似乎没有听到。

    谢芙也便没说什么,眨眨眼睛,沉默吃完了一碗云吞。

    付完银子给那妇人,他们就起身离开了,这里生意很好,他们吃完得给其他人让位置。

    谢芙吃得很饱,小肚子都鼓起来,她摸了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唇边扬起心满意足的笑意。

    云吞太好吃啦。

    旁边的百姓经过他们身边,也是一对夫妻,那妇人看了眼谢芙和阿辞,羡慕地说:“好俊俏的郎君和美人,瞧那姑娘怀了孕的模样,哎,他们生出的孩子定是极好看的。”

    妇人旁边的男人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们的孩子也不差,走吧,回家了。”

    那对夫妻说着话走远了。

    谢芙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立即脸颊烧红,不知所措。她、她什么时候怀孕了?她只是吃撑了而已!难道自己今晚吃太多了吗?可、可这也太夸张了!

    阿辞看着她窘迫的女儿家模样,低声笑道:“走吧,我们去明灯湖看花灯。”

    谢芙咬着唇,囫囵应了一声,任由他牵着她穿过人群,走上桥去,到了另一头的湖岸。

    拱桥底下就是流荡的湖水,明灯湖上漂浮着船只,水上明灯漂浮,在夜里闪烁着盈盈的光,十分漂亮。

    适才经过拱桥上时,有小贩在卖糖葫芦,阿辞便给她买了一串,谢芙本想着不要,可想着糖葫芦甜滋滋的味道,有些馋了,就接了。

    阿辞带着她走到湖岸边。谢芙已经饱了,想着慢慢吃,便小口抿了一小块糖葫芦,糖汁清甜的味道立即在口中弥漫开。

    她弯着眉眼,看着湖中盈盈闪烁的花灯,另一只手从阿辞手里挣脱开,指着那花灯,惊喜地说:“你看,那灯盏上还有画小姑娘呢,画的好逼真……”

    阿辞没有回答,谢芙转头看过去,对上了他略暗的视线。

    “你怎么了?”谢芙吃着糖,眨了眨眼,有些奇怪。

    阿辞望着她的眼睛,忽然低声问:“你还恨我吗?”

    谢芙愣了下,她看见他眼里的紧张和黯然,心中忽然抽了一下。她转回头去,看着湖面上的灯,咬了口糖葫芦。

    花灯顺水而漂流,她盯着那花灯看了半天,又看向身旁的他,杏眼十分认真。

    她的声音轻柔而低,说道:“祁砚之已经死了,不是吗?”

    祁砚之已经死了。

    他是阿辞,不是祁砚之。

    她恨的不是他。

    从始至终,阿辞都没有想过要害她。

    一年前,在余无镇的时候,阿辞离开时,恰好是她的生辰。

    那日下了雪,他离开之后,她找到了雪地中早已被雪水浸湿的烟火。

    那原来是他想要给她放的。

    当看见那些精心准备好的焰火时,她震惊过后,那一刹那,曾经对他执着的恨意,悉数都烟消云散。

    她恍然大悟。

    她恨的是祁砚之,不是阿辞。

    从始至终,在她身边的阿辞,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永远小心翼翼地陪在她身边,从没有伤害她。

    她曾说祁砚之被执念纠缠,无法放下过去的一切,可轮到了她自己,竟也自陷囹圄,将自己困在一方天地里。

    其实,她是喜欢阿辞的不是么。

    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初见,尚且是年幼的谢芙公主时的她,在扑到雪地里,被他拉起来的时候,她心里就喜欢他了。只是那时候年幼的她不知道。

    后来经过了这么久,这么多事情,人事全非,她再一次在雪地里看见了奄奄一息的他,因着深埋心底的那份喜欢,就注定她不可能亲手杀了他。她救下了他。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她从前一直在违背自己的内心。

    再后来,祁砚之的死讯传来。那一日,她在窗前坐了一整日。她静静地,细致地,将这么些年,所有的一切都想明白了。

    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可是世事弄人,故事的最后,他死了。

    那段时间,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好。

    她亲自去后山为他堆了一座孤坟,她站在坟前,会自顾自和他说话,想着他能够听见。

    她也曾经整宿整宿地睡不好觉,因着梦里总是做噩梦,每逢惊醒,才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一直没有放下过。

    可如今他回来了。

    他没有死。

    阿辞没死。

    原来老天尚且对他们留了一丝怜惜,没有让这世间再多一对生死不相见的恋人。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谢芙微微笑着。

    阿辞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一瞬间的愣怔。

    但很快,他心中涌起无法名状的紧张和喜悦,呼吸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说她不恨他。

    “阿芙……”阿辞低声道,他的呼吸隐约有些不稳,眼底翻滚的是爱怜,又是情动。

    察觉阿辞想要俯身吻她,谢芙一个转身绕开他,笑吟吟地咬了口糖葫芦,吃着糖道:“你做什么,不许亲我!”

    阿辞被她这番俏丽模样打动,笑了笑。

    他握住她的手,过了半晌,终于说出那句郑重的话:“阿芙,我想娶你。”

    不是祁砚之强夺谢芙,是阿辞想迎娶谢芙。

    堂堂正正的,用盛大红妆三聘六礼,将她迎娶回家,做他唯一的夫人。

    谢芙娇俏地哼了声,杏眼瞪他一眼,眼底倒映着明灯湖的灯光。

    她丝毫不留情道:“你谁呀你,这么容易就想娶我,早着呢!”

    说完,她就吃吃笑了起来,转身就想跑,却被阿辞一把捞回来,紧紧抱进了怀里。

    阿辞只觉得心脏被莫大的喜悦覆盖,他低下头,唇瓣轻吻了吻她的耳朵,低声道:“阿芙,你是我的,别想嫁给别人。”

    他、他们正站在湖岸边,四周可都是人呢!

    谢芙身子僵硬,那若即若离的薄凉唇瓣触碰到她,引得她情不自禁地颤栗,她的脸轰的一声红了,推拒道,“别亲我,这么多人呢,你害不害臊!”

    阿辞拿准了她的薄脸皮,左右他也不在意旁人视线,别人尽管看就是,他的姑娘他护着。

    他低声笑,语气藏了揶揄的威胁:“你答不答应嫁我,嗯?”

    似乎不答应,他就不放手似的。

    谢芙在他怀里笑到身子轻颤,只得求饶,“好了好了,我、我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你放开呀……”

    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阿辞觉得奇怪,不由放开她,“当真?你方才不是……”

    谁知道他才松开了力道,怀中的人儿立即就钻了出去。

    谢芙拿着糖葫芦跑开一段距离,转回身来,绯红色的裙摆在空中扬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她冲着他,笑吟吟地弯了眼,手放在唇边,扬声道:“哪有那么容易娶到我?你想得美呢!等你过了考验再说吧!”

    在四周人惊异好奇的目光下,谢芙笑着飞快跑远了。

    周围有人朝阿辞大喊:

    “小伙子,快追啊,人家姑娘都说了要考验你,你还不快去!”

    “就是就是,快去追啊,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追上去!”

    “快点呀,说不定追上人家就答应嫁给你了呢!”

    “追呀追呀……”

    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围在明灯湖岸边的人都给他鼓劲儿。

    阿辞唇边慢慢扬起笑意。

    好,他的姑娘要考验他,他自是心甘情愿被考验。

    反正这辈子,他再不会和她分开了。

    花灯繁华的明灯湖上,百姓都笑看着,拱桥上终于抓住那女子的俊俏郎君,欢呼地起哄,就连小孩子都举着风车蹦跳起来。

    船只在湖面上悠悠荡漾,从远处飘来了咿咿呀呀的戏子歌唱。

    唱的大致是——

    郎君呀,姑娘她就在河岸等你,千万莫迟了~

    娶得心上人,倦鸟双双归林巢呀……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阿芙和阿辞的故事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他们会在他们的世界里好好活着,幸福下去。

    圆满啦。

    陪伴到这里的小天使我都记得,给你们比心!感谢投雷和灌溉营养液的宝贝。

    有缘下一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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