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莱利斯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陷入这种状况随时遭遇自己理性丧失的处境中。
情//欲是罪恶的,欲//念让他恶心。
还在神圣殿堂的时候，莱利斯就对这种事情有着来自本能的反感。
他知道很多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都有贪婪。
容貌,躯体，能力，天赋，所有人对自己都是有所求的，他们迷恋和痴想着他们理想中的那个自己。
皮科尔那个男人给他安排了很多女性，她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迷恋与憧憬，恨不得将他吃抹干净。
大主教的眼底从未消失过对他的渴望,那些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的人，私底下暴//露了多少污秽的念头，幻想将他弄到手时尽情享受。
那样的视线看得太多，他视若无睹,也更加反感。
甚至对人类追求欲//望的本身而感到抗拒。
无论是面临神殿相关的抵御课程，还是被关在刑讯室遭遇的惩罚引//诱。
他始终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反应,也不会给予回应。
莱利斯很清楚,只要他不想,他就不会有。
他的身体,对意志绝对服从。
情//欲怎么能够支配理智？
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掌控，那么人类和野兽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为了满足私欲去推卸的借口,在他看来,可笑至极。
曾经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对任何人有所欲//望——如果没有遇到艾伦的话。
莱利斯甩了甩头，将差点逐渐游离的意识拉回来。
他低头看向了怀里贴靠自己怀里，那极力压抑着自己绝不打算让本能占据理智的主人，深不见底碧眸浮现出一丝温柔。
主人是那么的干净纯粹，他什么都不懂，甚至连分辨两者区别的能力都没有。
可无论是他的笑容，还是他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自己的全部，会让他失去理智。
这是，他的欲//望之源。
现在他必须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
……
…
艾伦的身体正在散发着一种非常奇异的香气。
近距离贴着他的骑士长，在花了很大的精力进行辨别后，才确定那是属于情人果的味道。
他不知道主人到底喝下了多少果实所酿造的汁液，竟导致他现在整个人都充满了这种气味。
或者，莱利斯更深一步的探索，那味道似乎是从主人的皮肤上的汗水所渗透出来。
是特殊体质造成的效果吗？
他猜测这可是主人正在排出药效的状况。
无论是什么，是好的效果，就是可以被接纳的。
骑士长的鼻息之间满是果实的味道，甘甜诱人。
他不确定是不是连相关的气味也拥有催//情的效果，还是主人本身就已经最致命的诱//惑。
莱利斯的意识有些恍惚了起来，他不禁想起主人的身体似乎很容易被染上其他人的味道——是的，不久之前，属于炼金术师的魔力，或者在更前面，地下城之主的霸道的气息。
许多窥视着艾伦的存在，总是想尽办法在他的身上留下标记，只为雄性那来自本能的宣誓所有权。
碧色的绿眸更加暗，一个有些阴暗的念头浮现。
他低头，像是惩罚般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艾伦的后颈，不会太疼，也能够留下清晰的齿印。
——这次就染上只属于我的味道吧。
他极为大逆不道想着，行动又继续起来，他握住了主人的手，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引导。
“…嗯唔——！”
炽热的身体原本就对任何反应都十分强烈，后劲所传来的刺//痛感，让艾伦不由得僵住了一下身躯，那被咬的地方又痒又疼，他还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对方要做这样的行为，就被莱利斯更加用力的动作给打断。
温热大掌包裹着他的手，认真教导着自己去如何解决让自己此刻糟糕又难受的方法，也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陌生体验。
…………
……
…
——艾伦，艾伦。
他从未没有喊过主人的名字，哪怕是从相识到现在，无非是从勇者阁下改为成姓氏，成为骑士后就只会称呼主人。
是的，他不敢。
…………
……
…
莱利斯硬的生疼，他该庆幸主人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所以没有发现抵住他的身体，属于自己的……那无法忽略的热度。
主人毫无察觉的靠着他，从内到外都透着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让他一时之间不确定该苦笑于主人的纯真不解的惋惜，还是该叹息他的不懂给了自己留下余地的机会。
他知道主人只是把他当做可以信赖能够解决困境的部下，却不是将他视为一个具有威胁性的男人。
主人相信自己绝不会伤害到他，莱利斯也是这么认为。
所以……眼下既然是他选择接受了命令，那么他就必须承担相应的代价——以骑士的身份替主人解决这次的难题，也不能让他对这件事情产生糟糕的想法，最重要的，他是绝不能碰主人要求以外的地方。
他不能拥有欲//望，也不能被主人发现他的异常。
………
……
…
单独守在房间的黑骑士此刻也面临着相当糟糕的处境中。
由于自己身份不能随意在家族里走动，当接收到主人的契约呼唤只后，兄长直接主动前往，他却只能在原地焦急的等待。
结果却等来了这样双重的刺//激。
阿诺德双膝跪在地上，两手撑住了身体，控制不住地大口喘着气，满头大汗，身体不断传来的热度让他难以控制住自己的状态。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来自主人的契约共享，还是兄长的感应，为什么都这么的燥热？
冲动、饥渴、那如同烈火焚烧的卷席。
主人和兄长，他们在做什么？
脑海中才浮现这个疑问，黑骑士就被传递过来的双重精神给袭击了，让他没有了更多思考的时间。
“啊哈……！”
那一波又一波的精神冲击打得让他浑身战兢不已，黑骑士不确定到底是他们遭遇的处境实在是太糟糕了，导致主人忘记了关闭契约共享的效果，还是兄长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独自去面对，才打算同时也给他承受考验的机会。
真的好热啊……主人这是在火堆里吗？
兄长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竟然从中感应到了一丝痛苦与挣扎？
问题太多了，身体的状态又不好。
他现在不得不用打起精神，用仅存的意志将这些翻涌混乱的情感全部压制下，只为更好迎击从精神世界传递的热量。
属于黑骑士理智与本能的战斗，也拉开了序幕。
…………
……
…
将脸贴在冰冷的盔甲上，呼出的热气在银白色胸甲前渲染出一丝朦胧的雾气。
艾伦不会知道包裹在层层保护下的那具身体透着不会低于他的热度，腹部的每一块肌肉都随着主人的克制而绷紧。
他的意识和身体仿佛也已经被分裂成了两半。
…………
……
…
很热。
眼神是火热的，体温是炙热的，呼吸也是炽热。
莱利斯从未想过主人的身体能够这么的热，好像他在继续触碰下去，主人都可能会被融化。
……他的体内，会不会更热？
脑海里浮现出这般不敬又污//秽的念头，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
骑士长微微扯起嘴角，勾勒出一个不明显的嘲讽弧度，转眼即逝。
他对自己拥有这种黑暗的心思，本能地感到厌恶又痛苦。
莱利斯承认很早的时候，自己就对主人有着肮脏的欲//望。
他想听主人无力轻声喊着自己的名字，扣住他那双修长的腿，不容拒绝地按住他细窄的腰//身，将他牢牢困在怀里，绝不给他一丝有可能任何逃开的机会。
是的，莱利斯想要真正彻底尽情的……弄脏他。
近乎亵渎的念头放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理智和疯狂像是两把长剑，互相交战发出碰撞的鸣响，试图将一方击败，占据支配他的地位。
身为骑士却这般肖想着自己的主人，他果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下仆，不配当一名骑士，这点上弟弟远比他合格多了。
阿诺德想到的永远是自我奉献，而他却是恬不知耻的想要掠夺。
如果被主人知道的话，大概主人会宽容他的一切，他却更加无地自容，想要以死谢罪吧。
莱利斯想，那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唔……！”
…………
……
…
不可以。
不能。
决不允许。
他不会伤害主人。
一遍遍对自己进行着告诫，莱利斯近乎自虐的咬破了舌尖，那浓郁的血腥味终于让快要失去优势的理智孤注一掷的杀回来，将疯狂的欲//念斩击下马。
大脑终于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他还记得自己在干什么，现在处于怎么样环境中。
事情还没结束，莱利斯收紧了掌心，怀里的主人便微微弓起了背脊，似乎想要发出声音，却被用力忍住了，只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可闻的轻哼，随着他的动作而小幅度做出反应。
艾伦一向很能忍耐。
无论是受伤还是承受着痛苦，处于虚弱状态的黑发青年总是会自然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用着平静理智的模样去柔声抚慰着关心他的同伴。
他从未见过主人哭泣。
可现在主人却无意识蓄着泪，看起来像随时可能滑落，又被他顽强的撑住了。
好糟糕。
骑士长想，自己竟然想看他流泪的模样，然后轻柔地全部吻去，那会是什么味道？
光是想象这那个画面，他的喉咙就已经感到干渴。
黑发青年好看的眉拧着，金眸水光弥漫，眼角微微发红，艾伦不会知道他每次无意识喷洒在莱利斯身上的呼吸，那都是在无时不刻刺激着他的骑士。
男人滚动着喉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对他单方面残忍的折磨？
…………
……
…
漫长的行为还在持续，主人的持久力让人出乎意料，能够将这样糟糕状态的身体还克制的如此地步，这点或许连他也甘拜下风。
可莱利斯担心他一直这样下去，折磨他自己更多。
“主人……”他尝试劝道。“难受的话……可以喊出来……”
艾伦无力摇摇头，紧闭着双目，他的牙齿隔着衣服轻轻咬着骑士宽阔的肩膀。
身上早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大概这辈子他也没有流过这么多汗。
而莱利斯身穿的那套银白盔甲，除了胸甲和板甲，大部分都被除下丢落在旁边，里衫应该湿//透了，彼此都是大汗淋漓的模样。
只是他湿的更厉害，把对方的盔甲都染上了不少水汽。
想到一向衣衫得体的骑士长竟被他弄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艾伦有些内疚，可他暂时无力改变什么。
然而他始终记得身处领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路过。
如果被人发现他和莱利斯这样糟糕的模样，肯定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也有损形象。
所以他能够做到不发出声音，那他就一定不能。
只有感觉太强烈了，他才会溢出一点点像是幼兽般难耐的低//吟，又极力把声音给堵住。
他听到莱利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抱歉，主人，我可能还要对你更加……无礼。”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煎熬。“请你忍耐住……很快就好了。”
艾伦只能微点头，他相信对方。
快结束吧。
…………
……
…
长年握剑的指腹早就有着一层厚厚的茧子，现在只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粗糙那面在脆弱柔软的部位上来回，带来一阵阵似痛似痒的kuai感。
“唔——―！”
金眸里一片朦胧的水雾，艾伦扬起纤细的颈部，他咬住牙关，将奇怪的声音都被压制喉咙里。
可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想要挣扎着，却被那结实的手臂更加牢牢固定，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动弹不得，直觉疯狂在提醒他。
危险。
不受控制。
要失去理性了。
他想逃。
不行。
艾伦的脑海无比混乱，这是他第一次竟然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理智与本能正在交战。
意志让他逃离，本能却让他继续。
分不清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又或者两者都有，那样矛盾的心情盘旋在理智里。
他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莱利斯一开始不敢用这样的方式帮他，未知带来的陌生感受太浓烈，双方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考验。
…………
……
…
“！！！！”
随着对方用力对待的动作，体内宛如被点燃了一记魔法爆炸的冲击，整个人都有点承受不住。
将声音死死堵在喉咙里，艾伦微微睁大了眼睛，连脚尖都绷直了，生理性的泪水终于越过了防线，缓缓沿着眼角滑落，却被莱利斯全数吻去。
或许是身体刚受到了异常对待，他能够感觉嘴唇所触//碰肌肤的时候，也比平时更加有感觉，一路贴着眼角滑到雪白的脖子，留下浅浅的红痕。
可好像还没有结束，骑士长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了，艾伦下意识想要喊停下，却在看见他紧皱眉头、布满汗水、还咬牙坚持的模样，便什么也没说出口。
遭受这种情况的并不是只有自己，莱利斯是被他连累的，他有什么资格去制止。
尤其他觉得莱利斯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身体偶尔颤//动着，就好像是有未解下的匕首外鞘正抵戳着他，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骑士长就会主动将腰往后退一点，强壮的躯体始终保持着紧绷的状态，偶尔会在他的头顶进行着几声粗重的呼吸。
艾伦意识到他很难受，他在遭受着自己不能理解的折磨，也一直都在抑制极力抑制着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缓解对方的处境，只能用着仅有的力气伸手揽住了莱利斯的颈部，主动亲吻着他骑士的双唇。
这样大概会让他好受点……艾伦是这么想的。
却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了对方，无论是交织的吻，还是重新恢复的动作，竟都一并激烈了起来。
…………
……
…
只有老师和菲里德知道，他不会哭。
因为不能理解悲伤，也未曾体验过喜极而泣、悲伤痛哭的情绪。
艾伦一直没有看过自己的眼泪，却没有想到会在今天感受到落泪的体验。
可为什么连泪水都是滚烫的？
好热。
…………
……
…
他抬手将额前被打湿的金发往后拨动，露//出了平坦光洁的额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的动作却引起了艾伦的注意，他发现莱利斯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形容，大概是……性//感？
心口莫名有些发痒，他下意识想去亲吻对方。
“莱……唔——！”
然而他才刚开口呼唤他的骑士，就被男人先一步吻住，舌尖更是遭到了对方的吸//吮。
这是他第一次被莱利斯如此强硬吻着，可舌头缠绕的力度却始终很温柔，像是引导他一般缓缓搅//动。
伴随着唇舌交融的水声，两个人之间的呼吸都仿佛彼此融合了起来，无法分辨。
………
……
…
当脑海里浮现出主人的面色潮//红的画面时，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黑骑士咬着下唇，对自己薄弱的意志感到唾弃，却也屈服于这一刻本能的掌控。
哪怕自己从未做过，可见过别人一边用令人作呕的眼神看着他，一边远远地做着自我满足的猥//亵行为。
再加上最近学到的经验，阿诺德倒是知道男人该怎么独自解决自己的问题，也可以选择什么方法处理最快速。
算是人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感到心虚又恐慌。
可他还是颤抖着朝着下方伸出了手，捉住了那个不听话的玩意，用近乎自虐的力道狠狠握住，疼痛感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
糟糕透了。
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他的自制力在主人的面前，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啊！
“主、主人……”
双手来回滑动，他脑海里想象着主人的身体，还回忆起这段时间来他们之间亲昵的接触，那亲吻主人之后得到的感受。
……实在，太有感觉了。
“啊…哈……！”
身体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起来，黑骑士仰着脖子，长发不知何时散落在肩上，伴随着起//伏而微微抖动。
他必须要在主人和兄长回来之前处理干净。
否则……
意识渐渐被情//欲所占据，阿诺德也没有更多的理智可以进行思考了。
伴随着气温的逐渐上升，房间里开始回响着男人厚重的低//喘声。
…………
……
…
听着耳边莱利斯逐渐加粗的呼吸，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泪水所迷住，什么也看不见。
艾伦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正在分开。
那种感觉很陌生，他无法理解，也有一瞬间完全的失控，连自己都不确定灵魂是否还在。
尤其是在身体内好像释放了出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的大脑会陷入完全都空白的状态，什么也无法再去思考了。
此刻艾伦并不知道。
他所体验的过程，是属于生理性的顶//点，人类不为延续生命，只为寻求原始冲动的本能。
…………
……
…
随着一声闷哼，阿诺德几乎也是同时到达了巅峰。
可是当他缓过来之后，看着自己把地面弄的那么脏，他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又羞又愧，连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黑骑士连忙站起来把自己弄干净，就迅速去找清洁工具来进行善后的处理，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毕竟从主人那里的契约共享也陷入了缓和的状态，而兄长那里虽然始终备受折磨却也缓过来的感觉，都让他知道大概是脱离了麻烦。
他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正用抹布擦着地板的阿诺德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点，刚才双向传递的感官里，好像他并没有感受到兄长也达到愉快的反应啊？
总不可能，兄长他没出来吧？
……应该不可能。
黑骑士不在胡思乱想，继续清理。
…………
……
…
在骑士长帮助下经历人生第一次陌生的互动行为之后，艾伦感觉自己的体力都被抽空了大半，他浑身无力靠在莱利斯的怀里，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
不仅仅是他，在场两个人几乎都有些精疲力尽，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首先恢复过来的还是莱利斯，他没有想到主人竟然这么持久，折腾了这一会才终于出来，这可能真的也是他初次……被自己弄出来的。
掌心里全是主人的东西，哪怕是隔着一层布料，也挡不住浸透的速度。
喉咙滚动了两下，他心里又闪过一丝糟糕的念头，被他狠狠打消了。
骑士长沉默地拽过披风一角擦了擦手，然后再小心翼翼处理着主人那已经被弄糟的裤//子。
这场单方面的行为里，他也再次刷新了自己忍耐的极限。
整场过程他所有升起的欲//望都被自己狠狠压了下去，口中隐隐有着鲜血的味道，大概是刚才咬得过于用力了。
莱利斯庆幸自己前两天就已经换上了母亲给他送来的骑士盔甲，隔着防御很好掩盖了他身体的真实反应，也阻隔着他的罪恶象征。
他既然成功做到了自己的定下的规则，便已经足够了。
缓缓平稳着自己的呼吸，艾伦目光有些溃散，他的意识还是不能完全集中，只是不断在辨别和体会着那种全然陌生的感受。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他无法形容，那好像连灵魂都暂时完全失去掌控的状态。
可艾伦很快就发现，身体经过舒缓后，虽然感觉燥热感退去了不少，可身体热度还没有完全消退，他的力气也无法凝聚。
体内不一会，更像是有许多羽毛在身体里拂过的痒感，让他难受地发出了几声不可闻地轻哼。
这样的反应自然也被骑士长全部看在了眼里，莱利斯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尤其是在他正在小心轻柔的清理着主人那被弄脏而略显狼狈的地方时，却发现主人那异常热度似乎又再度回升的迹象后，更加担忧不已。
他不确定主人到底吃下去了多少，为什么已经处理了一次后，竟然还没有解决掉。
经过再三的推断和揣测，他只能得出大概是想给他下//药的人估测着自己的承受能力，却没想到被主人截胡了，那主人所受到影响的程度，大概会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测。
毕竟主人的体质很特殊，但体力却不算好，如果家族是按照自己的标准来调配，那他真的不确定主人能不能受得主——莱利斯心里对自己意志和体能都十分有数，那不是正常人可以达到的程度。
接近巅峰的人类，本身就是不可估量。
而主人很有是一个人喝下了双……不，可能是三个人的药量。
那样的话，他就是相当于背负着三个人的承受力。
更加糟糕的预想让骑士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脑海里不断搜寻着可以更妥善解决的方法。
没有花多久，莱利斯给对方整理好衣服，又将主人扶好靠在石像之后，就主动退后了一些，他根本不敢在碰对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主人，你还有力气吗……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他现在能够做到的就是尽量和主人保持安全的距离。
“嗯……”艾伦尝试抬起手，却依旧是软弱无力，他摇摇头。“不行……”
身体的力气无法凝聚，甚至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燥热感虽然褪去了一部分，可体温还没下降，又有逐渐回升的迹象。
如此虚弱、又不受控制的状态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糟糕，这让艾伦心中的不安再度加深。
“…我明白了。”
骑士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一次无法解决的话，那他只能先把主人带回去，在想别的办法。
至少他无法做到在继续像刚才那样，独自替主人处理了。
他在内心十分干脆的承认，他做不到。
尽管关于抵御情//欲的相关训练，莱利斯也曾经接受过，为的就是避免特殊的勾//引手段。
他的意志完美达成了神殿的课程最高求，基本上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引起他的反应，也就不需要继续浪费时间。
可抵御也是要分对象的。
在艾伦的面前，莱利斯的防御线几乎如同虚设，刚才完全都是靠着自己非人的意志和冷静硬扛下来的。
被打破的极限在哪里，他自己都不能确定。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刚才的情况再来一遍，除非他现在就砍了自己，否则他不可能在将他的欲//望压回去第二次。
他始终是个男人，又面对着心仪之人，功能健全的情况下，那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到心如止水？
自认做不到，那就只能改变解决的办法了。
莱利斯首先将散落在草地上的盔甲部件复原，又谨慎处理了现场，确定不会遗落下什么线索。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已经有些脏的披风换了个干净面，改为盖在主人的腰上，企图掩饰下面那一片的狼藉后，他便直接弯腰将虚弱的主人打横抱在怀里，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绝不能让第三者看到主人现在的模样。
空气中情//欲的味道渐渐随着风向的流动而消散开，好像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然而无人注意的回廊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