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对住所发现的一系列的惨案,此刻完全一无所知的艾伦正在龙背上进入了思考状态。
他只有在独自的时候，才会专注去想一些事情。
等加尔彻底恢复,他就要继续回路易哪里帮他处理事务。
而委托其他人的事情大概也很快会有进展了。
总之，可以用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必须要在约定的事情处理好自己的目标，然后把大家带离魔界。
艾伦就这样想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德里克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神。
“艾伦,你注意开一下魔力盾,马上我们就要进入危险区了！”展翅飞翔的白龙出声提醒道。“越靠近血月,你就会发现黑暗元素的浓度越高,如果不提前防御,容易被元素入侵的！”
“这样？”艾伦有些意外，问道。“那你之前去的时候，有没有被影响到？”
虽说龙族拥有的抗性天生就极强,该主意的地方还是不能松懈。
尤其是他的竹马刚好就是一个得意忘形的类型。
“当然不会啊！”德里克回答的理所当然,连同声音里也充满了自信十足的味道。“本大爷是谁啊，未来龙族的第一战神,区区这点黑暗力量怎么可能对我造成影响！”
“哦，未来。”黑发勇者故意点出了重点。“希里雯大人会很期待的。”
“呃……！”被拆台的白龙僵住数秒后，他才委屈的喊了一声。“艾伦！”
不带这么打击龙的！
“好好好,未来的第一战神。”艾伦笑了笑,这次倒是真心诚意地说道。“那我祝你早日赢过希里雯大人,夺下这个称号了。”
龙族的龙们都知道,现在龙族第一战神是德里克的母亲黑龙希里雯,也是全龙族里唯一能修理的白龙服服帖帖也没有半点脾气的对象。
“咳！我迟早有一天会赢过母亲的！”
德里克对这个目标一如既往的深信不疑，不过很快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说道。
“艾伦，你知道母亲可喜欢你了，也希望你能喊她母亲……咳，什么时候你才愿意满足一下她的心愿啊？”
他的母亲从小就很喜欢艾伦，还总是说如果艾伦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对此白龙一点也不羡慕，他巴不得父母都喜欢艾伦，反正他们未来总会成为一家人的。
更何况他们结婚的话，自己的父母也不就是他的父母了吗？
所以提早改口完全没问题！
“这可不行。”
艾伦摇摇头，虽然他向往过，但始终只是向往。
“我可不能从你手里分走任何属于你的母爱。”
“有什么关系！我的就是你的啊！”白龙毫不犹豫的表达着心意，语气干脆的像是理所当然。“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分给你！我的父母、我的宝藏、我的一切全部都属于你！包括我自己！”
自从小时候看见了那双金色的眼睛时，他就发现自己再无法放弃收藏它的念头。
只可惜艾伦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能够按照龙族的传统将他掳回来，这点让他暴躁了很久。
之后年幼的白龙渐渐和对方相熟相知，龙族也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移不开眼睛，他已经被对方的一切所吸引住了。
德里克希望自己可以一直保护他，成为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甚至为了想要跟上对方身为人类的成长速度，强制让自己长大。
虽然进入龙族的成年期付出了一些代价，他却不在意。
“你啊……”
艾伦心头一暖。
德里克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训练。
也是他在自己遇到加尔德尔和阿瑟之前，陪伴了他整个童年的好兄弟。
他是龙族的未来曙光，也是众望所归的领导者。
虽然他一直知道对方做的事情都是希望他能够感到快乐和满足，但同时艾伦也很清楚，有些存在是不能只靠他的希望就能够理所当然的。
黑发勇者伸手将被夜风吹乱的碎发撩到耳后，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是不会从你身上分走属于你的任何一切，哪怕是你自愿给我的……你明白吗？”
小时候艾伦羡慕过德里克。
他父母都在，龙族遍地都是他的亲属，又或者是他的旁系兄弟姐妹。
从小他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会有，却依然能够保持干脆又直爽的性格，和他做朋友感到非常的舒服。
包括他得知自己成为勇者后，主动加入自己的队伍，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强耐着性子去接纳其他种族的行为……艾伦都知道，记在了心里。
龙族的傲气和冷酷都是针对不被他们认可的存在，相反，他们会注入全部的热情与执着。
认识他到现在，德里克总是会把自己最好的东西让给他。
特殊的事物他拒绝不收，认为可以被分享的，他也坚持只要一半。
母爱、友情、这些对德里克而言，都属于无法取代的重要事物。
艾伦坚决不会接纳。
他可以同样尊重他的父母，对他的朋友一视同仁，也愿意和他一起享受同甘共苦。
但是属于德里克的存在，那就只属于他。
“唔……”白龙有些沮丧，声音里满是执着的味道。“可我就是喜欢你啊，从小就喜欢，一直都喜欢，现在还是那么喜欢……啊啊！反正以后我也只会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啊。”
那温柔的声音让白龙的心口一颤，艾伦目光带着暖意，他坚定地回答道。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只要前半句就够了啊！
“不、不是……这种喜欢！”
内心暗骂自己不争气的德里克，实在忍不住强调了一句。
“是……那种喜欢！”
他不光想和对方做兄弟，还想和对方成为爱人。
……但是这种话现在绝对不能说出口啊！
不然他肯定会被母亲打一顿后挂在龙壁上示众的！
白龙在加入艾伦的队伍之前，他就答应过母亲不能和艾伦在队伍里谈情说爱，有什么想法都得憋着，等他结束自己的责任之后，自己才能动心思……否则，后果自负。
来自母亲说一不二的性格以及可怕的战斗力，让德里克光是想象那个画面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人太可怕了，他父亲才是龙族里真正的勇士啊，不愧是龙族之王。
……咳、咳！还是艾伦最好了！
“恩？”虽然并不能理解竹马口中喜欢的真正含义，艾伦思索了片刻后，很快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他笑着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喜欢，我们都是彼此重要的人，不是吗？”
他知道同伴们的存在，总会让占有欲极其的竹马产生一丝不安感。
而艾伦所能做的就是让对方安心下来。
“呃……！”
他无法反驳，也是被一击必中了。
是的，他们是彼此重要的人。
艾伦承认过，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
可他并不满足这点，龙族的欲/望是极少能够被填满的，尤其还是他至今求而未得的宝物。
“……反正我不会放弃的。”名知道现在不能表明真正的心意，德里克的态度却依然坚定无比。“龙族就是任性又固执，没达到目地之前，是不存在失败！”
反正他没有表白之前，也绝对不会给其他人家伙有机可乘的！
尤其是那只明显不怀好意的黑暗精灵，以及他从小就不知道到底在打艾伦什么主意的菲里德。
而目前最大的警备对象，当然是魔王了！
其他人？啧啧，完全不足为惧嘛！
“你啊……”伦好笑着摇摇头，自己知道对方固执的性格，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随后他主动看向了越来越近的红色之月，轻声问道。“快到了吧？”
“对！马上就快到了。”
白龙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朝着魔界最高的山峰急行。
反正他们的时间还长，他有的是机会！
……………………
当艾伦站在山顶最高处让自己直接被月光直接照射到的时候，他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德里克所说的异常是什么意思了。
魔界的月亮，不正常。
原本他以为被称为血月，是由于环境和颜色的来由。
但艾伦此刻的眼里，魔界的月亮居然是由黑暗元素的魔力所凝结成的大型能量体。
他越是靠近，越能够感到来自其中的压抑与躁动。
连他这种对自我体内元素控制极强的类型都在凝视久了之后，也会产生一些冲动的念头。
那么夜夜都被它所照耀的整个魔界呢？
黑发勇者一瞬间想到了他曾经怀疑过的好几个可能性，大脑不由自主地开始进行了相应分析和判断。
如果他能发现的……
“艾伦，你发现什么了吗？”
已经恢复人型的德里克直接走到了陷入思索的艾伦身边。
那覆盖白色鳞片的细长尾巴早就从后方的铠甲缝里伸出来，习惯性爬上了黑发青年的细腰，亲昵地蹭了了几下后，就牢牢缠住了。
来自腰间的骚扰让艾伦往下稍微扫了一眼，却也没有拉开。
他想已经很久没有让对方这么缠过了，难得两个人单独相处，就稍微让着他一些吧。
“恩。”艾伦将注意里拉回来，开始将自己的发现说道。“难怪魔界的暗属性元素躁动会这么频繁，还能够引起你们的情绪异变……连你们都这样，更别说居住在此地的恶魔了，他们每天都被带有暗元素的月光照耀着，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恶魔们容易冲动，习惯按照本能活动的思维模式，倒是有了一格合理的解释。
不过这就显得魔王本身更加与众不同了。
尽管接触只有短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但艾伦从未在路易身上看到属于魔族的种族性格特点——冲动、躁动、狂暴、嗜血、激动、亢奋、情绪转变都很异常。
可以说，除了他那双红的象征，路易根本就不像一个恶魔。
现实他偏偏就是魔族之王。
“魔界所有生物都必须要均衡的元素供给才能够正常的生长。”
“但在这种元素失衡的环境下，能种出可食用食物已经算是非常艰难了。”
“在无法生存的情况下，恶魔会离开魔界去大陆上寻找食物的理由是非常充足的。”
“这样一想，现在的魔界不但能够自给自足一部分，还能够存活许多生命体……”
回想起他在魔界的所见所闻，让艾伦不禁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
“路易他真是了不起啊……”
白龙眉角一跳，他实在很不希望从艾伦的嘴里听到和魔王有关的任何话题。
尤其还是夸奖！
对于德里克而言，他很清楚自己在自家竹马心中的地位和分量，是无可取代的。
队伍其他可能是对手的同伴，他也不认为会给自己带来威胁。
但魔王不一样。
从对方初次在艾伦的面前现身时，来自龙族野性的危机本能也出现在了白龙的身上。
那也是德里克第一次看到艾伦被一个人夺取了所有的注意力。
哪怕艾伦不懂什么是喜欢，光是身为勇者就会不由自主就会被魔王吸引这点，便是白龙他至今为止认为出现的最大威胁。
……哼，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亮金色的双眸闪过一丝暴虐，他竭力将翻涌而上的杀意压制下去。
白龙对于认定的敌人从来都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恨不得随时将隐患消灭。
在艾伦面前，他从来不让自己那一面影响到对方。
“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魔界的魔族虽然战斗的时候容易进入狂暴状态，却不会和大陆上的魔兽一样容易魔化……这是魔族本身带有的抗性吗？”
艾伦暂时想不通这点。
坎塞达大陆上被列为最危险的源头之一就是魔化现象。
任何种族和生命都有可能会面临魔化。
不论是什么生命体，只要经历了魔化，不但实力暴增，性情也变得凶残异常。
被侵蚀的情况越严重，理性也会渐渐丧失，变为只知道破坏的魔物。
大陆上为了抵抗魔化的状态，各自种族势力都拥有武装——各个国家的军队，神圣殿堂的骑士团与牧师团、佣兵城的冒险团队等等。
而导致魔化的原因主要就是来说黑暗元素的侵蚀，或者是暗元素的失控。
魔界可以说是艾伦至今踏上最混乱的黑暗元素地点，这里的魔化现象却远远低于大陆上。
那么，魔族是依靠什么方式来抵御这种黑暗元素来带的影响呢？
“说不定恶魔是土生土长，本身就有免疫力呢？”白龙说道。“就像是种族之间特有的抗性。”
“有可能。”艾伦沉吟道。“但魔族在大陆上反而更容易魔化这点，目前也没有合理的解释，所以这个可能性暂且保留。”
虽然他对魔界的地质研究了有一段时间，不过竹马的发现倒是真的给了他一个新的突破点。
如果可以弄清楚的话，那么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有了更紧的一步。
“你说魔族都知道这件事情吗？”德里克随口问道。“这么个黑暗元素的能量体天天挂在头顶上，难怪那么些魔族们都脑子不太正常。”
“不清楚。”艾伦摇摇头。“或许我该找个机会和路易求证一下这件事情。”
他认为身为魔王的路易应该是有所察觉的。
哪怕他是冰系专精，他的魔力里几乎全都是黑暗元素的流动。
“啧。”白龙的表情明显有着嫌弃，他完全不遮掩自己对魔王的防备。“魔王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艾伦，你不要被他给迷惑了，无论他伪装成什么模样……他都是你敌人！”
“嗯？”艾伦微微一愣，随即就笑着说。“别担心，他不会对我做出不利的事情。”
“我就是不能放心，谁让他拥有可以伤害你的力量？”
“但我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吧。”
“反正我就是不相信他。”
“我知道。”
艾伦从来都没有勉强同伴的想法，他眨眨眼，脸上的笑容更深。
“你信任我就足够了。”
德里克顿时感觉自己什么气势都没了。
是啊，谁让他相信艾伦呢？
“啧，反正我就是讨厌他。”白龙闷闷嘀咕了一句，恶狠狠的威胁。“别让我逮到他对你不利，不然我一定让他好看！”
“好好好。”
艾伦安抚了同伴之后就继续观察体验着红月的不同之处，那专注的态度让站在他身边的白龙不一会就感到了无聊。
他忽然觉得难得两人独处，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啊！？
白龙决定主动找点话题来聊聊，最好趁机和他做点亲昵的活动就再好不过了。
“艾伦，你为什么一直都很亲切的叫那家伙的名字？”德里克说着说着就变得别扭了起来，随即还露出了许些委屈的表情。“你都好久……不愿意再喊我的乳名了。”
“互相称呼名字是一种交付信任的行为啊。”艾伦说道。“而且我们都已经这么大了，再喊你的乳名就不应该了，那毕竟是你未来伴侣才能喊的名字。”
“所以你为什么不喊了？”
想到曾经被含着那个名字的满足，现在只有倍感失落的白龙忍不住将尾巴缠的更紧了一些。
那尾尖还在对方的后腰处磨蹭了几下，表示委屈。
“喂……好好听人说话啊。”艾伦伸手拍了一下腰间不安分的龙尾，示意他老实点，才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就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也不能代替你的伴侣吧？”
“有什么区别？”白龙完全不认为这是理由。“反正我说了就算！”
“喂……稍微尊重一些龙族的传统啊。”艾伦哭笑不得。“不要故意惹怒长老们。”
龙族从出生起，都有一个乳名。
是只有父母和另一半才能够呼唤的名字，也代表持有着该龙族的生命契约。
小时候德里克告诉艾伦，这是只有他可以喊的名字，象征两个人的秘密，私下可以喊他。
那时候艾伦并不知道龙族的传统。
他发现白龙很喜欢被自己喊，所以独处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喊。
这样的情况直到有天被白龙的母亲听见，她私下告诉了艾伦这个名字的真正意义。
黑龙希里雯并不反对艾伦去喊，她认为艾伦对德里克来说和家人没有区别，对她也是。
但那时候的艾伦却有了一些意识，也做出了相应的态度。
“我只想要你喊！”德里克说的斩钉截铁，象征他的决意。“不会有其他人有机会喊的！”
“你又来了。”好笑着看着自家竹马倔强的模样，艾伦轻声劝说道。“德里克，别把这种事情当儿戏。”
“我没有！”龙枪骑兵立刻反驳道。“小时候不是约定好吗，你是我养大的童养媳，你会成为我的妻子！”
“喂喂……”艾伦伸手扶了一下额头，很庆幸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解释起来太麻烦了。“那时候不是你非说要玩人类游戏的‘过家家’吗？更何况当初我抽到童养媳这种奇怪的角色都没说什么了，你这还给我当真扣上帽子了啊？”
“我当真的！”龙族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坚定的说道。“我一直都是当真的！”
艾伦还能说什么呢？
当年他六岁，对方七岁。
两个人在龙谷玩的时候，德里克忽然说人类里有个很有意思的游戏，问他要不要和自己玩。
当时的艾伦并不想打击竹马那仿佛燃烧起来的热情，也就同意了。
结果白龙转头就喊上了自己的一堆小弟来凑数，还弄了不少道具，搞得像模像样的。
德里克拿的是一个话本，上面是什么龙族的……童养媳？
这种虽然他不能理解，但听起来总觉得很奇怪的称呼让艾伦觉得白龙是不是弄错了。
结果竹马说的斩钉截铁，表示就是恶龙抢走人类小女孩，养大之后，就成了他的妻子。
看到德里克这么坚决的要玩，他也就没有反对了。
小时候的艾伦就不怎么会拒绝他人自己可以做到的请求，尤其是对他来说意义不同的。
于是小艾伦刚好抽到了妻子的角色，而白龙也抽到了恶龙……他高兴极了。
尽管那时候他还小，艾伦却知道这是对方故意作弊的结果，看到对方那么激动兴奋的模样，也就配合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在一群龙族的围观下，他被德里克当做是抢回家养大的人类童养媳，看着对方一板一眼的按照剧本演了下去。
后来这个游戏进行到最后，两个人要模拟结婚流程，被宣布可以互相亲吻的时候。
当小德里克压在小艾伦身上亲他脸的时候被来找弟子的大贤者看到了。
大贤者黑着脸拎起德里克就揍了一顿屁股，把白龙气得哇哇叫。
如果这就结束了还倒没什么。
谁知道老师当时就要把自己抱走，还让艾伦别在玩这种游戏的时候，德里克才真急了，他叫嚷着什么‘恶婆婆抢我老婆！等我长大了一定打败你把艾伦抢回来！’
……然后他又被黑着脸的老师揍了第二顿。
大贤者也不管当时的小德里克听不听得懂，他一边气愤地打着对方的屁股，一边嘴里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个混小子也敢肖想吾的小艾伦！’‘吾不准！想都不准许，做梦也不准！’‘今天吾就要教你什么叫做癞□□想吃天鹅肉得付出什么代价！’‘臭小子你给吾离小艾伦远一点！不然长大了吾打断你第三条腿！’
在旁还穿着简洁婚纱的小艾伦一脸茫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老师会不高兴，而德里克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还有为什么老师要打断德里克第三条腿？龙族有三条腿吗？恩……难道是尾巴？
到底是年龄小，还没有长好的龙鳞都扛不住，屁股都被打红了。
疼的他龇牙咧嘴捂住臀部，尾巴不断发颤，眼眶发红死死地看着小艾伦被大贤者带走了。
德里克至今都觉得当年这是他的一个不可被洗清的耻辱，也对大贤者充满了愤愤不平的敌意。
小时候他那是实力不够，现在长大了，他倒是有在那位大贤者手上撑住的手段了。
反正对当初的白龙来说，大贤者就是他要娶艾伦的最大障碍……以后也会是！！！
虽然艾伦后来又回来和他一起玩了，但他很听大贤者的话，表示以后不能玩那种游戏。
这让德里克觉得很失落，不过他又觉得等两个人长大，那就不是游戏了，而是举行真正的婚礼……这让他又兴奋起来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保持着两小无猜的美好童年时光。
再之后，艾伦将小混蛋带到龙岛，希望得到他的帮助时，白龙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原本他只把加尔德尔当做是艾伦的所有物，也就是跟宠物差不多的存在，吃穿不愁的供着。
后来他发现艾伦每次来看加尔德尔，对他的态度都很不一样，让白龙意识到好像艾伦是把小不点当做是真的弟弟一样。
德里克知道艾伦从小就渴望家人，而自己什么都不缺，想要直接给他的话，他又不不会要。
艾伦还拒绝成为自己家族的一份子。
所以白龙就想，如果他对加尔德尔好一些的话，把他当崽养好了，是不是艾伦也会很开心？
想到就实施，于是德里克一反常态，直接把加尔德尔当下一代去抚养，就当做是提前养儿子了！
果然艾伦对他的态度更加感激，这样的发展让他很高兴，于是加倍的对加尔德尔更好。
但混血魔人一开始却不打算配合。
他刚刚到龙岛的时候，谁都不理会，也不说话，就像是一个哑巴。
唯一会对自己有所反应，也是艾伦当初拉着小家伙的手走到自己面前，把他托付给自己的时候，对方哪怕不情愿，也点点头，答应了艾伦‘要听德里克的话，他会照顾你。’的要求。
加尔德尔对任何靠近他的生命都有着敌意，刚开始德里克接近他的时候，都差点被他误伤过好几次。
虽然那些伤势对白龙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他从来也不在意。
或许是时间上的磨合与交流，加尔德尔和德里克之间的关系也稍微有所缓解，慢慢发展到后来的接纳关系。
对白龙来说，只要是艾伦的愿望，他就会竭尽全力去达成。
“我只想娶你，也只想让你当我的新娘，我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长大了就一定就会结婚！这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他固执的认定了这个事实，不想要被艾伦否定。
“问题很多啊。”感觉话题越说越走向不可控的画面，艾伦觉得头更疼了。“首先，我们两个都是男的，没有青梅，不存在一定会结婚的因果。以及……你能不能别在把我们小时候的黑历史当真了？”
难道他都不会觉得羞耻吗？
倒是艾伦自己只要每次想起自己年幼无知所干的那些蠢事，下意识都会感到不好意思。
德里克却从来不以为耻，莫非是龙族的鳞片足够厚？
不过无论多少年过去，他对自家竹马只能听得下去他自己想听的话这点……还是让他感到无可奈何啊。
想了想，黑发勇者果断决定结束这个话题，索性他主动说道。
“好了，我再去研究一下这里的附近的地质和植物，采点样本回去分析，差不多我们就早点回去吧？”
“……嗯。”白龙闷闷地应了一声。
再听到竹马的回复后，艾伦知道对方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于是他笑着将腰上的尾巴扯下来，转身满地寻找素材了。
“不会有别人的……”
目光看着远处开始忙碌起来的的背影，龙族眼中闪动着决绝的光，他低声道。
“我只喜欢你……只有你……我绝对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