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嗯？”察觉了对方那细微的情绪变化,艾伦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
是他们聊的话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艾伦思索了几秒，好像是他说到阿瑟的优点了,而对方似乎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听到他夸奖同伴，所以不太愉快。
“…嘛,不过是联想到了一些令我不愉快的事情。”狄拉格像是很随意地说道。“感到烦躁罢了。”
果然,他知道自己没猜错。
“你这是到底对他有多么不满啊？”
艾伦也是无奈,就算他知道狄拉格本意是不认同没有足够战力的盗贼留在队伍里时刻会面临牺牲的威胁,而他虽然一直很嫌弃对方，可旅途上也救过了阿瑟好几次。
自己可以当他嫌弃的话语都是言不由衷就行,但阿瑟不能理解。
因为就算是关心的话,只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会感觉一股说不出的嘲讽味儿十足,还带着攻击性啊！
“呵……我觉得你很清楚，我认为弱小就是原罪的想法。”
精灵术士一句话就表明的态度，没打算改。
“我是知道，但你说话能不能别总带刺？”艾伦觉得他这种说话方式总有一天真要被人围殴的揍啊，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劝说道。“明明你都救过他好几次了，结果阿瑟除了道谢以外,都不敢主动和你说话,甚至见到你就跑……”
如果问阿瑟最怕谁,精灵术士绝对是排行第一名。
盗贼只要是感应到了狄拉格的接近，他几乎就是闻风而动,永远会在第一时间寻找掩蔽物——不是艾伦的背后,就是阿诺德身边,要不然就干脆挑个精灵术士看不见的角落将自己缩成一团。
这种情况很可怜的好吗，结果艾伦还来不及上前制止，菲里德居然说了一句风凉话。
阿瑟在这种无意识条件反射的训练下，倒是让他反应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这也算是替他提升战力的好事。
结果围观的众人，除了阿瑟本人一脸惊恐手足无措的‘咦咦咦？？？’外，其他人大部分竟然都点头认同了？
这种诡异的发展让艾伦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他自己也是靠着阻止队友们互殴来增加战斗经验的。
所以为什么他的队伍里，同伴们互相锻炼增长实力的机会都是来自其他同伴的挑衅、找茬、斗殴？
难道就不能有点符合正常标准的发展吗？
曾经的最强勇者又一次忍不住怀疑了自己当初冒险的步骤是不是哪里走错了，怎么就没有和历代前辈们一样的地方？
“我不需要和他过多的接触。”狄拉格语气冷酷地说道。“更何况我会顺手拉他一把，不过是觉得他要是不小心死了话，你会难受的念念不忘，否则那种家伙根本不值得浪费我多余的精力。”
艾伦也习惯了他就是这样的态度，也不多说了。“行吧，那我就谢谢你替我照顾他了。”
“我想要的可不是你的感谢。”
“那你想要什么？”
似乎是没想到艾伦会接这么一句，狄拉格像是来了兴致。“我要了的话，你给吗？”
“我要是有的话，当然会给啊。”艾伦觉得他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反问了一句。“难道在你心里，我很小气吗？”
这感觉就很冤枉了，他很是无辜的看着对方，等着对方说出个所以然而已，结果却听到精灵术士丢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很吝啬呢。”
“哈？？？”
他更是不解了。
然而，冰蓝色的双眸下一刻却对上了深邃碧色，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也流露出的一丝复杂。
哈，这点上怕是骑士长想必是深有体会吧。
黑暗精灵自嘲笑了笑。
艾伦，你会大方的将你的温柔全数给你所重视的人，却没有谁是真正特别的独一无二。
真是太狡猾了。
狄拉格知道自己这不过只是在迁怒，扭曲事实。
艾伦他根本没有错，他把同伴当做家人、兄弟、伙伴。
他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他能够做到他所可以做到的最好了。
他喜欢异性，想要寻找一名真爱的女孩结婚生子的想法，从来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有问题只是他们这些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求而不得所而产生的一些龌龊心思的家伙罢了。
狄拉格不在多说什么，毕竟莱利斯也在，他有很多话并不适合现在说，只能静待一个合适两人单独相处的时机吧。
“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好，又暂时不想要了。”
“哈？”艾伦看着他的表情更加无语了。“你这变的也太快了吧。”
“反正我性格反复无常，爱好难以满足的性格又不是一两天了，更何况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像是自嘲的说完，精灵术士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他便看似随意的将话题牵扯到别的地方。“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大概三天以后，就可以离开森林了。”
意识到狄拉格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打算，艾伦的注意力果然就被吸引了过去。“恩？这么快？”
他之前在双生子的带领下也花了一周，这还是在路上遇到了黑暗精灵暗哨的引路下才成功抵达地下城的入口。
“有我亲自给你领路，你还在怀疑什么？”
狄拉格也没打算在枯枝森林待太久，虽然现在地下城看起来还算和平，但始终有些不安抚的份子在骚动，他前几天已经最大化的处理了，仍然会有漏网之鱼。
闻言艾伦点点头，不过他想起了对方说过，整个森林曾经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现在他离开后，又有谁来接手，
“这么说起来，你走了之后，这里的森林该由谁来进行监管？”
“不用担心，原来我走是什么样子，现依然会保持什么样子。”精灵术士毫无负担地说道。“尤瑞尔她比你想象中还要更强，她完全可以撑起一个地下城，又何况是一个森林。”
“你这是真打算把她继承者来对待了？”
艾伦发现自从重逢起狄拉格就开始这样潜移默化的安排着这一切，就像是他真的打算渐渐将地下城一角交给尤瑞尔，然后自己开始一点点从大局上抽身。
但按照他对精灵术士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能够将地下城撒手不管的性格，所以他猜测对方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计划？
不过既然狄拉格没有主动明说，他也不会过问。
“为什么不呢。”狄拉格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黑暗精灵是母系社会，在我们的家族，她的继承权本来就高于我，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取代我。”
“那你还一天到晚气她？”
艾伦完全看不出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哪里像是被随时取代了。
“身为当权者，总得学会无论面对什么都能坦然处之的状况，我这是在锻炼她。”
“虽然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可我就感觉你只是在找各种合理的机会故意欺负她而已……”
本来艾伦想说压榨，但他忍住了，给对方留点颜面，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虽然他可能自己都不在乎。
“你这么感觉的话……”狄拉格倒是承认的很爽快。“没错，我就是在欺负她。”
这只精灵简直太过分了啊！
竟然敢这么干脆的就是说出来了，要是被尤瑞尔听到的话，绝对要出事啊！
“喂，狄拉格，我们现在还在森林啊……”
艾伦试图提醒一下对方，现在他们还在对方可能会接收到两个人谈话的环境里啊，为什么在作死这上面，他总能够如此的自在？
“我知道。”精灵术士完全不在乎的模样。“反正我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她听到就听到吧。”
很好，他可以确定对方就是故意的了。
艾伦总觉得狄拉格下次回地下城的话，两兄妹必定又要打个天翻地覆了。
然后他又忍不住心疼尤瑞尔了，她真是太可怜了，为什么会有狄拉格这样喜欢欺负又压榨她的哥哥啊？
下次如果她还想打死他的话，自己肯定不插手。
“嘛，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游戏，她也乐在其中。”狄拉格笑着说。“毕竟欺负妹妹，可是为人兄长不多的乐趣之一，这是常态，习惯了就好。”
“你少来忽悠我，虽然我也是个不合格的哥哥，但我起码知道你这种才是少数情况。”艾伦没好气撇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说道。“莱利斯他就不会！”
“哈，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冰蓝色的眼瞳一转，落在了金发骑士的身上，像是故意问道。“说你呢，模范兄长，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欺负弟弟的念头？”
莱利斯刚意识到话题忽然扯到了自己是身上，主人的视线也落了过来，随后就听到他用着坚定地语气说道。
“莱利斯，你就不会欺负阿诺德，对吧！”
“主人……”骑士长却是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哪种形式的欺负？”
“……哈？”
艾伦被这措放不及的问题弄的懵了几秒，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不过他下意识地就接着反问道。“这还有形式？”
“恩，如果是我和阿诺德兄弟之间彼此玩闹打趣的时候，我想我大概也是会欺负他的。”莱利斯诚实的表态。“有时候弟弟的反应会让我觉得很高兴，所以我会忍不住想开他的玩笑……如果这样也算是欺负的话。”
尽管曾经的日子里，莱利斯大部分都是以长兄如父的方式去照顾阿诺德。
而这一年来，他和胞弟共同修行走动，也接触了不少新的地方和事物，这让骑士长的想法也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他认为一些适当特别的交流可以有助于增进彼此兄弟之间的感情，所以他这一年来也在尝试使用新的方式和弟弟相处。
效果还不错，至少阿诺德很适应，他也一样。
“哎？”艾伦像是有些惊讶，也有点好奇。“是吗？”
“嗯。”骑士长点头。“阿诺德他有时候也会欺负我，而我们两个现在都很适应这种形式的交流。”
金色的眼眸里闪动着明显可见地一丝羡慕，难怪他感觉这次莱利斯和阿诺德之前的兄弟关系也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狄拉格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对方会这么爽快承认，倒是让他没有料到，本来他是预估对方会否认，然后他就可以顺带嘲讽几句的，结果他根本毫无破绽。
没想到这一年不见后，莱利斯不但想法转变之后，连他的态度都微妙的有变化……更不好对付了。
“恩，如果要是按照莱利斯你这么理解的话，那我不也是个喜欢欺负弟弟的哥哥？”艾伦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有时候看到加尔德尔不开心，我就会想和他开玩笑，逗他开心来着……”
听到艾伦提起队伍里那个让人一言难尽的暗影牧师时，莱利斯与狄拉格难得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到了眼中的警惕和复杂的心情。
或许除了艾伦以外，没有人会觉得加尔德尔他开心起来是什么好事。
…………………
艾伦有一个弟弟，就是队伍里的暗影牧师加尔德尔。
他是混血魔人。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艾伦小时候将他捡回来以后，加尔德尔就一直坚持叫他哥哥，艾伦没有拒绝。
大贤者不喜欢他，菲里德也拒绝让他待在艾伦身边。
那时候的刚刚觉醒不久加尔德尔就像是一个不稳定的炸弹，时刻都让大贤者担心会影响到他的弟子。
最后在艾伦请求下，大贤者才勉强同意让艾伦有了个弟弟，但他不允许加尔德尔在艾伦身边生活。
由于对方是个混血的半魔人，他身上的气息会影响到艾伦当初抵抗力原本就很差的健康状态。
大贤者表示会安排对方的住所，艾伦可以经常去看他。
而加尔德尔从菲里德那里知道自己的气息会影响到艾伦之后，就不在哭着誓死说不要离开他了。他不想因为自己伤害到艾伦，所以他逼着自己听从大贤者的安排，被安排到了龙谷去生活，又和德里克相识，两个人不打不相识。
加尔德尔临走前和艾伦约定了每年都要见面。
他说他会努力的去变强，学会控制自己气息的掌控，等到他不会在伤害到哥哥的时候，他想要成为哥哥的助力，陪着哥哥。
艾伦答应了。
但就算是他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气息了，大贤者和菲里德也告诉他，作为混血魔人他不能和艾伦太过亲近的触碰，否则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给艾伦带来伤害。
暗影牧师不得不压制自己渴望，想要接近哥哥，又不敢。
结果还是艾伦从来不避讳的去摸他的头，会给他鼓励的拥抱，还以身为他哥哥的身份自豪，这一切只会让加尔德尔更加小心翼翼的和艾伦保持距离，他只能用强烈而火热的目光看着哥哥就好了。
而加尔德尔会选择成为牧师，是因为艾伦是个剑士。
牧师和剑士永远是最完美的搭档。
只不过当时的加尔德尔想偷偷给艾伦一个惊喜，就先去转职了，结果回来之后才知道由于艾伦的特殊体质，他是无法被自己的魔法治疗。
所以他就算成为了牧师，但自己的魔力却无法在心爱的哥哥身上发挥有效作用……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加尔德尔特别难过。
那段时间几乎时刻都处于暴走的状态，这让艾伦安慰了好久，才让对方退而其次选择了二阶段，同时也具有攻击力的暗影牧师。
或许是因为不能给心爱的哥哥治疗，他也不愿意给其他人治疗，就将所有的天赋都朝着附带诅咒方面的攻击修行上去了。元宝小说
这让他原本好好一个暗影牧师，却化身为总是喜欢扛着镰刀满战场追杀敌人的煞星！
除了艾伦，谁都拉不回来，由胆敢阻止他的人，就算是同伴也一起砍！
治疗？不存在的，除了哥哥谁都不配被他的魔法治愈！
拷问俘虏？没问题，交到他手里的人，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影牧师的强大就是他能够用利用各种黑暗治疗的手段将生命维持在死活的平衡点上。
所以当初和艾伦敌对的一方，宁可自己自我了断，也不愿意落在他的手里。
混血魔人的魔抗与自我修复让他十分的适合当前锋盾牌，他也能够进行自我治疗，所以就算他一个人在敌群中厮杀，艾伦也不会太担心。
只不过想到加尔德尔好好一个牧师，却因为他的缘故而变成了如此凶残的战力，这让艾伦觉得多少有受到一些打击。
他是个失败的哥哥，意识到这个残酷真相的艾伦，忽然就消沉了起来。
“嗯？”感觉到了对方的转变，狄拉格一挑眉。“怎么忽然摆出这种表情。”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了加尔。”艾伦叹息道。“作为兄长来说，我其实也不是很合格，没有资说你。”
小时候的加尔德尔明明是说想要成为可以替自己贡献一份力量，结果现在却演变了意义完全不同的助力啊。
“如果你还算不合格，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资格称为兄长了。”狄拉格不置可否地说道。“光是能够忍受那个小鬼这一点，我就觉得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当初知道加尔德尔是艾伦的弟弟时，狄拉格也着实有些吃惊。
毕竟他那种复杂又糟糕的麻烦身份，怕是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艾伦会毫无芥蒂的接受。
对于那个骨子里血腥又残虐的小鬼，他当真是一点也没有好感，更别提他那几乎病入膏药的恋兄情节，以及占有欲太强导致有些癫狂的思考模式。
要不是他对艾伦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姿态，他们还真不敢让对方靠近艾伦太近。
而他疯起来的麻烦程度更是需要注意，杀的兴奋起来，那基本上完全敌我不分，不可理喻。
除了艾伦，根本没人劝得住……或许白龙也可以，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同样察觉到艾伦的消沉，莱利斯此刻也主动开口说道。“主人，你觉得什么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恩？”艾伦疑惑地看过去，他是最有说话权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着真心爱护弟弟的心，那就足够了。”莱利斯说。“而且我认为加尔德尔的话，他也一定会觉得主人你是最好的兄长。”
“哈……我知道了。”
被两位同伴连着关心，艾伦他很满足了。
“谢谢你们。”
好，他决定离开芬兰之后，就去看看加尔德尔吧。
虽然对方极力不想让他去找自己，可作为哥哥想去看看弟弟，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
艾伦觉得今天过的非常有意义，只是晚餐的时候，好像出了一些小插曲。
看着锅子里那鲜红的一片，那散发出来的味道就足够让人浑身燃烧起来，黑发青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今天是什么日子，需要吃的这么……刺激吗？
略带询问目光移到黑骑士的脸上，他试图从他的骑士那里得到解释。
“主人，你在地下城吃了那么多甜食，也该调换一下口味了。”阿诺德很自然地说道。“不然嘴里只有糖，对你味觉不好。”
狄拉格一挑眉，这家伙在射影什么？
“呃，好吧。”
艾伦自知在地下城的时候就没有控制自己嗜甜，是该多吃点别的味道了，不过记得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吃辣，便多问了一句。
“狄拉格，你可以吗？”
“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不就这样。”
精灵术士看着今夜的晚饭，他完全不意外。
黑骑士他爱记仇又幼稚的性格倒是和原来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比原来更加暴躁明显了而已。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地方，他倒是不在意，对方既然想玩，他抽空陪一把也可以。
“这些不都是很有营养的吗？”黑骑士理所当然地说道。“主人，你也知道挑食不是好习惯吧？”
这到也是，艾伦看到狄拉格无所谓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了。
精灵术士一直都很有修养，哪怕是他讨厌吃的，也绝不会浪费食物。
艾伦很清楚，虽然他身为一城之主，实际上他吃穿用从来都不讲究，哪怕他产业众多，也特别能赚钱，但他基本都是丢进国库和交给尤瑞尔处理，要不然就是给他买东西……要知道当年送到他手里，那可是都是有市无价的存在，虽然艾伦自己也能弄到。
“不过你要是不敢吃的话，我到时可以勉为其难在给你开个小灶。”阿诺德看着精灵术士，脸上带着明显挑衅的笑容，他故意这么说。“怎么样？”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狄拉格反唇相讥。“我很好奇，讨厌吃和不能吃，到底谁更惨。”
他最多是不喜欢，但不至于难以下咽，对方就未必了。
“…要你管！”阿诺德瞪着对方，继续也开嘲讽了。“倒是你，有本事那就多吃点啊，小心呛死你。”
“幼稚。”
“哈，怎样，不敢吗？”
这个画面让艾伦觉得想笑，可觉得不太合适，所以他忍住了。
接着他就看到狄拉格用实际行动回应了他的挑衅，而阿诺德立刻紧跟其后。
两个人似乎就开始跟较上劲了一样，看谁吃的比谁更辣，更多。
这忽然就变为争锋相对互相看看是能忍的更久的比赛莫名其妙开始了。
艾伦看的目瞪口呆。
等会，为什么一年不见，大家的性格都好像有点变化了。
阿诺德也就算了，他原来的时候也会偶尔这么孩子气，但狄拉格是怎么回事？
他曾经是会这么配合阿诺德的挑衅吗？
完全搞不懂啊？
“没事的，主人。”莱利斯将已经盛满的一碗食物端给了艾伦，很是体贴地说道。“或许，这也是他们增进关系的一种交流方式。”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总之我们先吃饭吧。”
艾伦舀了一勺鲜红的汤汁尝了尝。
恩，味道真好，阿诺德做的东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