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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yedi fo s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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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殷北卿闭上眼的一瞬间,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塞进大脑。

    怪影和光撕扯出喧闹的画面,恍然间,她感觉到有一双手臂从身后将自己抱住,轻柔的力道尤为熟悉。

    “卿儿。”

    “嗯,我在。”

    她下意识答,然后听见身后的人轻声笑了一下,尾音中掺和的淡淡宠溺,让她有种膝盖发软的感觉。

    好想转过身,叫她好好将自己拥进怀里补偿。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为什么要把她甩开。

    她有好多控诉憋在心里,现在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我知道,一直知道。”女人轻轻拍拍殷北卿的头顶,柔软的唇在上面吻了一下,“我不该让你那样伤心,别哭好吗。”

    她的声音总是带着奇妙的力量,正如现在,轻飘飘几个字就叫殷北卿内心堆积已久的委屈化开。

    殷北卿想转头,却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用温柔的嗓音哄着她,“别转头,睁开眼睛,往前看。”

    那一下似乎是电影的开始键,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殷北卿的眼帘。

    这与平时做梦时候的感觉不同,像是一本展开的日记,上面详细记载了从她与颜钰初识起所有的记忆,它详细得不能再详细,每句话每眼神,都让人感觉太过真实。

    殷北卿的情绪跟着跌宕起伏,仿佛那就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等到睁开眼,她依旧呆坐在床边似乎还沉浸其中。

    那不是一个醒来之后就会立刻忘掉的梦,事实上每一点细节都在殷北卿脑袋里越发得清楚起来。

    她双手抱住头低下身去,颜钰的声音依旧回响在周围。

    “卿儿,我说过,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太奇怪了,殷北卿用手大力地挤压自己的头骨,她记得自己是如何与颜钰结下血契的,记得她是如何离开的,却对那些字字真诚的承诺毫无印象。

    那原本是被刻在她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比起现在让自己感觉到痛苦的现实,殷北卿更愿意相信梦中的一切。

    比如她与颜钰真的相爱过,而自己也喜欢她到甚至愿意以命做赌注,喝下那碗转换命运的药汁。

    她咬住舌尖,好像还能感觉到它苦涩的味道留在上面,还有那个安慰的吻,颜钰嘴唇的温度、柔软的触感那么真实,叫她难以忘怀。

    恍然间,殷北卿记起刚才那个梦最后结束时的画面,作为观众的她被吸入一双深沉的、如同旋涡般的神秘眼眸中。

    那不是颜钰的眼睛,虽然说不上来依据,但她十分确定。

    而且那双眼睛,她绝对在哪里见过。

    月苌的主家并不住在主城,这位混血贵族生来不喜欢喧闹,连自己的住宅都没有留太多的守卫,从她开始下手比较不容易引起注意。

    趁着夜色,殷安箬悄声无息地潜入这栋小洋房的花园,手脚利落地在守卫转头前,一刀结束对方的生命。

    再往里就是有巡逻队交替查看的范围,但这不足以拦下她的脚步。

    她抬抬手,一把火便在门口堆满稻草的粮仓燃起,很快便吸引巡逻队的注意。

    底下的人慌慌张张地着手灭火,殷安箬却不着急行动,她盯住着装于其他小喽啰明显不同的管家,慢慢跟在这人身后,轻松寻到主卧的位置。

    “粮仓着火你来禀告我做什么,有这时间打扰我不如去帮忙灭火,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我在忙的时候除非天塌下来的事,不如谁也别来烦我,滚”一道严厉的嗓音从门内传来,管家边道歉边鞠躬地退出来。

    殷安箬盯着她跑远,这才一把打碎窗户,敏捷地翻身闯入。

    这位主家正坐在桌前提笔认真写着什么,听见动静还以为又是哪个笨手笨脚的下人进来了,不耐烦地抬头准备呵斥,却在看清来人的脸后大惊失色。

    一开始只是因为看见不相熟的脸吓了一跳,等完全反应过来殷安箬的身份后,她整个人慌得连椅子都坐不住了。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殷安箬抽出匕首走向她,“既然还认得我,那就应该还没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亏心事吧。”

    见她这架势,月苌主家总算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但这个时候再求救太晚了,冰凉的利器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几个家族追杀我女儿的,少耍花样,这样至少我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殷安箬一生征战沙场,杀人的技巧向来追求快很准,只是让她布满厚茧的手掐住脖子,那种濒临死亡的危机感便已经漫布全身。

    “我我不知道。”月苌主家颤抖着嗓音,还放在桌上的右手偷偷向墨罐摸去。

    殷安箬敏锐地察觉到她这个动作,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笔,一把扎入她的手背,牢牢定在下方的木桌上。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收紧了控制脖子的那只手。

    “求您求您绕我一命,我错了,我全”月苌主家的话被殷安箬毫不留情地掐灭。

    强烈的窒息感下,她脸色青紫地挣扎着,最后在殷安箬不带一丝情绪的注视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殷安箬把她的尸体放回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将窗帘拉上,熄灭了灯,伪装成这屋子里的人已经睡下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离开,而是绕回刚才的桌子前,开始翻阅女人死前正在整理的资料。

    她去够那个墨罐应该是想销毁这上面的文字,也就是说,这些资料是不能被外人至少是不能被她看见的。

    殷安箬带着某种强烈的预感,开始查看这些文字。

    上面似乎正在记录某种实验的数据,标记着一些家族以及家族内成员的名字,这些名字后面大多跟着一个符号,剩下的就是数字。

    “不对。”殷安箬眉头慢慢皱起。

    她在成为将军前是特工出身,所以对各国的语言和符号文字都很熟悉,这上面的符号明显是天莱人爱用的那种,她们喜欢用一个圆加箭头的符号代表“合格品”,用一竖加“x”的符号代表“失败品”。

    在天莱军队录用表上,就是用这两个符号区分录取者和淘汰者的。

    所以很显然,这份记录表上的实验对象,不是关于物品而是人。

    得到这条线索后,殷安箬再回头去看那些名字,立刻难掩脸上的震惊。

    很早之前,她就听人说过,某些家族为了培养出优秀的继承者,会暗地里进行多兽魂者的实验。

    虽然不知道这实验的承办者是谁,但从讲述者说的那些细节来看确有其事,而且很多家族的名字甚至都能和这份名单的对上。

    现在看来月苌家族在其中占很重要的一个作用,她们不仅自己参与实验,甚至还担当记录者的身份。

    根据图表数据,这种实验并非只在贵族中风靡,在后面的附录,有一份数据庞大许多倍的表格,上面的人没有名字只有简单的编号,最后汇总成两个数字,成功品三千六百七十四人,失败品十四万一千九百四十三人。

    这些人就是那些贵族用来规避风险的替死鬼,却只能留下一个编号,连名字都不被记得。

    殷安箬知道以这些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善待那十四万“失败品”的,想到有这么多人因为这种有违人伦的实验死去,她就愤怒得不行。

    她和她的军队在战场上用生命厮杀,为得就是百姓的安居乐业,可这些群人,竟然在私下拿人当牲口做实验,只为了自私的一己之欲。

    殷安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用从前当特工训练出的超强记忆力将名单上的数据和名字一一背下,快速地逃离现场。

    回到郁茯桑家中,她正想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女儿,但时机不太好,正好有人来找她。

    来人是个年轻女孩,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要递给郁茯桑。

    “郁老师,您前些天请了那么久的假,我们的班的同学都很担心,所以特地准备了这份礼物,希望您吃了之后可以快点好起来回到学校上课,我们都好想您呢。”

    郁茯桑笑着接下食盒,在女生头顶摸了摸,“老师只是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生病,不过你们的好意我还是收下了。”

    “真的吗害我们好担心呢,我和您说”

    后面的话殷安箬根本没仔细听,她只记得那女生喊的那声“郁老师”。

    她的女儿怎么会姓“郁”

    就算没有随她这个母亲姓,跟着父亲也应该姓陈啊。

    郁茯桑似乎早就察觉到旁边有人,把学生送走之后,抬头对着殷安箬的方向说话。

    “母亲,您回来了。”

    殷安箬心神不安地点点头,笑容有些勉强。

    郁茯桑猜到她为什么而不安,主动说,“您和父亲走后,我一直被各家族的人追杀,为了不被那些人找到,我无奈只能改了名字。”

    “原来是这样。”殷安箬表情明朗起来,“你不早说,害妈妈胡思乱想。”

    她那样的职业,性格敏感想得多是当然的。

    “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郁北卿”

    郁茯桑摇摇头,“如果改成这样还是太明显,所以我换了个完全不一样的名字,我现在叫郁茯桑。”

    郁茯桑

    殷安箬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

    她清晰地记得那份记录表上也出现过这个名字,上面写着这个“郁茯桑”也是个实验体,并成功觉醒了两只高质量兽魂。

    “您怎么了,是不是出门的时候遇见麻烦了”郁茯桑靠过来,眼睛盯住她的看,“您表情很难看。”

    殷安箬募地对上她金色的眼睛,脑袋里突然拉响警报,她如动物般准确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很危险

    对了,金色

    她和丈夫生出的孩子怎么会是金色的眼睛,这件事她之前从未怀疑过,可现在结合前面的疑点来看,这个孩子可能

    “母亲”郁茯桑一步步逼近,嗓音的语调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我只是改了名字,还是您的卿儿啊。”

    殷安箬下意识地后退,手握到武器上,但她犹豫着始终无法真的下手,因为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就是她的女儿,她不能伤害她。

    终于,郁茯桑双腿站定,对她伸出双手,“母亲,抱抱我。”

    殷安箬看着她无辜的眼神,怎么也狠不下心。

    可能是她记错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重名,眼睛的事也不是一定的

    她越想心思越乱,尴尬地扯扯嘴角说,“对不起,妈妈好像有点不舒服,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殷安箬快步往房间走去,像是要极力甩开什么东西,此时郁茯桑幽幽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凉意。

    “您这样敏锐,真叫人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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