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爱如潮水
天已微黑，古秋和晓灵才从连大的音乐教室里出来，两人边聊边演奏了一个下午。古秋遇到晓灵，谈到的又是自己擅长的音乐，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晓灵更是乐得认真倾听。
“我是不是很啰嗦啊？”古秋问。此时两个人出了连大的校门，在附近的路上散着步。
“哪有。你讲的好多都让我受益匪浅，那可是讲堂上都学不到的知识。”晓灵说。
“是嘛？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林枫他们一听我说这些就求饶”古秋说。
“隔行如隔山，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其实他们也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很不错的人。”晓灵说。
“在连大找不到比他们更关心我的人了。”古秋说完，腼腆地笑了。
“你们真好，一群人快快乐乐，我一个人在奥地利时就没你们这么自在。每天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没什么朋友，也无处可去，我是实在受不了那里的生活才回来的。”晓灵说。
“那你——”古秋支支吾吾。
“我没毕业就回来了，那里我一刻都不想多呆。都说是音乐的圣地，那我更应该离开了，圣地属于信徒，我什么都不信，只信自己的感觉，喜欢什么就去追求什么，什么都不管。”晓灵笑着说。
“那周伯没意见吗”古秋说。
“我啊，就是被他宠坏的。他起初也反对，不过他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你们都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种古板的家长，想想我真是幸运。他还说，他有几个很有趣的学生，说我会在你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就是你们吧？”晓灵古灵精怪地看了古秋一眼，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干嘛都不正眼看我，是不是我太丑了？”晓灵假装生气地说。
“怎——么——会——”古秋终究还是抬起了头：“周伯真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四个人每天无所事事，学习成绩又不好，勉强不挂科而已。”
“喂，想不到你也这么俗，用学习成绩来衡量一个人。”晓灵说。
听晓灵这么说，古秋开心地笑了。在他们四个人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把学习成绩当回事，那只是一个人能力的一部分，不能代表全部。固然，大学可以学到很多更深的知识，但更多的真正的有用的还是必须自己去领会。他们四人的口头禅是：“大学来学知识？开什么玩笑！咱是来丰富人生经历的！”
“哦，对了，刚才的曲子你觉得哪里还需要修改啊，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呢？”古秋问。
“我觉得很好啊，具体的等剧本和角色最终确定了再说吧，现在先定一个基调和风格，我们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呀。”
“你什么意见都没提，我战战兢兢呀。你可是学院派音乐家，我怕我的曲子太糟糕，你都不稀罕提意见呢。”古秋说。
“你想多了。我觉得很不错，这首曲子有一股清新，自由的感觉，很让人陶醉、向往。我可能太入神了才忘了说话。不过真的很好，反正我是作不出来这么好的曲子的，这一点真的要向你学习。”晓灵说。
“真有那么好吗？”古秋问。
“你为什么老是不信自己呢，真的很好啦。好了，别想了，我饿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晓灵说。
“走，我带你去吃小笼包。”古秋突发奇想。
“哇，快走。想想我已经快5年没吃过小笼包子了，这次一定要吃个大饱。”晓灵可爱地拍了拍肚皮，调皮地说。
“前面拐弯第二家，走，我请客。”古秋拉着晓灵的手就走。不过当他的手碰到晓灵的手的时候他又缩了回来，尴尬地对晓灵挤出很别扭的笑容，像是小孩子犯了错。晓灵并不在意，莞尔一笑，倒是她，拉着古秋的手就走。古秋全身仿佛失去了直觉，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被一双手牵着，像是风筝飞上了天，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离璀璨的星空是那么的近，远方也看得更远。
不知是饿，还是好久没有吃到，晓灵吃得非常快，完全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矫揉造作，“全身心”地投入到吃这个“伟大事业“中去了。古秋在一旁看着，微微地嘴角泛笑，他很惊奇居然有晓灵这么美妙的女子，真正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喜怒哀乐一点都不掩藏，潇洒快意。古秋很羡慕晓灵的这种性格，也很想做到像晓灵这样，只是他始终还是不能。
“你不吃吗？”晓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吃了好多，估计自己失了态，腼腆地问古秋。
“我不饿，你吃吧。”古秋笑了笑。
“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不淑女啊。”晓灵有点害羞。
“没有的事，咱不是那俗人。你吃吧，尽管吃。”古秋说。
“喂，古秋，我问你个事。”晓灵突然神秘兮兮地说。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古秋说。
“你觉得我怎么样啊？”晓灵问完有点不敢看古秋的眼神，生怕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很好！”古秋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夸赞晓灵，到最后只憋出两个字。
晓灵“扑哧“一声笑了，调皮地对古秋说：“你真可爱。其实你也很好啦，不要老觉得自己不好。”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古秋突然来了蹩脚的幽默感，两人都笑了。
突然子涧来了电话，对古秋说：“喂，你小子可要把持住啊，晓灵可是好姑娘，别对人家胡来啊！”
“你胡说什么！”古秋骂道。
“哈哈，别紧张，看来被我说中了，果然两个人还在一起。”子涧那边笑得有些得意忘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古秋有点不耐烦。
“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呢。是这么个事，林枫说了，明天要开个小会，把具体的角色分配和剧本情节定下来，你记得参加哦。”子涧说。
“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还打电话通知，真是多此一举。”古秋说。
“谁知道你呢哦，说不定……嘿嘿，你小子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子涧阴阳怪气地说。
“别贫了，我挂了。”说完古秋挂掉了电话。
古秋把晓灵一直送到家门口。两个别走边聊，感觉时间也过得飞快。晓灵给古秋讲在奥地利的见闻，古秋则给晓灵讲他和林枫子涧他们之间的趣事，一路上笑声不断。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是希望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就那么坐着，站着，看对方的眼神，为对方挠痒。看着她远去，一种莫名的恐惧就会从心底袭上心头，想冲过去，却呆立在那。恋恋不舍，一直看到对方的背影消逝，甚至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只怕不能再见。
古秋知道，他是真的爱上晓灵了！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