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孔苏说出自己的想法,原也没有想得到好友的认同。
正要再说下去,却听到好友开口了,“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咱们很像?哪里像?”孔苏看他。
李衍回视。
孔苏了然,“你是说你和顾二很像?不错,这正是我要说的,书院考试的时候顾二的琴艺像你,书院的夫人都被吓到了。然后是处理事情的想法,你们总能想到一起去。你说是不是因为顾二喜欢你,又在身后追了你三年,所以把你的性子摸透了,所以才越来越像你?”
李衍可不相信这样的解释,“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怎么没有像我的地方?”
这还真是有力的证据。
孔苏也更想不开了,“那你说为什么顾二总能与你想到一起去?要说她在你身边安排人了,这个我不相信,因为如果是这样,也该是她在你之后做那些事,但是她却是在你之前,反而像你在抄她的办法。”
李衍当然想到这些了。
正是因为如此,才越想不明白。
两人陷入了沉默。
孔苏还是最先开口,“子安,其实我心里对这些事早就疑惑了,我看这事还是要查一查,世间可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查?怎么查?顾二的身边暗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顾府的白马精骑可不是普通人。”便是亲王府的暗卫都不能近身。
以前他没有将顾二放在眼里,也没有让人去查过,现在想让人查,才发现顾二四周早就被保护的如铜墙铁壁,昨日施粥顾二能落单,也是她自己弄的。
不然哪里还用他去救人。
孔苏笑了,“总有办法。书院里不就有很多机会吗?书院不时请你去讲课,机会主动送到你面前,根本不用自己去找。”
李衍没接话。
书院里他更不可能接近顾二,顾二当着她的面说的那些话,全书院里的人都知道,他靠上去旁人又会怎么说?
“原来你也有被难住的时候。”孔苏笑了。
傍晚,看着顾二身边的人一起走了,孔苏竟也觉得有趣,顾二如今还真有了自己的小团队。
顾府里,顾蓁蓁带着沈少从在祖母那边用过晚饭之后,才去书房里说事情。
“你觉得县主怎么样?”
沈少从突然听到她问这个,疑惑道,“县主很好,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你喜欢她吗?”
沈少从刚摘下面具,脸一刹间红了起来,“虽然平时总在一起,不过我极少与她说话,都是小爵爷与她说话。”
“我知道,我又没说你哪里做的不对让县主误会,就是想问问你对县主的感受?”
沈少从这时明白了,“你是想撮合我和县主?”
顾蓁蓁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撮合你们两个,是县主对你有好感,只是她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又觉得你面容毁掉了,家里不会同意。但是我是知道的,你的脸并没有毁掉,若是你们两个真的喜欢彼此”
"不可能。"沈少从脸已经冷下来,甚至直接将面具又戴上,“这种事你不必费心,我不喜欢她,与她更不可能。”
“你干嘛去?”顾蓁蓁见人要走,起身叫住他,“我就问问,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是因为她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沈少从抿着唇,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天想到她有事要跟他说,他激动的一整天,谁能想到竟是这样的事。
沈少从越想越气,待听到明安说到家了,他这才察觉已经回到府中了。
明安看出主子不高兴,猜着是与二姑娘吵架了,又不敢多问。
主仆刚下马车,沈亦行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哥,你回来了?今日听说流民少了很多,往京都来的路上,有很多郡县也在想办法收留流民,想来再用不了几天,也就不会再有新流民过来了。”
“你知道的倒是多,不是一心读书吗?”沈少从冷扫他一眼,还不忘记冷嘲热讽,“祖父要是知道你这么爱操心,怕是要失望了,毕竟在他的心里,你一直很听话,也从不过问世事。”
“大哥,心情很不好吗?”沈亦行看到人走了,问明安。
明安低头道,“二公子,奴才也不知道大公子怎么了。”
“大哥不是去顾府了吗?难不成是与顾二姑娘吵架了?”沈亦行笑着问。
“奴才不知道。”
沈亦行脸上的笑慢慢退去,“安叔对大哥还真是忠心。”
“对主子忠心是奴才的本分,二公子若是无事,奴才先行退下了。”
等不来对方回应,明安低头离开。
沈亦行眼里闪过冷色,他想不明白祖父为何让大哥去施粥,明明他也在府中,以往这些事都是他出面的。现在却换成了没有脸见人的沈少从。
后院里,沈少从从安叔那里知道堂弟问的话,他冷嗤一声,“他倒是挺紧张的。”
“二公子也是关心大公子。”
关心?
还是算了吧。
是怕他抢走沈府的一切吧?
沈少从并没有说出来,沈亦行的小心眼,打小他就看的清楚,表面上一副无害又好弟弟的模样,却是又当又立,最是虚伪。
现在祖父莫名的把事情交给他,沈亦行自然担心他分走沈府的东西,甚至是祖父的注意力。
可惜,他太过紧张。
对于沈府里的一切,他从未想要过。
若是可以,他想离开沈府,摘下脸上的面具,光明正大的做一个普通人去生活,想往上爬也靠自己的能力。
而不是因为姓沈,从小戴着面具,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沈亦行还真是在担心这个,他去了妹妹院子,将身边的下人都清退,面上的阴鸷之色才露出来。
“哥,祖父不会真因为他进书院就开始看重他了吧?脸都毁容了,他用什么和你争?要是没有小爵爷,他怎么能进书院?连字都不识,我看你也不用太担心。”
沈梧秋靠到兄长肩膀上,“到是咱们俩的事,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啊?不会一直这样见不得光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