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随军南下
提上裤子,整理整理衣服,害臊的用土埋上某些污物。走向帮我放风的人。
“我好了,你要去吗,我给你放风。”我一脸谄媚的说。
陈弈看了我一眼,说:“不用。”
“这么厉害吗?原来将军不用拉屎放屁啊。”我阴阳怪气的说。
“你……”他皱眉。
我赶紧恭维:“我错了还不行。将军,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女子吧。天底下哪有将军这么好心的人啊。”他可不能把我抓回去。我这一趟可是不想回去的,财产都是带齐的。
“你为什么,不再叫我夫君了?”他的声音有丝悲凉。
看他脸色不好,我一时不该说什么。我猜他得知我逃出去的消息后,追了一整夜。
“将军,因为夫君只有正妻能叫。我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正妻呢?将军定能娶上贤良之妻的。”我如实告知。我不想骗他,给他留下什么误解。
“为何如此说?”他望着我却像望着不见底的潭水。
“我们回去吧,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我脚底抹油想要溜走,一把被他拉住。
“告诉我。”他的声音冷冷的,手上加了些力道。
“你弄疼我了!”我想甩开他的手,无果只好凶他一句。
“疼?你怎会疼?疼得痛不欲生的人,是我。”他的手握的更紧了。墨色的眼睛沉静中带着几分怒意。
“陈弈你犯什么病啊!”我才应该生气呢,昨晚颠簸了一天我都没睡好,他还给我找什么气受!还问我为什么都不叫他夫君,自己都找上小妾了,还好意思让我叫他夫君!
深呼一口气,默念:不生气,不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受苦的还是我自己!
“灼儿……”他像是拧不过我,还是性子先软了下来,走近我身边,靠在我身上:“在叫我一声夫君。”
“幼稚,快去吧,哪有因为这种小事耽误行军的。”我推拖。
“灼儿……”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走吧。”我卯足了劲推开他,转身脱离这个黏人的家伙。没想到他不仅没跟上来,还直直的躺下了。我的力气这么大吗?一下子给他推倒了?我赶紧去陈弈倒下的地方看看。
那小子脸色苍白,呼吸不稳,脉搏紊乱,昏迷不醒。这是病了?这小身子骨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刚才多神气啊?还威胁我,现在倒是安静了。到我手里了吧,臭小子,但凡老子没有孕一定揍你一顿!
陈弈额头两粒豆大汗珠流了下来。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放过他吧。
“来人呐!有人病倒了!”我大喊。
驿站里,陈弈躺在床上闭目不醒,几个军医照顾着。门外有士兵守着。我和银环站在门外,小声议论。
“银环,他怎么会突然病倒呢?”我问。
“依我看,是被你气的,夫人。”银环一本正经的说。
“我怎么气他了,我多顺着他?他说怎么我就怎么,可是贤妻良母的典范了。”我反驳。
“是吗?夫人还说自己做了错事,及不认错也不嘴软,吃得好睡得香。将军倒是寝不思,饭不食的等着。他也想不出来什么,好不容易想了个馊主意,假装纳个妾吓吓夫人,夫人倒比他都积极。然后更是烦闷闹心了。”银环解释。
“呦,你倒是看他透彻。我觉得他可没这么多心思,你多心了吧。”我白她一眼。
“那夫人说,将军怎么会病倒呢。”银环问。
“我看是小皇上啊,折腾人。又让他去西北,又让他去江南的。费心费神,累倒了。”我说。
一会军医几个人出来了,我拉着银环过去问。
“怎么样?”我问。
几个军医向我行礼。为首的军医向我行礼:“夫人,将军劳累过度,已无大碍。”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说。
军医端详我片刻说:“夫人脸色也不好,还要多调养才好。”
“我没事,你们走吧。”我点点头。
送走军医,我进了门,坐在陈弈床边,就这么坐着。
“夫人,你也去休息吧。养胎要紧。”银环劝我。
“还是我说的对吧,银环。他就是劳累过度。”我洋洋得意。
银环翻了个白眼说:“夫人啊,你夫君病了,你还笑得出来。”
“他又没事。你还说我。真是的。唉……去休息吧,我不在这惹人嫌了。”我起身刚要走,就听陈弈叫我。
“灼儿,你坐一会儿。”陈弈拉住我。
“啊?不了吧。”我推脱。这家伙不是假装昏倒骗我的吧。
银环这丫头赶紧跑了。
“过来……”他坐起身虚弱的靠在我身上。
“好好好。”我也不难为他,任他随心所欲。病人嘛,要让着点。
“你怎可献身他人……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他说这一句话要用上全身的力气。
“别说了,休息吧,等病好再说。”我也只好好言相劝,不敢说重半分就怕给他送走。
“不许走。”他抱着我不撒手。我推开他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不走,不走。”我跟哄孩子一样说。
推来推去,快一个时辰,他就是不休息也不放开我,我也只好由着他抱着,与他躺在床上。
第二天等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枕边人,打了鸡血一样,活蹦乱跳的穿上战服。
“陈弈,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被他吵得气骂道。
“行军不能延误,即刻启程,夫人若是跟不上就请回吧。”他早没了昨天病怏怏的样子,神气得很。
“早早晚晚我会被你折腾死。”我满身怨气的穿起衣服。
“打仗自然是折腾的,夫人不习惯就回府吧。”他一句一个赶我回去的。
我也懒得和他辩论什么,倒是有个疑问:“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了?我看秋回装的很像啊。”
“怎么知道的?我还认不出来你吗?本想回府道别,没想到夫人早就随粮草上路了。”他的话带着怒意。
“我还以为你偷摸摸走了。”我说。
“走吧,你不是想回江南吗?”他牵起我的手:“我们打回去。”
“想开了,不赶我走了?”我问。他的小嘴怎么跟抹了蜜一样?
“你有腿有脚该走的时候我拦都拦不住,还轮得到我赶你吗?”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我总觉得他是憋着暗火呢,等找个良辰节日给我来个大的。
不出一周,我和陈弈便到达了前线战场。这已是北方的腹地,离首都凌城可不远了。若是失守恐怕叛军占领京城指日可待了。
陈弈站在城楼上指着几里外驻扎的营地问我:“夫人知道前方是谁的军队吗?”
“是南黎瑾的。”我脱口而出。不想见的人总会在机缘巧合之下相见,相见的却总算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