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营江市精神病院分部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也有可能在陷入昏迷时吸收了灵能之力。
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常夜将这个疑问放在心底。
当下最重要的，是要变强，学习超凡技能。
通过刚刚得到的信息，他越发觉得那天晚上的梦境，应该就是即将会发生的现实。
他决定晚上跟左秋水联系，问下对方最近是不是要放假。
从卫生间回到客厅，单心远仍然坐在沙发中，手中拿着手机回复着信息。
“加入你们有工资拿吗？”
虽然这一世不会再缺钱，但拮据了十八年，被‘穷’字贯穿短暂一生的常夜，张嘴必不可免问起了薪资。
“对嘛，这才是年轻人应该关心的，刚刚丧着脸像什么回事。”
见他问起待遇，单心远知道不必再费口舌，对方已经同意加入进来。
也好，省得跟有些愣头青一样，高呼自由，人权，最后还是耍些非常规手段，让他经历诡异的毒打才知道组织的好。
“组员是按超凡等级拿薪资，1级5000，升一级翻一倍，有六险一金，按照最高比例交社保。”
“你不要嫌少，1级不会卡太长时间，营江市的平均工资也才两千六。”
生怕年轻小伙子心比天高，不知道钱有多难挣，单心远还把本地的工资对比了下。
常夜点点头，心中对这个薪资是满意的，他之前做兼职时，时薪也才20左右，他又问:“会签劳动合同吗？”
毕竟没有正式工作的经历，他知道工作要签合同，这点很重要。
拿着手机打字的单心远愣了下，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下对方道:“我们是官方，签的不是劳动合同，而是聘任合同。”
见对方好像在乎这些东西，但又不算很懂，他补充道:
“后面会给你专门的证件，凭证件可以让警卫协助我们，乘坐高铁和飞机等交通工具也可以走绿色通道。”
“还有其他优待跟特权，你后续自然会知道的。”
这听上去是挺不错的，要是没有诡异事件就更好了，常夜无奈想着。
“走吧，回去跟我把手续办好后，你就是我们的正式一员了。”单心远收起手机，率先走向门外道。
常夜拿起水壶灌满水后跟了上去。
瞥了眼身侧少年手中水壶，单心远暗想，现代社会出门一般都是空手，顶多带瓶饮料和矿泉水，带水壶的太少见了，看来这孩子父母走后独自一人，日子过得挺拮据的。
这孩子父母也真是的，撒手不管就算了，偏偏先前花钱大手大脚，还买那么贵的茶喝。
心中对常夜更多了些同情，单心远决定今后给他的补贴多申请些。
坐在黑色轿车中，常夜第一时间将安全带系上，印象中，不管是影视动漫，还是小说里，超凡者们都是拿轿车当赛车开的。
黑色轿车缓缓启动，随着车流驶入公路上。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常夜瞄了眼仪表盘，指针一直在40徘徊。
空调的冷风吹在他脸上，沉默了会后，他问道:“混乱系除了能跨体系学习超凡技能，还有什么显著的特点吗？”
有，它可怕的失控率。
单心远差点将这话说了出来，连忙改口道:“有，混乱系的超凡者，每级都能够比其他超凡体系多吸收一次灵能。”
这等于每级都会比对方多个技能啊，常夜眼神一亮道:“那混乱系很强啊。”
“那是自然。”单心远回应着，同时心里暗道，所以混乱系才有如此离谱的失控率啊。
“其他体系一级能学习几个超凡技能啊？”常夜又问道。
“两次。”
“哦。”
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少，常夜点点头揉着鼻子，将空调风口片往边上拨了下，又陷入沉默中。
营江市很小，哪怕现在是中午下班时间，经历了小规模堵车后，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倒达了目的地，黑色轿车慢慢倒进车位中。
打开车门，车外炙热的空气涌向车内，‘砰’的声将车门关好，站在一处建筑面前，常夜顶着烈日，嘴巴不自觉张大。
只见面前灰白色为主体的建筑门头上，几个大字甚是显眼。
“营江市精神病院分部。”
他难道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自己被当做精神病人，之前都是在演我？
常夜心中突然升起这种荒诞的想法，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忍不住咽了口唾液，他想起了关于精神病院的种种传闻。
据说精神病院最常规的治疗手段1是吃药，2是电疗。
“走吧，这是我们基地，平常可不会对外开放的。”
单心远从车内走了出来，当头走向建筑大门。
常夜才发现这是封闭式的院子，出入口保安亭里，有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坐在里面，正是那天在警卫局见过的男子。
回想起刚刚对方收缩自如的猫爪，他收起刚刚荒诞的想法，跟着迈步进入建筑。
似乎是察觉出来常夜的不安，单心远介绍道:
“这里是营江市精神病院分部，普通的精神病人是进不来这里的。”
普通的精神病人进不来，那能来到此处的，想必都是不普通的精神病人啊。
常夜微微琢磨，本来平静下的心，多了些忐忑，不普通的病人会是哪种呢。
“1楼是我们平常的办公区域，2楼是食堂和各种训练室，还有个负1层是射击场，其他地方你暂时没权限，也进不去。”
“现在正好是饭点了，我们先去2楼吃饭吧。”
单心远简单介绍着，迈向宽敞的楼梯。
回想起这栋建筑的构造，起码有5层，那上面还有3层是做什么的呢，精神病人的区域？常夜好奇想到。
进入2楼拐个弯后进入食堂。
食堂内很宽敞，明亮，卫生，但摆放的餐桌椅不多，已有的桌椅只能容纳三十人左右。
似是还没到饭点，食堂中除了身穿白色厨师服的炊事员，并没有其他人。
“王哥，介绍下，我们组新来的组员，叫常夜。”
来到打菜窗口，单心远大大咧咧的靠在柜台前，对着炊事员道。
“这么年轻啊，那可一定要多吃点。”
看清常夜年轻的面庞，炊事员王有财露出慈祥的笑容，将饭菜堆得快要溢出来，递向常夜。
“你好王哥。”
常夜不自在喊了句，对方看上去也才四十出头，可露出的笑容令他感到怪怪的，这笑容很真诚，但又给人感觉很假。
“他叫王有财，前几年一线退休下来的。”
端着餐盘两人坐在一起，单心远道了句。
一线？那也是超凡者？
常夜心中升起疑问，下意识朝对方看了眼，却发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异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