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迫害猫猫
凌晨两点，男人还坐在坐在桌子前处理文件，电脑屏幕发着隐隐白光。
旁边的手机振动。
“找回u盘——gin”
“收到。”
——
警视厅
“高岛你来啦。”
“伊达前辈。”高岛智久向伊达航点点头。
“看你疲倦的样子，肯定没有休息好。这可不行啊，做警察的可要时刻保证充沛的精力。”他揽过高岛的肩拍了拍。
他又说道：“看到你总让我想起一个人。”
旁边的高木涉把头探出来。
“是大哥之前说的那个在警校一直是第一的人吗？”
边说着边用手比划着：“一样的纤细，看上去优柔寡断的。但是不管是头脑和身体都很厉害！”
伊达航爽朗一笑：“哈哈，没错，就是那个家伙。”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看着伊达航说笑的样子。
高岛心里想，真好啊，幸好成功当时救下了他。
“这次的案件真的是很棘手呢。也是辛苦高岛了。”佐藤美和子从一旁走进来。
“相信大家对这次坠楼案都有所了解了。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件。”
目暮警官站在他们面前。
“极大可能是一起有备而来的凶杀案！”他掷地有声地抛下这一句话。
大家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
发生案件的酒店因为需要装修没有开放，而当时楼层的监控都被人为关掉了。再加上那天是大雨天，路上没多少人，这导致死者尸体没有被第一时间发现。
资料的照片上是桃园的尸体，她的眉心中一个枪孔分外刺眼——这是他们判断案件性质是凶杀的重要原因。
看着照片，高岛智久的心情有点复杂。桃园枝子的剧本如预期所料向下进行着。
唉，他们应该很难想到这是一出由死者主导的我杀我自己吧……
“男性死者身份不明，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没有任何资料。”
“高岛。”
“在。”
“你去酒店周围探查一番，看看还能找到什么线索。”目暮警官道。
“是。”高岛智久正色道。
不过他知道他是找不出什么的。
黑衣组织不可能留下尾巴给他们发现。
给他们都安排了任务后，目暮警官扫视了他们一圈开口道：“这个案件我们会与公安方面的人协作。”
“欸！公安吗？这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吧。”有人提出疑惑。这种案件不是都由他们警视厅负责吗。
公安……想到这起案件可能牵扯着范围更广，更复杂，他吸了口气，不再说话。
其余人显然也想到这一层，面色复杂。
目暮警官只是揺头，十几年的办案经验让他嗅到了不安的味道。
该说什么呢，高岛表示他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安室透这个大卧底还在。
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黑衣组织暴露一点在阳光下……还是没这么容易啊。就是不知道安室透是怎么说服上头的人的。
高岛智久摇摇头。
日本公安，吃枣药丸。
“高岛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高岛智久回过神来，冲着高木涉眨眨眼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又要加班了。
”
高木涉对他憨憨一笑：“啊，我还以为你对案件有什么看法呢，毕竟高岛你头脑好用。不过不用担心加班，你刚入职没多久，以后这种事多着呢。”
高岛智久摸摸鼻子：“啊，是吗。”他下意识的屏蔽了后半句话。
在一般遇见棘手的案件的时候，为了帮他冲业绩，都是桃园出谋划策，他在推理方面可没什么突出的，可是他的同事们不知道啊。
再加上他长的一张不管发生什么都很淡定的脸，让他的举动言行都很具有欺骗性，所以他就成功蒙过去了所有人。
于是入职不久，高岛智久就荣获“搜查一课最具有智慧的男人”的称号。
导致的结果就是大家有问题就来问他，一般小问题还好，都是和案件有关。可是来向他咨询恋爱问题的是什么鬼啊！
“因为高岛看起来很亲和的样子啊。（笑）”来自佐藤美和子的解释。
高岛智久：听我说谢谢你……
在他踏出门后，他看见伊达航正抱胸斜靠着墙，嘴里叼着一根牙签。逆着光的他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是一名公安吧。
——
夜色正浓。
桃园枝子潜着身子偷偷进入被封的酒店。
当爬完20层的楼梯后，她已经累成一滩猫饼了。
休息一会儿，她轻轻跳到花坛上。
借着月光她确定了土壤还没被人为动过，就将嘴里的u盘放下，用爪子捣了捣土。
今天是命案发生的第三天，按理说黑衣组织应该早有所行动的。就算是先排查山本松广逃亡是的落脚点，也不该现在还没查到这里啊……
放完u盘后，桃园枝子心中的弦紧紧拉起。
猫的耳朵比人灵敏很多——风声，花草摩擦的声音，还有……
她浑身的毛竖起，眼睛死死盯着花坛。
头顶的月光被挡住了，天上没有云。
是……人。
猝不及防地被拎起来，看见那双带笑的灰蓝色眼睛，一阵凉意从天灵盖直冲全身。
她的心跳在一阵停滞后又迅速跳动。
“猫？”
安室透看着手中的花猫有些奇怪。他等了半天没逮到拿走u盘的小贼，却等来一只……猫？
听见他说话，桃园枝子才松了口气。
差点忘了，她现在是猫。但凡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怀疑她的。
于是她冲着安室透“喵嗷”地叫，将自己伪装成因为被提起来而愤怒的猫咪。
果不其然，安室透只是有些诧异。在检查过她身上没有监听器后，就放下了疑惑。
他没有放下她，只是静静的地看了一会她的眼睛。
安室透看向花坛，翻出了粘有泥土的u盘。眉毛一挑：“他到挺会藏的。”
“原来没有被拿走啊，倒是我高估那些警察了。”他的语气带有些凉意。
很难想象，他是那个会说出“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的男人。
“小猫，你可立功了。”他摸了摸花猫的头。
即使安室透消除了怀疑，桃园枝子还是不敢放松，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
在听到这句话后，她瞬间警铃大作。
紧绷的身子一跃而起，从他手中挣脱，拔腿远离他。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枪上：“警觉的孩子。”
“砰！”
桃园枝子的左腿被击中，她身形一晃，忍不住向右倒去。
她拼命忍着剧痛，向着楼道口扑去，随之而来的安室透的下一枪。
“可惜。”
“我不喜欢你的眼睛。”
看着地上一滩血迹，还有楼道口，他心情说不上糟糕，却也不算愉悦。他只想拿着枪给这只勾起他一点回忆的猫最后一击。
安室透刚想迈开步子，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在工藤新一跑到天台的时候，天台已经空无一人了。
“可恶，还是晚来一步吗。”
三天前，这起充满了疑点的“自杀案”吸引力工藤新一的兴趣：“身份成谜的死者”“连续坠楼的二人”“被人为破坏的监控”……
不得不说，大雨天确实是杀人的不错选择。而在大雨掩盖下的危机与谜团时时刻刻在挠动着他的心。
他一直想来酒店很久了，但因为这起案件性质不同，他一直没机会和警方接触……
今天，他是偷溜进来的。
在看见停在顶楼的电梯时，他意识到，已经有人来了。
是谁？会是凶手吗？
“新一！”身后传来含着担心的声音。
“啊！这里有只受伤的小猫！”毛利兰看见蜷缩在角落猫咪惊呼。
工藤新一猛地回头，原来血腥味的来源在这。
他刚才太过匆忙，忽略了地上的血迹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顾不得小兰怎么在这里，凑上去观察猫脚上的伤口，是枪伤……
“快给它包扎一下，送到医院去。”
工藤新一暂时没空去深究事件。
因为怕凶手还隐藏在暗处，担心小兰受到伤害，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离开前，他最后深深望了天台一眼……
在路上拦了辆车。
工藤新一盯着陷入昏迷的猫又再次陷入沉思。
为什么会对猫下手……难道是什么变态杀人狂？有些心理扭曲的人是会以残害动物为乐趣。
可是看花猫也不像被虐待过的样子，是迁怒吗？
“新一，新一。”毛利兰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
“啊，怎么了。”工藤新一会过神来。
“你今天在酒店里啊。是又去找线索了吧？”她狐疑地看着他。
看见他明显躲避的样子，她瞬间爆发。
“你还骗我说是有事！”
“啊，呵呵。”工藤新一摸摸鼻子，干笑两声。“我也不算骗你嘛，真的是有事。”
“真的是，你每次都不告诉我……”
毛利兰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轻声道：“人家也是会担心的嘛……”
气氛突然有些沉默，工藤新一的耳朵发红，他赶紧转移话题。
“所以你为什么也会在那里嘛。”
他顿了顿，瞬间理直气壮起来。
“那里很危险，你还跟过来。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还要我保护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毛利兰打断。
“笨蛋新一！你明明知道很危险还要去！人家再也不想和你讲话了！”毛利兰的眼睛红了。
这下又到工藤新一结结巴巴安慰她了。
在毛利兰怀里接受抚摸的桃园枝子，因为失血过多，脑子昏昏沉沉的。
在听见少男少女的对话后，不由叹息：工藤新一这脑子是那情商换的吧，好好一个少年可惜长了张嘴，嘴巴没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他是什么时候表白来着？
意识逐渐模糊，在主角光环下，应该能活下来吧……幸好……
——
另一边，离开的安室透来到了交头地点。
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此时正坐在吧台前。
“gin。”他将u盘递了出去。
琴酒点点头：“这次算你过了。希望你不会成为下一只老鼠。”
接受到他冰冷目光的安室透无奈笑笑。他随意点了杯酒，懒散的坐在高脚凳上。猩红酒水中翻滚的冰块上折射出闪光，他的喉结随着吞咽而上下滑动。小麦色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无疑的，这个金发男人吸引了酒吧绝大多数异性的目光。
琴酒在向他瞥了一眼后，带着伏特加离开了。
安室透游刃有余地打发掉上来搭讪的女性，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让人生不气来。
待身边安静了，他一个人坐在吧台前，收敛了伪装的笑意。他低下头，金色头发自然垂落掩盖了他的神色。
他今天看见了那双眼睛……棕色的。
令人厌烦。
他不该因为这些小事被干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