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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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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正处于寂静中, 那道略含沙哑的声音倍显突兀,但睡在夏妙然身侧的闻人翎却猛然惊醒,彷佛听到了天籁之音, 他眼底的惊喜令他多了几分年少的盛气, 但闻人翎发觉夏妙然脸色的苍白时, 心感不对, 担忧驱散了睡意,他从后面拥住夏妙然, 无声地望着她。

    夏妙然整个人沉浸在惊恐之中,她喘着气, 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刚在所做的梦境,真实的让她感到了窒息, 好似喉咙里还残留着那股火辣辣的灼烫感, 疼的她根本无法呼吸。

    夏妙然往后倚靠着闻人翎的胸膛, 杏眸不知不觉含着泪意, 随着她的眨眼, 水珠潸然,她低垂着小脸,看不出有任何的喜色。

    闻人翎注视着她, 环在她腰间的手掌轻轻地动了动,抚了抚夏妙然还未鼓起来的腹部,他问道:“做噩梦了?”

    夏妙然全部的心神还在那个梦中, 所以她没有发现自己嗓子已经痊愈的事情,她右手落在闻人翎的手背上,感受到他的温热,心里的不安这才有了安定。

    她点了点头, 嘴角含着苦笑。

    明明夏家的人已经远离了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这次会梦见方湄华?还真是阴魂不散。

    说来也是,自己从江州离开,来到了徽州,原以为不会再见到任何夏家的人,没想到会在郑夫人那里遇见自己的生母。见到了她,就知道夏家的人一定都在徽州。起初自己还怀疑过生母是不是查过自己,所以才会特地来郑夫人的铺子。可是从她口中得到夏家人如今的处境,便知是自己多心了。他们都还自顾不暇,哪还会有什么功夫来暗查自己。

    有了这一遭,也让自己知晓了生母多年来疏远自己的原因。

    自己竟然有个同胞弟弟,并且还远在京中。

    夏妙然神情变得不再忧郁,眉眼间流转着舒畅,只因她想起了那个同胞弟弟。

    她自幼就吃尽苦头,学会了看人眼色,也能很敏锐的察觉到每个人的态度。

    她是个很敏感的人,虽然从未有提过,但在她的心中,难掩自卑感。即便现在已经多了自信,有了所爱之人,但从小留下来的阴影,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更改。

    所以,她其实很担心会从岳峯那里受到伤害。如果连她的同胞弟弟都对自己充满恶意,那就只能说她生下来就是一个没有亲缘的人。

    好在岳峯没有让夏妙然失望。

    夏妙然微微侧头,瞧见了闻人翎的神情,他满是担忧,眼底的关心显而易见。夏妙然莞尔,正欲动手说话,但不料闻人翎抓住了她的双手,夏妙然困惑地望向他,询问着这是为何。

    闻人翎看出她的情绪已经不再低落,便单刀直入说起了夏妙然一直忽略的重要事情。

    闻人翎深吸一口气,就连外面的风声都察觉到了他的严肃,所以唯恐惊扰了他,风声渐渐变小,不再狂烈地刮着枝头。

    “妙妙,你难道没有留意到,你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么?”

    此言一出,好比晴天惊雷,震的夏妙然全无反应。

    闻人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彻底是忍不住笑意,他低头用额头撞了撞夏妙然,说道:“妙妙,该回回神了。”

    夏妙然当即坐直了腰,她再次摸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被方湄华毒哑造成了哑疾,所以开口出声不需要有人教导,只是这个意外之喜来的太过突然,打得夏妙然一个措手不及,她紧张地眨着眼睛,不敢说话,她实在是太害怕这个意外只是昙花一现。

    闻人翎指尖抵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轻轻抚摸,鼓励地说道:“妙妙,不要害怕,来,喊我的名字。”

    夏妙然忍住快要破堤的泪水,她朱唇轻颤,在闻人翎的温柔眼神中,慢慢地吐出那字来:“闻闻人翎”

    没有从前的刺痛感,也没有从前的无声,她是真的可以开口讲话了。

    夏妙然是又哭又笑,仰着脸抹着泪水,她不再是个哑巴了,她可以说话了。

    这幅模样,着实把闻人翎给心疼的不得了,好似有人在他的心口剜肉似的。

    他赶忙将夏妙然拥入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并没有出声劝阻她,而是纵容的任夏妙然放肆。

    夏妙然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她的声音由于长时间没有开口,所以并不算动听悦耳,但隐隐能够听出她原声的婉转,有着姑娘家的娇气。

    “闻人翎,我能说话啦!”

    “我知呢。”

    “闻人翎,我好开心呀!”

    “我亦是。”

    “闻人翎,我不再是哑巴啦!”

    “是呢,傻姑娘。”

    二人彻底没有了睡意,闻人翎听着夏妙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侧目而笑,干脆燃起蜡烛,让一室恢复了光亮,闻人翎套上灯罩,回眸一望,便看见夏妙然正坐在架子床上迎目而笑。

    她乌黑的秀发,衬的小脸愈发白皙娇嫩,精致娇丽的五官因着喜事更添美意,在这昏黄烛光下,夏妙然好似那夜间点点光辉所凝聚出来的仙,世间万物,也不抵她的顾盼一笑。

    这是自己的妻,亦是自己孩子的娘亲。

    有她在,真好。

    闻人翎这般想着。

    由于蜡烛一夜未吹,所以今日守夜的丫鬟采莲感到很是纳闷儿,为何这灭了的蜡烛又被生起?

    采莲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翌日清晨,榴红见她眉头紧锁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紧要事,急忙就问了她。

    采莲笑着解释,只道是那蜡烛燃了一夜,心生疑惑而已。

    榴红在她脸前用帕子一挥,带来一阵凉意,无奈地说道:“原是这事儿?等姑娘醒了,我问一问便是。”

    采莲伸手抹去榴红面颊的霜水,也不知这丫头在哪蹭到的,采莲知道榴红是夏妙然的陪嫁丫鬟,关系亲昵,自是跟她这种半路采买的丫鬟不同,所以对她刚才的话,采莲心里也是羡慕得很。

    “好。”

    榴红笑着说道:“采莲,你去歇息吧,姑娘和姑爷这,有我照看着呢。”

    闻人翎和夏妙然已经到了该起的时辰,榴红敲了敲门,很快那门便打开,只是让榴红诧异的是,今儿竟然是夏妙然开门,以往可都是闻人翎。

    榴红见夏妙然笑容满面,脸上也不由得挂起了笑。“姑娘,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早?”

    自打夏妙然有孕以后,她就比旁人能睡,所以榴红这么问着,也不算怪异。

    夏妙然双眸笑得弯弯,不见任何阴霾,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似月牙,着实讨喜。

    “榴红,昨晚睡得可好?”

    榴红下意识接话:“那当然是!”话说一半,榴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夏妙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刚才刚才奴婢没有听错吧?姑娘你能说话了?”

    夏妙然晃着她的手臂,长发只是简单的由发带绑住,所以在腰后晃着,娇俏动人。

    “是呢是呢。”

    榴红喜得红了眼眶,恨不得上前抱住夏妙然来表示她的喜悦。“真好,姑娘终于能再次说话了。”

    闻人翎见这一主一仆傻乎乎的就站在门口吹着冷风,失笑摇头,“进来再说吧。”

    榴红擦着眼泪,点头说道:“瞧奴婢只顾着高兴,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在寒冬腊月的一个清晨,府上的所有人都知晓夏妙然哑疾痊愈一事。

    夏妙然和闻人翎对视一眼,夏妙然笑说道:“最近府上喜事多多,所以这月的月钱翻倍!”

    一旁的蒋氏也附和着,看向夏妙然的眼神愈发温和。

    自己这儿媳妇怀了身孕,且哑疾痊愈,是得好好庆祝庆祝。

    蒋氏手头不紧,他儿子是个有智会赚银子的人,且糕点铺子还有她的分红,儿媳妇也不是个苛刻抠门儿的性子,她如今手里捏着的银子只怕会比闻人翎还富裕。

    不过整个府上最富裕的那还要属夏妙然,闻人翎赚来的银子都从她手中经手,她亦是管着家,而江州的糕点铺子她也在经营着,更别说还有个弟弟送给她的那份礼,所以夏妙然自然有底气越过蒋氏来给下人们多发月钱。

    她哑疾痊愈一事,旁人不算清楚,毕竟她不是个爱交际的人,在徽州相熟的也就郑夫人,但耐不住闻人翎是个藏不住事的人。

    这天的望阳楼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赠送贺礼,说是望阳楼的东家又有喜事,所以再次感谢这些来望阳楼光顾的宾客。

    这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连番几轮贺礼,送的来往宾客更是对望阳楼好感浓浓,一来二去,这刚开业还没几个月的望阳楼生意愈发红火,让一些徽州的百年老字号都有了些许紧张和忌惮。

    他们到底是徽州的地头蛇,几股绳拧在了一起,对付一个刚来徽州没多久的闻人翎自是轻而易举。

    但他们的人手却被打了个满盘皆输,这让他们对闻人翎生出了惊恐,打那以后,再也不敢背地里对闻人翎出手。

    毕竟能让他们的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丢了命,可见这个闻人翎是个厉害人物。最让他们担惊受怕的是,他们连闻人翎的背后人是谁都没有查出来,所以自然不敢再动手。

    岳峯抿着茶,端得一派风轻云淡,可他眼神里的冷血无情,让他的贵气增添了几分嗜血,岳峯冷哼一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说道:“就算我再看不上那闻人翎,也不至于让旁人动了他。好歹我阿姐还等着他伺候呢。”

    岳峯在处理着贩卖私盐一案中,将所有的好处都推给了楚嘉熙的身上,他是看不上楚嘉熙那混不吝,但安如公主和太子对他最为忌讳,是生怕能把楚嘉熙的羽翼给养的丰满,他们越是如此,岳峯就更愿意推楚嘉熙一把。一是顺了皇上之意,毕竟这桩案子都要结束了还派来个楚嘉熙,玄外之意岳峯当然明白;二则是楚嘉熙和闻人翎之间的联系。所以岳峯考虑再三,便如此安排了。

    他打小就养在公主府里,对这些权贵势力见了太多,如果他是安如公主的亲子,当然不会将好处让给楚嘉熙。可他并非是安如的亲子,所以岳峯打算早早就远离了皇权之事,好给自己留个退路。

    他之前送给夏妙然的那份礼,不仅仅只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其实岳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他和夏妙然的关系现在还不能暴露,毕竟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硝烟还未消散,所以他早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留给了夏妙然。

    一旦自己有了什么意外,夏妙然好歹个还有银子仗身,也不会被闻人翎所小看。

    岳峯这话,跪在地上的属下听之一笑,说道:“主子,夏家的人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岳峯皱起眉头,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道:“没事儿提那群晦气的人做甚?”

    他说是这么说,但最后还是追问了夏家人的如今的情况。

    原先,岳峯对闻人翎的不满就是从他对夏家人的安排所得,觉得这人太过柔善,丝毫不为夏妙然做主。换作是他,那群夏家人早就千刀万剐了。

    至于夏万昌是他的生父,岳峯根本就不在意。他从小就被安如公主给养的不亲近驸马,所以对于父亲而言,他并没有过多的期待。更何况他的人还暗中查了夏万昌的生平所事,就更是对夏万昌没什么感觉。

    归根究底,他有着夏万昌的薄凉和自私,怨不得谁,要怪就怪夏万昌,谁让他就是这种人呢?

    但岳峯对他的同胞姐姐夏妙然,有着复杂的情绪。他过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怎么也想象不到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会过得如此悲惨委屈,这其中还有生母的推波助澜,所以他对夏妙然有着心疼和怜惜,自然也会偏向她。

    夏家的人,处理起来都非常的简单。

    夏万昌早就是个扶不起来的东西,被赌瘾迷失了自己,戒又戒不掉,他自甘堕落,让方湄华和刘姨娘愈发的失望。别说去京城找回自己的儿子,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只是让方湄华和刘姨娘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打算把家中的女眷给卖掉,虽然他还没有动手,但他的这个念头已经足以让她们两个对夏万昌产生怨恨。

    方湄华直接就和夏万昌和离,带着包袱打算就此回京城方家。她知道现在回京城一定丢脸死了,但再怎么丢人,也比待在夏万昌身边要强。这个废物已经耗完了方湄华对他的忍耐。

    而刘姨娘,没有方湄华这么的潇洒,可以甩脸就走。她还是牵挂着京城的儿子,也想去京城见一见他,毕竟女儿已经靠不住,只能依靠这个儿子了。正巧她遇上个从京城而来的商户,刘姨娘一咬牙便跟了他。

    属下说到这时,抬头看了看岳峯,见岳峯没有异样,便继续说道:“夏万昌已经被赌坊的人打成了个半身不遂自生自灭,方湄华被人偷了钱财又被毒哑,她没什么本事,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刘芬儿他跟的那个商户其实就是个卖货郎,被拐走去了穷乡僻壤。”

    岳峯挑了挑眉,笑说道:“让人去了结方湄华的命吧,夏万昌和刘芬儿自生自灭吧。”

    属下拱手,道:“是,主子。”

    岳峯给自己倒满茶,淡淡道:“此事不要传到阿姐的耳朵里。”

    “主子放心。”

    “嗯,下去吧。”

    岳峯慵懒着斜躺在软榻上,紫檀色的衣裳垂落在地,他遥望着门被打开的那一抹光景。

    岳峯看见了点点初雪落在了红梅上,他幽幽叹息,眼神晦涩难懂,道:“下雪了。”

    只剩个夏婉然,自己需得快些回京,省得让她再败坏阿姐的名声。

    徽州下了初雪,可见这年的寒冷比往年要更加的冷冽。

    “绿墨,备上好礼,随我去闻人翎府上。”

    “喏,主子。”

    远在京城的夏婉然此时心口猛地发痛,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身型微晃,如果不是扶住了旁边的水缸,怕是要摔上一跤。

    现在京城银装素裹,就算地上的雪已经被下人给清扫干净,但还是会有些滑,所以夏婉然后怕的很,她养尊处优多年,这么硬生生摔一下,她是真的受不住。

    “表姑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别误了老夫人用膳的时辰。”

    夏婉然已经从庶房回了方老夫人的院子里,不过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方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对她态度急转直下,不见从前的温和,夏婉然只能在方老夫人的院子里战战兢兢,人愈发的消瘦。

    她对这方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讨好一笑,跟在她的身后,等着待会儿好好伺候方老夫人的用膳。

    不过夏婉然心口的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强烈的痛感让她面色发白。

    大丫鬟起初并不在意,以为夏婉然是故意的。不等她给夏婉然甩脸子,就听见“嘭”地一声响,夏婉然倒在了地上,她嘴角流出了诡异的黑血,看起来甚是恐怖。

    洁白的雪花从空中飘飘落,一声破门的声音打破了方老夫人院子的僻静。

    大丫鬟听到了那声,扭头一看,就见到是庶房的夫人哭着跑了过来。

    大丫鬟眉头一跳,对着丫鬟说道:“快把表姑娘扶起来,随我去见老夫人。”

    好端端地,怎么又是晕倒又是吐黑血?

    这时,小丫鬟冒出了一句话:“怎么瞧着,表姑娘像是中毒了呢?”

    大丫鬟瞪了她,压低声音说道:“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主子也是你能随意议论的?”

    夏婉然的昏迷不醒,方芝涟的昏迷不醒,瞬间就成了方家的大事,方老夫人轻蔑地扫了一眼方芝涟,施舍地说道:“去请胡大夫,这一个两个都吐了黑血,莫非是中了毒不成?”

    大丫鬟颔首,默默退下。

    方老夫人说的那句话,庶房夫人自是同意,她擦着泪水,说道:“老夫人,这可怎么办啊,这解药我分明让人调制过,都已经让涟哥儿吃下了,可为何还是如此?”

    方老夫人老眼扫过,紧盯着她冷看,嘲弄道:“合着你这是想要故意毒死婉婉啊?这二人中毒一事,我怎不知?事到如今,你还敢瞒我不成!”

    庶房夫人被她呵斥的声音给吓得身子抖了抖,解释了句,道:“谁让夏婉然害了涟哥儿,媳妇儿心里头也是有恨的。这毒是湄华给她庶女所下,结果打虎不成,反被虎伤,涟哥儿和她中了毒。那解药方子是夏婉然给了我的,等大夫研制解药后,我气不过,就没把解药给她,想要报报仇,等到时候毒发再给她解药。可是可是现在”说着说着,她泣不成声。

    方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指着她的脸,骂道:“蠢妇!”

    这些年来,她一直惯着方湄华还不是为了安如公主手里的岳峯?当年那对龙凤胎的八字就是她告诉安如公主的,意为讨好。只是没想到安如只带走了男婴,留下了个女婴。但这让方老夫人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安如敢混淆皇室血脉,那她为何不骗岳峯说他其实是方家的人,到那时他只会更亲近方家,毕竟方家可是太子的近臣,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方家和太子安如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紧密。太子妃之位,非方家莫属!

    所以方老夫人在夏婉然六岁那年,给方湄华出了一个主意,那便是让夏妙然成为夏家的嫡姑娘,并且在出嫁那年就毒哑她。

    江州谁不知道夏家嫡女是个哑巴,这样一来,岳峯真正的同胞姐姐变成了“夏婉然”,而那个可怜虫一样的“夏妙然”则成为岳峯的姐姐,谁也不会想得到,这个“夏妙然”会是方老夫人宠了多年的表姑娘。

    方老夫人也不是白宠着夏婉然,为的就是在她和岳峯相认后,将他彻底拉拢到方家,到时,他再娶个方家女,方家的荣华富贵谁也夺不走。

    所以方老夫人在听见庶房夫人的这番话,一口心头血差点没涌上来。

    她故意让这个蠢妇折磨夏婉然就是让她知道整个方家只有自己对她是最好的,务必要听自己的话。可是多年的心血极有可能毁于一旦,方老夫人怎能不气?

    就算不救方芝涟,也要把夏婉然给救回来!

    方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冷声道:“去江州把湄华给我接回来,婉婉出了这等大事,她这个当娘的不能缺席。”

    庶房夫人一听,脸色一变,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搅烂。

    方老夫人冷哼一声,就让这对姑嫂窝里斗着吧。

    只是方老夫人再怎么聪明,也算不到方湄华已经不在人世,而江州的夏家,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妙妙,今儿是初七了吧。”

    夏妙然点点头,将剪好的窗花递给了闻人翎,见他手摸了自己的手心,不老实的很,夏妙然嗔怪,“怎了?问这个做甚?”

    闻人翎清俊的眉眼掠过笑意,将窗花展平贴好,他颀长的身量在烛光下映出影子。

    他薄唇轻勾,浅笑道:“没事儿,只是觉得是个好日子。”

    确实是个好日子,夏万昌和方湄华的头七,能不是好日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这两个星期过的太惨了…小区停水停电,只能从家里逃出来,水可深啦!都到腰了,然后太阳特别大,我还被晒成了个黑煤球。哎,家里的水迟迟未下,所以一直没能回家。前天回来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个床单睡一觉,太想念家啦!

    呜呜断更这么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天使回来看这本,但我会日更到完结的!

    我本来还想着出去玩,郑州又疫情了。(自掐人中抢救

    希望这一切苦难,快快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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