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077
小可爱你的订阅率不够鸭qaq, 稍等等解锁更多姿势——! 眼前的少女突破了那道束缚,盘亘在她灵魂深处数年的某种东西, 被解放了。
“我就是夏油杰,夏油杰就是我。”男人的表情扭曲而疯狂,“我是他生命的后半段,他只是我生命的一倏忽,你这样根本没用。”
“哈,那你怕什么啊?”她的动作猛地刹车,反而笑了起来,用尖头轻轻划过那一道缝合线, “别误解啊,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就是要杀你, 听·得·懂·吗?”
杀死他的「存在」, 而非这个可替换的肉体。
明明肉体还是夏油杰,灵魂却已换作他人。
“你这种东西的存在, 真是恶心啊。”
男人无法动弹, 额头传来的轻微刺痛感,少女调情似的动作,却使他脊柱发冷,凉意直往脑门上钻。
按理说他不用担心。因为脆弱的标杆不能注入咒力, 她刺进去也毫无意义,根本无法彻底杀死他。
但疯子的行为是无法被预判的,尤其是眼前这个疯子正在他肉体失控的时候,用咒灵的脊骨勒着他的脖子,并且似乎在试图掀开他的头骨。
……没个两年疯病真干不出这事。
有了干抽脊骨的先例,哪怕她下一秒就掀开他的头骨,并且直接上手开捶, 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就是她口里的“状态不错”吗?爱了爱了。
存活千年的脑花,在少女用尖头划过缝合线的那一瞬间,罕见地感觉到了「畏惧」。
对灵魂消亡的畏惧。
“你·在·害·怕。”少女从喉咙里发出轻笑,偏头看着他,“再多害怕一点吧,我喜欢你这样的表情。”
脑花:………吗的变态。
“你杀不了我。”他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却是徒劳无功,他只能试图洗脑少女,“你只能杀死你最喜欢的哥哥,未来,你哥哥……”
“你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啊蠢货。”她收紧对他脖颈的束缚,“我说我杀你,就是要杀现·在·的·你。”
“如果不能彻底杀死你的「存在」。”漂亮的少女俯下
身,贴近男人的耳侧,轻笑,“那我只好继续杀以后的你。”
少女温热的呼吸掠过男人的耳畔,却无一点旖旎之色,更像是毒蛇盘绕上脖颈,试图伺机勒死自己的猎物。
“听好了,给我记住。”她一点点收紧咒灵的脊骨,语气却是诡异的平静。
“无论你换多少个身体,我都要杀你。
“我要杀你杀到你不敢再活下去。杀你杀到觉得活着就是为了被我杀死。
“我没法彻底杀死你,无所谓,「你」自己——总能吧?”
少女话语的恶意如蛇用毒牙注射毒素渗入骨髓。
无法反抗地陷入窒息,男人的反驳支离破碎:“你、以为你找得到我?自大的家伙……”
“……啊,那真是个好问题。”少女的动作果然一顿,似乎有些苦恼,歪头询问,“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脑花:……你tm在这问我??
“想到了——”少女的笑明媚到瘆人的地步,语调轻快,“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么——就来试试看吧。”
再放开一点吧,百花王学园的里绘未来。
——「使我也献身于这狂赌之渊。」
“『术式·昼梦重置』”
哪怕以余生为赌注,也要扭曲眼前这个威胁她、进攻她的夺舍者的存在。
从不投身风险赌局的少女,开盘了一场豪赌。
瞬间数次回溯扭曲了她眼前的世界,在错综复杂的时空中寻找属于夏油杰的灵魂。
在陷入黑暗的前夕,她模糊地察觉到,似·乎·有一只粗糙却温暖的掌,抚上她已经失去焦距的眼。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这个术式。
家谱上的痴傻之人,无一例外是因为这项术式。
正常人类的大脑无法负荷这样的信息交互频率,只要贪婪一点,就会毁灭自己的一切。
当年她觉醒双重术式时,是夏油杰救了她。
“我还给你,这才叫两清。”
20上限的咒力。
初次使用术式的生疏。
疯狂的、面向近十年前的现实重置。
『术式·昼梦重置』
,是开端也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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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一本正经生草预警,猫酱の空虚幻想★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连东京都下了好几场雪。
或许,自那年无端的热浪后,每年的冬天都是这样的冷。
人迹罕至的山峰之上,雪积了有一分米厚,踩上去吱扭扭作响,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
被打理得干净的墓碑上,几片柳絮似的轻雪落于其上,又被冬日的微风卷起。
【五条未来 2018年12月6日】
墓碑上的字迹,是用咒力一笔一划地刻下的。
高挑帅气温柔性感风度翩翩人人都喜欢且天下无敌……(待补充)的最强男人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黑色的肩头落满了白雪,与他的白发几乎融为一体。
无垠雪色中,唯有两点黑色对望。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的墓碑。
每年今日都如此的对望。
学生们总爱戏谑他在今日的假正经,说他是想在一岁的最后一天,骗一个无辜少女当女友。
他只是轻笑,无酒精饮料入喉,却辣得惊人,他难得认真地说:“老师也是有恋人的哦。”
属于最强的回忆在暖炉烘热的小屋中徐徐展开。
那一日,雨幕覆盖着整个城市,洒脱又萎靡,地上的血迹像是劣质的油彩一样被冲淡开来,悄悄敷在地上。
在霓虹绚烂的东京之夜里,血液的颜色是那样的暗沉,就像人的□□在飞驰的车流间,是毫不起眼的存在。
怀里少女的体温正在逐渐下降,他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事实的存在。
少女柔顺的黑发缠绕在他的指间,星空般眸子里的星星一颗颗地熄灭,她竭尽全力抬起手,微颤的指尖刚刚碰触到他的衣领,就又无力地落下。
她有些无奈地笑着,笑容虚弱到似乎下一秒就要消逝,她说:“我最最最喜欢猫酱啦……”
这一声告白,融入肆无忌惮冲刷走一切的大雨中。
她终究是离开了她的猫酱。
“提问!”
“悠仁同学请讲!”
“上次老师
和我说的故事不是这个诶?”
“……不要擅自修改别人回忆中的回忆,悠仁同学!”
伏黑惠:“然而,126号是冬天,不会下雨。”
“………那么悠仁,我上次的故事是什么?”
“绝症少女在病床上,在生命最后的时光,对老师吐露隐藏了三年的爱意,老师沉默地看着心电图变平,给她献上最后一吻?”
钉崎野蔷薇:“同款的俗套。”
“………”
钉崎野蔷薇:“还有,「猫酱」是什么?趣味太恶俗了吧?”
“是吗?”被学生戏谑,身为最强的他只是靠在椅背上,看着摇曳的灯光,轻声说,“如果,那天没和她吵架就好了。”
明明近在咫尺,却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折损在他面前,身负最强之名的他无能为力。
长眠于地底的少女,将她的年龄停留在17岁,与此同时,他的时间也停滞在28岁的最后一天。
自那年后,他再也没有庆祝过生日。
他仰起头,一片雪花误入那片苍蓝之境,又瞬间消失不见。
男人拍掉肩头的雪,走近少女的安眠之所,将胸口处的一枝百日菊,放于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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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纯属五条悟被关了四天没人理的空虚幻想。
在看到少女刀碎、听到‘夏油杰’撂下要杀她的话就被关进无垠黑暗的五条悟,经历过两天无休止地「进攻」与「反噬」后,精神与身体达到极限的他,诞生了「谜之空虚幻想」。
还是多周目连续剧式的。
当然,雪崩的不会是里绘未来。
人都是有叛逆心的,里绘未来尤其如此。被要求“完成任务”,和她主动出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她本来是不打算以逃避惩罚为目的行动的。
只是,眼前的家伙似乎送上门了,而且还很一无所知且自信的样子。
在自己的梦境里,这么好的条件,不冲是不是有点亏。
她略微抬眼,看到男人被抓得有点乱的白色发丝间的耳朵,目光顺着自然垂落的颈后发梢,因为偏头而线条分明的颈部
肌肉,没入一片隐晦的阴影中。
真的是除了性格,各方面都很优越的男性呢。
“你在搞什么啊?”大概是因为少女长久没有动作,五条悟的目光滑向眼尾去看她,“好不容易配合你一次诶?”
哪怕他俯着身,她也需要微微仰起头才好配合他的动作。
「好小一只」他心想。
大概,勉勉强强能到他肩膀的位置吧。
骨架也小,虽然不是属于瘦弱型的女生,但整体看来却还是偏瘦。尤其是在松松垮垮的交襟睡袍衬托下,不说话时,整个人都添了几分适龄的软意。
看起来漂亮又乖巧,是很惹人亲近、没什么攻击性的那类长相。
但眼前这个站姿标准到无法挑剔的少女,却是个实打实的坏家伙。
第一次见她,还真以为是个对谁说话都礼貌温柔的好学生(除却身处百花王那个垃圾场以外),结果一到私人空间就本性暴露,糟糕的话一句接一句,性格烂到连他都觉得很烂。
怎么说呢……
是夏油家出闷骚吗?这可不能怪血统吧。
“再低一点。”她声音很轻,抬手伸向他,纤细的手指勾住他的衣领,略微用力,蓄意把他再拉低一点。
“别得寸进尺哦未来同学。”明明是他善心大发主动配合她的任务,怎么搞的主次颠倒了?
真是任性又强控的糟糕性格。
“所以说,如果这样的话——”里绘未来黑发少女抬起手,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的耳鬓上,稍作停顿,带着散落的几缕白发,划过男人耳廓后最敏感的那片肌肤,然后堪堪停留在耳垂附近。
少女的指尖如飞鸟掠过晴空,明明没有用力,反而轻似蜻蜓点水,但却在男人耳后的禁地留下一道无法忽略的灼热痕迹。
她暂时扎营的指肚与他的耳垂边境若即若离,空气在那极狭小的毫厘空间里极速升温,点燃他的一切。
罪魁祸首的少女连头都没侧一下,只是略扬着下巴,从眼尾看他,声音的尾音却带着些许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也没·什·么·吗?”
「是你口口声声说没什么的哦,那么现在呢?」
少女的眼中传达出这样的讯号,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性格真差劲啊未来同学。
拥有着极强运算能力的五条悟在一瞬间「自·愿」抛开了理性思考的能力,只任凭雄性生物的本能激荡在胸腔之中。
少女只在咫尺之间。
因为抬手的动作,轻薄睡袍的宽袖顺势滑落,露出她纤细但不羸弱的一节小臂,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手腕处的血管脉络与笔直细筋鲜明地交织着,像是秩序与疯狂并行。
就·是·这·只·手。
现在也好,番外里也好。
都是这只手呢。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甜腻过头,嗓子就像吃糖过多一样干涩发痒。
……她惯用的香薰果然是白桃味的吧。明明有着最温柔的命名,却甜得极具侵略性,足以扫荡整个口腔。
「口渴。」
白毛成年男人盯着少女看,然后目光慢慢划向她的眼尾。
少女的眼型眼尾略长,平时倒看不出来,只显得眼睛大而温柔,但在没完全睁开时,却有一种迷离的味道,尤其是沾染红意时,平时那副乖巧的模样便荡然无存,仅存一股艳丽的颓靡感。
她只要熬夜,眼尾就会微微泛红。
而恰好,她大部分都是以这样的状态和他相见,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懒散地斜倚在床头,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再露出眼尾一抹红。
只是,在客观条件上,他总会有些顾虑。
可是现在,那层本就虚无缥缈的顾虑被彻彻底底地打破,暴露出那层虚假伪装后,双方最真实而糟糕的状态。
所以说,
是她先跨出了这一步吧。
乖学生会让人不自觉地克制,但坏学生呢,就会想让人更放肆地侵犯呢。
因为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又何必在乎什么粉饰和平的伪装。
所以,更肆无忌惮些吧,就像她对待他那样。
“未来同学。”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一样,“我有点口渴。”
“你的眼神我很讨厌。”被那样直白写着「我想侵犯你」的目
光凝视着,里绘未来好脾气地只是收回手,“口渴的话,那里有酒,你随意。”
“热知识,酒又不能解渴哦,只会越喝越渴。”
他忽地抬手,手指真实地触碰到了眼前少女的脸颊,拇指指肚顺势抚摸着她的眼尾末梢。
「想看见颜色。」
「想看见属于她的颜色。」
她挥手想拍落男人的手,但他却纹丝不动,甚至更用力了一点。
「想让她哭。」
「想让她因他而哭。」
少女捏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左扭动,完全没料到少女力道能如此之大的五条悟闷哼了一声。
“五条悟,清醒一点。你这样搞得我像是对你做了什么一样。”她的声音如平常一样,“正如你说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件小事。”
她显然没料到五条悟的反应会如此激进。
这种情况,与其说他被冲昏了头脑,不如说他是因为获得了某个「契机」,而自行选择放任自我。
被动与主动,是天壤之别。
比起前者,后者可难办太多了。
“嗯~或许吧?”五条悟的语调还挺愉悦,“你认定我不清醒也无所谓,总而言之……”
「想打破她的冷淡」
「想让她也一样不清醒」
他全然不顾自己胳膊被轻微扭曲着的疼痛,反手握住了少女的手腕,感受到少女平稳的脉搏后,略微收紧了力道。
“你在番外游戏里,未来同学对我,是不是稍微、稍微有点过分呢?”
脉搏,变快了。
“老师我啊,偶尔也想过分一回呢。”
更快一点吧,快到冲昏头脑,快到放任自流。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逗喜欢的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