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仁心医术
招惹女人就是招惹系统，招惹系统就是招惹朱明，这是一个循环，当然对某些人来说，说是死结更贴切。
“难道不是命大吗？”张彬自然不知换了灵魂的内情，紧咬牙根，“武顺死后你入了死牢，在里面中了无影针，怎么可能不死，偏偏你就没死，好，这算鸿运当头，可包拯呢，一根筋的他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斩你，偏生你忽然开窍，点破疑点助他破案，这又算什么！”
朱明试探道:“福星高照？”
张彬:“……”
流露出看神经病的眼神，但那神经病是真折磨着张彬的内心，总觉得眼前的朱明跟以前不同，像是脑回路被雷劈过。
他胸腔剧烈起伏，许久才平静下来，继续说道:“就算是福星高照了，可第二次暗杀，竟然有锦衣卫白虎来救你，她是锦衣卫指挥使呀，而且之前的消息她在京城，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你身边，你说，这又算什么，咳咳，这还不是命大吗？”
这转折很生硬，而且最后的声音更是带着懊恼以及抑郁。
朱明摸着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貌似自己真的过分了，把反派都给整抑郁了，不过他也没办法，系统是妇联的，自己不给武顺洗洗白，怎么在事后得到惊喜奖励。
为了奖励能惊喜一点，他也是背着良心说话的，他的心也很痛，好在系统终于有反应了。
【选择一，以命偿命，直接杀死，奖励破天锤两柄，李元霸专属兵器。】
【选择二，听天由命，放血自任，奖励仁心+1，满10可开启仁心医术。】
相比于暂用不上的医术，李元霸的专属兵器要更好一些，但杀人……就算是仇人，准确说还不算仇人，因为他并不是被害死的朱明，所以没有血债血偿的恨意，只为了给武顺讨回公道，一时间真下不去死手。
选二。
他用麻布先塞住了张彬的嘴，然后用匕首割开了其大腿上的动脉，看着汨汨而涌的鲜血以及自己沾满了血的双手，他的双眸生出复杂情绪，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跟着幺蛾子系统，他有预感，双手注定要沾满鲜血……
张彬被堵在喉咙的嘶吼被无情无视，朱明强逼着自己不回头，冷酷至极的远去，只在风中留下一句话。
你将能否活下去归为天命，所以我是侥幸，武顺是倒霉，那你又会是什么呢？
这一次你也听天由命一次，看老天让不让你活。
夜风微凉，朱明与李元霸行走在街巷的黑暗里，他的步伐越来越矫健，在某一刻直接踩着墙壁跃上了矮墙。
他在风中傲立将夜色收于眼底，当初他选了为武顺讨回公道的任务，虽以仁心结束，但公道终是讨回了，于是系统给了他提升身体敏捷的奖励，对于这份奖励，他很满意。
在他隐入黑暗之后，青龙出现在他刚才站立的墙头，眉头深锁:“何时有如此轻灵的身法了，是刚学的还是一直在藏拙？”
他更偏向于后者，但没证据。
天未放亮，家门就被敲开了。
朱明穿上衣服推门而出，正见展昭朝着自己而来，他微不可察的皱眉:“听说展护卫之前来家里找过我，难不成有急事不成？”
“先前不算急事，只是包大人设宴想请您去坐一坐。”
展昭随口道出，朱明心里留了一个心眼，看来包拯也发现自身的改变了，毕竟以前他只擅长断案，而现在莫名多了细节狂魔的破案能力，再联想到死牢里的对话，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只是在他思索的时候，展昭却话锋一转:“但现在过来却是希望公子能配合我们调查两桩命案。”
“命案？”朱明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张彬死了，自己还被展昭发现了？
展昭面色凝重:“正是，一桩是青楼柴房毒杀案，一桩则是秀才郎张彬的碎尸案。”
碎尸？朱明的面色也凝重下来，他只是放血何来碎尸，看来自己走后有人去补刀了，作恶太多果然得不到命运女神的眷顾。
“公子，毒杀案死者是张三、李四，加上张彬，三个被害者都与您有关，且都是在宴后遇害，循例是要来问一下的。”
“自然，不过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当初陷害您的人里有张三、李四，只不过躲在了暗处，至于张彬，包大人猜想或也参与其中，甚至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朱明早知道幕后黑手就是张彬，却不清楚还有张三、李四的影子，不过想到一丘之貉，忍不住道:“死得不冤。”
展昭脸色狂变，手掌下意识按住了剑柄。
“公子，虽然您是贵胄，但杀了人也别想置身事外。”
凛冽的剑意卷来，朱明知道他误会了，跳脚道:“你想什么呢，再有两日我就要赴京了，就算要弄死他们也会等走后呀。”
“有道理。”展昭又叛变了，手掌松开了剑柄。
朱明也不含糊，将他跟三人的接触都详细说了一遍，只不过打张彬闷棍并放血的事自然略过，总之他跟三人只有童年记忆以及这场酒宴的萍水相逢。
“真的？”展昭虽然没找到纰漏，但怎么就有点小不信呢。
“展护卫，你看我傻吗？”
这问题让展昭都不带沉吟的，直接摇头，朱明立刻拍响巴掌:“那不就结了，我这就要赴京当皇孙了，这关头打死也不会在包大人地头搞事情呀，进过死牢的人终生都不会想再进去，你觉得呢？”
展昭憨厚点头:“有道理。”
“那展护卫去忙案子吧，我还得回去补一觉。”
“……”
自从展昭被忽悠回去，包拯也没有再派人来，只是关闭了城门，增加了搜捕的人手。
转瞬赴京的日子到了，长孙早已收拾好一切，她站在包拯的面前，交代田产的事，虽然他们家现在也没什么田产，但起码还是有这间宅子以及十亩地的，这是娘亲操持半生的产业，不容吞没。
包拯满口答应，在律法之内的事，他还是懂几分人情世故的。
话别之后，包拯来到朱明面前，先是郑重一拜:“公子的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只能用之于民，不负人间正道。”
“不用给我戴高帽，将来多破些案子，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比什么都强。”
包拯重重点头，他话不多，也没多问，只在话罢问了一句:“公子，对这两桩命案，您心中可有怀疑的人？”
朱明脑海中闪过一双明亮璀璨的眸子，或许是她，不过面对包拯灼灼的目光还是摇了摇头:“不知，不过想来难不倒包大人，诸位，就此拜别。”
“保重。”
车架缓缓驶出，城门处检查严苛的守卫也不敢查探，只有包拯、展昭在城门口向着他们挥手。
朱明、长孙以及柳青衣坐在马车中，丁伯负责赶车，青龙则带着几个锦衣卫警惕四周，每每途径山林茂密之所，必先查探无碍方招手同行。
看着青龙的谨慎，朱明也不由生出几分紧张，看向柳青衣:“白虎姐姐，你跟我说实话，有多少私生子，又有多少成功抵达了京城？”
柳青衣宽慰道:“不必担心，你一定是平安抵达的一个。”
朱明紧紧盯着她，忽然对朝外喊:“丁伯，回江宁。”
柳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