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商谈签约
清晨，窗外大雨倾盆而下，雨幕遮挡了窗外的景物。
简睡醒就听到了下雨的声音，看来早晨散步的活动泡汤了。
“吉英小姐，您起来了吗？”布尼安准时敲响卧室的房门。
“我起来了！你进来吧！”简掀开被子坐起身，穿上拖鞋下床说道。
布尼安提着水壶进入卧室，她一进来就被花香包围了，心情愉悦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走到隔间摆放的脸盆架旁，往脸盆里注入温热的清水，摆放好洗漱用品。
“吉英小姐，您可以来洗漱了！”布尼安说道。
简去隔间用香皂洗脸沾了点牙粉刷牙，布尼安服侍在一旁及时地递上毛巾。
洗漱结束后简在布尼安的帮助下，更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简坐在梳妆台前抹了些保湿的玫瑰水，布尼安拿着木梳熟练地给简梳头，很快就把简的头发梳好，转身干起别的活了。
布尼安把更换下来的衣物收到衣篮里，她整理完床铺后又收拾了隔间。把脏水倒入木桶中拎出卧室放到门口，一会会有做粗活的女佣上来收走。
布尼安抱起装衣物的篮子下楼送去洗衣房，交给专门负责清洗衣服的女佣哈丽特。
简拿了一盒粉底去了班内特太太房间，她敲了敲卧室的房门。
“妈妈，我可以进去吗？”简问道。
“是吉英？你进来吧！”班内特太太回应道。
简进入卧室看到班内特太太，正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的化妆。
“吉英，你有什么事情吗？”班内特太太拿着粉扑涂抹着铅醋粉。
“妈妈，我昨天做了一款比铅醋粉更白的粉底。我给您送来了一盒！”简走到班内特太太身边，把手中的粉底放到梳妆台上。
“比铅醋粉更白？上妆效果真的比铅醋粉更白吗？”班内特太太顿时停下了上妆的手，看向放在面前的粉底。
“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简说道。
“我脸上搽了铅醋粉，你的粉底能直接用吗？”班内特太太有点不舍得把脸上的粉洗掉，她买的这款铅醋粉可不便宜。就这么洗掉不是浪费了嘛！
“您不是要试一试这款粉底，是不是真的比铅醋粉白嘛！您得把脸上的妆容洗掉，重新用我的粉底上妆，您才能知道啊！”简说道。
“对！是应该先把脸上的妆洗掉！”班内特太太抬手捂住脸颊，回头看向简说道。“吉英，我要重新化妆了，你先回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简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了卧室。
班内特太太站起身拿起柜子上的水壶，走去隔间往脸盆中倒上清水。用香皂把脸洗的干干净净，她拿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迹。
班内特太太卸完脸上的妆容，重新坐到了梳妆台前。她紧皱着眉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她的脸色暗沉毫无光泽，额头和太阳穴旁出现了黑斑。
尽管班内特太太一直用着，伦敦化妆品店里比较好的铅醋粉。长年累月下来毒素一点点累积，她的脸上还是出现了重金属中毒的痕迹。
对于爱美如命的女士们来说，这样糟糕的皮肤状况，除了贴身照顾的女佣外，即便是最亲密的丈夫，都不能看她们卸妆后的样子。
班内特太太已经看不下去脸上的状态了，她伸手打开简送来的粉底。拿起里面的粉扑沾了粉涂抹在脸上，粉底一上脸竟然意外的好涂抹。
班内特太太重点遮盖了一下脸上的黑斑，发现这款粉底的遮盖力很好，上妆的效果确实比铅醋粉更白，她看着重新变得白皙的脸颊满意极了。
班内特太太立刻就爱上了这款粉底，她虽然没有买过顶级的铅醋粉，但她认为这款粉底不比顶级的铅醋粉差。
班内特太太每年7月份去伦敦度假时，她都会买够一年要用的化妆品。现在有简做出来的粉底，以后购买铅醋粉的钱算是省下来了。
简在外面走廊上遇到了伊丽莎白。“丽萃，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爸爸的书房拿几本书看。”伊丽莎白说道。
“你等会再去吧！先跟我来！”简把伊丽莎白拉去了自己的卧室，去梳妆台上拿了一盒粉底给伊丽莎白。“我昨天晚上做了几盒粉底，它最大的优点就是无毒无害。送给你一盒！”
“无毒无害的粉底？真的吗？”伊丽莎白惊奇地看着手中的粉底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不想用有毒的粉底搽脸，就研制了这款无毒无害的粉底。这款粉底虽然是无害的，但是想要保持皮肤良好的状态，你休息的时候就必须卸干净妆容。”简说明道。
“吉英，你做的这款粉底，一旦被认可成分无毒无害。一定会风靡整个英格兰的！”伊丽莎白一眼就看出了商机。“这款粉底你想什么时候售卖？”
“我目前不会对外售卖粉底，除了送给你和妈妈的以外，做出来的我都会留着自用。”简说道。
“为什么？”伊丽莎白不解地问道。
“我们家只是浪伯恩落魄的小望族！任何知道这款粉底的人，都能看出其中巨大的利益。我现在拿出去售卖要是引起注意，班内特家根本就没有能力保住我的研究成果。”简跟伊丽莎白分析道。
“你的顾虑是对的！你放心！这款粉底无毒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但是你刚才是不是从妈妈的卧室出来，你把粉底给她了？那你告诉她这件事情了吗？”伊丽莎白担心地问道。
“我没有跟她说粉底无毒，但这款粉底比铅醋粉更白，涂抹上妆的效果更好。她现在正在卧室里重新化妆呢！我想妈妈用了以后会喜欢的。”简说道。
“那就好！我会为你保密的！谢谢你的粉底了！”伊丽莎白感谢道。
“你喜欢就好！我要做一个系列的化妆品，等做出其它的产品我在送给你。”简说道。
“那我就等着了！”伊丽莎白高兴地说道。“对了，你的这个系列的化妆品有名字吗？”
“还没有名字呢！你有好的建议吗？”简微笑着问道。
“那就叫班纳丽萃蜜粉吧！”伊丽莎白想了想说道。
“好，这个名字不错！我这个系列化妆品就叫这个名字了！”简拍板决定道。
伦敦第一日报，报社编辑部，主编办公室。
编辑马克·哥尔登拿着一摞手稿，敲响了主编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主编鲍里斯·戈莱特利听到敲门声扬声说道。
哥尔登推开大门进入主编办公室。
戈莱特利正在埋头书写办公，抽空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人。
“马克，你有什么事吗？”戈莱特利手中的笔不停的书写着问道。
“主编，我这里收到了一篇小说的手稿。”哥尔登说明了来意。
“你坐着等一会，我还有点工作马上就好！”戈莱特利说道。
“好！”哥尔登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着。
过了四五分钟，戈莱特利停下了笔把文件合上，他看向哥尔登问道。“你收到的小说手稿有什么问题吗？”
“这篇小说是一位女士写的。”哥尔登为难的说道。
“一位女士写的？你拿来我看看。”戈莱特利伸手接过哥尔登递上的稿件。
戈莱特利低头看向手中的稿子，书名：《乔治先生的奇妙之旅》。奇怪的名字难道是写旅游的小说，他猜想了一下就认真地看了起来。
二十多分钟以后，戈莱特利意犹未尽地看完手中三万的稿子。“马克，这些就是全部的稿件了？接下来的稿子呢？”
“作者简·班内特女士，只寄来三万字的稿件全都在这里了！”哥尔登说道。“您看报社要不要签下这本小说？”
“这本小说的题材是从来没有过的！作者的想象力丰富天马行空，字里行间布满奇思妙想。作者描写未来世界的人事物，都像是身入其境一般。这本书一定会受到读者们的喜爱，我们报社
一定要签下这本书！”戈莱特利坚定地说道。
戈莱特利可不管这篇小说，是不是由一位女士写的。他只知道刊登一篇爆款小说，能够带动报社报纸的热卖。
与报社能够得到的利益相比，是男士或者女士写的就不重要了！
“那价格方面给多少？”哥尔登请示道。
“新人的价格是万字1至5英镑之间，我给你最高万字10英镑的权限。”戈莱特利订了个价位道。
“我会争取用最少的价格签下这本小说。”哥尔登表态道。
戈莱特利想到明天就是六月一号了，报社每个月月初都会开大会，这个会议是谁都不能缺席的，要安排哥尔登出差也得后天再去了。
“你先把手上的工作做好！等参加完明天报社的会议，后天出差去浪伯恩一趟。你跟作者商谈签订合同时，顺便谈一谈出版和版权的事情。”戈莱特利吩咐道。
“我知道了。”哥尔登答应道。
哥尔登回到工位收起手上的稿件，他继续埋头认真地工作起来。等到报社的下班时间一到，他就跟同事一起去酒馆喝酒。
酒局结束时天已经黑了，哥尔登喝的微醺摇摇晃晃地回家，妻子梅布尔服侍着醉酒的丈夫。
“我后天要出差去一趟浪伯恩，你帮我收拾一下行李。”躺在床上一身酒气的哥尔登说道。
“好的，我会准备好的！”梅布尔温柔地答应道。
六月二号早上，哥尔登拎着行李箱离开家，登上了雇佣的公共马车，向六十里外的浪伯恩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