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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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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息怒,库房还有事,奴婢不便久留,改日再来请罪。yousiwenxue告退!”我一边说着一边逃也似的跑了。

    一口气跑出了老远,我才停下来,抬眼便发现前面就是后花园了。我这才回过神来,“不是,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跑什么?”

    我大喘了几口气,又猛然想起那句:远离他,得长生。我这才又庆幸自己刚才跑得快了。

    恍然记起有些日子未去后花园中看小狸了,想顺道去看看它可长大些了,可手中无猫食,便作罢了。

    就在此时,我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我的左臂,将我一把扯进了后花园。

    “是谁?放开我,救命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大起来,双手胡乱地去拍打那人的手臂。

    那人立即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将我逼至花园内的拐角处,厉声喝道:“莫声张,是本太子我。”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抬头来细看,原来是小洛子那厮不知何时追了上来。

    “是你。”我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用力甩开他捂住我嘴巴的手,并挣脱他的禁锢,怒斥道:“你为何跟着我?光天化日之下挟持本姑娘意欲何为?”

    他被我的话震住,接着邪魅一笑,不紧不慢地逼近我,玩世不恭地戏谑道:“你说呢?”

    这下轮到我惊愕了,第一次见他如此轻浮,只好连忙后退说:“殿下若是闲来无事寻人取乐,可寻他人去,奴婢还事,恕不奉陪!”我说完又要拔腿开溜。

    谁知他眼疾手快,顺势伸出一只手便将我的小臂捉住了,“站住,傅熙月,我有话与你说。”

    我挣不脱他的魔爪,只好不情愿地停下脚步,转身笑眯眯地问:“是,敢问殿下有何吩咐?岂敢劳殿下大驾,只需命人前来库房传话便是了。”

    他见我不再跑,便慢慢松开我的手,神情恢复如常,冷冷地道:“你近日为何总是有意躲着本太子?”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便若无其事地答道:“殿下多虑了,奴婢哪岂敢躲着殿下您呢。”

    他自然不信,眉头一蹙,“你仍在为上回之事怪我?”

    “岂敢,您可是大明朝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不过是区区一介贱婢,岂敢怪您?”我悻悻地说。

    他闻言怔住,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令我一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可下一秒,“傅熙月,你最好说实话!”他怒吼道。

    我被他的莫名其妙惹恼,没好气地说:“是是是,说便说。”我清了清嗓子,转身踱了两步,“那个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女子不才,已无力为殿下效命,还请殿下饶恕并放过奴婢。”我说完便拱手行礼,只等他答应。

    谁知他半天没有反应,待我抬头去看时,只见他一脸厌弃地瞪着我,“傅熙月,你觉着,没有本太子,你能凭一己之力在这紫禁城保全自己?”

    我连忙直起身,大手一挥,扬言道:“那是自然,我不仅能凭一己之力保全自己,我还要凭一己之力逃出宫去呢。”

    他怔怔地看着我,缓缓停下了脚步,然后背过身去,沉思了片刻,又侧过脸说:“原以为你知我。既然你执意如此,好自为之。”

    我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但见他已默许,便欣然答道:“奴婢谢殿下成全,奴婢自会安守本分,殿下今后只当不认得奴婢,便是对奴婢最大的恩赐,奴婢感激不尽。”

    “你… …”他被我的话激怒,但并未发作,沉默片刻之后才转过身去说了句:“退下。”

    “是,谢殿下,奴婢告退。”我说完,如释重负地向库房的方向大步走去,转身的瞬间只瞥见他的背影如初见他时那般孤寂,修长。

    我刚才其实想为月布之事谢他来着,可没开得了口。如今当面将话挑明了也好,省得我日后见了他还得退避三舍。

    自从我将月布之事办妥之后,钟伯对我办差似乎放心了许多,也渐渐让我接手一些日常事务,并命李古从旁协助。

    我乖乖地按照钟伯的严格要求做好每一项差事,熟悉每一件物品的存放位置和进出账目。钟伯平日里就不大说话,李古近日又负责外出运送及采买物什,三人各忙各的倒是清静。

    我有事无事便躲在库房,俨然将这儿当家了,即便是王肆香平日里白天也难得见着我。我在此躲清静,顺便守着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接近内廷的机会。

    没过多久,便听说马叔与小六也被从膳房遣走了,换了两个老嬷嬷来与方嬷嬷做伴,她们做出来的膳食,比寻常人家里头做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连马叔和小六临走前最后一面也未见着,对于他们的去向也一无所知。

    钟伯听闻此事倒是坦然,仿佛对一切早已洞悉。我的谢师礼终究是未能奉上,欠马叔的恩情也无处偿还,唯有祈愿马叔与小六凭着自身的好厨艺能有一个好去处。

    我渐渐习惯了在库房的日子,晚上回到住处听见王肆香和朱颜谈论几时在何处偶遇了太子爷,书斋又传出了什么新鲜事,小郡主又患病了,王璎璇如何欺压其他选侍,众选侍为中秋节精心准备了献礼… …我只随便听听,也不大插话,她们只当是我在库房当差比在膳房时更劳累,情致不高,也不大在意。

    我私下托李古帮我寻来一些介绍当朝政治、经济、文化及风土人情方面的书,一有空便缠着李古与李静讲给我听,并学着认、写那些我原先一看就犯困的大黑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要行走于宫中,不得不学会识文断字,了解当朝。生存不易,不能全靠演技啊。

    此间王璎璇曾给我使过几回绊子,想找出我差事上的错处,可都被我轻易化解了,我不想与她过多地浪费口舌与功夫。她自然也不敢过分开罪库房,有时只好拿可怜的王肆香出出气。王肆香生性怯弱,却格外能忍,为免多事,她时常受了欺负也不说与我听。

    转眼便到了中秋节前夕,库房的杂事多了起来,李古跑进跑出运送物什几乎忙不过来,钟伯常被太子叫去书斋商议过节用度之事,自上回之后小洛子便再未到过库房。

    李祎祎倒是来过几回取纸墨笔砚、茶叶和香料一类的东西,并与我说起他们风流快活的伴读趣事。我借说事忙不愿多听,并帮着她将东西送至书斋门口便走了。

    我将备好的物什分门别类,按照惯例罗列出各处可申领的数目并一一分好,以便有人来了即取即走。

    是日,李古从外头回来时右脚背肿得厉害,连鞋也穿不上了,只能单脚着地。说是在外上货时马匹受惊,以致车轮碾在了他的半边脚背上。

    此时钟伯正好不在,我急忙拿了药酒要为他处置脚伤。“肿得这般厉害,一定很疼吧?你坐下,眼下无冰可用,只有跌打药酒,我给你搽些散散淤吧。”

    “无碍,我自个儿来便好。只是,太后赏赐了东宫上好的桂花酿,我恐怕是不能去取了,可如何是好?”他疼得额头直冒汗。

    “你自然是不能去了,只是取桂花酿,我可替你去。”我主动提议道。

    “怕是不妥,管事的不允,且你不识路。”他摇摇头说。

    “有何不妥?我去过里头,认得路,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但若是辜负了太后隆恩,可就是东宫失礼了。”

    “这… …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蹄子偏偏在此时伤着。”

    “伤成这样你就莫再自责了,只能如此了,快将你的令牌交与我,你好生歇着,我快去快回。等钟伯回来我自会与他解释。”

    他一咬牙,将令牌递给我,“那你当心些,领了东西便即刻回来。”

    我接过令牌,又去拿了篮子,“放心吧,我走路可快呢,车上的物什待我回来再卸。”

    “有劳了,千万记得谢太后隆恩。你出了慈庆门往西走,跟着往北,之后再往西直走,便到了慈宁宫,切莫走岔了,早些回来!”他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朝他摆摆手,“晓得了,你上了药待着莫动。”

    我说完便快步走了出来。我终于等到机会再去内宫走走了,期待着能多遇着些人,或打探到些有用的消息。

    我照着先前太子妃宫里的兰儿带我走过的路线直往前走,这一回,无人在旁催促,我可多作停留,只需在日落之前赶回来便可。此时李古的叮嘱早已被我抛诸脑后了。

    此时的天气凉爽怡人,天蓝如海,日光照得地面发白,却不再热气灼人。我走出慈庆宫顿时有种久违的豁然开朗,不消想那宫外更是天宽地阔,自由自在,令人神往。。

    我步履轻快地穿过几道守卫并不森严的内门,凭着令牌和模糊的印象,朝内宫的方向走去。

    此时距离我上回入进内宫已有一年多,那时我才刚入东宫为淑女,太子妃让兰儿领着我去尚衣监为皇后娘娘准备寿礼的布料,兰儿全程谨战战兢兢,竟连头也不让多抬,直催我快些走。

    记得当时我们横遭尚衣监内监的刁难,碰了一鼻子灰,得亏皇后娘娘身边的方姑姑替我们解了围。希望这一回,我只身前往慈宁宫,能顺顺当当,达成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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